“给高羽打电话了么。”
我揉着眼睛，问了一句。
“打了，他让咱俩晚上跟他回一趟家。”
老仙直接开口回答。
“啪。”
我点了根烟，随即松了一口气回道：“可算能见见太上皇了，他让咱们几点啊。”
“还有四十分钟。”
“操，你等我，我收拾收拾。”我一听老仙这么说，立马脱掉t恤，直接钻进了卫生间。
……
另一头。
“你说，你.他.妈.b.的还能干点啥。”
小耳背着手，暴跳如雷的骂着薛玉，手指不停的在他肩膀点着。
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小弟和大哥，而是朋友，是战友，所以，这种指着鼻子骂娘的事儿，以前在俩人中间根本沒发生过，由此可见这次小耳有多愤怒。
薛玉被骂的脸色通红，低着头一声沒吭。
“多他妈简单的一个事儿，让你办的稀碎，，一台车扔那儿了，这么多人身上有伤，你告诉我，咋处理，，啊。”
小耳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喝问道。
“沒……沒想到，向南身边的人这么硬实。”薛玉声音沙哑的回道。
“你他妈长脑子了么，，向南跟多少茬子怼过，，手里沒有两个硬的人，他能这么狂么，。”小耳看着薛玉姿态挺低，也不顶嘴，所以有火，也压下去了。
“……下回不会了。”薛玉直接认错。
“操。”
小耳叉着腰，在原地转悠了一圈，随即回道：“幸好向南不想惹麻烦，咱这边也沒死人，你给办事儿那帮人打发走，汉兰达是谁的。”
“他们那边的，，不过那车是私货，方向盘都在右侧，警察查也查不到。”薛玉答道。
“这还行，赶紧给钱，让他们滚犊子吧，但钱数要拿捏好，别jb让他们以为咱们害怕了，要不，这钱肯定不是给一次的事儿，他们只要手里沒款，那就得管咱们要。”小耳嘱咐了一句。
“行，我明白了。”薛玉点了点头。
“玉，你知道，向南为啥看不起咱啊，，那是因为，你穿着龙袍，干的也是小吏的活，，你得给自己往上提升提升。”小耳看着薛玉，拿话整了他一句。
“嗯。”
薛玉抿嘴点了点头。
“行，你去吧。”
小耳摆了摆手。
……
我和老仙出了家门以后，就去接了高羽，随后奔着他家赶去。
“你这两天出去了啊。”高羽坐在后座，脱掉死板的工作西服，松着领口说道。
“你咋知道呢。”我开着车，随口问了一句。
“我就合计着，齐林进去了，你早都该找我了，这一直沒动静，你肯定是沒在家啊，呵呵。”高羽笑着答道。
“……。”
我一阵沉默，随即说道：“这事儿，你得帮帮忙，老齐家就剩这么一个种了。”
“我家老头，今天沒什么事儿，一会你俩能见到。”高羽缓缓说道。
“你不用吓唬我，今天我肯定跟他说这个事儿，大不了，让他给我撵出來呗。”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呵呵。”
高羽一笑，随即挠了挠鼻子，有些不解的冲我说道：“你有时候挺奇怪的，说你不自私吧，但有时候，你比谁都独，要说你自私吧，你又经常管一些，跟你关系不大的人，宁可把自己的事儿先放一边，你说，你这是不是双重人格。”
“前几年我去青岩寺，就是沈阳的那个歪脖老母，我从第一层台阶，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发现每一层台阶上，都写着，谁谁谁捐款多少，东北这些明星，企业家，你很熟悉的名字，在上面都能看见，比如本山大叔，比如红雷大哥，再比如某冰冰……他们最少也得捐十万，你说，我就纳闷了，这破四旧，破封建迷信，都过去多少年了，为啥还有这么多人，天天焚香拜佛，不管是经济条件卓越的明星，企业家，还是那些生活的不算富裕的百姓，都把大把大把的钱，扔进香炉呢，，那些和尚拿着这些钱，吃.喝.嫖.赌，几乎人尽皆知，但他们为啥还这么做呢。”我沉默了一下，冲着高羽和老仙反问道。
俩人顿时无语。
“我这摊子铺的越大，心里越突突，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都如履薄冰，在我的生活中，沒有超人一说，我赢了一个对手，还沒等喘气呢，下面的麻烦就会找來，因为我占有的资源比大多数人多呀，，但谁又能保证，我次次能从这种无休止的争斗中，每次都扮演赢家的角色呢，。”我再次皱眉看着前方说道。
“唉。”
老仙叹了口气，高羽沒吱声。
“听说佛祖是万能的，所以，我想讨好讨好他，灵验与否，咱就不去追究了，但求问心无愧吧，拜佛是冲着这个心思，救老齐，一样冲着这个心思，就这么简单。”我缓缓说道。
我说完以后，车中一阵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羽突然说了一句：“哎，下次你再去歪脖老母，带我一个呗。”
“呵呵，行。”我顿时一乐，点了点头。
谁心里不藏点龌龊事儿呢，。
我如此，高羽也如此，这些龌龊事儿，我们不能对别人说，那就对着铜铁浇灌的庄严佛像，呢喃着倾诉倾诉，它嘴很严，你说了，它会对你保密，永远保密……
聊了一路，我们到了高羽家的楼下，老仙拎着很便宜的绿色食品，和我们一起下了车，随后奔着楼上走去。
……
另一头。
张奔查了一天半，终于找到当天晚上薛玉取钱的银行，随即直接联系了门门，要调取atm机外面的监控录像。
但门门跟银行工作人员沟通了以后，人家说，当天监控摄像头被人用布蒙上了，其中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是沒有画面影像的。
很显然，唐唐已经快我们一步，在录像上做了手脚，银行的人肯定不敢说监控录像坏了，因为有相关法律规定，atm取款机的录像，必须保持正常运作，所以他们非常聪明的把录像蒙上，随后录进了当天的影像资料中。
我们一直小看了，由小耳，薛玉，远洋，唐唐等人组成的团伙，他们论资源，真的不比我们次。
争斗还在继续，很多旁观者，一个又一个的卷了进來，都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