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
杜敬愣在了原地,这在他看来根本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堂堂皇城监牢,还关押着死刑犯,这两个人竟然胆大包天竟然敢擅离职守酿成大祸。
曹赋冈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了吧,看在给我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自己选个南北通透的房间!这几日顾不上你们,过几日定要将你们法办!”
“巡检大人饶命,巡检大人饶命啊!”
不顾几人的讨饶,杜敬跟着丁六喜和曹赋冈来到了小伟的牢房,仔细的看了起来。
顺便听着丁六喜关于这事儿的汇报。
原来他们从城外找刘小海回来之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忽的听到了皇城府地牢中一声叫唤,便连忙跑了过去,这才发现牢中关押的死刑犯柴陆伟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据那两个差役所说,他们本也知道今日刚刚关的这个是个死刑犯,也知道要严加看管。
但是到了深夜便也都困了,两人便决定派一人出去买些酒来,少喝一点酒还是有着提神的效果的。
于是其中一人便出去买酒,可这深更半夜哪里有什么卖酒的地方,唯一卖酒的地方也就是那青楼场所了。
而另一人在监牢中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长期没有过监管任务,又觉着各个牢房的门都锁着,犯人根本不可能逃离,便将监牢大门锁住出门寻找同伴。
他找着自然是找到了那青楼当中,两人便有些乐不思蜀起来,一番多人运动之后,他们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着任务在身。
慌忙回到监牢,却发现关押的死刑犯柴陆伟已经消失不见了。
“意思是无论是监牢钥匙还是牢房的钥匙你们都随身携带着?”
那两个差役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我们两个一人拿一个钥匙,那就是害怕出现意外啊!想要把人放出来必须得我们两个同时在场啊!”
杜敬将那两个锁子收了起来,轻声说道:“技术开锁,有些意思了。”
“什么技术开锁?”一旁的曹赋冈问道。
“就是除了钥匙开锁,****之外的其他手段开锁都是技术开锁。”
曹赋冈瞪大了眼睛,惊叫道:“怎么还有这等手段!谁会这些手段?会不会是盗门的人干的!”
盗门?
杜敬曾专门研究过群山盟乱七八糟的门派,这些门派混杂在一起在修真时代到来之前这里被统称为江湖,其中多为下九流的门派。
但是这些门派好歹也都是修士,应该不会和柴陆伟这一个普通平民产生牵连。
他摇了摇头,或许是小伟在牢房里找到了个什么铁丝捅开了锁子。
于是他取出了一盒磁粉以及磁性粉刷在锁子上刷了起来,只要是使用技术开锁,那么锁子上必然会留下指纹,就看是不是足够清晰了,毕竟锁子这种上面也是十分容易留下指纹的地方。
可杜敬仔细的用磁性粉刷刷过之后,竟然没有发现锁子上有任何清晰的指纹,这就有些蹊跷了。
难道说他还知道把自己的手包住吗?
可是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整个监牢当中就他一个人,他要是逃脱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做任何掩饰以及痕迹的擦除啊。
紧接着杜敬又走到了监牢的门口,看着门上的锁子,同样是技术开锁,同样的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杜敬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什么眉目。”
“脚印呢?你这次怎么没有看脚印?”曹赋冈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杜敬苦笑了一声道:“脚印?你没看见牢里都被咱们的人踩乱了吗?而牢房里地面铺的都是干稻草,根本留不下任何足迹。”
“那手纹呢?也没有吗?”
杜敬点了点头,嫌犯明显是有备而来对于手纹和足迹都有一定的反侦察手段。
“我怀疑是有人救出了柴陆伟,不如我们从他的周边开始调查一下,说不定会有些突破。”
“好,就按你说得来,不过这个消息必须封锁,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王家的人知道!”曹赋冈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差役巡捕仔仔细细的叮嘱起来。
说罢曹赋冈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突然觉着杜敬像是不灵光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了之前破案的那般犀利,难道是因为这几天破案太过频繁用坏了他的脑子吗?
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必须得想一条不得罪王家的后路。
实在不行,就按照自己之前的那两个办法来,随便找个死人代替那个跑掉的阿伟。
只要这个阿伟没有胆大到出来晃悠,就会万无一失。
曹赋冈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杜敬则和丁六喜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上沉默不语的思考着当下的案件。
“杜头儿,我还是觉着……”
“总觉着哪里有点问题……”
两人同时开口,杜敬冲丁六喜努了努嘴道:“你先说,你觉着什么?”
“我还是觉着有哪里有问题。”丁六喜用指尖不停的敲打着石桌,歪着头分析道:“阿伟一个人不可能逃出去,我同意你说的有人营救,因为牢房我之前来过,就算阿伟很瘦手臂可以伸出来,但是他也无法摸到锁子,更别说进行精细的开锁操作了。”
“没错。”杜敬点了点头,他对丁六喜的分析深表赞同,后又说道:“你继续,还有哪里有问题?”
“平常皇城府里都是咱们的差役,哪怕是监牢里的人不再,想从监牢当中逃出来还是要闯过在外面的差役这一关。
但是,昨天因为工部巷失火案发生,一天的时间皇城府里都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手,大家都在工部巷忙碌。”
杜敬点头说道:“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救出阿伟的人一定是一个熟悉咱们动向的家伙,起码他能够确定咱们今夜暂时回不到皇城府!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可我好奇的是就算他知道咱们暂时回不来,他如何笃定在咱们不在的时间里,那两个差役就会一定出去呢?难不成这两个人喝花酒也是受嫌犯蛊惑吗?”
丁六喜摇了摇头,不屑的撇嘴说道:“这两个人我知道,他们向来就好这一口,没想到有了正事儿竟然也忍不住!”
救出小伟的人究竟是谁,竟然对皇城府的差役动向以及品性了解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