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明星听导演仔细解释，也没想到一个综艺，居然还能这么玩。
晚上的时候。
锦梨结束直播，心里有个想法，打算在[粉色少女团]开个视频群聊，跟姐妹们聊聊。
但她一不小心点错，反倒开去三月天那里。
等她反应过来，立刻想要挂断。
然而陈凛秒接！！！
锦梨：……
员工离职我秒批，有瓜发生我秒吃，是吧？
——反正我又不用在意别人的心情（陈凛）。
陈凛在锦梨眼中，是除了亓官明珠之外，最为热衷吃瓜的。
陈凛不仅传来声音，还开了视频。
锦梨看见，他的背景很黑，好像处于一个很狭窄的地方，偶尔旁边还有一些刺眼的灯光反射过来。
她一怔，问：“你们是在车里吗？”
陈凛：“对，我们刚结束个通告，正在返回酒店。”
锦梨看了眼时间，都晚上十点了，有些晚。
陈凛反问：“锦梨姐，你呢，你不继续开直播学习吗？”
三月天刚结束了个舞台通告。
今天他们一共跑了五个舞台，奉上了超过10场的表演。
大家经过剧烈的体力消耗，精神都很疲惫，正躺在车上闭目养神，连手机都没看。
陈凛这一声“锦梨姐”，反而提醒了他们。
“锦梨姐？她给我们打视频了啊？”罗奕问。
陈凛转头道：“对啊，你们都不知道吗，哦，你们的手机都没开消息提醒，哪怕有视频通话也不会震。”
严星栋懒得折腾自己的手机，陈凛就坐在他旁边，让他时不时拍拍自己，就当做是加入聊天。
他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锦梨姐，晚上好。”
顾澄翻出手机，加入了视频通话中，还顺手开了后排座的小灯。
灯光有点昏暗，但多少聚了点光源，显得背景没有那么黑。
罗奕同样加入进去。
锦梨这才看清了他们的脸色，个个都很疲惫，有的人眼底下还带了抹青灰。
她是知道三月天通告强度的。
当隋玲芳想要她们跑通告时，就会把业界劳模三月天拿出来举例。
跟她通告量相比，三月天几乎是她的5倍。
他们还是天南地北的跑。
比起过去粉色少女团爆红时去的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梨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手滑打错了，我本来是打算打给粉色少女团群聊的，这个群聊跟那个群聊我都设了置顶，弄错了。”
顾澄出声了，他声音有点沙哑。
“嗯，没事，反正打都打了，我们也有空，就随便聊聊。”
本来锦梨说完这句话，就打算退出了。
但顾澄这么一说，她又觉得直接离开不好，毕竟大家都进来了。
锦梨道：“好。”
陈凛问起了最感兴趣的问题：“你会参加明天的直播吐槽吗？”
锦梨点头：“会，不仅是我，珍珠也会参加。
我的经纪人跟你们的经纪人确认好了，明天我们会聚在一起观看。”
陈凛还真的没收到这条消息。
他连忙摇了摇已经躺尸的严星栋：“老严，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严星栋的声音有气无力：“啊，是吗，光哥应该发消息到我手机上，但是我没去看。”
陈凛立刻打开他的手机。
有好几条未读消息，其中就有光哥的。
果不其然，光哥讲的就是这件事。
[明天通告调整一下，我跟锦梨的团队商量好了，你们明天一起录制直播，时间放在明晚七点，地点定在晨曦娱乐]
陈凛将信息念了出来，帮严星栋回了个[收到]。
他问：“如果直播时没有梗，我笑场了，会不会不好？”
亓官明珠忽然冒泡了出来：“不会。”
锦梨微微一愣，有些惊喜。
珍珠也在这个群聊里？
亓官明珠：“我上个星期就来了，因为要一起拍摄综艺，就喊陈凛把我拉了进来，但我大部分都是潜水不冒泡。”
真正的潜水党，永远暗藏幕后，不轻易出手！
陈凛已经跟亓官明珠讨论了起来，两人就“笑场会不会让观众觉得付费不值”这一问题，讨论起来。
比起陈凛的纠结。
亓官明珠就干脆多了。
她说：“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而是节目组该考虑的事。
他们贸然说多加一场直播吐槽，让我们看自己录制的综艺，记录我们最真实的反应跟吐槽，也没有给我们任何剧本，全程任由我们发挥。”
她顿了顿，“就该预料到，明星在观看自己的综艺时，完全接不住梗的情况。
又不是每个明星，都愿意观看自己的作品。节目组想要赚钱，就该承担风险。”
她的语气，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陈凛一脸崇拜地说：“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啊！”
亓官明珠：“没有，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锦梨原本只是当个听众。
见陈凛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抬眸看了看，忽然一怔。
她看了眼珍珠，又看了看陈凛，两人的眉宇间都有一团粉红，这是红鸾星动的迹象。
而有一条红线，若隐若现地牵在两人身上！
锦梨瞬间就精神了。
吃瓜，她是专业的！
锦梨特意道：“咱们珍珠说话方式就是这样，时不时就能爆一个梗出来，很有漫画风。
以前有个词叫做[撕漫男]，刚出来的时候，我们都称呼珍珠为[撕漫女]。
陈凛，你现在只是看到了她严肃的一面，你没看到珍珠热血的一面，那真的是妥妥的王道番主角风格！”
陈凛越发好奇了，缠着亓官明珠问问题。
但下一秒，亓官明珠挂断了。
陈凛急了：“她怎么跑了啊？”
锦梨咳了咳：“你别看珍珠性子很大方，其实她有点内向，可能不知道要怎么回你，所以挂断了。”
她话语一转，一脸慈祥和蔼地说：“但没关系，烈女怕郎缠，你私底下多给她发点消息，她看到会回你的。”
陈凛得了提点，退出了视频通话，去找亓官明珠问问题。
“烈女怕郎缠？”
忽然，一道喑哑的声音传来，尾音有点轻飘，莫名勾人。
顾澄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地看着锦梨：“锦梨姐也是这种类型吗？”
锦梨有一点点心虚。
但随后她反应过来，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锦梨：“我，应该不是吧，我不太清楚。”
严星栋蹦出了句画外音：“要到了。”
锦梨仿佛得了机会，飞快地说：“既然你们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挂了。”
秒挂！
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罗奕见锦梨这态度，不由笑出了声，没看顾澄，而是看向严星栋。
“没想到我们橙子也有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一天，难得啊！”
严星栋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啊，以前拍摄的时候，围在橙子周围的女学生最多，喊的口号也是最响亮的，叫那什么——我要给你生猴子？”
顾澄淡淡道：“信息已经更新换代了，根据最近几年挖掘出来的化石佐证，我们的祖宗不是猴子，而是鱼。”
罗奕悠悠道：“意思到位就行了。”
严星栋也慢慢地说了句话，有点像是警告，又有点像是提醒。
“人家脸皮薄，你悠着点，循序渐进，把你那孔雀开屏的味收一收，熏到我了。”
顾澄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保姆车还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严星栋撒谎了，哪有这么快到酒店啊。
他是看锦梨脸都红了，有点窘迫，所以出声给她指条路。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严星栋继续闭目养神。
忽然，顾澄一句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等你先追上个女生再来指导我，老东西。”
严星栋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罗奕又是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头，看他们在那杀杀杀。
锦梨这边。
她退出了三月天的视频聊天，又跑去粉色少女团那儿，打了个视频。
除了忙得不见人影的季青莲，其他人都加入了通话。
锦梨打这通电话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听听其他人最近的生活如何，各自沟通交流一下。
之前每隔两三个月，她们也会打一通电话聊聊天。
这算是一种内部传统。
一行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LP这件事上。
珍珠：[我感觉月底应该就能发出通告了，我经纪人告诉我，LP的搜索量在网络上一直都很高，特意被人压下来了，没上热搜榜]
NANA：[就怕就这么敷衍过去]
彤彤：[不会，恰恰相反，怕造成社会恐慌，所以才想要压一压消息。
LP这件事很大，我体制内的亲戚，最近都跑来问我一些跟娱乐圈有关的消息]
锦鲤：[问你啥？]
彤彤：[有没有遇到不公平，潜规则什么的]
梦梦：[这点郝钟意做得不错，签约我们时，并没有让我们面临那些]
彤彤：[不是不让我们面临，而是根本没想到我们能爆火，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都已经火起来了。
那边最讲究利益，你能给他们赚钱，他们就会使劲捧你，你要是不给他们赚钱，看他会不会对你废物利用]
彤彤一如既往地直指要害。
锦梨想起记忆里过去的事，有光明的地方，必然就有黑暗。
娱乐圈里，没有人气的明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为了一点爆红的机会，用尽各种手段往上爬。
但爬到了一线，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就拿LP这件事，反而二三线明星还自由一点，成为一线就得变成公司的傀儡。
无论是上层、中层还是底层，都有各种层次的难。
没有亲自体验过悲剧，就别轻易言谈他人的苦。
扯完八卦，锦梨提起了正事。
“之前我不是收到了哆咪彩妆的邀请，他们想跟我深度展开合作吗？
我晚上收到了经纪人的消息，说是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去签合同，让我提前考虑下想要设计什么产品。
公司会帮我找团队去设计，或者我自己来。”
之前她在群里提过这事，姐妹们给的建议，都是不要亲自参与设计。
不懂设计的人，设计出来的产品，会有很多缺陷。
而对于彩妆产品来说，明星能亲自参与的设计，基本就是外壳包装。
这更加考验设计经验。
一件产品，是要经过许多人使用一段时间后，才能得到好不好用的反馈。
有些产品的外形，好看是好看，但不好用啊！
NANA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想法？”
锦梨思索了会儿，“产品外壳我就不参与设计了，与其插手彩妆产品，不如从小工具入手，我觉得你们说的很对。
但我不太会化妆，平常时抹个口红就出门了，还得靠你们帮我出主意。”
大家畅所欲言了一番。
从小到双眼皮贴、唇刷，眉笔刷，大到睫毛夹……她们把能想到的化妆工具，全都讨论了遍。
忽然，亓官明珠提到了一个产品：“拇指粉扑怎么样，最近我逛漫展时，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用，非常方便。”
锦梨好奇地问：“拇指粉扑？”
……
翌日清晨。
锦梨一大早，就来到晨曦娱乐。
今天要跟哆咪彩妆正式签约深度合作的合同，洽谈与她相关的产品分成销售等事宜。
萧总的团队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人家专门做投资分析调查，查的都是上市公司。
哆咪彩妆作为非上市公司，看上去难查，但恰恰相反，其实更好查。
前段时间，南总每次来到晨曦娱乐，从隋玲芳口中听到那一串串产品销售数据，都一阵心惊胆颤。
是哪个内鬼泄露出去的！
这可是公司机密啊！
但也因为萧总的团队查得透彻，所以在这场分成拉锯战中，锦梨并没有吃亏，刚好拿捏到了哆咪彩妆的底线。
当锦梨签下自己的名字，晨曦娱乐也盖上了公章，这个深度合作合同，就算是奏效了。
南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南总袒露了点心里想法：“合同一天没签，我就一天没睡好，就怕这场合作砸在我手里了。”
混到这个职级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南总明显是在捧着锦梨，突出她对哆咪彩妆的重要性。
但锦梨不是生意人。她是个实诚人。
对实诚人来讲，做事高效是她们一直以来的追求。
锦梨只是听了一会儿，就插话道：“南总，芳姐，刚好我这里有个产品周边的想法，要不干脆就接着讨论下去吧。”
不仅南总愣了，隋玲芳也愣了。
她问：“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要不是有南总在，她都很想激动地问：我昨天才跟你提了下，结果你今天就想好了，你是真的有在想，还是随便乱想？
但事实证明，锦梨还真的有在想。
她不仅想好了要设计怎样的产品，就连那款产品的形象设计图都画出来了。
锦梨递给了两人各自一张纸，上面是她几分钟就搞定了的画作。
她神情严肃郑重地说：“我想要设计的，是一款锦鲤拇指粉扑。”
南总跟隋玲芳低头一看。
一款已经设计的很全面、成熟的产品，出现在他们面前。
下午，南总返回哆咪彩妆总部。
谈判是在上午进行的。
南总一谈好，请完客吃完饭，就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
公司里有许多高层都在关注这件事，跟锦梨深度捆绑合作，已经算是公司五年内的一个发展方向了。
虽然没有直接给锦梨股份，但销售比例这么让利下去，也差不多了。
南总来到会议室，许多高层就问。
“怎么样了，签好了没？”
“没出什么意外吧，也没临时要改条件吧？”
“锦梨有没有提额外的要求？”
南总坐了下来，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
“签好了，没出意外，锦梨没有提额外的要求，晨曦娱乐很守信用，没有临时涨价。”
其他高层不由松了口气。
“晨曦娱乐在这方面，还是值得信任的。”
“锦梨在业内的口碑一直都很好，谈好的合作不会被鸽掉。”
“锦梨对产品设计有什么想法没，得派专业人士跟她沟通，万一她的想法太过漂浮，难以实现怎么办？”
南总敲了敲桌子，咳嗽了声，这就是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了。
“不用了，锦梨对于设计的产品已经有所规划了。”
话语一顿，他也忍不住惊叹她的效率：“设计图跟效果图都拿出来给我看了，她要设计的是锦鲤形状的拇指粉扑。”
“粉扑？”
他们这群人是哆咪彩妆的高管，做的是彩妆生意，对彩妆产品以及化彩妆的一系列工具都有所了解。
这也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如果连这些都不清楚，那还做什么彩妆？
“拇指粉扑……倒是新鲜，我记得这款产品在网络销量一般吧。”
“但是好评非常多，顾客满意度很高。”
“而且替换非常方便，也很适合小面积处理妆容斑驳等问题。”
“关键是设计出锦鲤形状的拇指粉扑，不是很困难，而且这个形象跟锦梨很适配。”
锦梨的设计图纸在高层之间传阅，他们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其中的精妙之处。
有人感叹道：“锦梨真厉害，这是哪个人帮她想出来的？”
南总反问：“为什么就不能是她自己想的，我当初一看见她，就觉得这个明星很有才华。”
“也对，锦梨的确很强，人品也好。”
“如果这个拇指粉扑大卖，我都有点心动要不要把她挖过来，专门开一个锦鲤系列让她去操刀。”
“这个想法不错，更加深度的捆绑！”
锦梨并不知道，姐妹们想出来的方法，功劳全被安在自己身上。
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只会说一句“想差了，过奖了”。
此时的她，正被隋玲芳拉着去逛公司大堂，看哪里还需要增加配饰。
至于奚梦泽。
她下午被芳姐派去参加品牌活动，得晚上才回来。
锦梨扫了大堂一圈。
早上来的时候，她直接乘电梯去经纪人部，没怎么打量。
现在一看，就发现大堂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不，不仅是大堂。
包括是一些门，门把手……墙壁的边边角角，都比以往更要焕然一新。
锦梨奇了：“你这是，特意拉我来看公司大扫除后的环境吗？”
隋玲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注意到吗？”
“晚上的时候，三月天会过来晨曦娱乐，录制直播。”她揭开悬念。
锦梨恍然大悟。
怪不得，就说今天晨曦娱乐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局促紧张。
原本她以为，她今天要跟哆咪彩妆签约深度捆绑合约，这是公司第一次跟品牌签下深度合作合约，所以大家都有点激动。
她哭笑不得地想，原来还是她会错意了。
锦梨说：“芳姐，他们不在意这些的。”
隋玲芳左看右看，“他们在不在意，不知道，但我们得在意。好说歹说，都是现在的顶流男团，给点重视不过分。”
昨天收到了录制地点定在晨曦娱乐，她就着手让人准备了。
准备的不仅是大扫除，还有各个员工的工位自查，也告知了艺人。
让她们有空，都可以过来看看，什么是顶流的风范气度。
可以说，晨曦娱乐对三月天男团的态度，很郑重。
锦梨忽然想到，之前她跟亓官明珠去天鼎娱乐，不知道天鼎那些员工，看见她们之前，是否也这么严阵以待。
锦梨回神，委婉地说：“打扫干净就可以，不用再另外整什么配饰。
别的人不清楚我们公司，我们自个儿还不清楚吗？
公司就这么大，大堂就这么点地，难不成你为了他们，还要专门搬一个巨景过来坐镇？哪怕你能搬，但放哪？不嫌挤？”
锦梨这番话，打消了隋玲芳的一些念头。
“我还真的打算弄点挂件什么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就这么点地，走走简约风得了，在弄什么景，画蛇添足。”
锦梨忽然想到了之前公司的文化日，她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下意识的，她觉得陈凛会喜欢。
而另外几个人，估计品味不会差太多。
“我们公司环境是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天鼎可是足足在CBD中心区有一栋楼，如果拿晨曦投行总部对比，那倒可以拼一拼。
你要真想让他们宾至如归，不如另辟蹊径，三月天都是年轻人，给他们展现公司的文化日吧。”
隋玲芳喃喃：“文化日吗？”
公司有没有文化日，得看具体的规模，也要看公司对企业文化重不重视。
一些公司很重视，甚至把企业文化当做公司的核心驱动力。
晨曦娱乐虽然是娱乐公司，但是受到总部影响，也是有文化日的。
这点也区别于其他娱乐经纪公司。
锦梨笑了笑：“你没发现吗，之前公司的每个文化日，我都是有来的，因为觉得很好玩。”
隋玲芳也笑了，她想起了以前的回忆。
以前锦梨虽然身体弱，但也会很有兴趣地玩几把小游戏。
她立刻作下决定：“趁还有时间，那就弄文化日。”
隋玲芳手里有着锦梨这个大热门明星，在总裁不出面的情况下，基本是公司权力最大的那拨人。
她一说展现文化日，公司上上下下都积极地布置起来。
尤其是经纪人部，上次他们以一分之差输给后勤部，一直都记挂在心。
这次举办文化日，他们肯定要一雪前耻！
锦梨本来下午想回公寓刷题，但见芳姐她们都行动起来，她不由也受到感染，留下来帮忙。
她将一些现场图发到粉色少女的群聊里，大家都纷纷表示羡慕。
亓官明珠：[鲤鱼的公司又在搞文化日啊，羡慕啊，为什么这么小的公司也能弄文化日，而我的公司却没有呢，论体量，我的公司比晨曦娱乐大啊！]
NANA：[她们公司的文化日很好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的小游戏，次次都不重样，我玩过！]
梦梦：[啊啊啊，我也想帮忙布置，我真的不想上班啊！]
彤彤：[没有室内攀岩挑战，差评！]
锦鲤：[我会跟公司提议的，你们晚上要是有空，都可以过来玩（勾手指）]
彤彤：[晚上？你跟梦梦不是跟三月天有个直播通告吗？]
锦鲤：[公司就是为了迎接他们，特意把文化日给提前了]
彤彤：[下次我去，有没有这个待遇？]
锦鲤：[实话伤人，我选择不说实话……不过，如果你愿意签约晨曦娱乐的话，相信晨曦娱乐连搞三天的文化日，都在所不惜]
彤彤：[hhh那倒不至于]
……
晨曦娱乐这边紧着搞文化日，三月天那边也忙着跑通告。
今天的通告其实不用这么急，但晚上临时插了个直播吐槽，所以导致行程有点紧张。
经过各方协调，他们把今天的通告都推前了一小时。
这边挤挤，那边挤挤，才挤出了晚上六点过后的空档。
就连吃饭，都是在保姆车里吃的。
哪怕是超级豪华盒饭，都抵不住陈凛的怨念。
他长叹一声：“要多久才能正儿八经地吃一顿饭啊？”
一看到盒饭，再好的菜色都想吐了。
他好怀念吃饭的那种仪式感，用空碗盛饭，然后用筷子夹菜。
严星栋也兴致缺缺，不由道：“要不晚上看看，去吃个夜宵？”
罗奕淡淡道：“减脂不要了，演唱会还办不办？”
办完团综之后，他们有开演唱会的计划。
男团嘛，受众女性居多，你演唱会不秀一下身材，还开什么演唱会？
也别说男团了，现在很多男歌手也秀啊。
顾澄说：“可以让光哥给我们准备减脂餐，增加点仪式感。”
陈凛无比赞同。
顾澄再道：“到时候邀请两位姐姐也过来吃。”
陈凛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刚好我想跟珍珠姐谈谈漫画的事，她给我推的几本漫画都挺好看的，让我忍不住熬夜看。”
罗奕跟严星栋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澄也就算了。
他这个人本来就很有主见，哪怕他们劝，也大多不会听。
但陈凛这小子，怎么也感觉奇奇怪怪的。
夜幕降临，繁星璀璨。
三月天来到晨曦娱乐。
一进去，砰砰砰几声，一阵亮片彩花闪过，让三月天几人都有点意外。
这种欢迎方式，让他们还以为自己要过生日。
锦梨、亓官明珠、奚梦泽特意躲在人群后面，没有沾到亮片。
等他们整理好后，三人才走了过来。
奚梦泽不参与直播吐槽录制，她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对，他们这群打工人上班，而她只需要躲在背后美美的吃瓜。
顾澄扫了眼大堂，感觉晨曦娱乐跟其他娱乐公司很不一样。
怎么说呢，主题很多元，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指示牌。
随意一扫，他已经在地面上看到三条不同的路标了。
“七星洞”、“阎罗殿”、“天黑请闭眼”。
而墙壁那边，也贴了很多加粗大写的字体。
“今日事今日毕，来日不做后悔人！”
“梦里什么都有！”
“看看天，望望地，累了就歇，困了就睡，既然摆烂，那就摆烂彻底，缺了你世界不会不运转！”
……
三月天惊讶地看着，都表示开眼了。
说是娱乐公司，还真的是娱乐、公司啊。
但他们只能随意看一眼，就得先去直播间了。
不过一路去直播间的路上，也看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
除了一些大字标语之外，晨曦娱乐也挂出了很多小物件。
飞镖盘、射箭盘、转轮盘……在旁边还附带了一些工具，随时都能给人玩。
顾澄轻轻用手臂碰了碰锦梨的手臂，弯腰凑到她耳边，好奇地问：“你们公司平常都这样吗？”
锦梨笑着摇头，用手遮住了嘴的另一边，悄声告诉他。
“你们要过来，他们好紧张，一直在想要怎么给你们展现晨曦娱乐的精神。
我提议那不如办文化日，所以今天提前将文化日给搬了上来。
等会直播结束，你们可以留下来体验玩玩。”
她的这番言论，三月天其他几个人都听到了。
陈凛转头问亓官明珠，“你体验过吗？”
亓官明珠饶有兴致地看着，摇头：“我没体验过，只知道他们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弄一次文化日，然后每个部门都得进行PK，挺好玩的。”
如果不是时间紧张。
她们还可以体验一两个小游戏，再去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