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陈川扬起手,挡住了三人砸下来的棍子,沉闷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像是胳膊都已经被打断了。
“川哥哥!”
晓燕吓得脸色惨白,失声尖叫。
激动的双手奋力的扒拉着,试图绕过陈川的阻拦,就要代替他,去挡下那些无赖们的棍子。
“我没事。”
陈川拦住了他,温柔的笑道:“放心吧,你躲远点就好。”
“呵呵,就你这种穷酸才,还学别人英雄救美?”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倒要看看,一个臭屁大学生的骨头,能有多硬!”
无赖们听到陈川对晓燕的安慰,非但没有半点儿的惊讶和害怕,反而越发的嚣张起来。
他们再次举起了棍子,就要狠狠的教训一下陈川。
嘭!
伴随着熟悉的闷响,三个无赖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得意嚣张的模样,反而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们的棍子,并没有打到陈川的身上,而是被他用双手,就在半空中挡了下来。
任凭他们如何使劲用力,根本无法再把棍子往下移动分毫。
甚至,根本连棍子都拿不稳了!
陈川猛地一扯,三根棍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该我了!”
还不等三个无赖回过神来,陈川手里的棍子,已经抽了过来。
他们根本躲闪不及,棍子就狠狠砸在了他们的后背上,疼得嗷嗷直叫。
“这是刚才打我的!”
陈川边打边说。
“这是刚才调戏晓燕的!”
“这是动手打晓燕的!”
“还有你们威胁晓燕!”
“侮辱大学生!”
“脏了竹林村的地!”
“污染了竹林村的空气!”
……
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理由,陈川双手各拎着一根棍子,左右开弓,生生将三人打的皮开肉绽!
惨叫连连!
咔嚓!
甚至,连棍子都打折了一根!
“哦,又加一条,损坏棍子!”
啪!啪!啪!
又是三棍子下去,打的三个无赖嗷嗷直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甚至巴不得自己赶紧死掉。
或许,就能结束这种痛苦了!
“叫声不好听!”
陈川抡起棍子,就要再打。
“川子!”
远处,赵大山带着村民们,闻声赶来。
眼看着陈川暴打三个无赖,赶紧拦住了他。
“别打了!”
眼瞧着三个无赖,都快被打的看不出人形了,就想让他们赶紧滚蛋。
“不能走!”
陈川出声拦住。
“大山叔,这三个家伙是梁选胜的同伙儿,今天就是来故意找茬的。”
“他们打了我和晓燕,还想要糟蹋晓燕呢!”
“就这么放走了他们,下次肯定还会来的!”
晓燕也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泪痕,走上前来,帮着陈川作证。
都不用说什么,满脸泪汪汪的模样,还有那没来得及散去的巴掌印,已经说明了一切!
“兔崽子,敢把主意打到竹林村的闺女身上了!”
“老子劁了你们这群瘪犊子玩意儿!”
赵大山没有说话,六叔可忍不住了。
一起来的村里大伙儿,此时也都炸了锅,一个个撸起袖子,都冲了上去。
晓燕和陈川都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一对儿青梅竹马,基本上和自己家的孩子没啥区别。这几个无赖,竟然敢在竹林村的地界儿上,欺负他们的孩子!
这还能忍?
三个无赖刚被抽的皮开肉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一拥而上的村民,狠狠暴揍了一顿。
这还不算完。
转眼就把他们捆了起来,打算直接送到派出所去。
这种和梁选胜一样的无赖流氓,光是打一顿,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然而,正当他们将人送到镇上派出所的时候,村口开过来了一辆车子,停在了他们的面前,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谁啊?”
大伙儿被挡住,本就义愤填膺的心情,自然有许多的不畅快。
陈川本打算送晓燕回去休息,忽然留意到这边的情况,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赵村长,你威风啊!”
车子横在了大伙儿的面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西装领带的男人,鼻梁上还挂着一个大黑壳子墨镜。
张口就冲着赵大山嚷了一句。
“现在竹林村能赚钱了,就抖擞起来了?”
“动手打人不提,还拿绳子捆人?”
“我看你们竹林村,是要变成土匪窝啊!”
赵大山瞪大了眼睛瞧了半晌,才终于认出了这个人。
“梁全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人就是大杨村的村长,梁全友,也就是梁选胜的亲爹!
前几年就因为梁选胜调戏晓燕的事情,差点儿被竹林村的大伙儿群殴,因此结下了仇怨。几年来,几乎都没有过任何交集。
没有想到,前几天梁选胜刚来一趟,今天他也来了。
瞧这架势,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怎么?”
梁全友摘了墨镜,指着被捆成粽子的三个无赖,趾高气扬的说道:“难道我还冤枉你们了?”
“他们都是流氓无赖!”
赵大山提高了嗓门解释道:“跑到我们竹林村,欺负我们村的小孩儿,就活该挨打!”
“是吗?”
梁全友冷笑着说道:“那他们欺负谁了?我怎么没看见?”
“我只看到,你们全村人,把三个可怜的孩子,打了一身伤,还把人捆了起来!”
“根本就和土匪一模一样!”
“你胡说八道!”
赵大山脸色大变。
梁全友这幅狡辩的嘴脸,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几年前,梁选胜欺负了晓燕之后发生的事情,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出来。
“你又没亲眼看到,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女儿的脸上,现在还有巴掌印呢!”
“我会冤枉他们吗?”
老实人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大山任何事情都可以忍耐,唯独晓燕和陈川,谁欺负都不行!
气愤至极的他,连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都透出了血红之色。
“不就是个巴掌吗?”
梁全友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轻描淡写,甚至是相当不屑的冷笑道:“你大不了,给他们三个每人扇一耳光,不就结了?”
“结果呢?”
“你们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捆起来,最后还是他们的过错!”
“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