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能算是认识,谈不上熟悉。
当初听到说这部戏的女主角是林佳欣时,他还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中这姑娘算不上漂亮,皮肤有点黑,嘴巴挺大,笑起来嘴角会弯成一道夸张的弧线,右边好象还有一个梨涡。
印象最深的是金像奖颁发最佳新人的时候,这姑娘穿着一件很奇葩的肚兜上台领奖,贺新当时就看得出她的身材不太好,虎背熊腰的,给人一种很壮的感觉。
今天近距离接触,他发现这姑娘比起去年来好象又壮了点,好在眉目清淡,时不时抿嘴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汇:人淡如菊!
看到她,也让贺新想起上辈子自己很喜欢的一位女演员,当然这个喜欢跟他当年喜欢万人迷的性质是不同的。
前者的喜欢是一种欣赏,欣赏对方在戏里的表演;而后者则是赤果果的迷恋,迷恋万人迷善于放电的美貌以及她那S形的身材,说穿了就是单纯馋她的身子。
贺新感觉林佳欣跟他前世喜欢的那位女演员的气质很相似,只是在长相方面林佳欣稍逊一筹。但还有一点很奇怪,来自香港的林佳欣居然比从小生长在胡建山区的那位,更加贴近内地广大的农村群众。
不过人的长相往往很具有欺骗性的。原本长的应该是人淡如菊的林佳欣在饭桌上却很活跃,大声的说笑,完全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子。
虽说关金鹏关照说不喝酒,但贺新还是要了两瓶中档的红酒,让老关跟几位女士分一分,自己则陪着黄月泰和张淑平喝着茅台。
话说这酒店的中餐厅里茅台居然卖580一瓶,他当时点的时候还有点肉疼,要知道外面商店里的茅台酒好象只卖两百六一瓶,好家伙足足翻了一倍都不止。
“贺先生,我敬你,以后还请多加关照!”林佳欣站起来主动敬酒道。
“哎,林小姐,千万别客气,您跟大伙儿一样,叫我阿新就行。”贺新忙跟着站起来道。
林佳欣这时却收回酒杯,两边嘴角划出一道弧线道:“那我叫你阿新,你可不能再叫我林小姐了。”
“好,那我也叫你卡,卡……”
林佳欣的英文名字叫卡莱娜,之前他听老关他们都这么叫,可是这货英文水平实在太差,结果卡了半天没卡出来。
“噗嗤!”
林佳欣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在座的也是一片哄笑,只是程好显得脸色很尴尬,估计这会儿肯定在暗暗咬牙切齿了。
“我叫卡莱娜,阿新你可真有趣!”
不得不说这姑娘情商很高,还想着帮他遮掩过去。。
不过贺新却无所谓,反正在座的大概只有除了这姑娘,其他人对他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
于是连忙道:“哦,卡莱娜!这次我记住了,不好意思啊,卡,卡莱娜,我的英文实在是不好。”
“没事,没事,要不你叫我佳欣也行,在家里我妈妈就是这么叫我的。”林佳欣抿嘴笑道。
“得咧,那我还是叫你佳欣吧,卡,呃,卡莱娜,叫起来实在拗口。不过佳欣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
贺新一直很奇怪,因为今天听到林佳欣说话,居然一点都不带香港那边的口音。
林佳欣显然怔了怔,大概了解了贺新误会,笑道:“我虽然生在加拿大,但我父母都是湾湾人,家里都是讲国语的,所以……”
贺新这才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看你一直讲粤语,以为你跟关导他们一样都是香港人。”
“其实加拿大那边很多华人都是讲粤语的,我从小就听惯了。来,这杯我敬你,请多关照!”
“哎,客气啥,演戏就是大家相互帮忙,来,切尔斯!”
“噗嗤!”
林佳欣再一次忍不住笑出来,这次不是冲着贺新,而是朝他身边的程好笑道:“程小姐,你的男朋友真幽默,真的很羡慕你们!”
程好都难为情死了,忙强笑道:“他这人就这样,林小姐,你千万别介意啊!”
“不介意,我怎么可能介意呢?我现在大致已经了解了,原来跟阿新拍戏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说着,才朝贺新再次举起酒杯道:“来,阿新,切尔斯!”
“哦,切尔斯!”
其实这时贺新也在腹诽,都站了半天了,敬杯酒哪来那么多的话!干杯坐下后,还要被女朋友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有些担心,指了指自己的那张脸,问李妙雪道:“李导,我大概什么时候进组,不会影响拍戏吧?”
看到他这副尊荣,李妙雪也忍不住笑道:“应该没事,按照计划先拍张童和曼儿的戏,小烈的戏最快也要到一个星期后,应该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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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儿就是林佳欣扮演的一个从香港来的新娘化妆师,她是带着对死去男友德森感到思念,来到青岛寻找德森生前思念的那一片风景。
张童是苏锦扮演的德森的表姐,一个离了婚的旅馆老板;小烈则是贺新要演的那个陪着曼儿寻找那片风景的邮递员。
“对了,阿新,趁这段时间有空,你觉得有必要去邮局体验一下生活吗?”李妙雪又道。
贺新一听连忙就道:“那最好了。”
他虽然送过快递,但快递和邮递毕竟是两个系统,他不太了解邮递员的工作方式,原本就想趁这段时间去邮局打听打听。
“那行,回头我就让人帮你联系。”
李妙雪点点头,不过当她看见贺新此时头上还顶着那片毛刺,又笑道:“你之前演个和尚,该不会也去庙里体验生活了吧?”
“哦,那个倒没有,反正我演的也是个假和尚。”
“假和尚?”
“对,这个和尚啊……”
接着,他又说起了拍《香火》时的一些趣闻。
对于他们那些香港人来说,内地北方偏远地区还是很神秘的,尤其是听到贺新说那边整个冬天的雪都不会融化,最低温度能够达到零下二十多度的时候,几个香港人都大呼小叫,要知道在香港只要气温低于十度,已经算是非常冷了。
就连常来常往的关金鹏也感叹道:“原本我以为只有东北会这么冷,没想到山西居然也会这么冷!”
“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而且那里佛教非常兴盛,和尚也确实很辛苦,他们的僧服不象我们平时穿的羽绒服那么保暖,僧服里面的棉花很少。我第一次穿着僧服就被冻的够呛,马上就感冒了……”
刚说到这儿,就听林佳欣插话道:“现在感冒可要千万注意,我听说最近广东流感闹的挺厉害的!”
“对对对,我也听广州那边的朋友说了,好象挺严重的。”张淑平也跟着说了一句。
不过大家好象也就这么一说,毕竟冬季流感是件挺常见的事情。只是贺新心里却一动,该不会是那啥来了吧?
现在刚刚才两月初啊!
他上辈子在家乡的小县城,印象中好象三月末电视台开始报道,四月份达到顶峰,闹的人心惶惶,五月开始逐渐减弱,好象一直到七月末才算结束。
当时他只记得好像是京城、广东和香港闹的最厉害,好象还有几个大官被免职。不过他们那里倒是没啥影响,从头到尾没听说有人被感染的,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生活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