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到晚上三点过的时候,由于伤重,我躺在板床上痛的发抖。屋子中一直响着床脚打着地板的声音。
灯打开了,白瑾和老范都站在门外,似乎相互在说着什么。我此时满头虚汗,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白瑾皱着眉头跟在后面,老范进来检查我的身上,翻开我的纱布,老范说道,
:他不止是外伤,内脏还出过血,上他身的那东西,实在是太邪了。一般人,或许早就大出血撑不过去。真是个怪事,他虽然体子虚,但看这样子以前应该有过什么经历可以适应。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过吓人,白瑾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上过我的身,几乎要了我的命。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我指头上连着的那根线。老范却说道:还好你及时把那根线剪断了,变向的救了他的命。
老范低低的念道:即使是这胡正,被那东西上了身,竟然也伤成这样。
白瑾还想再问,老范却没给她机会,只是让她放心,说我伤口发红,已经是死不了的征兆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觉得自己煎熬过了一个地狱般的晚上。
接着我便被两个西装抬到了一个大房间,白瑾和老范早就等在这里。白瑾看了几个西装一下,几人便出了门。
:小伙子,熬过来了就好。
老范的脸色其实不是很好看,在勉强的笑。打过招呼边跟我说今天这两天就得离开荣光,一晚上没见,我发现他身边居然多了一个大包,那居然就是他的行李。
说是三天,结果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这次在荣光待了半个多月,不断的换酒店住,用的全是白瑾的钱。老范东躲西藏的,三天两头才会露一次面。这个人虽然看样子心情一直都不好,但有一次居然还拿白酒给我喝,呛到之后我胸口附近的绷带又有些渗血。
白瑾在二十分钟之内赶来,冷冷的让我好好休息,说完便又出门,也不知道她这一趟过来做什么,老范喊了声没事儿,死不了,走到门口的白瑾回了回头,这一刻,我发现这个女人看着老范的脸色,居然已经是铁青。
自那之后,白瑾便很少露面,听留下来的西装说已经回老家城市了。
我还不能下床走路,老范便叫车说要送我回去。跟着我们的还有白瑾的两个西装男子。
坐在车上,老范看着窗外荣光的城市街道,对说我:这地方,我待了十年,在这人开过店铺,有过家财。没想到一切现在离开了,还是只剩下这么一个包。
我本想问他这些天都
去哪儿了?但看他最终还是提着包不得不走,就知道他失踪的这段时间或许没起什么作用。按照白瑾当时的话说,便是他继续留在这里,有些人始终不会放过他,就因为这一次,他用一个店铺,弄死了太多的人。
车子到了城边,没想到老范用卫生纸捂着嘴巴,突然让把车停了下来。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看发现外边街道的房子已经很稀,相当于在公路旁边。老范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让我把包看好,居然下车去了几个算命摊子面前。
城市中,天桥下,小街边,稍微偏僻的地方其实都有算命摊子,我奇怪老范这是做什么?谁知道他也不算命,只是看着其中一个算八字的铺在地上的那块到处都能看到的,写的密密麻麻的卦位图出神。
谁知他拿出手机,比划着那图上,按了一个号码。
这些卦位图,在街上随便一个摆八字的都能看到,我吃惊了,我从车上也看得清楚,那布上并没有什么电话号码啊?难道是什么其他的表示方式?
他对我说,当地的人在上面已经留了电话号码。这是要跟他不死不甘心的做法。
电话通了,老范坐在车上就开始骂:是我做的怎么样?山不转水转,你有本事就来,看是谁弄死谁。有多少个算多少个,跟你们说,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这人此时哪里还有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眼睛瞪着,像是面对着自己的仇人。用卫生纸捂着嘴巴,
:老子说关了一只鬼,他们自己要去,死完了关我屁事?我管那什么是不是你世交,老子店都没了,我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话虽这么说,但他扭头就让司机车子开快点。
上了高速,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已经是晚上,车子居然还在高速路上,我吓一跳,差点坐起来,老范坐在一边,让我不要惊慌。
我心里急了,屁的我才不惊慌,再堵车田页下午也该到了,这是在哪儿?
听到老范的话我惊呆了,他告诉我,现在已经出了省了,往东边走。说我既然醒了,就叫司机先下高速,找个地方休息。
当晚住的是一个旅馆,一路上我发现这跟上来的两个西装非常听老范的话,我心想那不是白瑾的人么?谁知老范一边打发一人去买东西,一边若无其事的告诉我,
:这是我的两个店员,本来我破产了,他们想散伙,我给他们一人按照之前那些人的样式整了一套行头,才跟着我们过来的。
当时我便觉得,这人说的话到底哪
句是真的?
我的想法是,不管他们要去哪里,一定不能跟他们走。这个老范很不简单,而且我有种预感,这一路上他的脸色都不好看,到底我们要去哪里?
这天晚上,也到了摊牌的时候,他进来的时候,手里一直提着那个不离身的包。谁知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惊住了。
:胡正,你想不想知道那人头是怎么来的?
他说接下来他讲的话,我或许从来都没听过,因为就是他,也有很多不敢相信。他说他先问我,田页县,和彭都是不是出现过两个风水凶局?
他似乎很想确定这一点,我心里拐了好几个弯,接着点了点头。
:那你想过没有?这些凶局,包括那个人头,是谁留下来的?
在大半年前,当时的老张也说过同样的话,似乎这些搞风水的人,都非常的在意这一点。
老范告诉我,其实很多事,都是他猜测的。
这似乎是一种非常邪的东西,没人知道是从哪儿来?或许第一次发现是在四十年前,或许这些东西,就一直都存在。
他怀疑,几十年前,有一批手段高超的人,一直在和某种诡异的玩意做着争斗。具体这人头是怎么来的没人知道。
:可能几十年前的那些人会知道吧。
他接下来对我说的,都是他的经历。
这些年,他也走过很多地方,发现不只是田页,在很多其他地方,也留下了一些类似的蛛丝马迹,他曾经到四川南边的一个小镇去过。那小镇附近有个坟场,据说死过很多人,而且后来都不太平。他发现那个小镇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精神状态都不好。一开始他以为只是风水的原因,就到那块坟场去看。
我意识到了什么,心悬了起来,问他发现了什么?
:那里连一只冤魂都没有,罗盘放在地上动都不动,根本就没有什么鬼。但一大片坟场,却寸草不生,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这种风水地貌我最感兴趣,因为那里甚至影响到了附近的居民。最后我在那里的一块石头上,找到了一幅画。
一幅画?他说那是一幅几十年前的一个小孩画的一幅简笔画,当时那坟场里闹鬼,那小孩胆子大好奇,就跑去看,画下了自己看到的东西。
:画的是一个人,这个人的头已经断了,但却又长了一个跟自己极其不对称的人头,那人用一把简笔画线条描绘的木剑,正穿过那个人头。
我惊呆了,那只是一个小孩看到的?那里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