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简直骇得亡魂大冒,只见那略高的阴煞门弟子手上出现一道厉鬼形象的雕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咬牙向劈来的刀气投去。
那厉鬼雕塑才刚一离手,便化作一黑面獠牙的十五丈鬼头,张开嘴巴,便朝着刀气迎去。
那鬼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只是咧嘴一吸,刀气竟是瞬息缩小,化作一缕青烟般朝鬼头嘴中钻去。
那两个阴煞门弟子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开不等他们将这口气喘完,却见本来化作青烟的刀气,才刚到了鬼头嘴边,竟是又瞬息恢复原形。然后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便直接将鬼头一刀斩为两半。
只见本来十多丈,看似凶猛无匹的鬼头,瞬息间便消失不见,只见从半空中落下已经分开成两半的厉鬼雕塑。
厉鬼雕塑被毁,那使出厉鬼雕塑的阴煞门弟子心神受损,直接便是一大口鲜血“噗嗤”出来。
“快走!”到了此时,那两人这才知晓张狂的厉害竟至如斯,心中战意立时全消,直接掉头便欲向远处逃去。
这厉鬼雕塑别人或是不知晓厉害,他们两人却如何不知?这厉鬼雕塑乃是那身形略高的弟子温养十数年的本命法器,也是其以往能够越级挑战的底牌。
只不过这厉鬼雕塑还没祭炼完成,每使用一次都要受到不轻的损伤。否则早在之前对付顾秋月的时候,只要这个厉鬼雕塑一出,便能够轻易拿.下顾秋月了。
但如此厉害的法器,却是被张狂一刀斩为两段,这如何让两人不心胆俱裂?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便察觉到从背后袭来绵绵无尽剑气。
原来是顾秋月,不知何时已经绕到那阴煞门两人的背后,直接断去其两人的退路了。
两个阴煞门弟子前不久才与顾秋月交过手,虽然曾将顾秋月逼入绝境,不过他们却也领略了顾秋月的厉害,若是单对单,在那厉鬼雕塑不出的情况下,他们和顾秋月之间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此时见顾秋月断去自己两人的退路,两人心中直道不妙,本来一个张狂就已经极难对付,此时还加入一个和他们两人不相上下,这简直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张狂还不待两人想出对策,“唰唰唰”几道刀气将两人逼入一个狭小范围,然后心念一动,藏匿于发间的五指峰瞬息而出,化作一道十丈山峰往两人当头砸下。
五指峰通体不知由什么炼制而成,非但是坚硬不可摧,更是势大沉重。
这一砸下来,逼迫得阴煞门两人连呼吸都暂时停止了下来。
急迫之下,两人也来不及顾及什么心疼了,储物戒中的法器一件接一件地取出来,往顶上的五指峰挡去。
但是五指峰何等不凡,无论是什么法器,都在其威势下裂成道道碎屑。
“住手,我们交……”两人无法可想,只得大喊投降,同时将储物戒的铜牌取出,向张狂扔去。
但是既然动手,张狂从来便不给敌人留活路,更遑论阴煞门和玄元宗本来就是敌对门派。
还不等阴煞门两弟子将话说全,五指峰便轰然砸了下来,只将两人砸成一团肉泥。
一边的顾秋月见得张狂这般威势,也是暗自咂舌不已。
上一次外门弟子大比,张狂虽然实力胜过她,但却也强得不多。但这才不过数个月不曾相见,顾秋月本来以为以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应该和张狂缩小了差距,甚至隐隐还期盼着反超过张狂。
但是此时见到张狂这等威势,方才知道,不但是自己在进步,张狂的进步更是骇人,两人之间的差距,简直已经犹如一条鸿沟。
杀了阴煞门两弟子,张狂又收获三块铜牌,此时他一共有了五块铜牌。
顾秋月强自按捺下心头的震惊,使出一道巧劲将阴煞门两弟子的储物戒从一团血肉中取出。
见顾秋月将储物戒向自己抛来,张狂倒也没有拒绝,直接伸手接过,这本来便是他的战利品。
他将神念略微探入两枚储物戒一察看,发现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些材料和元晶,也有一些没入品的法器。
张狂有些失望,想来稍微好点的东西,都被两人在刚才的战斗中用完了。虽然失望,但也不至于出乎预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张狂这般富有,至少也能算作聊胜于无了。
“现在我们两人分开继续搜索,按照计划在王春贵的对面那一头回合吧。”张狂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少宗主,请等一等。”顾秋月犹豫一番,终于定下决心,叫住了张狂。
“顾师姐还有什么事么?”张狂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顾秋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铜牌,抛给张狂道:“刚才多谢少宗主施以援手,否则秋月只怕便要魂赴幽冥了。”
见张狂手中一把抄起铜牌,顾秋月虽然感到心疼,但也松了一口气。一块铜牌价值十万宗门贡献点,对于顾秋月这样的刚晋升内门的普通弟子来说,十万宗门贡献点的意义绝对是不言自明的,绝对可以让顾秋月的实力往上纵跃一大步。
只是在此时的顾秋月看来,宗门贡献点固然重要,但是抱紧少宗主这根大腿却无疑更为重要。
以少宗主现在这股势头,如果不出意外,以后的成就只怕是不可限量。况且张狂的身份还是少宗主,以后还要接管玄元宗,若到时候还能记着她顾秋月的好,这十万宗门贡献点虽多,但和未来的前途想比,又算得了什么?
但却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没收回来,就见张狂将铜牌在手中摸索了一番,顺势却又向自己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