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廖泉等人的确是悉数被擒,不然这凌寒相托之物也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凌寒在心里思索半天,如要硬夺,定会暴露自己,引来群匪,看来只能智取!
正在此时,那彪子忽然急急道:“猴子,我要去方便一下!”
说罢,那彪子竟向凌寒藏身的水沟走来。
“真是懒驴上磨!”那猴子嘟哝了一句。
那彪子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近,凌寒的心跳也是一阵急促。
“彪子!你走的远一些,别熏到老子!”那猴子道。
“嗯!”那彪子哼了一声。紧接着,那边传来了一阵哗哗的便溺之声。
良久,没见那彪子回来,猴子有些着急,便道:“彪子,你他妈有完没完了!”
“嗯,哼哼!”传来了一阵似乎用力的声音,“我没带草纸!”
“真是麻烦!”猴子不耐烦的说道。说罢,撕扯了几张草纸,径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来!
只见一个身影蹲在黑暗的角落,双手握拳,抱住脑袋。
“给!真是晦气!臭死了!”那猴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将那几张草纸递了过去。
谁知那蹲着的那人没有去接草纸,而是一把扣住了猴子的脉门,用劲一拽,竟将猴子拉倒在地,随之,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了猴子的咽喉!
“彪子!你开什么玩笑!啊!”还没等猴子说完,咽喉一紧,发不出半点声音。
猴子瞪大了眼睛,惶恐的看着那人,灰白的头发,穿着一件大大的衣服,下身还穿着一条草裙,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气味,不用说,正是凌寒!
“不要出声,不然我掐死你!”凌寒手上用劲,真气流转。
猴子的瘦脸憋的通红,一双死鱼般的眼睛似乎要鼓了出来。那猴子费力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凌寒略略松手,那猴子大口的喘了几下粗气“爷爷饶命!小的家中还有二十老母,七十媳妇,就饶了小的吧!”
凌寒道:“饶你可以,我问你话,你乖乖回答,如有半句不真,我……”凌寒又一用劲,那猴子的舌头都伸了出来,眼泪直流,急忙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你们把那些沈家子弟都关到哪里去了?”凌寒问。
“回爷爷,那些兔崽……不,那些少俠都被关进了地下的大殿里!”猴子乖乖的招供。
“怎么走!”凌寒问道!
“这个,先向左转,再向右转,过一个小门,再向右转,向前大概走二十米之后在向左转,……然后再向左转,就能看到中间小楼的大厅,那大殿就在大厅底下!”猴子啰里啰嗦的,转的凌寒只迷糊。
“你敢唬我?”凌寒另一只捏着猴子手腕的手暗暗发劲,直痛的猴子连连求饶!
“小的不敢欺骗爷爷!当真是小如小的所说,这地方我们也是头一次来,所以小的特意记了下道!”
“那这庄子上的人呢?”凌寒问。
“这庄子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人!”猴子道。
凌寒左右看了一圈,只见那
屋檐房脊虽然规整,但柱子漆面脱落,院墙墙皮斑驳,蛛网密集,荒草丛生,确是许久没有人住过。
“且信你这一回!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说罢,凌寒朝着猴子的身上胡乱的戳了几下“我已经点了你的死穴,这是我的独门秘法!我不给你解穴,你将会被异火焚身!走,带我去那地下大殿!”其实凌寒还不会认穴,只是随口糊弄那猴子。
猴子此刻要害被制,又感觉凌寒的真气精纯且火热,虽然心中知道被点的方位并非自己的罩门所在,但也害怕凌寒是个高手,真有那独门秘技,急忙连连点头。
“等等!把你的衣服脱下!”凌寒感觉自己的衣着实在是邋遢,就对那瘦子道。
那猴子不情愿的脱下了衣服,递给了凌寒。凌寒顺势又把猴子挂着胸前的暖玉摘下,完璧归赵。之后凌寒一掌拍在猴子的肩膀,“哎呦!”猴子叫了一声,软到在地。
“不许出声!”凌寒道。
“是谁?”一边角楼传来一声发问。
“是我!猴子!妈的真是倒霉,踩到了一泡臭屎!”凌寒学着猴子的声音道。那猴子声音尖细,犹似少年,而且距离甚远,那角楼守卫也没有怀疑。
凌寒松了口气,用那彪子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泥水都擦了一遍,只是依然还有些臭气。之后又穿上了猴子的衣服,大小刚好合适。顺手又把那彪子的衣服扔给了猴子!
“穿上!”凌寒不想一会猴子光着上身太引人注意。
“走吧!”待那猴子穿完,凌寒让他走在前边,自己则走在猴子身后。那猴子只感觉后腰被一硬物顶住,像是刀柄一般的东西。心里不禁一阵发寒,腿脚吓得也不麻利,刚走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倒仰!
凌寒一把托住猴子的后背。猴子一看地下,却是一泡稀屎,自己刚好一脚踩到!“妈的……”刚想骂一句人,就看到旁边还有一双大脚,是那彪子的,猴子一惊,剩下的脏话只能咽到了肚子里。
猴子前面带路,凌寒后面紧跟,这庄院实有几分古怪!
在院落里面,仍有一人多高的围墙,将院子分割开。就如同迷宫一般,看不到墙那边。
那猴子所说的道路倒也真实,他带着凌寒七拐八拐的在这迷宫一般的院子里走了半天,竟真的来到了中间那座环形小楼。
那小楼的楼门并未关上,一阵喧闹声从里面传来!
“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呦哎呦!”
“哈哈!到你喝了!”
“干了干了!不许耍赖!”
“剩下的养金鱼那?”
“是想养条美人鱼吧!哈哈哈哈…..”
听声音里面定有很多人,凌寒猛地一拉那猴子,“且慢!”
猴子楞在那里,不知进还是不进,凌寒也默默在心里盘算,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个满脸刀疤的恶匪晃晃悠悠的走出门外,扶着墙根就是一阵呕吐!
一股强烈的酒味和那污秽的恶臭传来,与凌寒身上
的臭味交相辉映。
那恶匪吐完,感觉身后还有人,强睁开朦胧的醉眼一看是猴子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也没看仔细,便道:“猴……猴子啊!你他娘的……跑……跑哪去了!大家都还找你呢!你肯定是寻那婆……婆娘去了吧!哈哈!怎么样,要是找到也让兄弟们尝……尝……尝……尝鲜!”那刀疤恶匪口齿不清的道。
猴子只是还在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不许耍花样!要是不听话,我怎么都能先毙了你!”凌寒用拿着那个木棍又顶了猴子的后腰一下,低声道!
“啊!哈哈,刀哥,别取笑我了,我是这两天闹肚子,出去方便了!”猴子倒也机灵!因为他知道凌寒所说并不假,已凌寒这样的修为,即使是困兽犹斗也是很可怕,何况自己还担心身上的死穴,所以也不敢造次。
那刀疤恶匪一把抓住了猴子的肩膀道:“走……走喝酒去!看你还往哪……哪里跑!”又看了一眼猴子身后的凌寒,感觉面孔有点生,便问道:“这……这人是谁?”
凌寒心里一惊,生怕猴子说破,便佯装咳嗽了一声。
“哦,这是我小舅子,这几天刚过来!对了!怎么没见到大哥?”猴子看了一眼凌寒那冰冷的眼神,随口又扯了个谎!
“大……大哥在楼上,不叫人打扰他!原来……是妻弟啊!”那恶匪另一只手顺势又搭在了凌寒的肩头,“哪天让你姐夫领你去寻开心,不过……可千万别告诉你姐啊!哈哈!”
三人一同进屋,凌寒巡视一圈,只见这个大厅很是宽敞,大概有百余平方,几十根圆形巨柱支撑着琉璃的透明楼顶,透过楼顶竟能见夜空的点点星光。
一左一右两个楼梯,一个楼梯通往楼上,一个楼梯通往地下。梯板有些已经残破,扶手上满是灰尘。
中间是个方形大桌,一群恶匪大约二十几人,正围坐在一起,吃喝的起劲!
“静……静…..静静!”那刀疤恶匪把猴子和凌寒一起按在凳子上。
“静静来了么?在哪?”一个恶匪问道。
“哪他娘的有静静?”另一个悍匪环视一周道。
众恶匪都停止了吃喝,满是疑惑的看着刚刚进来的三人!
“静静!”那刀疤恶匪憋得老脸通红,大声道:“这是猴子的小……小舅子,我们兄弟可要照顾好啊!不然哪哪……哪天回去告猴子的黑状,可就麻烦了!”
众恶匪一听,急忙附和,“是啊是啊!猴子的妻弟就是我们的妻……我们的弟弟!”
“赶紧给弟弟上酒!”
凌寒一见桌上,都是成坛的烈酒,还有的坛子正歪倒在桌上,清冽的白酒正不断潵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还有几个恶匪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枕着兵刃,正呼呼大睡。
“砰!”一个彪形悍匪,提着一坛烈酒,摔在了凌寒的面前,那酒花飞溅了半米多高!
“来弟弟,我们干一个!谁喝不了,谁是这个!”那彪形悍匪做了一个王八的手势,又提了同样一坛酒,扔到了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