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悲伤,一路忧心忡忡,曲丽向着熟悉的山林跑去,这里是她儿时最爱玩的地方,那时天空很晴,心情很好,每天都有一大发各年纪相仿的伙伴在一起玩耍,没有一点烦恼。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大,烦恼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而她的美貌,更是让她心烦不已。
如果她长得没有这么漂亮,黄鼠狼那个坏蛋就不会盯上她,不盯上她,就不会针对曲家搞很多事情,那么她还是会像小的时候,是爹娘的乖乖女……
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再不会重来,她有时真想毁了自己这张脸,这样就能回到从前了。
突然,她看到茂密的树林里,探出一张精致美艳的俏脸,两只眼睛像水晶一样骨碌直转,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她。
好漂亮的女孩啊!
曲丽是附近几个乡村最漂亮的女孩,但她还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比她还要漂亮,不禁愣住了。
这时,那陌生的漂亮女孩后面又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人向她看了一眼,失声道:“小丽,怎么是你?”
曲丽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龙。
“小丽,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唐龙扶着曲丽的肩膀,温和地问道。
“龙哥,你快快,快去救救我的父亲!”
这一边,黄鼠狼已经等不及了,他使了个眼色,左右两边各上来一条大汉,两人站在门前,一起大喝一声,然后一脚踹在木门上。
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在两股大力的撞击之下,再也无法履行看家护院的职责,轰的一声倒了下去,院内的一切全都暴露在眼前。
黄鼠狼狂笑起来,大步走进院里,指着院中呆若木鸡的曲父,大叫道:“姓曲的,少跟老子装聋卖傻,赶紧把你女儿交出来!”
曲父站在院中,神情呆滞,不言不语,但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挡住了黄鼠狼的去路。
黄鼠狼使了个眼色,一条壮汉走上前去,一掌拍在曲父的胸口,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挡在这里干什么?”
曲父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又倔强地站直,依然挡着前路。
黄鼠狼大怒:“咦,曲老汉,你他马的今天是反了天了,老子刚才在外面说的什么,难道你耳聋了么?”
这时,曲父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黄贤侄,小丽不懂事,冲撞了你,你千万别跟她置气,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保证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靠,今天老子连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你一句不懂事就完了,赶紧给老子让开,老子要把她带走,好好教教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别别,求求你了,小丽年纪还小,不是说好再过三年,怎么现在就要……”
话没说完,黄鼠狼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一脚对着曲父胸口踢去,骂道:“老东西,好狗不挡道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这一脚又狠又准,正好踢在曲父的心口,曲父哎呀一声惨叫,软在了地上,脸色看着就开始变白。
黄鼠狼却视而不见,大步向屋里走去,叫道:“小妮子,你老公我来了,今天要不把你这匹小野马调教好,老子就不是黄鼠狼!”
一行人冲进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却没有看到曲丽的影子。
黄鼠狼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一脚踩在曲父的头上,尖声叫道:“老东西,你把女儿藏在哪里了?”
曲父平时就有病,又受到惊吓,再加上一记窝心脚,此时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人都快支不住了,哪里还有力气回他的话?
但黄鼠狼却不管不顾,又狠狠踩了几下,骂道:“老不死的,今天要不把女儿交出来,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说完,又是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
这一下,曲父可真的禁不住了,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喉咙里骨嘟响了几下,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反倒乌紫起来。
这时,隔壁的老王趴在墙头上,看着邻居不行了,叫道:“黄少爷,老曲不行了,你赶紧松手吧!”
黄鼠狼此时没有见到曲丽,怒火中烧,把眼一横:“他马的老王,你管得闲事可真多,信不信哪天你幺儿在半路上不见了,那可怨不得老子!”
老王一共有四个子女,前面三个都是姑娘,好不容易在四十多岁抱了个幺儿,看得比什么重,听黄鼠狼这么一说,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再不敢说一句话。
黄鼠狼见无人敢管,更加得意,狠狠地把脚转了两下,骂道:“老东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曲父此时已经意识模糊,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鼠狼大怒:“他马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今天就灭了你!”
说完,这家伙居然丧心病狂地又是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
曲父本来就已经快不行了,这一脚要是踢中了,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这是隔壁老王又探出头来,叫道:“黄少爷,再这样打下去,真要闹出人命来了,我这也是关心你,再不说一句了。”
说完,便立即把头缩了回去。
黄鼠狼被他一分神,这一脚没有踢下去,骂了句:“奶奶的,这隔壁老王还真不是东西!”然后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窝心脚。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闪过一道影子,跟着不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就跟家里的那位卓大师一样,双脚离地,在空中悬浮。
不过,他的身体却急速后退,重重撞在曲家的外墙上,然后就听到“啪啪”几声,骨头发了清脆的声音。
“我我我,我靠,谁他马……”
话没说完,一道影子闪过,黄鼠狼再次飞了起来,撞到了院墙上。
这一回,黄鼠狼摔了个七荤八素,就是想骂人也没有力气了,只是两只眼睛还能转动,向前一看,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女孩,正站在院中,怒目看着自己。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小娘们儿,长得可真美……”黄鼠狼到这个时候,还满脑子的邪念,但他马上就醒悟过来,自己就是被这个小娘们儿给打了。
他缓了一口气,大声叫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上,把这个小娘们儿拿下!”
几条大汉立即冲上前去,向那女孩扑来,那女孩面若冰霜,冷冷道:“真是一群败类!”然后手掌交错,掌印飞出,准确无误地在每个大汉胸前印了一掌。
只听“蓬蓬”数声,几条大汉就像稻草人一样向后飞去,一个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黄鼠狼都看傻了眼,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趴在那里全身发抖。
门外又
走进几人,正是唐龙一行。
曲丽看到倒在地上的父亲,失声叫道:“爹,爹,你怎么了?”
她跑上前去,一把抱住父亲,眼看父亲不行了,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唐龙赶紧道:“小丽,别哭,你爹还有救。”说完伸出双手,托住曲父身体,走进屋内,将其平放在床上,然后默运生之卷,将一丝灵气渡了过去。
外面,黄鼠狼突然看到卓老头,心中大喜,叫道:“卓大师,快快救我!”
卓老头此时已经是阶下囚,自身难保,又哪里会理他?
黄鼠狼急道:“卓大师,我是小黄啊,你不记得了吗,赶紧救我啊!”
钟雨曼走上前来,啪啪一轮耳光抽过,黄鼠狼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原本鼠头鼠脑的头顿时肿胀起来,变成一颗十足的猪头。
这一下,黄鼠狼终于认清了形势,知道卓老头不会帮他,连忙大叫道:“这位女侠,恕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小人在此认错,再也不敢了。”
这家伙别的长处没有,但认输求饶的本事却是与生俱来。
不过,钟雨曼一路听曲丽说了他许多恶行,加上刚才亲眼所见,此时心中充满愤怒,根本不顾他认不认错,直接就是一顿暴打,但偏偏又不让他晕过去,痛得黄鼠狼直恨自己爹娘为什么把他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我是王八蛋,女侠饶了我吧,我死有余辜,对不起乡亲父老,对不起曲家父女……”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软骨头,痛得熬不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钟雨曼却不放过,还是不断捶打,一边打还一边喝问:“说,还做过什么恶事?”
“我三岁的时候,在隔壁王婶家晒的谷子里偷偷撒尿,七岁的时候,放了一只老鼠到女同学书包里面,十岁的时候,和几个同学把同班的女生拖进高粱地……”
这家伙疼得要命,钟雨曼问什么就说什么,把他从小到大干的坏事,全都招了出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坏种,都坏到骨头里面去了,钟雨曼的脸上阴气密布,下手也越来越重。
“哎呀,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啊!”黄鼠狼大声惨叫。
“放心,你死不了!”钟雨曼对这一点倒是很有信心,毕竟她修行多年,这一点小事还是难不住她。
又是一招分筋错骨手使了出来,黄鼠狼叫声震天,整个村子几乎都能听到:“妈啊,爹啊,我错了啊,再也不敢了啊,你就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还干过什么坏事?”钟雨曼是越听越气,但越气就越想听,因为这样才能刺激她继续惩罚恶人!
黄鼠狼又开始坦白自己的罪行,真是桩桩件件,无恶不作,让人深恶痛绝。
这时,他突然道:“前几天,我看曲家妹子长得好看,就想把她弄到手,可是她哥却出面把我打了一顿,于是我就请人找来一个杀手,暗地将她哥给做了……”
搞了半天,原来曲丽的哥哥,就是被这家伙给害死的!
此时,唐龙正在屋里给曲父治病,曲丽就守在门外,突然听到这段话,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但眼泪却“卟卟”直落。
“黄鼠狼,我跟你拼了!”曲丽突然一声尖叫,跑到墙角,拿起一把锄头,冲着黄鼠狼就冲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