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夜木然地看着他，任由军刀插在他的腹部，看着他痛苦挣扎的表情。
心里的恨却丝毫得不到舒缓，对于他的说话，她充耳不闻。
这时候，颜小竹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提着购买的干粮，看见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如果换了她，她同样会这样做，亲手刃仇人。
“应该饿了吧？过来吃东西。”她扬扬手中的食物。
在捉拿Rex之前，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让他饱受煎熬，让他不得好死的，要他血债血偿。
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但是她们有时间等。
叶子夜伸手拨走自己的军刀，这是左哲送给她的，她不想它离开她半步之外。
她朝着颜小竹走过去，不过并没有吃东西，而是坐下来，继续看着倒吊的杀母仇人。
看着他拼命地压着伤口，不让更多的鲜血涌流出来。
看着他在粗喘着气息，看着他垂死挣扎着。
显得那般的徒然和无助，这让她想起她抱起聂帆时，他全身在抽搐在吐血的样子。
同样的无助和痛苦，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要跟自己说一样。
比起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聂帆，此时只是受两刀的Rex，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她再度抽出一支烟，低下头点燃起来。
母亲的离世，让她变得无情冷血，以前无论多坏，她都不会想取别人的性命。
现在，她不旦止想Rex死，甚至想昏迷不醒的Tom也去死。
她体内的怒火将她烧得体无完肤，不是他们，不是自己，叶谷娅不会死的，聂帆不会躺在医院里的。
一切，一切都是她作的孽。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活下去，她想跟随母亲一同离开。
但是每到这个念头骤起，就有一把强硬冰冷的声音喝制住她。
这个人，就是她深爱着的男子。
左哲！
他是她唯一支撑下去，努力地生存着的动力。
颜小竹叹口气，独个儿掏块面包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