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川山多,著名的风景区也多,只是交通状况并不是特别好。
省道坑坑洼洼的,再加上各种拉矿的车来来回回,道路早就不堪重负,修修补补的这么多年,洛钼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经常有车坏在半路,一堵堵好久,想去山里面玩的人都会觉得去乱川山里玩是趟苦差事儿。
吴良主动提起这条路,自然不是要求市里解决这糟糕的路况,再说,市里也没钱,一个新区不说透支今后洛柴多少年的才政收入,起码一个赤字是跑不了的。
黎知府愣了愣神,不答反问,“吴董的意思是?”
“BOT。”吴良的意思很明确,倘若洛钼再发展个两三年,随着开采量的增加,几条新生产线的投产,年利润达到百亿水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修条路啊什么的,真的不是太难的事情。
只是眼下,一方面黎知府有这方面的刚需,他不能因为盗采事件影响对方上进,这属于砸人饭碗如同杀父之仇一般,另一方面,自己的两家公司也有运输安全快捷的需求,起码今后物流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两相权衡之下,吴良主动提了出来,洛城至乱川全长130公里,按照高速公路普遍的造价,一公里三千万,大数有四十亿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至于这四十亿如何出,两家钼矿各出一部分,然后贷款一部分,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路修好权当是投资。
建成之后,按照BOT的模式,运行三十年,每年收回1.3亿,一辆车一个往返130计算,每年只要有一百万辆车收费,都不会赔本。
另外,路修好了,乱川风景区的客流量增加,节假日期间,每天数十万人进山,搞条高速公路收费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由此带来的各项收益对乱川当地鸡的屁增加不说二十个点,十个点是跑不了的,洛城更是有了新的旅游宣传点。
黎知府思索片刻,回了句,“等我通知。”
吴良笑笑,“收到!”
有了吴良这话,黎知府的心情突然就变的好了些,他喝完汤,擦擦嘴,和吴良握握手,上车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吴良挥了挥手,看着黎知府的车远去,掏出手机和周玉顺联系,“昨天矿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周玉顺在那头直言,“清楚,盗采。”
“乱川毕竟也属于洛城,这件事儿有可能会对黎知府个人上进有些影响,你安排一下。”
“明白。”
打完这个电话,吴良也感觉到一阵困倦,强忍着睡意,回了家。
楚子曼早上没去上班,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看见吴良进屋,一路小跑过去,拉着吴良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没事吧?”
吴良将她揽在怀里,怜惜的揉着她的长发,“能有什么事儿。”
于是,楚子曼便没再多问,吴良说没事儿,那应该就是没事,“我熬了点羊汤,给你盛一碗?”
吴良想说一句刚吃过,话到嘴边又改口,“好,多放点葱花香菜。”
香菜是发物,吃了容易发汗。
别墅里的暖气又足,吴良一碗热乎乎的羊汤下肚,后背上都是汗津津的,热的忍不住将棉衬衣脱掉,只穿一个背心,露出一身腱子肉。
楚子曼笑嘻嘻的拿了条干毛巾为其擦汗,手指头还不断的在吴良的身上划过。
仿佛是天雷引动地火一般,也不知是谁挑头,小小的一张餐桌椅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吴良嫌弃的问,“早说了,应该买红木的椅子,结实,你偏不听。”
楚子曼压根就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站起身,趴在餐桌上,“死鬼,该你了。”
别墅很大,餐桌也大,一整块木料的支腿加上一整块大理石台面,足以承受一百公斤的推力而纹丝不动。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世界,相比在床上的不同,这样的场景别有几分刺激和偷食一般的禁忌感,楚子曼忍得很辛苦。
可是,突然之间,从楼梯上传来一声惊呼,吴良扭头看过去,何羞羞倒在地上,捂着脚丫子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吴良尴尬的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何羞羞站起身又往回走,一瘸一拐的上楼,隐隐约约的还听见楚子曼的声音,“快动啊!”
吴良有些萎靡不振,不知道该动还是不该动,感觉到对面的焦急,不再犹豫,狠狠的发力,气势汹汹的问,“怎么回事?”
迷离中的楚子曼支支吾吾,“我怎么知道?”
吴良气急,反手将人抱起来,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去,却听见二楼的楼梯口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即,便是“咚”的一声关门声。
楚子曼咯咯的笑了起来,隔着门喊,“羞羞,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呗,姐都不怕,你羞个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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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她的是一声,“滚!”
楚子曼的心思何羞羞大概能猜到一点,她也不止一次的听这个“老妈子”怂恿自己,只是,何羞羞反感的是吴良明明已经那么多女人了,非得馋着她。
论身材,吴犹豫是王炸,她是对13,就连楚子曼也要比她大一圈。
论相貌,楚子曼刀刻一般的面容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谷欠望。
论才华,阎怡勝身为IDG的合伙人,在吴良的身边可以堪称为军师的存在,好多起并购都是由阎怡勝主导并完成。
张泓宁自然不用说了,她自己都馋。
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估计也就是和吴良相识于微末之间,两个人合作过吴良第一笔生意,组织郭总的供应商大会。
而正是有了这场大会的存在,吴良赚了一笔,从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赚钱这件事情在吴良看来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一直到那场可怕的萨斯席卷整个天朝。
冥冥之中何羞羞似乎能感觉到吴良有着超前的敏锐,很多事情都是踏着点的去准备,当她得知,吴良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他自己的时候,在那一刻,她也动摇过,她甚至脑海中有过这样一句词,“国之大者利国利民”,说的可不就是吴良这个家伙。
她芳心暗许,甚至已经到了临门一脚,可是一想起这家伙有那么多的女人围绕在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兴趣。
和楚子曼吴犹豫同在一个屋檐下的这些日子,她有时候也挺喜欢的,几个人在一起,感觉很温馨,如果没有吴良的话。
何羞羞想着想着,听见隔壁房间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恼怒的拉开房间门,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却看见隔壁的房间门开着,传来楚子曼抽泣的声音,“你可别有个三长两短,要不然,我们母女俩该怎么活?”
何羞羞停下脚步,听见吴良叹了一口气,“明明是盗采,跟洛钼有个毛线的关系,这一下,四十个亿没了?”
“被敲竹杠了?”
“这不是黎大知府上升的关键时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要在平时,p事儿没有,怪只能怪自己点背。”
“周玉顺没找关系么?”
“肯定找啊,他就是一白手套,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人也该出力了,再说,的确跟矿上关系不是很大,要真的是主要责任在矿上的话,我现在恐怕都给铐上了。”
楚子曼又是一阵哽咽,“你说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先是被电死,又是挨抢籽,还被人用刀砍,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儿,你说,你到底图个啥?”
吴良沉默片刻,“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哼,有钱了,去喝花酒么?”
“拉倒吧你,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你。”
“羞羞呢?”
“明明是女主来着,怎么突然就变女配了?”
“你以为你是写小说呢?”
“不是写,是用我自己的人生写小说。”
“这么自恋?”
“不是自恋,哥哥我本来就是男主角。”
“呸,叫姐姐!”
“叫粑粑!”
“嗯。。。”
一阵浓重的鼻音响起,何羞羞跺了跺脚,怒吼一声,“有没有公德心啊,门都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