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使唤了,有本事你再起来跟我喝啊--比武力我赢不了你,喝酒还不行?看看是谁醉了!”
“我没醉……来……路易斯,接着喝!”
“喝就喝!你去拿酒来!”
陶婉如倒了水回来递给路易斯,听到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还在叫嚣,当下那个哭笑不得啊,又气又急的踢了他一脚,“还喝!醉成这样,明天醒来看你怎么难受!”
地板冰凉,他又醉酒,怎么能这样躺着?她蹲下身想拉起他,可力气严重不足,反而被陆君浩一把抱了住,一头栽到了他的怀里,“我喝不过你……就喝不过,反正--婉如是我的,宝贝们……也是我的。”
纵然醉了,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这些。
当着路易斯的面被他抱满怀,而且姿势这么暧|昧,陶婉如顿时面红耳赤,难堪极了。可反观路易斯,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嘴角反而噙着笑。
她隐隐觉得这两个男人的相处方式变了一些,可具体怎么变了,一时也说不上来。
路易斯喝了水,觉得好受一些,自己爬起来倒进了一边的沙发里,闭上眼慢吞吞的说:“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了时间和机遇--要是陶中途没有回国,她现在一定是我的--”
“是我的!怎么样都是我的!”
陶婉如坐在地板上,腰肢被陆君浩抱着,挣不开。不算宽敞的客厅被这样两个男人霸占,顿时显得空间局促。这还是‘春’天呢,就这样睡一晚不得感冒才怪,可是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家的,哪有本事把他们‘弄’出去安顿好?
一个头两个大啊,偏偏这两个年纪加起来远超半百的大男人,此时正无语幼稚的对话着,让她忍不住滑下一头黑线,只想将他们全都扔出去。
‘混’‘乱’的一夜,两个醉酒男人呼呼大睡,可怜了某个‘女’人,满头大汗的伺候了他们一宿。
……
路易斯的航班是在中午,等到宿醉醒来,时间已经不多了。陆君浩很少醉的这么厉害,身体里堪比闹钟的生物钟也失去了效用,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他忍着头疼一一回复,告诉林平和秘书室他上午有事回不去,一切行程等下午再安排。合上电话,陶婉如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催促着他去洗漱。而后,不放心自己的‘女’人单独送机,他又亲自充当司机,将东道主的责任和义务尽到极致。
一路上,路易斯都‘挺’正经的,可等到要登机前,他却忽的一把揽住陶婉如搂进怀里,抱的紧紧地。陶婉如本能的想要推开,但又想到这是最后的拥抱了,又把手放了下来。这时,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路易斯在她耳边温和的道:“陶,他不错,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陶婉如心下愕然,满腹的疑‘惑’不解,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路易斯,你……”
“好了,我走了……以后记得常联系,我有空时也来中国看你们。”说完这话,不待陶婉如做出反应,路易斯已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而后豪放的松了手,对她笑笑,转身离开。
尽管转身时他格外的潇洒随意,可陶婉如还是没错过他眉眼间的黯淡落寞,喉头一时哽咽,眼眶禁不住红了,“喂,路易斯……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男人头也不回,对她摆摆手,也不知是说知道了,还是说不用了。
别了,我的宝贝,以后你的世界里可能再也不需要我了。不过,有那么几年美好的岁月,便足够温暖一生。
……
见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一直望着登机的方向,纤细的背影透着一股不舍和伤心,陆君浩抬步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温柔的道:“意思一下就行了,再下去我可吃醋了……”
好好的离别愁绪被打断,她抿着‘唇’斜睨他一眼,无语。
“哎,婉如……”见她一声不吭转身就走,陆君浩无奈的笑了笑,赶紧追上去,依然毫不避嫌的搂住她的腰,笑问,“又怎么了?我头疼的厉害,你都不心疼我一下,只顾着关心别人,我当然不乐意。”
继续沉默。
直到坐上车,陶婉如才想起什么来,好奇扭头问他:“你们昨晚喝酒都聊了些什么?”居然会让路易斯赞扬他是不错的人!
陆君浩从容的扶着方向盘,俊脸线条完美的让人‘迷’恋,“男人间的话题,你就不要过问了。”
陶婉如冷哼,陆君浩却又打开了话匣子,口气间不乏洋洋得意,“终于又收拾掉了一个情敌,我仿佛看到我们未来光明坦‘荡’的康庄大道。我警告你,没事不要去伦敦,更不能带着孩子们去,外国人最开放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陶婉如不发表任何言论。手机响起来,她以为是助理阿美打来的,却不料是一直负责处理陶正华假释事务的律师。
“喂……是吗?明天上午十点?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场,谢谢。”
合上电话,她对男人道:“明天我爸出狱。”
陆君浩听通话内容也猜到了是这件事,微微挑眉,“上午十点?”
“嗯。”
“那我提前去你公司接你,一起过去。”
她转过头来,拢着眉头,“君浩,我真的觉得--”
“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男人打断她的话,但口气还算温和,“你看,我已经解除婚约了,‘奶’‘奶’已经认同了你,情敌也消灭了,孩子们跟我早就相认,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等接了你爸爸,找个时间就跟他把我们的婚事提一下。”
“君浩……”
“你总不想孩子们以后再问你,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可以住在一起,而我们的爸爸妈妈却是分开住的呢?”
“可是,我担心我爸并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件事,给他一个时间适应一下再提出来会好一些。”你都没有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就不行?“
见说不通,陶婉如放弃理论,”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