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苏景洪拿出一个细颈的小酒瓶,给自己小心倒了一杯。
一股沁人的酒香弥漫开来,苏小鱼本来对爷爷喝酒很不喜欢,不过这次她嗅嗅鼻子,凑到小酒杯面前道:“这酒好香啊。”
苏景洪宝贝似的将酒杯端起来,抿了一口,舒服的咂咂嘴,很享受的样子。
“我也尝尝看。”苏小鱼拿起苏景洪的酒瓶子,给自己也倒了一点。
苏景洪嘴巴动了一下,没有制止,如果是一般的酒,他不会给苏小鱼喝,但是苏泽的灵酒,喝下去不但不伤身而且极为养生,自从喝灵酒开始,明显感觉自己精力比以前健旺了许多,连脸上的老人斑都消退了,简直不可思议。
苏小鱼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尝了一小口,脸上顿时浮起晕红,眯着眼睛像一只午睡的小猫发了阵呆,才像发现一个新大陆一样,新奇兴奋的道:“这酒喝了好奇怪,整个人都飘飘的,好像什么烦恼都忘了。”
苏小鱼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整个人就更红了,好像煮熟的虾子,皮肤娇嫩,星眸迷离,她抓着苏景洪的胳膊娇嗔道:“爷爷,你喝的是什么酒啊,有这么好的东西早就该给我尝尝啊。”
她嘴巴已经有点打结了,又去拿酒瓶,苏景洪连忙把酒瓶拿走:“你这小东西,再喝就醉了。”
“再给我喝一点嘛爷爷。”苏小鱼摇晃着苏景洪的胳膊。
苏景洪弄她不过,又给她倒了一小杯:“就这么多了,这酒珍贵着呢,我也没多少。”
苏小鱼眯着眼睛,像偷到腥的猫,小口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酒。
苏景洪便不去管她,和苏泽道:“你不去燕京也行,干脆到百草堂来坐堂吧,我这里病人多,而且也自由,不像医院那么拘束。”
苏泽听了苏景洪的提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因为他正好缺少这么一个场所,给街坊邻居免费看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名气传出去,很多不是丰泽巷的人都赶过来看病,人一多,就会生出事,道不轻传,医术也没有那么廉价。
百草堂是更正规的诊所,有苏景洪这块招牌在,他做起事来也更轻松。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再看苏小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丫头……”苏景洪摇头道。
和苏景洪说完的那天开始,苏泽正式开始在百草堂坐堂,苏景洪给苏泽的不是学徒的工资,开了三万的月薪。
三万对苏家而言不算什么,以百草堂的地位,坐馆医生每个月三万是正常的数字,还不算额外的奖金。
即使是王风这些学徒,每个月也能拿一万。
说起来,苏泽还没有靠医术赚过钱,三万对他而言真不是小数目,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万万不能,即使是修炼者,财侣法地财也是第一位。
所以苏泽兴致勃勃的就开始坐馆医生的日子。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在苏老的陪同下来到前面的药堂里,药堂内的学徒等人看到苏老过来,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王风此时正坐在右侧的坐堂医生位置上,见苏老带着苏泽过来,也马上起身招呼道:“苏爷爷。”
以王家和苏家的交情,这样称呼也不算僭越。
苏景洪朝王风点点头:“王风,你去忙别的吧,今天开始,白天的时间,苏泽会在这里坐馆。”
王风听到,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段时间,百草堂的坐馆医生不在,苏老的身份每周只会到前面坐一次馆,所以一直都是学徒中医术最高的他在坐馆,而且他的表现也一直很好,还以为很快就能转正了。
谁能想到,苏老出来便要把他换了,而且换上去的是苏泽。
他心里涌起阵阵的嫉妒和不忿,忍不住道:“苏爷爷,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想我的医术不会比他差。”
王风当然不服气,虽然那天苏泽给徐老解除了病痛,但是徐老的情况很特殊,属于疑难杂症,连很多国手都束手无策,难道能说苏泽的医术已经超过国手了吗,王风认为那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
苏景洪眉头一皱,心说你以为我是老糊涂吗。
对王风的感官直线下降,不过王风的王家子弟,说起来也是后辈,他也不好说的太过,淡淡道:“苏泽的医术怎么样,我很清楚,让他坐馆自然有我的道理……”
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声,一个中年人被人搀着走进来,捂着肚子,痛得脸色发白。
“大夫,帮忙看看,我爸的肚子忽然疼的厉害。”一个带着眼镜二十余岁的年轻女人将中年人搀过来,坐在椅子上,焦急的说道。
中年人满头大汗,已经痛得不大能说出话。
苏景洪眼睛一眯,在中年人身上打量了一下,说道:“王风,苏泽,你们两个都来看看。”
苏老的话一出口,药堂里的人就明白,这是要让两人较量医术了啊,顿时群涌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王风精神一振。
他就怕苏老不给机会,百草堂是苏家的私人产业,苏老如果硬不许他坐堂他还真没任何办法,既然苏老给他机会,那么只要他在医术上压过苏泽,不但能打击苏泽,更能让苏老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良才美玉。
心情激荡之下,他立刻跨步出去,信心满满的道:“我先来吧。”
他还不信,自己堂堂耶鲁大学高材生会比不过一个少年。
苏泽见他抢着出去,也不说话,只是稍微上前一步,站在病人的旁边,观察着病人的情形。
王风把着病人的脉,开始问病人的情况,病人很虚弱,很多问题都是旁边的女儿代为回答。
苏泽在旁边听着,病人是下腹部坠痛,伴随着腹泻,呕吐症状,前些日子去医院开了些肠胃炎的药,但是一直没吃好,而且病况还加重了。
约莫五分钟后,王风起身,冷笑的看了一眼苏泽,朝苏景洪道:“苏老,我已经诊断好了。”
“大夫,我爸爸犯的什么病?”焦急的年轻女人连忙问道,王风却是不语,他现在要是说了,不是让苏泽听去了。
“苏泽,你去看看。”苏景洪说道。
苏泽没有说话,上去就接过病人的脉搏,年轻女人见又换了大夫,而且一看苏泽年纪那么小,焦急中就涌出愤怒道:“我爸现在情况这么紧急,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弄东弄西的,还有没有点医生的职业道德。”
“喂,你怎么跟苏老说话的。”
“你知道不知道苏老是谁,他在这里,你爸只要有口气就死不了。”
旁边的学徒们连忙喝斥道。
百草堂是什么地方,何况苏老在这里,这些学徒也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见这个年轻女人出言不逊,一个个跳出来大声指责。
“你们……”年轻女人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被这么多人围攻,又看到自己父亲痛得都无法发声了,眼圈红红的,含着眼泪,想说什么又怕这些医生甩手不治了。
“干什么。”苏老怒道:“平常教导你们的医德医训都听到哪里去了,给我散了。”
一群学徒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见苏老发怒,连忙灰溜溜的散开,回到自己岗位上。
苏老正想安慰下那个年轻女人,苏泽已经起身了,他只把了半分钟,起身对那个年轻女人道:“不要紧,应该是肾结石导致的急性炎症,可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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