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犯无心闯大祸 有情人因情夜惊魂

且说自当日孙法与王忠二人快马加鞭出了城赶往虎牙山前去搭救韩贞之后,那陈风云便一路鬼祟悄悄摸到了孙法家门口。

原来这陈风云当天早晨回家休息过后,心中便开始筹划如何来报这墓园内断财之仇,正当盘算之际,却听有人叫门,陈风云开门一看,竟是六婆。

六婆称有关于孙法的要紧消息,只是不能白给。陈风云思索一阵,待又几番讨价还价过后,陈风云便答应给六婆二十金以作酬谢。

六婆收了钱,便将孙法与王忠二人出城的消息告诉了陈风云。六婆本来心想着孙法出城定是有人求他前去做法,而这一单与自己毫无瓜葛,自己得不着甜头,恰巧陈风云刚吃了败仗,心中定是想要再找孙法争个高下,于是索性便来了陈风云这里卖消息以赚些钱财。

岂料陈风云听说孙法出城,却并不打算前去追赶,竟是动起了那偷鸡摸狗的心思,满脑子全想着潜入孙法家中或做些破坏手脚、或盗些钱财法宝以泄心头之恨,只当是对自己这一夜劳碌却落得个空手而归的下场做些补偿。当然陈风云这些贼赃心思,六婆自然是不晓得的。

于是待六婆离去后,陈风云便一路小跑窜至孙法家门前,待略施手脚之后,便将门锁撬开溜进院内。

陈风云来到院内一看,只见这小院内不仅又破又旧更显杂乱不堪,院内水桶、扫帚、铁锨等日常应用之物横七竖八丢的满地都是,更兼尘土枯叶四散而落,却唯独那一处绕藤葡萄架修剪的倒算整齐。

陈风云见了便上前顺手摘了颗熟透的葡萄送入口中,并咀嚼道:“倒也算的上的香甜。”随即又四下张望一阵,便往院中各屋内搜剿起来。

孙法这院内共有四间屋子,临进大门一处是厨房,内有柴火、锅台、水缸等一应伙食杂物,厨房对面一间窄屋乃是茅厕,茅厕左手边一间大房便是正室兼隔着几间卧房,而正室对面则是孙法平时用来放置杂物的储藏屋。

陈风云在孙法这四合院内各处翻查一阵,除了踹坏些门把桌椅之外,也在正室内搜到了那剩余的八百金,待陈风云用布将金子包好背在身上后,只听他贼笑一声道:“八千变八百,那我也忍了。”说罢便出了正室往储藏屋这边走来。

待来到储藏屋前,陈风云正要开门时却发现这储藏屋的门上竟没有那上锁的把手,陈风云一阵推撞之后竟也无法将此门打开。

陈风云心想:这门无锁无把,却又无法打开,想来是上了那神仙锁,若是如此,这屋内定有乾坤,今天无论如何得破门而入一探究竟。

于是陈风云便将那一包金子放下,伸手从腰间取下他那杆白毛鬼头笔,待一阵舞弄之后,便运气成墨,在门上写下一个大大的“解”字。

笔画尽时,却见从那门上竟浮出一个手持大刀的力士,那力士如影如实、半真半假,未等陈风云细看,只见那力士已挥起手中大刀便朝他额头上砍来。

陈风云见状赶忙提笔抵挡,随即闪身退开并惊道:“这老匹夫好生歹毒,竟险些要了贫道的性命。”说罢便愤而起势升起半空画出一副太极八卦,随后右手收笔左手用力一推,便将八卦朝那力士面门推来。

而那力士也不含糊,只手起刀落之时,便已将那八卦从当中一分为二。岂料卦才将分,竟化成两条红绳将那力士自上而下全身绑住,使他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只见陈风云挥动鬼笔对着那力士眉间轻轻一点,那力士便化为一团白气散于四处蒸发不见了。

陈风云见破了阵,便又将那一包金子拾起背在身上,笑道:“大力神仙锁?不过如此。”说罢便一脚将那房门踹开进了屋内。

陈风云来到屋里一看,只见这房内四下空旷,只是在房间一角摆放着个黑色大木箱与几架落满了灰的旧书柜。

陈风云走上前去在那书柜里一阵翻找,却只寻得些古旧的法咒书籍,待只粗略翻阅之后便将那些古旧法籍丢开一旁,随即两手一抬将那一旁的黑色木箱打开。

陈风云低头看去,只见这箱子里装的却净是些旧衣旧物,从模样质量上来判断起码应该放了有几十年以上。陈风云见状便不屑道:“这老东西还真是有够穷酸的。”说罢便伸手去翻查那一干破旧衣物。

指尖翻动之时,却在箱底摸到一处硬物,在这一堆绵软旧衣中显得格外突兀,于是陈风云便双手将那硬物捧出一看,竟是一个长形的白纱包袱,待将白纱解开,只见里面乃是一个两尺有余的桃木锦盒。

陈风云赶忙打开锦盒一看,只见这盒内竟放置着一个身长两尺雕有龙凤图案类似枪炮的东西,这东西浑身青色,前窄后宽,在它前端细长枪口之下又摆着两个小小的铁罐,而在那两个铁罐旁边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玲珑宝盒,在那宝盒面上则贴着一道由精血画成的灵符。

陈风云见了便先是顺手将那两个铁罐打开,只见在这铁罐内密密麻麻的装的尽是些粉白色的圆身尖头弹,陈风云料想这些弹头定是为那青色枪炮所用,于是便将那青炮及弹头取出放在一旁,准备稍后一起带走留为己用,随后又一把撕开那张贴在玲珑盒上的血符打算看看这盒内所盛的究竟会是个什么宝贝物件。

岂料血符撕去之时,那灵盒忽然发出阵阵抖动,接着只听“嘭”的一声,那灵盒上端盖子便弹开一旁,随即只见一道白光花火如闪电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夺门而去消失不见了。

陈风云虽不知道这盒内所装究竟是为何物,不过经此白光一闪,却也在隐约间感到大事不妙,顿觉会有灾祸降临,于是便慌忙捡回那盖子将灵盒盖好,又朝那被撕下的血符背面吐了些唾沫,将那符盒如原样沾好,并将其余青炮铁罐等物与玲珑宝盒照旧摆放进那桃木盒内,待用白纱将锦盒包住塞回箱底并用衣物掩好之后,便背着那一包金子匆匆忙忙的逃出孙法家,一路小跑着离去了。

到了当天深夜,孙法、王忠、韩贞以及老匡四人一路快马下了虎牙山回到盐城后,大伙儿因腹中饥饿而街上大大小小茶馆饭庄均已打烊,于是韩贞便提出前往孙法家中给大家做些吃食。

待众人一路来到孙法家门前,王忠先下了马将韩贞扶下,随着一阵轻风略过韩贞面庞,只见孙法家那院门竟“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众人见状便赶忙进了院内查看情况,只听孙法说道:“你们三人且去正厅看看。”说罢便只身来到储藏屋前,只见孙法稍稍运气双手指向那屋门前叫道:“现身!”话音落后,却见门前依然毫无动静。

孙法见锁阵被破便急忙冲进屋内,待打开墙边黑箱翻出那箱底包袱解去白纱打开锦盒看到盒内之物一应俱全,而那玲珑宝盒上的血精符也封的完好无损之后,孙法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待经过一番查看之后,孙法便称只是丢了给刘员外收僵王得来的那八百金,再除一些家具破坏之外并无其他损失。

大伙心知孙法本乃修法得道之人,那金银钱财在他眼中定然是不会有多少分量,于是便只当是他家里倒霉闹了贼盗,也并未将此事过分看重。而孙法心下明白,这普通的毛贼是断断解不了他那神仙锁门符的,不过此时若真要叫他来解释此为何等祸事,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就只能暂且搁在一旁,只等福祸来去,静观其变。

待韩贞在厨房一顿忙活,大伙酒足饭饱之后,孙法便在室内偏卧给老匡准备了套铺盖,叫他以后就安歇在此,而韩贞思亲情切,又因觉得乏困,所以刚吃过饭后便由王忠将她送回家去与父亲团聚,待又与韩老伯讲述事情经过之后,王忠这才回到自己家中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上午,王忠便与韩贞一起来到孙法住处,由韩贞给大伙安排饭食,王忠则帮着老匡一起将孙法那一干破损家具修补完好,到了傍晚,夕阳将落大地暑气尽消之时,孙法便趁着晚风凉爽开始给王忠及老匡二人授起课来。

就此,王忠与老匡二人便都各自放下从前营生,终日在孙法家中修法学道,至于平时吃穿用度等消费均是由孙法负责,而大伙一日三餐则都是由韩贞料理,几日过后,大家便慢慢熟络起来,再加上孙法本就是那无拘无束之人,于是除了那日常修行时段之外,四人便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嘻笑怒骂、斗嘴打趣,亲如家人一般。

转眼一月过去,孙法师徒三人日子过的悠然自得,偶有遇上孙法出去做法时,王忠便与老匡从旁协助,有了这二位徒弟帮衬,孙法办起事来也自然是会轻松许多,而唯独是韩贞,自从当日下山回家之后,乏困之症日渐严重,仅十多日后,便不再来为众人料理饭食,只是终日卧床不起,王忠每欲请大夫来为她诊治,韩贞却只说是在山上受了风劳了神,歇息几日便可大好了,王忠拗不过,便只得由着她不去看大夫,而他二人的婚事,也就因此暂时缓了下来。

这一日,天将黑时,孙法师徒三人正坐在院中吃晚饭,忽见一黑袍道人推开门大步流星来到院内,竟是陈风云。

孙法见来人是陈风云,便放下碗筷说道:“什么风把陈道长吹来了?莫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来我这儿讨口安心饭吃?”

陈风云听了便忍住怒气道:“呵,就是讨饭也讨不到你这糟老头子这儿来,云爷素来简单,有话我就直说了,我今天来是有一事想请教你孙法。”

孙法知道陈风云平日里颇有几分傲慢,跟自己更是水火不容,不料今天竟主动登门拜访并口出“请教”二字,便顿觉来了兴趣,于是说道:“陈道长但说无妨。”

陈风云随即顺手拉过一把小凳坐了,张口道:“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妖魔疾如风快如电,全身闪有白光,来去无影踪的?”

孙法听了细想一阵,便答道:“陈道长所说这一种妖魔本法未曾听闻,不过既然此妖物行动如此之快,莫非是那地鼠成精?”

陈风云听后心下纳闷道:怎么他也不知道?这不是他的东西吗?还藏的那么深,难不成是替人保管?陈风云心中疑虑万千,可又不能将当日之事明说,于是便又问道:“那可有另一种能大能小又无色无形的妖物?”

孙法听了随即反问到:“多大多小?”

陈风云见孙法又将问题抛给自己,一时情急便怒道:“我哪知道多大多小!我若知晓还会来问你这老匹夫!”

孙法听陈风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又对自己出言不逊,心想他可能是对当日夺金之事怀恨在心,所以找了机会故意前来滋事,于是便张口道:“陈道长是不是平日里聚敛钱财太多,被那铜臭之气熏的不仅亏了心还残了脑,所以今日才会跑到本法这儿来撒野了?”

一旁的王忠与老匡听了孙法这话,便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风云感觉自己遭了羞辱,于是愤然起身一脚将那小凳踢开,嚷道:“你这老不死的!我好意前来与你交流,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还有你这俩猪狗弟子,简直是……唉!罢了罢了!可有你后悔的那天!”说罢便一路骂骂咧咧着离去了。

陈风云才刚出了孙法家门没走几步便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虽与孙法素有嫌隙,可有些事,该办那还是要办的,只是碍于情面又不好再回去自取其辱,而距当日之事已过去将近一月,却仍未听说这盐城内有何妖邪作祟之事,几经纠结之后,陈风云终于还是决定不再折返,便只是郁郁的回家去了。

待陈风云走后,孙法师徒三人便又接着吃起饭来。此时只听老匡说道:“本来这饭菜就难以下咽,再加这道人莫名其妙来演这么一出,闹的我这更是没了胃口。”

王忠听后笑道:“可不比你当山大王时那好酒好肉的日子了,贞儿她最近身子不舒服顾不得照料咱们,现在既然有人给做,你就先凑合着吃吧,再说了,我手艺有那么差吗?”

孙法在一旁也搭话道:“有这些吃的就知足吧,想当年,我跟着我那师傅的时候,他那烧菜的把式,我真真是一丁点儿都不想提,现在只希望贞儿快快好起来吧。”说罢便提起筷子夹起一片青菜便要往口里送。

笑谈之际茶话间,前尘往事现眼前。

恍惚间,孙法想到的不仅是那些跟随师傅在街前摆着卦摊嬉笑怒骂的旧时光,更有师傅因自己大意而被妖狐所伤终至殒命的悲惨遭际,妖狐,那万中无一的消尾灵狐……

忽然间,孙法仿佛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片刻过后,只见他一把丢下手中碗筷猛然起身说道:“贞儿她得此困乏之症有多久了?”

王忠见孙法忽然这般严肃,便赶忙答道:“该是有一月左右了吧。”

孙法听了便赶忙跑往储藏间将那黑箱打开翻出那个包着白纱的锦盒,待将锦盒打开,只见一张皱巴巴的血精符随即飘落而下,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这一张小小的灵符虽轻,落在孙法心头却有千斤重,豆大的汗珠顺着孙法额头不断淌下,王忠与老匡二人从未见过孙法露出这等神情,便慌忙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孙法缓过神后,却也不回答二人,便只是将那盒中所装着的八重冥炮去灰上膛背在腰间,并径直走回卧房取来一个雕满了满天神佛的金枝玉罗盘端在手中说道:“去贞儿家!”

王忠与老匡二人见孙法神色有异便知定是出了大事,又因涉及韩贞,所以二人即便还在云里雾里,却也都是心急如焚。

三人一路飞奔赶至韩贞家门前,待王忠正要叫门时孙法却一把拉住他说道:“只你一人进去,想办法取下贞儿一缕头发拿出来交给我,千万不要让她起疑心,也不要跟韩老伯多说什么,更不能提我们二人也在此处,什么都不要问,过后我自会与你解释清楚。”

王忠听了孙法这番话心下更是疑虑万千,可又不好再问,于是便只是一边思索着一边叫开门进了韩贞家中,而孙法与老匡二人则就呆门外不远一拐角处静静等候。

王忠进了韩贞家,待与韩老伯闲谈几句之后,便起身进了里间去探望韩贞。

王忠掀开门帘来到里屋,只见韩贞正面朝墙壁侧卧在床,此时天已墨黑,只有屋内摇曳烛火发出阵阵微弱亮光。

王忠挨着床沿坐下,并轻声唤到:“贞儿?”听见王忠的声音,正侧卧着的韩贞便抬起手臂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借着那昏暗烛火,王忠看到在韩贞那一张清秀脸庞上,竟是一双硕大的无仁白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王忠大惊,慌忙间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待又抬头望去时,却见韩贞已是面如常色,并问道:“忠哥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竟跌在地上?”

王忠受了惊,再又想起今日孙法所述种种,便知事情绝不简单,可能会关联到韩贞性命,倘若自己此时露了怯打草惊蛇,万一因此伤了贞儿,到那时可真是万死莫赎悔之晚矣。

想到这儿,王忠便强定心神,起身僵笑道:“因几日没见你,心下想的很,这一时见着了,便激动不已,这才没留神摔着了。”

韩贞听后便捂了嘴嗔道:“倒是一张巧嘴。”

韩贞这一句答应间虽是媚态万千,尽显娇怜之容,可在王忠看来却是比那腐尸残面枯槁白骨还要恐怖。

只因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韩贞竟已似换作另一幅嘴脸,与当日那长发净衣眉清目秀的贞儿早已判若两人,这内里的区别一般人自是不会注意,就连那韩老伯也未必会察觉的到,可王忠与韩贞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在韩贞身上哪怕是再细微的变化,王忠也能即刻看穿尽收眼底。

王忠知道眼前此人虽是韩贞,可却已只是一副空皮囊罢了,至于这皮囊之下究竟掩盖着怎样一副面孔,王忠此时不得而知,也不敢去想,王忠此刻满心只求上苍垂帘,能保韩贞平安度过此劫。

王忠强作镇定再次来到床边坐下,在几番不着边际的言语过后便赶着话说道:“贞儿,你看你这长发近日来也未曾悉心打理,不如让我来帮你梳梳头吧。”说罢便从床头拿起一把梳子就要给韩贞梳头。

正当王忠刚抬手之际,只见韩贞猛然一把将梳子夺下说道:“天气渐凉了,你且去将窗子关上。”王忠没法子,便只得起身上前将窗户闭紧。

待一转身时,只见床上竟是空无一人,王忠赶忙揉了揉眼,等再一看时,只见韩贞一身净衣长发散乱,正瞪大眼睛立在他面前,并露出一口惨白牙齿森森的笑道:“怎么了?忠哥?不是要给贞儿梳头么?”

王忠此刻早已是头皮发麻手脚颤抖,只是心中那保住韩贞性命的执念才使得他强行稳住心神,并慢慢的张口说道:“那…好啊。”说罢便扶着韩贞往床边坐了,并撩起她那披肩长发慢慢的梳捋起来。

直到有几根发丝绕梳而断时,王忠便张口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韩贞听了便伸手拉住他说道:“这么早便要回去了么?”

王忠赶忙回话道:“天色已晚,你我二人还未行婚嫁之礼,这孤男寡女的,恐有不妥。”

韩贞听了王忠这话便回头朝他笑道:“倒是个谦谦君子,既是如此,那你且先回吧,我就不多留你了。”说罢便自顾自的回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了,又面朝里墙侧卧着睡去了。

眼见韩贞睡去,王忠便赶忙闪身出了里间,待又与韩老伯寒暄几句之后,便急忙出了韩家门拐过弯去找孙法与老匡。

孙法见王忠出来,便连忙问道:“可有取下贞儿头发?”

王忠听后便将那捏在手心沾满汗水的一缕青丝递给孙法。

孙法接过头发又问道:“她可有疑心?”

王忠随即答道:“那倒没有,只是她那模样……”

未等王忠说完,孙法便已从怀内取出那雕画着满天神佛的金枝玉罗盘端在手中,并将那几根青丝吊于罗盘之上。

此时,只见那盘中玉针飞速旋转,过了半晌,方才渐渐停下,孙法定睛一望,只见那一根晶莹剔透的无暇玉针静默而立,不偏不倚正指向盘面左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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