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笑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我等与朱公子从未谋面,今晚承蒙朱公子盛情款待,真是惭愧得很!”那公子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晚朱某与杨公子一见如故,大慰朱某心愿,朱某虽然谈不上家资富可敌国,但这小小的一桌酒席,朱某还是招待得起的,杨公子不必客气。”两人又喝了一回酒,话题也更多了。
那朱公子道:“杨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实在是难得的国家栋梁,可惜埋没在江湖草莽之中,如果入朝为官,定能光耀门楣,名载青史啊!再下祖上略有些余财,在京城有一些影响,再下也认识朝中的一些大臣,如果杨公子想为国家效力,再下可以替杨公子引荐一下。”杨聪见这朱公子正在兴头之上,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又猜他多是皇亲国戚,那更是得罪不起,连忙道:“朱公子一片好意,再下心领了,只是杨某最近家父和恩师先后故世,杨某正在热孝之中,加上再下读书甚少,想多读几年书,过一两年后一定会来找朱公子帮忙的。”那朱公子听了,连忙道:“百事孝为先,难得!难得!杨公子等过了孝期,直接去找朱大人就行了,他会帮你忙的。”
杨聪点点头,按照当时朝廷的体制,父母去世两年内,儿子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就连在朝为官的官员,也应该立即上疏请求辞职,守丧27个月,这叫丁忧,也叫守制,这朱公子是皇亲国戚,自然明白这大明的法律。那朱公子又问了一些杨聪的身世和经历,然后又问杨聪一些江湖中的经历,杨聪也告诉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两人越谈越投机,话题逐渐转到了时政来,开始杨聪还有一些节制,到后来便忍不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里的官吏怎样鱼肉百姓、哪里的官吏怎样为非作歹,杨聪便一一说了出来,有时还破口大骂。那朱公子只是不住地在旁边附和,有时还与杨聪一起痛骂起来,鲁长老和彭长老见此情景,都暗暗担心,两人都知道这朱公子定是皇亲国戚,这些话传到当今皇帝的耳朵里,那可不得了。
鲁长老正想提醒杨聪,突然,只听见院子外传来了几声惨叫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大声叫道:“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接着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顿时听见院子里“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众人均脸色一变,只见朱骥立即站了起来,朝那朱公子道:“我出去看看!”那朱公子点点头道:“好!”朱骥刚走出几步,便见厅门“砰”的一声倒下,接着只见两条黑影飞了过来,摔到了厅里的地毯上。众人均吃了一惊,杨聪见那两人竟然是刚才守在厅门口外的家丁,只见那两人已经死去,一个脑浆迸裂,似乎被重器砸死的,另一个家丁却是被利器割断了喉咙,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几个蒙面黑衣人持着兵器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