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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绿袍所说名誉长老是有长老之名,享一些长老的好处,除了对抗峨眉时结为盟友,却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为玄牝教贡献什么,只是借助禅师威名罢了。
况且我也并非是此时立教,而是之后,倒是我会与禅师斗法一场,定让禅师心服,并不强压,不损禅师威名,禅师以为然否?”
“哼!有些道理,这其一算你不差,但还不够,单凭此言就想让贫僧相助,嘿嘿!贫僧还想接着往下听。”晓月禅师冷笑道,他虽然反对峨眉却不会主动上前去找峨眉的麻烦,因为他的实力还不能同峨眉硬抗。
“好,其二,绿袍并非空口白牙求禅师帮忙,若禅师答应结盟,我愿以百蛮山秘传妙法《百毒真解》宝籍,【原绿袍老祖所留秘籍】以求禅师相助。”
池水墨又说道,同时他心中清楚,这晓月禅师对那峨眉绝对不是像他所说那般,感念长眉的授业大恩。
如若真的感恩,又岂会叛出师门,而且原著中这晓月禅师也是反峨眉的铁杆之一,不过,此事池水墨也不会戳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哦?”晓月动容,惊异的注视池水墨道:“只为贫僧相助,道友愿以全本百毒真经相送?”
“不错。”池水墨坚定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若禅师答应,贫道现在就可先行奉上真经,如何?”
晓月禅师犹豫了一下,但思量片刻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知道友那百毒真经确有奥妙。单看道友凭此于百蛮山自立一教便知其确非凡物。
可惜贫道先道后魔,那百毒真经固然神妙,但却未必高得过贫僧所习之术,故虽定有触类旁通之处,但还不足以让贫僧外传仙法。
尤其我那第二恩师哈哈老祖曾传授过魔道妙法十二都天九宫神煞之术,此术奥妙尚未悟通。贫僧又岂有精神再兼修百毒?所以,这其二虽然足见道友意诚,但贫僧还是不能答应。”
暗自叹了口气,池水墨摇摇头,终是牙关一咬,坚决说道:“那好,绿袍再言其三,若这其三禅师还不同意,我便转身即走。绝不纠缠。”
“道友请讲,贫僧静耳以待。”晓月禅师此时也被他勾起了兴趣,见他竟然连百毒真经都肯拿出来置换,不由得更期待他所言的其三。
探手囊中,拔出时池水墨手中已多了一物,以掌虚托着送至晓月面前,他正色道:“请禅师一观此物,若绿袍以此物置换。不知禅师意下如何?”
这物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有一股阳和之气散于殿内。令人立觉通体生春温温暖暖,却如侵温水,舒泰之极。
那晓月禅师更是慧目放光,灼灼盯着此物失色道:“这……这是天府奇珍?”
见他如此,池水墨心中一松,对此行求法之事添了几分信心。虽拿出此物也难免心疼,但权衡利弊还是那仙法的分量更重,便笑道:“正是天府奇珍,禅师不必客气,尽管接过手中细观。”
犹豫了一下。晓月终耐不住奇珍的诱惑,探手接了过去,运慧目看去。
就见此乃一枚心形玉环,通体湛红隐泛宝光,光气温暖照在人身直觉一股阳和之气遍体生春。
观其红透团状光晕柔和,其材质光华比自己依为凭仗的千古至宝断玉钩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为生平仅见之至宝。
只可惜,此物一见就知乃阴阳一套,眼下自己手中的却只是一枚阳环,若是那阴环也在,两者合一的价值却更无法估量了。
翻来覆去好生看了一遍,他终又将宝环送回,慧目灼灼直盯着池水墨,意味深长道:“难怪道友费如此心力想要对抗峨眉,原因竟在于此。
想必道友既肯拿出如此至宝,那手中定还有别样威力更宏的奇珍了。”晓月禅师身为峨眉一代嫡传弟子,又岂会看不出这玉环和太清仙法的关系。
恐怕这奇珍定是太清秘宝,只是不知是哪个师门长辈留下来的,这等符合晓月禅师功法的至宝对于他的意义来说甚是重大。
“正是。”池水墨点点头,也不怕处身于人家洞府之内,惹人骤起异心谋夺至宝,却尽是一派有恃无恐之态,从容言道:“若非手中还有至宝,绿袍又怎肯舍弃如此奇珍换取禅师相助?如今宝物也看过了,不知这相助之事,禅师又如何决断呢?还请一言而决。”
“这……”晓月看看池水墨手中把玩的那玉环,心中直想立时应下,可话欲出口之间,那本是灼然朗慧的双目却忽然闪过一丝贪欲。
当即拿捏作态道:“可惜,可惜。这环状法宝确实珍异,但可惜只是单阳一环,没有阴环却难以成套,故道友若想以此换取仙法,仍是有些不足…….”
“哦?”池水墨神情奇异的看着这贪色尽显的禅师,却玩味的笑了,问道:“那以禅师的意思是……”
“若道友肯拿再拿出一件别样法宝,材质质地更在玉环之上者,贫僧就答应相助道友了。”利令智昏之下,晓月禅师也没看出池水墨神色中的奇异,直接就把如意算盘讲了出来。
讥讽一笑,见他如此,池水墨便也再不给他留脸,将手一翻把玉环收回囊中,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此行是绿袍冒昧了,多谢禅师仙茶,他日有缘绿袍于百蛮山扫室迎客,告辞!”
言罢转身即走,便要出府离去。
再看晓月,那玉环一收,禅师心中顿觉空劳劳一片,眼见到手的至宝就要失去,即便以他不下三仙二老的深厚修为也都再沉不住气,急忙随之起身高声叫道:“且住。”情急之下声音已带几分凌厉。
“嘿嘿……”一阵肆无忌惮的怪笑声回荡大殿,池水墨停步驻足,转身怪笑道:“怎么?禅师想要留客?”
说着话,悠的一团紫青光芒暴涨,一团紫青色的三尺火焰,凭空生出,放出无量清光尽将池水墨笼罩,映照满殿。
看着他那肆无忌惮地怪笑,晓月这才省起,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对方可是在魔教中以出了名的凶毒阴狠扬名于世。
如此不类于人的魔道凶人,若想谋夺他的东西,却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而且说破大天,如今自己于他也不过是修为相仿。
且以其那些诡异阴狠的手段神通,更兼之对方修为大进,而且手上这团火焰冥冥中带给自己莫大的威胁,让他眉心直跳!
真要争斗起来怕自己这洞府也不要再想保住,一个不好连门下的两名弟子恐怕都……
他之所以会做此想,却是因对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直往朱洪鹿清二人身上打转,时显凶毒之色,故方会生此戒心。
心念电转间,晓月心神骤然一清,贪念尽去再朗声一笑道:“留客自是要的,适才所言却是贫僧贪念作祟,得罪之处尚请道友谅解。
若道友不怪,贫僧这里却决定了,就以相助道友以及之后加入玄牝教置换道友奇珍,只不知道友换意是否依然?”
“自然。”池水墨大喜,也不以为甚回道:“禅师风光雯月,胸襟果然宽广,令人钦佩。绿袍之意未改。”
“好。”晓月禅师此时也彻底衡量出了轻重,当即请池水墨回座并发下誓言,与绿袍老祖结为盟友共抗峨眉,同时加入将要成立的玄牝教,做那名誉长老。
见自己目的达成,池水墨立即递过天心阳环,两人各取所得,置换已是达成。
此时,春日寒凛,素雪纷飞,不觉间又近一年新春。而于黄山紫金陇一洞府之内,这日从里面却走出一行人来。
前面两位,左的身形胖状做僧人打扮,正是此间府主晓月禅师。右一人,仙风道骨,正是那百蛮山如今的绿袍老祖。
自然,随着他们二人身后的就是禅师的两名徒弟,朱洪鹿清。
前后四人出得洞府,见得外间天地一片素裹,鹅毛大雪纷落,满山满岭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冰胎玉骨、宝雾珠辉,日光映照之下把整个黄山都映得万里银白,银装素裹。
池水墨便欣然一笑道:“好雪,好山,好景致。”
“呵呵!”晓月禅师得意一笑,接口道:“是道友赶得巧,平素里我这黄山虽从每年入冬便开始落雪。
但似今日般鹅毛纷飞的漫天大雪却不多见,偏巧此即道友离行在即,这雪就落了下来,却颇有些春暖迎宾,飞雪送客的韵味了!”
“哈哈……”池水墨大笑,回道:“想禅师正是雅人,惜绿袍却非墨客。如此风光景致正合禅师雅鉴,我就只能是牛眼看花,一扫而过了。
正好,如今已至府外,也再不敢劳禅师远送,你我就此别过,绿袍告辞了!”
“道友好走。”晓月禅师回了一礼,目送他遁光起在空中就欲离去,忽又清声传音道:“绿袍道友还请不要忘了,若正月如有余暇,那慈云寺还望道友拨冗一往,贫僧那处翘以待。”
“绿袍记得,禅师放心……”遁光中尖细的声音当空回传,虹光一闪池水墨已去,眨眼消逝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