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顿时哑然。
不过片刻,他又坚定的开口:“我不是来和你商量,而是郑重的告诉你,我要把她带走。”
“然后呢?指望紫雅那个饭桶,等待那渺小的希望?”帝少漫不经心扬起嘴角:“我自己的女人,我知道如何保护,你有什么资格把她带走?”
“她的事,我就要管!”他瞬间愤怒得无以复加。
“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资格管?”帝少声音低沉如弦,唇边露出几分讽刺的笑意:“妖妖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管了?我告诉你赛罗,不要总是肆无忌惮的顶着舅舅的虚名来接近我的女人,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超过我的底线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是不是妖妖的亲舅舅大家心知肚明,你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女人?”
蓦地心口一疼,夜夜推了推顾小妖的肩膀:“你发什么呆呢?怎么脸色这么差?”
顾小妖抬起雾气氤氲的双眸,摇摇头,一笑艰难:“没有啊,我去一趟洗手间,你陪着严教官吧。”
她穿着拖鞋走进酒柜后面的洗手间,顺手反锁上门,假装的从容再也无法维持,身紧贴着门背,缓缓的滑落,直到整个人屈膝跪坐在冰凉的瓷砖上,眼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耳边,还是帝少和赛罗对峙的话语,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她真想把窃听器里的声音堵上,却无力抬手。
她紧咬着下唇,双手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那犹如天方夜谭般狗血的事实,一点一点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一股令人窒息的震惊和酸楚,慢慢的从心底涌出。
“为什么现实如此残忍?”她捂着胸口,惶惶然的问自己?
为什么,眨眼功夫,赛罗就不再是她的亲舅舅了?
为什么,眨眼功夫,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变成了帝少的亲人?
为什么,眨眼功夫,她就变成了变异人?
她忽然记起在非洲大裂谷紫雅说的那句话,原来他说根本不是胡言乱语,她眼前看见过那些变异的怪物,是不是自己今后也会变的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