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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间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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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三班屋舍,以后你便住在此地,挑一间空房,跟我去领你的衣帽、佩刀、令牌……”

老刘领着向远穿过一片屋舍走道,为其讲述县衙的基本常识。

和向远认知中的古代常识不同,这里的三班并非低贱衙役,属‘吏员’,无品级,有编制,来去皆有朝廷签批任命。

简单点说,捕快不是临时工。

深究原因和天下尚武的大环境有关,德州如此,西楚如此,天下皆如此。

民间武力值爆棚,名山大派甚至能和朝廷分庭抗礼,江湖上的破事谁看了都摇头,在这种情况下,维护各县治安的基本盘,也就是走街串巷的捕快,待遇差了招不到人。

向远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一个月几百块,玩什么命啊!

单说奉先县,向远这种刚入门的见习捕快,每月领固定饷银,不仅在县衙有自己的独立小屋,月初、月中还能领到修行的丹药,若能缉拿榜上要犯或破案有功,县衙上报州府,朝廷另有奖励。

只要你够卷,敢打敢拼,朝廷不会怠慢有功之臣。

“三班分皂班、壮班、快班,皂班站堂显得威风,司马大人出巡时,也由他们廓清道路,审讯、笞杖亦是……”

“壮班看守仓库、银库、大牢、衙门口的重要位置,或护送官银、罪囚,若逢大乱,则抽调民壮加入壮班,辅佐军士坚守城池……”

“最后是咱们快班,也就是捕快,这个我慢慢跟你说。”

“总之,衙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单是三班就有三口锅,你平时不要随意走动,误入了银局税库,柳捕头也保不住你!”

老刘板着脸说道。

“老刘放心,我是老实人,老实人不惹事更怕事,不会给咱们快班添麻烦。”向远保证道。

“你记得便好,我再给你讲讲咱们县衙的几位大人物……”

大人物指的是官员,提及这几位,老刘不敢在县衙乱说,等向远将被褥、脸盆之类的生活用品搬进空房,领了缁衣、佩刀、捕快令牌,这才领着人走出衙门口。

向远领了一套最小的缁衣,勉强合身,挂上佩刀后,衣着扮相都和老刘无二。

新皮肤卖相尚可,前后没有‘捕’字,向远不禁默默点了个赞。

捕什么的,太羞耻了,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受不了这种刺激。

“衣服若不合身,自己回去改改,束手束脚影响拔刀。”

老刘上下打量向远,调侃道:“你生了一张好面皮,还是个半大小子就快比我高了,这可不是好事,小心些,尽量不要走夜路。”

“啊这,我是捕快啊!”

向远一脸震惊,冥风当真彪悍至此?

“捕快怎么了,奉先县连通南疆,只一条商道便汇聚五湖四海,贼人把你打晕了再套上麻袋,谁去寻你,上哪去寻你?”

老刘言之有理,向远无法反驳。

两人走出衙门口,老刘拐入一条小巷,沿着河边小路漫步:“记住咯,县令司马大人、县丞吴大人、县尉秦大人……”

县令正七品,主管一县事务的一把手,奉先县行政体系中的核心人物,县内大小事务都由县令说了算;

县丞从八品,县令副手,一县二把手,辅佐县令处理行政事务,如文书、仓库、财务等管理;

县尉从九品,是县令的副手,也是县丞的副手,一县的第三把手,负责治安、缉查缉捕盗贼等刑事工作。

“秦大人直接管理三班,但他少于人争,吴大人由州府直接任命,司马大人出身德州司马氏……”老刘语音渐小,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三人的关系如何。

向远微微点头,明白了老刘话里的意思。

县尉看似有权,实则已经躺平,现在的奉先县是县令和县丞明争暗斗,县令出身世家,县丞是朝廷的人,各有代表,各有利益。

“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他们都是大人,遇到不懂的和我说,我不懂会请教柳捕头。”老刘严肃告诫道。

向远自己惹了事不要紧,把他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向远自是连连点头,感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奉先县就是西楚的一个缩影。

不过……

司马氏是什么世家,好厉害的样子,朝廷在德州居然没争过他们。

向远满心好奇,卢明讲述的一流势力里,可没有什么司马氏。

他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老刘,县令大人出身的司马氏很有说头吗?”

“嗯,德州司马氏,天一般的人物。”

老刘肯定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司马氏的祖地并不在奉先县,县令大人入仕有家族支持,算算时日,奉先县的任期可能不会太久。”

这你也能算到?

见向远诧异的眼神,老刘猜到了他的想法,高深莫测道:“朝廷设关山道大行台,昭王统领镇滇府、德州、蒲州、同州等八州一切民政军事,昭王来了,天就变了。”

向远闻言一愣,昭王又是谁?

“莫要再问,这些事离你太远,咱们说说近的,适才忘了,县衙另一位大人物。”

祸从口出,老刘并不丝滑转移了话题:“县衙还有一位教谕王大人,身有书卷气,胸有浩然气,不喜争名夺利,在城外开了一家书院,除非有事相招,从不踏入衙门半步。”

教谕负责科举考试以及教育,从九品,日常工作中并无太大作用,在县衙的存在感极低,老刘没见过对方几面。

“王大人是奉先县人,在神都闯荡二三十年,有人说他给大官当了幕僚,享尽了荣华富贵,也有人说他只是一个普通教书先生,蹉跎一生回乡养老。”

老刘面露钦佩:“王大人淡泊名利,从来不提过去事,我老刘对他向来是佩服的。”

三言两语之间,为向远勾勒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形象。

向远还想再问,老刘主动开口,停于一家酒楼门前:“到点了,你一路奔波,今晚就在这吃,我付账,记得你欠我一顿饭钱。”

二层小楼,名叫‘香来楼’,左右书写对联:

人间烟火味;

最抚凡人心。

向远心头一凛,这副对联视野居高临下,有俯看大千之势,难不成掌柜是个隐居的高手?

县衙捕快们常在香来楼团建,老刘轻车熟路,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很快便点齐了菜品。

向远见他一连要了六个菜,汗颜道:“老刘,就咱们两个人,会不会有点多了?”

“谁跟你说就咱俩了,我还叫了俩娘们儿过来开心。”

“不合适吧……”

向远眼皮一跳,这顿记他账上,不是,他的意思是,钱不钱的不重要,开心最重要,可他十五,还是个孩子。

哪有这么带新人的!

再说影响也不好啊!

萌新初来乍到,不好对老鸟提意见,向远打定主意,待会儿姑娘来了,他埋头干饭绝不多看一眼。

片刻后,酒菜刚上桌,老刘叫的两个娘们儿就到了,一大一小,大的坐在老刘左边,是他老婆,小的坐在老刘右边,是他女儿。

“……”

姜还是老的老,向远表示又学到了。

第326章 不是吧,你就这点本事?第145章 人一定要靠自己第378章 心力交瘁,已经没心思比剑了第371章 可恶,无双宫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第502章 拿上你的臭钱滚一边去,什么档次就第266章 大闹天宫第405章 夜深人静,打晕了偷偷取药第288章 晨运对修炼内丹很有好处的第440章 两位女强人大战至宇宙边荒第320章 怎么他感觉比教主还厉害第524章 斗战胜佛不骗齐天大圣第211章 行者,你的胸大肌好浮夸啊第467章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第511章 什么意思,我演唐僧?第466章 天帝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第304章 这么多正道朋友在旁,何愁除不掉向问天第319章 你能一招秒了我不成!第94章 得罪了方丈还想跑,没那么容易第247章 脚踏两只船第265章 老板,天庭册封了一位齐天大圣第146章 心好累,感觉怎样都无所谓了第208章 真武大帝巡守蓝星界第101章 那个谁向你发出邀请,是否接受组队第404章 素染剑尊:笑话,我剑心斋还会把你扣下来不成第40章 妖男,你还不撒手第405章 夜深人静,打晕了偷偷取药第52章 江湖少侠第81章 充电半小时,续航五分钟第393章 这哪是打少宗主的屁股,分明是打宗主的脸第9章 向远,号问天第205章 五百年,师姐真修成观音大士了第504章 问题很大,慌也没用第148章 向某人誓与赌毒不共戴天第495章 法天象地,无可匹敌第219章 阿祖投降吧,一条街全是家具城第415章 坏了,忘记哄她了第500章 天道带头造反,当场把天帝换了第84章 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第475章 黄脸婆,你家的不死药真好使第307章 谁和你兄弟,向左使才是我兄弟第466章 天帝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第154章 呵呵,废物第201章 穷奇一动脑子,白泽就头疼第329章 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第298章 斩七情断六欲,岂是说说而已第187章 功行圆满,反后归先第254章 自信的人就是这么自信第290章 斩不断情丝,就把师妹斩了第420章 口出狂言,目无尊长,略施小惩,好第359章 名门正派嘛,会点邪魔歪道的手段很第187章 功行圆满,反后归先第253章 好一根软骨头,浑身上下也就嘴硬第111章 事已至此,我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第42章 明天上架第242章 佛法非法,非善人之法,非恶人之法第432章 说了多少遍,有妹妹的老实人离姓向第390章 完了,本心道的身份曝光了第148章 向某人誓与赌毒不共戴天第4章 人间烟火味第404章 素染剑尊:笑话,我剑心斋还会把你扣下来不成第212章 禅儿也长大了第351章 文艺女青年是这样子的第465章 就是天都打塌了,也必须把牛喂了第387章 姐姐请喝茶第2章 人憎狗厌天嫌弃,鬼哭狼嚎地也悲第72章 省下这几句话的工夫,我都三回了第151章 什么情况,怎么走到哪塌到哪第500章 天道带头造反,当场把天帝换了第79章 灵光叔叔,原来您老人家夺舍成功了第504章 问题很大,慌也没用第473章 素染剑尊:怎么办,你说话呀第383章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第349章 符合名门正派的刻板印象第266章 大闹天宫第53章 古墓第474章 死鬼,怎么现在才来第322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大家都好第99章 就是一千头猪也够他杀的了第490章 只一击,便展现了远哥在乾渊界的地第266章 大闹天宫第418章 你那个佛法不行,是公的,怕我这个第222章 碧波潭,狮驼岭第482章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第303章 拘魂索命,添善罚恶,黄泉正统第476章 先天吃软饭圣体了属于是第255章 这么长的腿,蹬三轮一定很快第202章 唐僧肉又双叒叕升级了第327章 神仙岂是如此不便之物第503章 上仙这边走,俺小牛知道一条近路第54章 总觉得哪里不对第362章 无双宫,白无艳第17章 萧何第270章 剣心斎女性医师医疗事件第50章 百鬼杀尽(第八更,求月票)第2章 人憎狗厌天嫌弃,鬼哭狼嚎地也悲第195章 小甜甜和牛夫人(感谢‘Vileed’的盟主打赏)第95章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第190章 干得漂亮,犬父出息了啊!第145章 人一定要靠自己第89章 这可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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