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真漂亮啊……”夸张的女声突允的在精致的房间内响起,夏奈一怔,抬起头便看见艾拉一脸冷漠的走进房来。
心中微微不快,韦特前脚刚走不到十分钟,这丫头就找上门来,真是讨厌。
不过讨厌归讨厌,夏奈还是笑着起身相迎,“不要客气,进来坐吧。”潜台词便是:这是本小姐的房间,请注意身份,你是个客人!
“啧啧,这窗帘,衣柜,床,每一样都那么精致华丽,看来金家人真的很喜欢啊。我亲爱的妹妹,你魅力真大,怎么不给姐姐传授几招?”艾拉岂会客气?一走进房间就对着家具摆设进行一番评头论足,然后走到夏奈身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
“传授?传授什么?”夏奈漫不经心的将地上的抱枕一个个摆好,状似疑惑的道。
艾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脸色阴郁的可怕,也不直接撞枪口,反而很过分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我听说金先生原来有个未婚妻,我亲爱的妹妹,怎么你来中国这么久,难道没和人家未婚妻碰面吗?当然,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姐姐你是胜利了吧。”赶走未婚妻,成功进入金家。
夏奈有点无语凝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艾拉,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我又哪里找你惹你了,亏你还口口声声喊我妹妹,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说完很不客气的将手中的抱枕扔下,皱着眉头站起身看着她。
“吃错药?你才吃错药了!”岂料艾拉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的脸色一青,暴躁的吼道。
夏奈差点被她震懵,捂了捂额头倒退一步,她心中涌起几分怪异感觉,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想干嘛?”总觉得艾拉浑身怪怪的,没事找事是吃撑了么?
“你这个怪物,你这个野兽,你凭什么赶我走?”艾拉面色狰狞的盯着夏奈,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来,朝前走了一步,情绪异常激动。
夏奈彻底晕了,赶紧倒退解释道:“喂喂喂!你怎么可以骂人?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虽然心里的确很赞同这句话。
“桀桀桀……”岂料艾拉仿佛没有听到夏奈的话,突然脸色发白的阴笑起来,“夏奈,跟我到地狱里去吧,去享受一下黑暗的沐浴……”说完猛然瞳孔放大,双拳成爪就向夏奈扑了过来。夏奈早就闻到艾拉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善味道,早在她情绪骤变的时候便暗暗做了心理,在艾拉猛然扑过来的刹那她迅速往旁边一闪,心里怒气难耐,再也忍不住口不择词地怒吼道:“我擦,你丫的是不是得了神经病啊,居然想搞谋杀?老娘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嘭……”话刚落,身后骤然传来一阵巨响,夏奈止住脚步转过头去,差点气的跳起来,艾拉这手里拿着烟灰缸,居然硬生生的将鱼缸给砸了!鱼儿顺着碎玻璃与水落在湿透的地毯上,拍打着尾巴,艾拉却仿佛得到了快感似的,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随即眼中滑过几分残忍,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了幼小可怜的鱼儿身上。
这下夏奈就算再白痴迟钝也发现了艾拉的怪异,靠,真的神经病啊!拨腿就往门口冲去,艾拉发现了夏奈的动作,脸上笑意更甚,居然将手上的水晶烟灰缸缓缓对准了夏奈,举高……
而此时夏奈奔向门口,毫无察觉……
“小心——”
千钧一发一刻,夏奈只觉得一股黑影袭来,身体被一股巨力朝右边扑倒,紧接着右臂火辣辣的刺痛耳畔响起一声震耳的物体碎裂声,便听到“艾拉,你给我冷静下来,该死的!”
是安德烈的声音!
心中一火,她心中怒了,睁开眼眸抬起头便看见一张担忧的俊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她不禁心里一暖,“雅之!我没事!”
金雅之吁了口气,起身将夏奈扶起,两人站好便听见艾拉几乎癫狂的咆哮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是怪兽,怪兽! ”说着四肢疯狂的挣扎,长长的指甲甚至划破安德烈的脸,她似乎疯了,忍不住抓住自己的男子是她的亲哥哥。
夏奈几乎惊呆了,她看着艾拉扭曲的年轻脸容,怎么也想不明白艾拉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眼前仿佛浮现了当年除夕夜前那个教自己打扮的温柔姐姐,自从那一夜后,时光飞逝,那张温柔的脸与眼前这张铁青扭曲的脸怎么会符合不起来,不由抬头望向安德烈,而安德烈紧紧地将艾拉拥在怀里,将她挣扎的四肢紧紧束缚,脸上表情木然,手法利落,显然,这种活动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她又转头去看金雅之,发现金雅之居然一脸平淡,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夏奈心中陡然涌起几分酸涩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整个世界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放开我,放开我啊——”艾拉的声音越发尖锐高亢。
“抓紧她!”金雅之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门口。
恰恰这时候,门口飞快走进来两个魁梧男子和两个穿白大补带着口罩的女人,四人一走进房间,两个魁梧男人便接受了安德烈的工作,将艾拉紧紧的抓住,两个白大褂女人将随身带来的医用药箱打开,利落的拿起注射器和药剂,转瞬几秒而已,闪着银光的针头便扎入了艾拉的血管。
“杀死她,杀死……”艾拉口中还在嚷嚷着,但当药剂进入血管,不过一分钟,她边软绵绵的倒在了两个魁梧男子手中。艾拉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引起金家人的注意?夏奈的房门口占满了不少闻风而来的女佣,金老头和韦特都脸色平静的站在门口。
夏奈转头看着他们平静的脸,又看向已经“安静”下来的艾拉,心中酸涩渐渐化为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难,”她能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可狂跳的心脏却无法消停,眼眶中竟溢出淡淡涩意,她看着安德烈从魁梧男人们手中接过艾拉,然后对她点点头,抱着艾拉退出了房间。
然后两个白大褂女匡生和魁梧男人相继离开,门口的女佣们也被驱散,房内房外只剩下四个人,金雅之,金老头,韦特,还有自己。
她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悲剧,还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