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愿与你长相守(上)
长孙怀远走到自己马前没有上马,反而是将马骥等卸了下来,扔到地上,然后伸手一拍马屁股,那马长嘶一声,跑进了林子里,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长孙怀远来到安若晨这边,一脸认真的看着安若晨道:“现在没马了……”
安若晨愣愣的看了长孙怀远一会,对长孙怀远的行为十分无语,没想到他竟然无赖到这种地步!安若晨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这样?”
长孙怀远可怜兮兮的看着安若晨道:“若晨,你忍心让我跟在马后面跑吗?”
安若晨瞪着长孙怀远:“活该!”说完一抖手中的缰绳,流星慢悠悠的向前走。
长孙怀远小跑着跟在后面。
安若晨回头看着长孙怀远在后面垂着头小跑着跟上来,拉住了流星。
长孙怀远停住,仰头看着安若晨。
安若晨转过头,低着头向前挪了了几分,空出马鞍后面的一部分。
长孙怀远惊讶的看着安若晨。
安若晨回头,看见长孙怀远惊讶的眼神,脸猛的红了,佯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还不上来,还想在野外过一晚吗?”
长孙怀远看着安若晨红丹丹的脸颊,亮晶晶的双眼,突然笑了:“其实,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我都十分愿意。”长孙怀远贫完,看着安若晨更加红的脸颊,笑的十分开心。
安若晨红着脸扭过头,低声道:“再不上来,我就走了。”长孙怀远一听,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到马前,抓着缰绳一跃,坐到安若晨身后,伸手抓住缰绳,顺势将安若晨圈在自己胸前。
安若晨在长孙怀远跃上马的那一刻,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坐的笔直,不安的动了动。
坐在安若晨身后的长孙怀远身后牵住缰绳,胳膊环在安若晨的两侧,温香暖玉在怀,长孙怀远心中感到异常满足。他低头,微微偏头,正巧能看见安若晨一侧白皙如雪的脖颈和侧脸,脸上还带着点未退的红晕。长孙怀远故意将头贴近安若晨的侧脸,问道:“你这么坐着不累吗?放松身体……”
安若晨感到长孙怀远距自己十分近,都能感觉到长孙怀远吹出来的气,柔柔暖暖的吐在自己的耳后,安若晨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长孙怀远盯着安若晨,果不其然,他看到安若晨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渐渐地,连脖颈都染上一片粉红之色……
长孙怀远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安若晨,但是后来看到安若晨那红红的像是红玛瑙的小巧圆润的耳垂近在咫尺,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俯身,亲了安若晨的耳朵一下,亲上的时候,还用舌头舔了舔……亲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安若晨原本还在害羞,突然就感到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耳朵上,然后耳朵一热,安若晨全身抖了一下,愣住了,等那东西离开自己的耳朵,那个地方凉凉的,安若晨才意识到自己……被亲了……还被舔了……
“长孙怀远!”原本寂静的野外突然响起一声暴喝,惊起一林的飞鸟。
安若晨手肘向后一顶,顶在长孙怀远的胸口。长孙怀远原本正在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刚刚的感觉,卒不及防,被安若晨顶下了马……长孙怀远跌在地上,心中直叹:唉,什么叫得意忘形?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啊……
安若晨回头怒视着长孙怀远,看见长孙怀远仰面躺在地上,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从这么高的马上摔下去,会很疼吧?
长孙怀远自然没有放过安若晨眼中那一抹愧疚,立马装出很痛的样子,艾艾的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
安若晨愧疚了,但又想到他刚刚的可恶,放不下面子,脸上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对着躺在地上的长孙怀远道:“喂,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长孙怀远看到安若晨明明关心自己,但是还装得满不在乎的别扭样子,心里痒痒的,真想扑上去抱住安若晨再亲一口,心中感叹:他家若晨怎么就那么可爱呢!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唉,以前若晨总是对他冷冰冰的,有时候还道理一大道一大道的,还以为她多成熟了呢?没想到骨子里还是那么可爱,那么单纯啊?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若晨真是好骗,以后可得看紧点,别让人给骗去了……长孙怀远心中想着,脸上还是装出痛苦的样子,皱着眉头,躺在地上也不起身:“我的尾椎骨好像摔断了……”
若晨一听,急了,也顾不得生气了,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长孙怀远身边想扶起他,嘴中问道:“真的摔断了?我看看……”
长孙怀远装出一脸为难,问道:“你真要看啊?”
安若晨一愣,随即想到尾椎骨长在什么地方,脸更红了,小心翼翼的扶起长孙怀远,小声问道:“那你,还能不能骑马?”
长孙怀远为难了,刚刚光想着博得安若晨的同情了,没想着怎么收场,现在要是说能骑吧,那就好像摔得不严重,要是说不能骑吧,长孙怀远抬头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得走多长的路才能赶到下一个城镇啊?
长孙怀远的为难犹豫落在安若晨眼中,自动理解成了不能骑,安若晨也犯难,自言自语的道:“这可怎么办啊?”
长孙怀远心想,要不就说好点了?好像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还是先走一段路再说不疼了,正想着,就听到身旁的安若晨一拍手道:“有了!”
然后就见安若晨翻身上马,骑着马来到长孙怀远身边,长孙怀远正疑惑着安若晨到底想到了什么,就见安若晨一伸手,抓住自己的后领一拎,将长孙怀远拎起,然后一放,让长孙怀远趴到了马背上。
长孙怀远早上还没有吃饭,胃里空空如也,现在趴在颠簸的马背上,直颠得他想吐,苦不堪言,但又有苦说不出,哀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