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相对弱一些，没被打几次就彻底的昏厥了，老鹰吃苦吃的多，性子又倔，受到的折磨要多点。
第二天早上，当厉斯夜和秦霄赶到的时候，祁慕和老鹰已经被打的晕到不能更晕了。
“他们怎么样？”进门后，秦霄问手下。现在厉斯夜高冷着呢，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所以，这种问话的工作，让他来完成。
“报告老大，昨晚按照你们所说的，只要他们醒了就打一顿，连着打了好几次，他们体力不支，彻底昏死过去了！”一个手下报告道。
话说，提出这样要求的人简直太有才了，单纯的折磨一个人，却不用从他的嘴里审讯出任何的消息。这样做，相当于不带着任何负担地折磨人，刚好可以在烦闷的生活中给自己解解乏。
“很好。”秦霄评价，回头看向厉斯夜，“都这样了，你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们？”厉斯夜所关心的，是手下刚才所说的话。他用了一个“他们”而不是“他”，这是不是说明，昨天晚上，祁慕也醒了？
“是的，一开始是这个年纪大的醒一次被我们打一次，后来，年轻的这个也醒了。”
“然后？”厉斯夜不冷不热的问道。
“然后，我又把他打晕了！”手下心里一紧，这些可都是厉斯夜安排的，他们不过是按照要求做事。该不会是，他对这个不满意吧？
说完，他紧张地看了看秦霄，秦霄捏着下巴，盯着昏死在那里的这两个人，表情复杂。
厉斯夜这家伙，性格阴晴不定的，现在这样，又是打算干嘛？其他的暂且不说，看着他这个样子，就让人hold不住了。
秦霄希望早点找到莫小陶，不然，整天跟厉斯夜这样一台静音冰箱在一起，会让人崩溃的！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厉斯夜抿唇，问道。
“这个年纪大的一醒来就爆粗口，骂骂咧咧的。不过，这个年轻的说了点什么……”手下生怕厉斯夜为了他们昨晚的举动发飙，有意的强调了老鹰昨晚骂骂咧咧这件事。
一来，是厉斯夜要求打人的；二来，这个人老是骂人，教训一下不足为过。
他希望，厉斯夜不要因为心情不好就把火气迁怒到他们的身上……
可是，厉斯夜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他说了什么？”
“谁？”
“这个年轻的。”厉斯夜看向祁慕。
“哦，他说有事跟你商量，还说要谈判什么的……”
“后来呢？”
“我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再说，他说要跟你当面谈，大半夜的，您肯定睡觉了，所以我们又把他打晕了！”手下小心翼翼道。
跟这样一个脾气差劲，阴晴不定的男人在手下做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架势是，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万丈深渊啊！
“……打晕了？”厉斯夜捏起拳头，这群白痴，只听进去了他一半的话，他的意思是，先让他们吃点苦头，要是他们撑不住了自己说出一些什么事，他们当然要知道这些事。
现在倒是好。
“还愣着干嘛，把他弄醒！”秦霄见情况不好，匆忙说道。
手下战战兢兢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祁慕弄醒。
秦霄站在一边，内心百思不得其解。据他了解，祁慕是真心对莫小陶好。他来到b市，应该也是为了弄清楚状况。
昨天晚上也看到了，祁慕本身被老鹰打晕了，说明他自己的情况也乐观不到哪里去。所以，真的让人搞不懂，他有什么事想跟厉斯夜谈判。
“夜，你这样做是为了……”秦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宁愿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得的吧？”厉斯夜问。
“懂是懂，可我觉得，他肯定不知道什么。提醒你一句，免得你一会失望了，又要发飙。”秦霄说。
厉斯夜轻笑：“那只是你觉得而已，你所觉得的事，几次靠谱过？”
……一言不合就毒舌！这样的人，也没谁了！
秦霄抽了抽嘴角，为了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他决定安静地闭嘴。
两个人出门，没多久，手下把秦霄弄醒了。早晨气温有点冷，一大早的，秦霄被人泼了冷水，冻得瑟瑟发抖。
厉斯夜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冷眸凝视着祁慕，眼睛里有的，全都是冷意：“听说你要跟我谈判？”
“是不是很想找到莫小陶？”终究是心理医生，心理素质强大，即便此刻自己的处境不怎么乐观，祁慕还是很淡定的问。
“你知道她在哪？”秦霄眸子亮了亮。
“不知道，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找我舅舅，问清楚她在哪。”祁慕打了个寒颤，冷，太冷了。
每每想到自己尊敬的舅舅做出这种事，还要玩阴的，把他弄晕过去，祁慕的心，比身体还要凉了几分。
“所以，你问清楚了吗？”厉斯夜问。
“你看，他都把我弄的昏迷了过去，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抬头，看到厉斯夜和秦霄眼中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祁慕继续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些跟小陶有关的消息。”
“有什么条件，说吧！”厉斯夜面无表情的问。
厉斯夜想知道跟莫小陶有关的事，但不是白问。
他的老婆最不想欠别人的情分，他也一样。在她不在的日子，厉斯夜绝对不去亏欠别人什么。
秦霄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
好像越发搞不懂厉斯夜的意思了……那会儿还一副对所有人都充满了警觉的样子，现在不等确定祁慕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就答应跟人家谈判。
秦霄承认，看来他的确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比如说现在，完全搞不懂他要干嘛。
得了，问的太多，只会让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为了自己的身心愉悦考虑，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
“你很聪明，我的确有条件，我希望，你能答应。”祁慕对厉斯夜笑道。
“说。”
“放了他！”
“谁？”
“我舅舅。”祁慕顿了顿，补充道，“我舅舅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不住你们这样这样折腾，请你们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了，只要放走他，我会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