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你看,初云好厉害啊!”我拖着一长串用水草吊起来的鱼串,开心的蹦进庙里,刚进庙,我开心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瞬间拉下了脸。
“花茉莉,你来干什么?”所有的欢乐在看见来人后飞到天边,毫不掩饰的将厌恶写在脸上。
我讨厌她,讨厌她那假假的笑,讨厌她扭着腰和蛇一样走路,讨厌她嗲着嗓子粘在浔身边,现在她的手正搭在浔的肩头,我非常,非常,非常想剁掉那条爪子。
“小花,看,你的姐妹来了。”她一脚踢向身边的小狗,瘦小的身体在她的脚下打了个滚,呜呜的缩到角落。
我突然笑了,伸出胳膊搭在初云的肩头,对着角落里的小花勾勾手指头,“可怜的花花,你娘就这么抛弃你了,莫不是你喝的时候把娘的胸咬肿了?”
谁叫她老是挺着胸,摆着屁股走路,看着就刺眼。
“小花,咬她!”彪悍的女人根本不与我有任何争吵,直接一声爆吼,角落里的狗龇着牙,前腿绷的直直的,身体后拱,象是随时要象我扑过来,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我猛的一缩手,下意识的缩到了初云的身后,又忽的惊醒,勇敢的站回他身前,把他的小小的身子拦在了身后,想要转身就跑,却感觉腿肚子抽筋,硬的不象是自己的,咽咽口水,抓着初云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你干什么?”浔一把打开花茉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目光中闪着森冷,“你敢动涧试试。”
“呵呵!”她的手捂上口,娇娇的笑着,一双眼烟视媚行,扫上浔的脸,“我不过开开玩笑嘛,哪会真让小花咬她。”抬起手,对着狗儿的方向勾了勾,“小花,回来。”
只是她家的狗似乎对我有些恋恋不舍,依旧保持着狗视眈眈,这跃跃欲试的表情撑了快有半柱香,我开始怀疑,她家的狗是不是被点了。
所有的人好奇的伸着脑袋,我也状着胆子窥探着,却发现那小花的腿在不断的抖着,全身脏不啦叽的毛根根竖起,就算我听不懂狗语,也能看出来,它的眼里根本不是凶悍,而是恐惧。
“喂,狗娘,你家的狗抽风了。”我笑出声。
几乎在我说话的一瞬间,似乎从我的身后传来一声急促低短的怪异声音,还来不及去判断声音的方向,那本来象是被订在地上的狗儿一个后缩,猛的窜向自己的主人。
“啊~~”尖锐的声音中我感觉到自己耳朵里有层膜在剧烈的,脑袋顶发炸。
那脏兮兮的小狗,正两只爪子爬自己自己主人的怀里,挂在胸前,爪子的正中部位扣着的,是整个身体上最容易落爪的高耸地方,而此刻,它正随着自己主人的动作而不断的摇晃着,象极了一副的装饰品。
“嘶!”可怜的衣服支撑不住它的重量,随着它的身体滑落,两片布缓缓飘下……
“啊”她的叫声撕破可怜的屋顶残破的瓦片,劈里啪啦掉了一地,砸的我们四散奔逃,伴随着粉碎的瓦片,两个白呼呼的馒头在地上乱滚,小花以抢屎般的速度冲上去,扒拉着。
“哈哈哈哈!”我脚尖踢了踢地面上的馒头,伸手捏了捏,热呼呼的还带着体温,指着花茉莉放声大笑,几近岔气。
七手八脚的她正捂着胸口,持续的尖叫声还未停歇,我脚尖一伸,“嘎~”世界终于清净了。
伸头看看我脏兮兮的脚丫,肥胖的脚趾头上还带着泥巴块,外面套着的破鞋早在刚刚被我踹进了花茉莉的嘴巴里以拯救我的耳朵。
伸手勾上初云的脖子,我悄声说着,“刚刚是不是你吓了人家的狗?”
他低着脑袋,撅着嘴,不福气的一哼,“谁叫她放狗咬姐姐。”
虽然我不知道初云用的什么方法,也不知道浔究竟拣了个什么宝贝,只知道,对于他的做法,我是一千个开心,一万个乐意。
“真乖!”挠上他的小肚皮,他还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踏前一步,“花茉莉,如果你是来踩场子的,那么你成功了,现在我的庙都被你拆了,你还不走?”看着头顶上的大洞,我心里难受极了,这下雨天,干净的地方又少了一块。
好不容易从身边人那扒了件衣服,遮掩住自己的春光,她脸上的凄厉消散不少,只是依旧,指着我的鼻子,气不成声,“你,你,紫涧,你……”
我老神在在的汲上她呸掉的破鞋,“我知道你想说我没你漂亮,没你身材好,更没你那大。”夸张的一捧胸口,身边细细碎碎传出忍俊不住的笑声,“不过你也让我见识过了超级无敌大妈,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佩服,佩服。”摇着脑袋,以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故做不在意的感叹,“大响的,讨个馒头不容易,放在那容易艘的,更容易长痱子。”
紫浔的手搂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我见好就收,我舒服的靠进他的怀抱,还他一个大白眼,不甘心归不甘心,话还是要听,我郁闷的别开脸。
只是我的忍让未必有人看懂,对面的母狮一声尖叫,“紫涧,我要和你单挑,谁赢了谁得到紫浔。”
我掏掏耳朵,无聊的弹了弹,就知道她的目的是浔,这几年,我看她不顺眼好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从不拿浔做赌注,浔如果要你,我打断腿也阻止不了,他只喜欢我,所以你想都别想。”
腰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是浔的手,我转头咧出一个丑丑的笑脸。
只是对面嚣张的女人根本不懂得看人脸色,只是贪婪的望着我身边的浔,目光再回到我的脸上,就是极度的厌恶,“如果你不和我单挑,那我‘飞凤帮’向‘金钱帮’下战书踩场,身为帮主,你接不接?”
我的脸渐渐回归平静,心中电闪过无数个念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可以不接她的单挑,却不能不接受一个帮派掉战,否则传出去,别说我,整个帮里的兄弟就没办法继续在城里混了,赢了自然没话说,可是输了,就是一个‘金钱帮’要被赶出这里,若是接受单挑,就是拿浔做赌注,不论哪一样,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茫然的看看身边的浔,我开始挣扎,接受单挑,就是拿浔象货物一样去赌,不接受单挑,很可能就是一个帮的所有兄弟受连累。
浔望着我,温柔的一笑,在我的左眼边落下一个浅吻,低低的一声,“我相信涧。”
他知我无法抉择,为了兄弟,拿自己做赌注,那笑容,似水般柔情,象含着一粒松子糖,香香甜甜,融进心里,也激起我无边的斗志。
轻松的一摆脑袋,我歪着脸赖在紫浔怀里,双手示威性的抱上他的腰,“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啦?不过我们身为帮主,叫兄弟喊打喊杀有点不厚道,若是我们两个对打,又似乎掉了身份,不若选个项目比赛下,赢的人得浔,怎么样?”
她的眼睛一亮,爆发出的,牢牢的盯着浔,扫回我的脸上,一个诡异的笑容,“好,既然你决定以紫浔做赌注,那我们两个人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