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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才要是爽快的承认他去了后院,但只是寻个方便之所,并没有下药等之类的言语,晓娴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寻到合理的证据来。
可谁知他竟然会一口否认,给自己寻到了突破口来。
晓娴面向吴作贵行礼后,正色说道:“大人,这李成才分明就是一派胡言,昨天他有没有去我铺子后院,并非我一人瞧见,当时还是我铺子中的大嫂将他给赶了出来。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传我铺子的大嫂前来问话。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何假话是他不敢说的,请大人定断。”
吴作贵轻轻颔首,正准备让衙役去传吴天兰。
陈贵财悄悄给李成才递了个眼色,李成才会意,复说道:“大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沈掌柜是要想法子害我和我姐夫,那什么大嫂乃是沈掌柜的人,她肯定会向着沈掌柜的。”
“哦,是嘛,我们说得话就是栽脏陷害,无中生有,你们这对奸人说得话就是金玉良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原本我还怀疑那药到底是不是你下的,现在看来,确是你下的无疑,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承认去了后院?咱们吴大人火眼金睛。就你那一点儿小把戏,岂能糊弄得过去,呸?”晓娴不客气的斥着李成才。
李成才自然是不承认,吴作贵有些头晕,怎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原本看似简单的一个案子,结果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老夫可以替沈姑娘作证。”围观的人群中立马有清朗的声音响起。
晓娴心头一喜,这声音她熟悉,是那个中年男人。对了,昨天他也在场的。
堂上所有人都偱声看过去,都想知道这半路上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谁。
只见一个颌下有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步出人群,一身天晴色长衫虽然半旧,却干净清爽,面容清瘦,一双充满睿智光华的眸子熠熠生辉。
他背负着双手。迈着稳健的方步走到公堂中间,没有对吴作贵行大礼,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致了礼,气度从容不迫,一股淡然的傲气从周身向外散发着。
堂上的吴作贵乍一听到声音,只觉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只到中年男人步出人群。他才大惊失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都没敢挺直。
“你这老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定又是沈掌柜家的亲戚前来陷害我们的。”李成才见中年男人衣着普通,认为是个一般的角色,立马说道。
“混账,来人啊,先给本官掌嘴二十。狠狠的打。”犹在惊讶的吴作贵听了李成才的话后,顿时缓过神来,赶紧指着堂下的李成才说道。
而自大的李成才还以为这话是针对中年男人说的,得意的向中年男人挑挑眉,直到衙役过来抓了他的胳膊,他才醒悟过来,可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了。
吴作贵赶紧小跑着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温声道:“学生不知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请大人海涵。”
呃,老大人?晓娴见吴作贵如此的作态,还有这声老大人,不禁也愣住了,难道这中年男人还真是个官,还是个不小的官?起码比吴作贵的官大。
中年男人向吴作贵抱抱拳,淡淡笑了下应道:“吴大人,老夫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不是什么大人,请勿多礼。”
吴作贵悄悄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恭声说道:“大人在学生的心中,永远是大人,您请上座。”
中年男人乃是日月朝的吏部尚书吴秉兴,很受皇上器重,性格耿直,为官清廉,朝野上下的口碑非常好,颇受人敬重。只是去年初因律法的修定一事,受奸人的排挤和恶意中伤,让今上误会了他,他一怒之下,辞官回了家乡银桥镇,准备颐养天年。
他辞官之后,奸臣们就散布谣言,说他是犯了事,因贪污受贿,被皇上给革职查办了。于是一般的百姓们都以为这是真相,于是在他回乡后,大多数人不理会他,或在背后嘲讽着。而朝中有明眼之人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相信吴秉兴辞官只是暂时的,皇上迟早会再度重用他的。
而吴作贵自然也从上锋处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于是几次想上门去拜访吴秉兴,与他套套近乎,都被他拒之门外了。回乡后,他很是低调,不接受其他官员的吃请,只是在看书写字作画之余,种种菜养养花。
今日在这特殊的地方遇上吴秉兴,吴作贵自然要想着办法巴结。
“胡说,你是这衙门的大老爷,是银桥镇的父母官,更是这案子的主审官,老夫岂能坐那儿。”吴秉兴正色道。
“是。”吴作贵抹了把额上的汗赶紧应道,立马对着旁边的衙役道,“来人啊,赶紧给吴大人看座。”
有衙役端来了一把太师椅,吴作贵请吴秉兴坐了下来,他未推辞,坐了下来。
吴秉兴的突然出现,让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的陈贵财泄了气,脸上得意的笑容散去,脸色有些发白。他看了眼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李成才,情不自禁干巴巴咽了咽口水,一双三角眼在滴溜溜转着,想着该如何逃脱干系。
“吴大人,继续审案吧。”吴秉兴向吴作贵抬了抬手示意着。
“是。”吴作贵向吴秉兴躬身抱拳应了,而后坐了下来,继续开始审案。
而吴秉兴做为证人,详细说了一下昨天他在文娴饺子铺所见到的一切。
因为吴秉兴的特殊身份,李成才不敢说他栽脏陷害之类的话语,只是当吴作贵问他去后院做什么时,他说去寻方便的地方。
吴作贵怒了,惊堂木一拍:“李成才,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本官已经给了你多次机会,既然你不愿意珍惜,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来人啊,拉下去重打大刑伺候。”
李成才心一慌,脸色刹时变得惨白,本能的向陈贵财看了一眼,只见他摇摇头。李成才想想与陈贵财之间的约定,只得咬咬牙,继续替自己喊着冤。
喊冤拒不交待的下场自然就是一顿板子伺候,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李成长再次被带上公堂,陈贵财呲了呲牙,好像那板子打在他身上一样。
“李成才,说还是不说。”吴作贵再次问道。
“我没有做啊,大人。”李成才还真是能忍痛啊,都打成这样了,还替陈贵财硬扛着杠子。
这都是源于李成才与陈贵财之间的约定,陈贵财事前就对他说了,若要是万一被抓住了,就算打死也不能供出自己来。只要自己无事,他家中的老小由自己来养着,可要是自己倒了,那什么都完了。
陈贵财十分满意李成才眼下的表现,希望他能挺住。
李成才的顽固不化,令吴作贵很是恼火,当着吴秉兴的面,他十分的想将这件案子办好,好在吴秉兴的面前长长脸,为以后的仕途打算。
吴作贵眸子闪过怒色,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啊,上夹棍。”
已经痛得呼爹喊娘的李成长一听到要上夹棍,吓得面无人色,本以为挨了这几十大板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今儿自己要是不招,恐怕是没命出这衙门的大门了。
他想想家中的妻子儿女,再看了眼陈贵财,心里想着,为了他送了性命也太不合算,平日他待自己并不好,只是在需要用得上自己的时候,才想到自己。不行,自个儿送了性命,他倒在那儿逍遥快活,这种亏本事不能干。
李成才终于在夹棍夹上十个指头之后醒悟了过来。
“大人,小的全招,全招。”李成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开始行刑之前喊出了这句话来。
“那还不从实招来。”吴作贵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来。
而一旁的陈贵财则咬牙瞪向李成才,两只手拳头攥紧,恨不得上前一拳将李成长打死,没用的窝囊废,还没打几下就屈服了,他狠狠的骂着李成才,同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衙役将夹棍去掉后,李成长急不可耐的指向陈贵财,说道:“回大人,正是他指使我做的,那巴豆也是他给我的,让我想办法放进文娴饺子铺的水中。大人,小的一时糊涂,受了他的蛊惑,还请大人开恩啊。”
吴作贵听到李成才的话,还稍愣了下,有些不信,还在想着陈贵财没有作案的动机啊。可在众多的证词面前,不信也得信,将眼睛看向陈贵财。
陈贵财倒也识相,知道此情此景之下,他要是抵赖的话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饱受皮肉之苦。
于是,他很爽快的跪了下来:“大人,小的一时糊涂,还请大人谅解,我也是受人指使才犯下这种事儿的。”
“还有幕后之人,此人是谁?”吴作贵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也终于豁然开朗,就说嘛,这陈贵财不会好好的要害与他无冤无仇的饺子铺。
“柳如媚。”陈贵财轻吐三个字,然后定定的看着吴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