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焦灼,时君兮此刻真是恼极了面前的男人,可他却依旧坚持要得到答案,只能继续说,“当时那个大哥哥好像也是发高烧的,而且那情况很严重,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脱水了,可是整个家里都没人了,全都出去找人了,我也不知道找谁只能自己去厨房里给他找水喝,找湿毛巾给他敷额头,还……还……”
“还做了什么?时君兮,你必须全都给我说清楚了!”忽然,景绍梵颀长的身躯逼近一步,这个时候若是时君兮冷静一些便会发现,景绍梵那撑在洗手台上的大掌都泛白的压迫啧,他的身躯僵硬得不像话,眸底深处还带着点点的期盼着殷切!
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时君兮闭上眼眸,此刻只想迅速解决了面前的事好去看看倩雨的情况,于是才配合了起来,说,“我还熬了粥给他喝,那时候的我没有灶台高只能站在凳子上熬,结果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脑袋上的伤不是在楼梯上摔的,是摔到了厨房的门槛上造成的,我记得,记得那个大哥哥还不吃葱,我一个不小心撒了些进去,最后还一颗颗挑了出来……”
深邃的眼眸里都是震惊,都是狂喜,都是难以置信!
面前的时君兮还在努力的回想,说,“我记得,他甚至都没有清楚的醒过来,整个人一直迷迷糊糊的,眼睛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完全看不清楚,粥还是我喂的,闻到里面的葱味儿他还不满的皱了眉头,我一个孩子力气小,抬不动水就只能上上下下的跑给他换毛巾,我以为我只要照顾他一直到家里回来人就好,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整整一夜,那家都没有人回来过,一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怎么了?”轻声诱哄着,此刻景绍梵的整个身躯都倾向着时君兮。
叹口气,时君兮继续说,“第二天家里来人了,却是客人,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来就吆喝着要吃曲奇饼干,我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就拿去给她了,谁知道她拿着湿毛巾跑进那个大哥哥的房间了,我正准备进去,妈妈就回来了,还说我偷吃主人家的饼干,把我骂了一顿……”
轻嗤一声,景绍梵忽然笑了出来,眼眸里都是笑意。
曲奇
饼干……
不满的瞪他一眼,时君兮焦急的问,“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摇摇头,景绍梵站定自己的身子说,“时君兮,我还有一件事要确定!”
眼眸狐疑的看着她,时君兮愣愣的笔直站定在他面前!
下一秒,时君兮彻底尖叫出声,声音响彻了几乎整个医院!
景绍梵竟然伸手一把拽开了她胸前的衣服!
精致的锁骨,细腻的肌肤,饱满的胸部,景绍梵深邃的眸直直看着时君兮左胸上的那颗娇艳欲滴的红痣,专注而认真!
连忙伸手遮掩住自己的身子,时君兮脸颊羞红不满的骂道,“臭流氓!”
嘴角上扬,景绍梵再一次伸手过来,时君兮戒备的拽得紧紧的,可谁知景绍梵竟然一颗一颗的开始帮她扣着纽扣,心情显得格外的好。
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时君兮一颗心摇摆不定!
他到底怎么了?
好不容易从洗手间出来,时君兮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有好多男人在等着,羞得脸色通红匆匆向着李倩语所在的地方奔去,被她牵在手里的景绍梵,嘴角眉梢都是笑!
手术室门口,李倩语还没有出来,她的未婚夫一家也匆匆赶了过来!
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朴实而忠厚,父母也担忧的等在外面。
一瞬间,时君兮原本匆忙的脚步都顿住了,愧疚的不敢再向前一步。
景绍梵站定在她身边,垂眸看一眼颀长的身姿已经上前将她护在了自己怀里!
“时君兮,从现在开始你记住,我景绍梵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话语清晰,掷地有声的砸进时君兮的心里,弄得她诧异的抬眸看着他,一双美眸里都是不可置信和难以确定,可他却说,“记住,这才是我景绍梵对你的第一个的承诺。”
美眸印着他的模样,时君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刘蓉看见时君兮回来,立马冲过来伸手要拽她,景绍梵眼疾手快将人护在身后,一双深邃的眸戒备的看着面前所有的人,冷漠的气息骇得大家不敢靠近!
“时君兮,你
是准备逃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逃的!大家知根知底的,你要是敢逃,我就闹到景氏集团去,我看你怎么办!”刘蓉叫嚣着,还伸手拽来自己未来的女婿说,“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眉头微蹙,景绍梵一言不发,可浑身散发出的冰冷骇了不少人。
“这件事景家会全权负责,你们不用担心。”径直开口,景绍梵一来便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可下一秒立马又警告了一句,“但是要是谁伤害了我妻子,那可就不单单只是景家对付你们了。”
一句话,刘蓉张开的大嘴立马闭上!
再怎么是个乡野村妇,进了城还是懂得识时务这句话的!
时君兮站在景绍梵身后,看着自己被他紧握在掌心的小手,心里暖暖的。
忽然,手术室的门打开,李倩语被推着出来。
“医生,医生,我媳妇儿没事吧?孩子没事吧?”妇人上前焦急的问。
“医生,我未婚妻没事吧?她怎么样?”男人上前也关心的问着。
倒是刘蓉狐疑的看一眼时君兮和景绍梵,叮嘱一句,“你们可别跑,我找得到你们的”才匆匆过去看望自己的女儿。
温热的大掌牵着时君兮一步步走过去,时君兮一瞬间仿佛充满电的勇敢。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轻声开口,时君兮关切的问,眼底都是期盼。
紧皱着眉头,医生冷漠的开口,说,“打胎药的药效很强劲,孩子没有保住不说,病人也已经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从今往后她都无法再怀孕了……”
‘轰’!
一句话下来,时君兮踉跄着脚步,脸色苍白!
景绍梵连忙伸手揽住她,继续问,“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情况不算太好,但是她也是命大的,那个药的药量很足,要是一个正常人吃了肯定连命都保不住……”忽然,时君兮感觉景绍梵抱着自己的手臂越发紧了些,却不明所以,“她的孩子替他挡了灾也不错了,以后好好调养吧,领养孩子也是可以的。”
说罢,医生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