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的是,蛮夷军兵此时心里的震撼,是如何的一种地步。
人总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一定的靠山,此刻,这四十多头战象,便是蛮夷士兵们赖以依靠的靠山了。
说实在的,萧笙这次的正面迎战,打的十分的惨烈,还没有喝蛮夷的步兵正面冲突,就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千多训练有素的骑兵。仅仅才放倒了十几头这样的战象而已。
萧笙的大军之中,有很多都是父兄子侄一起参加的,有的被战象踩死,有的被象牙上面的利刃直接亮了膛。也都是蛮强的怒火,朝着象阵之后的步兵狠狠的撞了过去。
接下来的战斗,便没有那么多好说明的了,我一直在说,在骑兵的年代,骑兵对于步兵来说,就是非常恐怖的存在,现在有没有了象阵的阻碍,剩下的战象,已经无法形成像样的攻击面,瞬时间淹没在了萧笙的骑兵之中。
这些骑兵也没有想着去触霉头的意思,远远的绕开了战象,就像是溪流河床上的一个石头一样。骑兵纷纷在战象的两侧纷纷涌了过去。狠狠的冲进了蛮夷的步兵之中。
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其中勉强能算是阻碍的,便是巴颂身边的另外三个副将,率领着亲兵,进行着殊死的反抗,被秦忠和萧笙一一砍翻。
大战一只进行了整日,整个战场上弥漫的血腥味道,让人十分的难受,连盘旋的老鹰也升高了高度。似乎都不忍心去看这么残忍的修罗场。
整个战场之上,除了一部分投降的蛮夷兵以外,还剩下七八头战象,在肆意的狂奔着,已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了。
萧笙此刻,也是满身的鲜血,自己从来没有过这般亲自下场搏杀的,端着长矛的双臂已然是累的酸疼了,看到了大局已定,便高高的举起了长矛,大声的道:“万岁!”
簇拥着萧笙的军兵也齐声高喊着:
“万岁!”
“万岁!”
看着这些浴血奋战的部将,萧笙满意的笑了笑,冷眼朝着巴颂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巴颂就像是一截木头疙瘩一般,好像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身边的守护军兵已经作鸟兽散了。
萧笙调转了马头,朝着巴颂占据的那一块高地之上,走了过去,
并没有奔跑,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而一切都是静静的,这些刚刚在血泊之中拼杀出来的战士们,身上都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刀剑铠甲上,都带着浓烈猩红的鲜血。有的已经凝固,成了一种暗红色的膏状物体,看上去十分的瘆人。
巴颂却是依旧凌风而立,和萧笙对视着,走到一箭之地的时候,萧笙便停下了马,望着孤立的巴颂,道:“你已经失败了,还不肯投降么?”
巴颂这个时候,却表现的十分震惊,或许是早就报了必死的决心了,只是嘿然冷笑,道:“我的这些兵卒,心已然是不齐了,若是放在之前,慕容游龙攻打蛮夷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投降的。今天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对你投降的!”
萧笙摇了摇头,道:“难道你还有别的话说么?”
巴颂举起了自己的弯刀,刀尖指着萧笙,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么请你给我一次和你决斗的机会!”
身旁秦忠啐了一口,道:“嘿他娘的,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这么嚣张!我们陛下何等的身份,岂能是你说决斗便决斗的!”
巴颂眼神凌厉的瞪了秦忠一眼,恶狠狠的道:“我在跟你家主人说话,用不着你这条马前恶犬狂吠!”
秦忠暴怒,道:“他娘的!;老子先插了你!”
萧笙摆了摆手,道:“这巴颂,乾元我慕容涉归哥哥也尊他为一国之君,我们之间决斗,便是很自然的。”说罢,萧笙便朗声大笑,道:“好啊,我同意你的请求,倘若我栽在巴颂的手下,我便什么都不说了!你们不要为难他,随他去!";
秦忠似乎很不放心,但是在萧笙坚持之下,还是没有办法劝阻,但是却将骑兵围成了一个圈子,将二人围在当场,手里攥着兵器,眼睛不眨的望着场中间。
巴颂脱掉了斗篷,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将一口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萧笙也在小黑的身上跳了下来,提着长枪,走到了巴颂的对面。将枪往地上一掇,枪花乱颤。
枪法是慕容涉归教给的,用来对付涉归的盟友,不是很讽刺么?
巴颂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着上前活劈了萧笙,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萧笙当然也不是轻敌的人,不知道巴颂有什么手段,因为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这个巴颂出过手,么没有人跟巴颂交手,所以不知道他有几战,还是稳妥一些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