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心里高兴,老丈人果真向着自己,他立刻说:“爸,我会照顾好一笙的!”
刚领了证这就迫不及待地改口了,瞧他叫的一个顺,丝毫没有别扭的样子。
“爸、爸,我们还没办婚礼,不能算真的结婚!”程一笙忙说。
“法律都承认了还不算结婚?行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我们走了!”程佑民说着往回走,林郁文有点不舍,不过也没说什么。
“爸,妈,我送您二位回去吧!”殷权连忙说。
程佑民摆摆手,拦辆出租车,跟林郁文走了。车上林郁文还不放心地问:“哎,这没办事儿就住一起了?”
“你闺女要三年才办事儿,她要是分开住,三年后不是办结婚是办离婚了,让他们住一块培养感情吧,反正手续都办了!”程佑民说道。
林郁文感叹,“我发现你古板的时候真古板,大胆的时候又真大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他决定,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父母一走,程一笙立刻翻脸,她双臂交叉身前,歪头斜睨着殷权说:“行了,你也不用再演,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殷权拿出怀中的红本,在手上拍了拍,“你敢走,这本子我立马交给记者!”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深情的样子?分明就是娶她用来报仇的,她虽不懂为什么天下还有利用自己婚姻报仇的人,但她就是遇上这么个不正常的有什么办法?她瞪着殷权忽然笑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瞧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殷权心里警惕起来,这女人恐怕又有新招了。
果真,程一笙弯着唇,露出整洁的八颗牙说:“殷少跟我登记的时候可没来及做财产公证,现在您的财产有一半可是我的,小心哦!”
原来因为这个,殷权心底微微松气,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没打算做财产公证,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全拿去也可以!”
程一笙立刻败北,这男人够狠,就算他现在把一切都给她,她也不敢要啊,代价是什么?她还想要自己小命呢!
“行了,上车吧,我们回家!”殷权说着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程一笙闷闷地坐上车,节节惨败,真是丢人,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殷权也没问她,直接将车开回自己家,程一笙没心情再跟他计较,一路上也不说话,自己生闷气。她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然而这次的事,她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只觉得她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了,心里也像塞了团棉花堵的难受。
到了殷权家,程一笙跟在他身后,一副乖乖的模样。
进了门,殷权换了鞋,看她站在身后低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心思没在这里,他低声道:“换鞋!”
“哦!”她回过神,看地上有双玫红色的拖鞋,大小颜色一看就是属于女人的,她想都没想地问:“这是谁的?”
“你的!”他没好气地说。难道这女人觉得他会在屋里藏别的女人吗?
程一笙换了鞋,有点想不明白他早早准备好女人的拖鞋,就是给她准备的?她正苦苦思索,便被他拉进客厅,向里走去。
这里是属于殷权的,不仅全是殷权的气息,装修都是黑白色调,一切以庄重沉稳为主。对于男人来讲,这是大多男人喜欢的风格,然而程一笙却觉得黑压压的,住在这里心情一定坏极了。
殷权将她拉进一个房间,这里倒是跟外面不同,白色的柜子,白色的长毛地毯,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将她拉到柜前,把柜门拉开,程一笙微微张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房子其实是极大的,是个长方形,贴着墙的一排全是衣柜,他刚刚拉开的半扇门里,挂着的全是旗袍,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
程一笙走过去拿出一件,不用说,号码是属于她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将衣服挂回去,再拿出几件,全部都是自己的size,这些旗袍全是精品,不论手工还是刺绣绝对够得上她的要求,他是什么时候让人做出这么多旗袍的?一时间她有些难以接受,觉得整件事变得扑朔起来,她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有这样复仇的吗?
殷权站在她身后,沉声道:“重新装修是来不及了,你的房子都太小,你要是住不惯,我还有好几处房子,回头我带你去看看,喜欢哪里就按照你要的风格让人装修!”
程一笙突然回头,认真地看着他问:“殷权,你是来真的?”
殷权原本看到她似乎很喜欢这些旗袍,面色温和下来,现在听到她这句话,他的立刻阴沉,继而铁青,一把擒了她的手腕说:“程一笙,结婚证都领了,你说我是认真的吗?”
“这些,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程一笙这次顾不得疼,继续追问下去。
“昨天早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殷权看着她,等着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昨天到今天,不过两天时间,就能弄出这些东西,这男人的执行力也太可怕了,程一笙此时才有一种惹了他的后怕,传言虽然多半不可靠,却也是有据而传起的,殷权的确不是一般人。她又问:“你算准了我今天一定会与你登记的?”
他松开她的手腕,说道:“其实我完全可以让人办理结婚证,你去都不用去,甚至你的家人也都不知道,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这是尊重你!”
程一笙怒了,柳眉挑起,瞪着他问:“你毁我清白,骗我父母,硬要我嫁你,这也算尊重我?看来咱俩观念根本不同,以后在一起也是痛苦!”
他拧起眉,语气不善地说:“女人,不管怎样现在你已经嫁给我,能答应你的我都答应了,以后你最好乖乖跟我过日子!”
他用这种方式娶了她,还想让她顺从地和他过日子?开玩笑,她程一笙从来就不是这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气定神闲地问他:“如果不好好过呢?离婚?”
他陡然变色,双手抓起她的双臂将她提起来贴在柜门上,阴森地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婚,你想都别想!”
他那种扑面而来的冷然气势,令她心脏狂跳,她几乎要投降,可她却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强自镇定地问:“那我背着你偷人呢?”
他牙咬的咯吱响,“那我就杀了他!你、你的父母,尽管我不会杀,但是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你给我记住!”
他的威胁达到效果了,尽管上了妆,却掩饰不住此刻她脸上的苍白,她惊恐地望着他,那是从内心而发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