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与殷权回了N市,并没有像之前想的那样在家甜蜜,仅是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殷权去公司,程一笙则先去医院看方凝。
方凝一见到她就跟见到亲人似的,大叫道:“程一笙你可来了,快救我于水火之中吧,阮院长居然不让我出院!”
程一笙没有说话,先凑到方凝眼前看她脸上的伤,果真没有看到一点痕迹,她挑挑眉惊讶地说:“真是神了,好的真快啊。都好了他为什么不让你出院?你在这里住着还治疗吗?”
“治疗个屁,脸上都没事儿了还治什么?我靠比住酒店还舒服呢,伙食好得要命,我简直就是在这里养膘的,你说这么好的条件,我居然无福消受,我呆着好闲啊,我想回家,想工作!”方凝抓狂地说。
不错,对于她们这些主持人来讲,不上节目就意味着职业生涯殒灭,毕竟在电视台这种竞争异常激烈的地方,你给了别人机会,万一火了,那你将永远被替代下来。所以她们一般没有大事都不会让别人帮忙录制节目。别看她们天天呼喊没有休息时间,喊类,但是真让你休闲下来,轻闲了,又觉得难受。
“阮院长为什么不让你出院?”程一笙坐到沙发上,捡起一个桔子自己剥了吃。
“他说你慎重委托他把我交给他们医院,他一定要尽职尽责,想出院可以,要由你来办理出院手续,我天天盼你回来啊!偏偏薜台也不回来,真是要命,你不知道我多煎熬!”方凝哭叫道。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没想到阮院长还真是挺认真的!”
方凝瞥她说:“他一直在跟我打听你的消息,还说什么等你回来一定要请你吃饭之类的话,上次是你请的,这回要他请了,我看着啊,他是不是还想让你跟他儿子相亲呢?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次他要是请,我就去,我也不明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程一笙笑嘻嘻地说。
方凝斜她:“又惦记着使坏呢吧!”
程一笙掰了桔子往嘴里放,但笑不语。
方凝突然收起笑,表情严肃了一些,问她:“哎,薜台回来没?”
程一笙意识到方凝可能要说什么要紧的事,她把手中的桔子放下,说道:“他没有跟我们坐一班飞机回来,不过最晚也就这几天了,那边的工作都已经暂时完成,我马上回来要录制访谈节目!他怎么还是要审批的!”说完,她身体前倾,认真地问她:“怎么了?”
方凝叹了声气说:“按理说那个孙太太道完歉这件事就算完了吧,但是我看网上好多评论,说是作秀什么的,总之大家并不相信,认定了我是小三。还有,薜台的态度很奇妙,你说我现在都没事了,应该恢复上节目了吧,但是他没有开口,我的节目也被人替了,大前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态度很冷淡,说等他回来再说,我就担心啊!”
程一笙推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大前天我录制节目的时候电梯发生故障,结果人员过于拥堵所以发生了踩踏事故,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他正处理事故呢,你暂时不要多想,今天我就给你办了出院,等薜台回来,你跟他谈谈。”
“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了?严重吗?”方凝惊讶地问。
“有几位受伤的,都不太重,还好没有死亡的!”程一笙并未细说这件事,不想把方凝给卷进来。
“原来是有原因的,这我就放心了!”方凝脸上又露出笑,她抬抬下巴问:“对了,你的节目马上就三周年了,有什么打算?”
“暂时有个想法,先不跟你说,卖个关子!”程一笙也是刚刚迸发出来的想法,这件事牵涉就比较多了,她还得跟殷权和薜台商量。
“德性!”方凝轻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你现在给我办出院,省得你有事儿走了,我又走不了,我收拾东西!”
“好,我去找阮院长!”程一笙说着,也站起身,她走到病房外,没有去阮院长的办公室,而是先给殷权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有,怎么了?”
“陪我出去吃个饭!”程一笙说道。
“哦?跟谁?”殷权很好奇,她一向要维护自己单身的形象,向来不让他参与她的聚会,今天怎么例外了?
“我现在接方凝出院,把她安顿好我去找你,详细的咱们见面再说!先这样,我挂了啊,记得晚上不要安排活动!拜拜!”她很利落地挂了电话。
殷权一头雾水,看着手机摇摇头,没有多想,继续投入工作。
程一笙挂掉电话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这里的人都已经认识程一笙,非常热情地把她带到院长办公室。阮院长可是吩咐了,那个方凝不能办出院手续,不能让人走,要由程一笙亲自来接才行。
大概这个程一笙不仅是位主持人还来头很大吧,不然怎么让那位方主持白吃白喝,护士当保姆用,并且饭菜都是让食堂特意做的小灶,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除非阮院长想从程一笙身后面那人手中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这些人都上赶着巴结程一笙。
阮信见到她也非常的热情,上回吃了饭,无城跟她就没了下文,她一直在外地录节目,他让儿子去找她,儿子也不去。其实阮无城知道,她在R市那是跟殷权在一起呢,他去了也没机会。
阮信这叫一个急啊,好不容易有个开始,要是最后弄个不了了之,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他不准方凝出院,一是程一笙亲自把人送来的,他得对程一笙有个交待,二就是继续让她跟无城相亲,培养感情。
“一笙啊,工作很忙?”阮信先试探地问了一句。
程一笙笑着说:“一直在R市录节目,这不刚回来,马上又得录这边的节目,眼看年底了,越来越忙!”
“哟,上次你请我们吃了饭,这回我还打算回请呢,看来你是不是没时间了?”阮信为难地说。这要是再拖下去,万一给别人钻了空子该怎么办?
程一笙浅笑道:“阮院长的面子一定要给,就今晚吧,今天没有什么事,我现在给方凝先办了出院手续!”
阮信一听她答应晚上吃饭,心里高兴极了,立刻说道:“什么手续不手续的,我要的就是让你把她接出去,也算有始有终嘛!”
反正又不涉及钱的问题,手续就无所谓了!
程一笙汗啊,这方凝要是知道了,岂不郁闷死?她接着问道:“阮院长,您看方凝住了这么长时间,这费用……”
“打住,千万别跟我提钱,你上回给我做的那期节目赚的钱,可比这次方主持花的钱要多得多,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要倒分给你钱啊!”
阮信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有点可怕的,好似老专家发脾气一样。
程一笙也不再坚持,礼貌地说:“那就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以后就是……”
“什么?”程一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住,他想说什么?
“哦,我是说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用客气!”阮信汗都冒出来了,他刚才差点得意地说成“以后就是一家人”,他高兴太早了,这要是说出口,还不把人给吓着?
“对啊对啊,那您定了地方,给我发个短信就好,我们一定准时到!”程一笙说道。
“好、好,没问题!”他以为她指的“我们”中的另一位是方凝。
程一笙一走,阮信高兴的都有点手舞足蹈了,他立刻给阮无城打电话说:“儿子,准备准备,晚上跟一笙约会!”
阮无城手里正拿菜单看菜品,听了老爸的话,那菜单顿时就掉下来了,他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您说什么?她肯跟我约会?”
“嘿嘿,当然不能这么说了,不过她同意和我们一起吃饭,你不知道她多忙,这刚回来就让我给约上了,看来她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啊!”阮信不放心地嘱咐道。
阮无城一听就乐了,他当然要抓住机会,于是马上说道:“爸,您就放心吧,我立刻准备!”
阮信满意地挂了电话,又给妻子马兰打过去,对她说:“我约到一笙了,晚上吃饭。我刚跟咱们儿子说了,他去打扮自己。他的品味我不太放心,还是你盯着吧。上回我看一笙对他意思不大,你给他换个风格试试!”
阮信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神态都有点得意忘形了,他真是太想让儿子娶到程一笙这样优秀的女子当妻子,可能是想得太多吧,他心里有一定的暗示,只要这回见了面,程一笙就会轻松地答应儿子,然后就是结婚。
马兰得到丈夫的指示,立刻穿衣服,跟儿子联系,然后杀过去带他买衣服。不用丈夫说,她也会这么做的,她想让儿子娶程一笙的心理比丈夫还要迫切。
她毕竟跟程一笙深谈过,再说儿子的争气也都是程一笙的功劳,只要程一笙嫁了她儿子,不用讲,阮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阮无城抱着玩的心里比较多,他知道程一笙如何都不可能突然抛弃殷权嫁给他,多半也就是吃顿饭,是他父母想多了。所以他就算要打扮一番,也没有想着多么认真,还特意去买衣服?
所以他被老妈拉着这儿转那儿转,有些受不了,很想告诉老妈程一笙已婚的事,但是又想陪她玩一玩,等着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脸上精彩的表情。
马兰一边不断拿着深色西装往他身上比,一边说道:“上回一笙对你不感兴趣,她肯定是喜欢成熟型的男人。也是的,稳重一点比较有安全感,她毕竟不是小女生了,考虑问题比较现实!”
“哎,妈,这深色西装都差不多,那套黑的就不错!”阮无城不耐烦地说。
“黑的是不是有点太沉稳了?我怎么瞧着那套铁灰的挺好?”马兰说着又拿起铁灰的在他身上比,教育他说:“我看你怎么也不太上心的样子?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得下下功夫,首先得想想怎么在外型上讨她的欢心!”
如果程一笙要是没有结婚,他肯定特别下功夫,可是她不仅结婚了,还跟殷权感情很好,他忙活半天不是白忙活?这两天好容易对她感觉有点淡了,他们又勾搭,这回他可得好好进攻一番,让程一笙看出来才好,否则这个游戏他也快玩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够抵挡程一笙的魅力,反正他对女人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你到底听见没有?”马兰看他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非常不悦。
“妈、妈,听到了,您选好没有?灰的也不错,快点吧!”阮无城很是烦躁。
“你这孩子,哎,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等你娶了一笙,让她去管吧,我才不管!”马兰哼着说,去付款,决定要灰色的。
阮无城双手插兜,抬头望天,他倒也想让程一笙管呢,可惜人家不愿意!
程一笙回到病房之后,看到原本宽阔的病房里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了东西,什么床上、桌子上、茶几上等等,方凝还弯着腰半个身子在柜子里往外拿东西呢。
“方凝,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一个人怎么就捣鼓出这么多东西的?”程一笙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
“别提了,我还没跟你说呢,那次孙太太来就给了多少东西?我一直没回家,不都得在这儿放着?后来她又来了几次,回回都是大手笔,真是让我吃不消!”方凝在柜里钻着一边拿东西一边说。
“这孙太太还真是个爽快性子!”程一笙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只好这么说了一句。
“你别光站着了,快点帮我整理一下!孙太太现在搞得我头都大了!”方凝郁闷地叫道。
她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程一笙喊道:“请进!”
门被推开,孙太太那张肥而亮的脸露了出来,她照旧是笑得像朵花一般,肥厚的嘴唇开始动了起来,“我听说方主持出院啊,这不特意带人来帮您的!”
程一笙看到方凝脸部表情极其不自然,笑得都僵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发笑似乎有点不厚道,但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偷偷地笑了两声。
“孙太太,不用麻烦了,我这不叫了朋友来帮忙!”方凝客气地说。
孙太太看向程一笙,笑着说:“程主持也在呢。哎呀你们两位娇滴滴的姑娘怎么能干活儿呢?你们把东西收拾好,我让人来搬,你们放心,绝对不会给弄坏,坏了我负责赔,这样总行了吧!”
方凝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真不是怕坏,对于这位孙太太的豪爽与热情,她很无奈,有一种无福消受的感觉。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啦,就这么定了,我是个爽快人,你也爽快一些!”孙太太摆摆手,做出了决定。
程一笙在一旁说道:“孙太太是个实在人,你也别客气了!”
她算看出来了,这位孙太太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虽然话唠了一些,虽然剽悍了一些,她有点嫉恶如仇的江湖气息,对曾经误打方凝一事,是从心底里觉得愧疚,你要是不让她弥补了这份愧疚,以后还不定做出什么让你更加无福消受之事!
方凝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两人折腾半天把东西收拾好,孙太太招呼着人将东西抬下去,结果程一笙与方凝下楼的时候,又被孙太太给惊了一把,接方凝出院的车,是劳斯莱斯。
方凝嘟嚷着,“这可是我坐过的最贵的车了!”
程一笙承认,殷权的车都没有这车贵。
殷权虽然有钱,却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他的东西都不是非常贵的,平时也是开辆A8跑来跑去的,可以说实在低调极了。
孙太太看到方凝的表情十分满意,她甚至大方地说:“哎呀方小姐呀,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你以后就是我妹子了,要是有用车的地方,千万别客气,直接打个电话,我马上把车派过去。平时办个事用车没问题,将来你结婚车队我都给你包了,说到结婚,对了你也该有个对象了吧,不说别的啊,我手里握着好多青年才俊的资料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包管能给你找到,不说别的,就说那个郭家公子,刚留学回来,是属于干练型的,你要是喜欢别的类型也有啊,像王家公子,那是儒雅型的……”
孙太太的厚嘴唇一张一合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相亲上了,这要再说下去,还不定跑哪儿去呢。方凝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向程一笙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程一笙很想笑,她忍着,再忍,尤其方凝的求助目光投来,她差点就没忍住。
方凝看出程一笙的想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程一笙赶紧趁孙太太稍稍一个说话的空档时,开口说:“我看东西都搬下来了,咱们上车吧!”
孙太太一看,果真,她立刻说:“瞧瞧,光顾说话了,哎呀,没想到咱们还是挺投缘的。”
谁跟你投缘了?程一笙看方凝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哎呀方小姐,我说的话都做数,你不要以为我在说场面话,回头想好了,告诉我,我来给你安排,相亲的造型费都包在我身上,肯定能把你嫁出去!”孙太太说着,先坐上车。
方凝小声问程一笙,“你说我是嫁不出去吗?”
“不是、不是,她一向以当媒婆为荣,快上车,到家就没事了!”程一笙安慰她说。
其实孙太太这个样子很容易被误解,以为她想赶紧把方凝嫁出去,好让她家老孙不再惦记。程一笙明白孙太太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方凝有没有往这方面想就不知道了。
总算是到了家,孙太太招呼人将东西都搬上去,然后十分热情地邀请两人吃晚饭,两人百般拒绝,孙太太才打消那个念头,说再联系,然后带着人走了。
程一笙都替方凝松了口气,方凝扒头往下看,叹道:“你看那辆豪车被围观了,回头大家肯定以为我找了个富商!”
“没关系,孙太太给你介绍那么多富商,你从中选一个不就行了!”程一笙笑着说。
“得了,我还敢跟她联系啊,太热情了,我吃不消!”方凝把自己扔到沙发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哎,说实话,你还恨她吗?”程一笙探过头,八卦地问。
“恨什么啊,其实她人不坏,当初也是被挑拨的,光看给的这些东西,也足以弥补我被打的事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方凝摆摆手。
程一笙心里明白,很多东西是不能用物质来弥补的,比如方凝的名声。她下定决心要帮方凝把这份损失弥补回来。
这件事还要加紧时间去办,她站起身说:“我去找殷权了,你记着把自己包装一下,晚上去赴宴!”
“让我先歇会儿。我看你去就行了,反正人家的目标也是你!”方凝说道。
“那怎么行?你可是中介!”
“好难听的比喻!”方凝掩面。
程一笙又笑,拎着包,给她留下两个字,“走了”然后便出了大门。
程一笙到了殷权的公司,进办公室就发现,殷权桌子上的文件比平时高了很多,非常明显,他出差这么长时间积压不少公务。
殷权见她进门便将笔放下,文件平摊在桌上没有管,站起身过来迎她。
“有没有打扰你工作?”她将包扔到沙发上,笑盈盈地偏头躲过他,去看桌上的文件。
“没事!”他说着,将她拉进休息室。他听钟石说了,方凝病房里东西不少,她帮着收拾,后来孙太太又来搅和,肯定很累。
这也不是什么体力上的事情,一般人听孙太太说话都会觉得累,话既多,频率又快,耳边总在充斥着嗓音。
程一笙脱鞋上床,殷权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老公,我想公开咱俩的关系了!”程一笙上来就直奔主题。
殷权意外地问:“你不是说要三年?”
“以前那是担心对我的事业造成影响,再说了那个时候是你逼我结的婚,我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了。现在我的事业发展很顺利,结婚一事对我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我又不是偶像派的,没什么关系!”程一笙说完,问他:“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你一直让我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天天跟做贼似的,我能不愿意光明正大么?”殷权觉得自己很苦,他巴不得跟所有人炫耀自己的老婆是程一笙,让所有男人都羡慕自己。
“老公,真是委屈你了!”程一笙抱住他的腰,仰起头,抬着下巴看他。
她最好的一点就是嘴甜,嘴甜的女人总会让男人有一种幸福感,家庭十分的温暖。殷权整天被包围在这种幸福感之中。
他揉揉她的发说:“你能提前给我名分,我已经很开心了!”
“越说越觉得我对不起你!”她呜呜地埋进他怀里。
他低笑几声,使劲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还有啊,我想录完这一季的选秀节目,咱们要个孩子吧!”程一笙突然说。
他的动作一下子僵住,然后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要个孩子啊!”程一笙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难道他不想要?
殷权觉得她能公开两人关系就是格外开恩了,要孩子的事他根本连想都没敢想过,他知道像她们在电视台工作的主持人们结婚或者要孩子都很晚,一般三十大几生孩子大有人在,三年后给他生,他都知足。
“你的事业现在刚刚到达顶峰,这个时候要孩子,不得不迅速退下来,你不觉得可惜吗?”殷权问她。
“我想了想,早晚都得生孩子,如果事业处在下降时期,更不好生,还不如在巅峰时刻隐退,到时候复出也比较容易。”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原因就是当初她被绑架的时候,闪过的一个念头,如果她真的有了意外,什么都没有给殷权留下。她知道殷权对自己的感情,她也知道像殷权这样从来不付出感情的男人一旦付出了感情,那将是可以舍弃生命的。其实殷权在对待感情上很像她已经死去的婆婆。
可以想象,一旦她不在这个世上,殷权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他不随着自己去了,恐怕一辈子心里不会再有爱。如果她能留下一个孩子,为了孩子,他也会好好活着的。
殷权哪里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向来嘴笨,不会说,所以此刻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自己的感情,将她按在床上好好地吻了一番。
程一笙目光有些迷离,喘着气捶他说:“你讨厌,还有事没说完呢!”
“什么?”他反问。
“晚上,不是说一起吃饭嘛,是跟阮院长,上回我因为方凝的事请他,你没在,这回你得陪我一起去了。大家都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她没有明说。估计阮院长到时候肯定会尴尬,还是不要让殷权知道阮院长的心思了。
殷权没有多想,他的心思都在她要给他生孩子上面,他要将满腔的热情都回报在灼灼的吻之中。
老婆要给他生孩子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
这一次,殷权似乎格外激动,搞的程一笙在他背上乱抓,抓出了好多血痕。恩爱过后,她心里愧疚,想起来拿药给他涂一涂,可是他刚才折腾的太厉害,她刚下了床就要往地上摔,殷权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来,按在自己怀里,毫不在意地说:“男人,这点小伤没关系!”
程一笙觉得自己双腿酸软无力,就不像自己的腿一般,她埋怨道:“折腾这么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嗤笑,“刚才也不知道谁喊,让我用力些的?”
“讨厌,你还说?”她大窘。
他不再逗她,知道她脸皮薄,回头记恨他,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程一笙略略平息了气息,又对他说:“还有,今天我去看方凝的时候,听她说,就算孙太太澄清了那件事,但是很多人还是不相信,觉得是假的,认为方凝跟孙老板真的有关系。薜台那里的态度也不明确,按理说方凝的伤已经好了,应该恢复工作才对,但是现在台里没人说让她复工。我担心她的工作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想在节目三周年纪念的时候,让她当主持人,我来当嘉宾,把咱们结婚的事说出来好不好?”
“这方面我没有意见,你看着安排吧,我只要想想,用什么样的婚礼来迎娶你就行了!”殷权心里有些振奋,欠她的婚礼总算可以给她了。他一定要好好策划一下,呈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来。
“咱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不用太复杂,不过是个形势,我不在乎!”程一笙觉得挺奇怪,其实她跟他结婚连半年时间都没有,却与他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情,似乎已经融入一体似的。可能这就是两个人的契合吧。有缘的人,就是会给你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
殷权这边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去说服薜台了。相信薜台不会有意见,毕竟这是为台里争话题的事情,她可以预视,那期节目收视率应当会很高。
殷权正在想婚礼的事,突然想起来刚才刘志川跟他说的事情,他张口说道:“对了,有件事情你听了肯定很高兴。”
“什么?”她好奇地问。
“关于那母女的!”殷权说这句话时,很不屑的样子。他是知道老婆的恶趣味,如果不是说这些能讨老婆的欢心,他都不屑于说。
“哦?她们又有动作了?”程一笙眼前一亮。
果然,她就是对这些感兴趣,殷权忍不住勾了勾唇说:“莫晓璇跟余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