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为的还要惨,既然有人炼蛊,自然需要有人试蛊。”
百里玉闻言,多了句嘴。“他们都是什么修为的?”
“一珠二珠三珠都有。”毒老说罢还特意瞧了眼百里玉,“所以你要小心了我跟你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拖出去试蛊。要不是有我毒老在,上次就应该把你拖出去!”
百里玉瘪了瘪嘴,“是是是,师父你天下无双,英勇聪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毒老白了她半眼,“小没正经的。”
二人斗嘴结束,百里玉瞧着石窟上绘制的图文。许多繁复的图文看的她头昏压花,倒是附近的图片能看出来讲的是什么。
炼蛊的先人为了制蛊,得不其法。炼制出来的蛊物,没有东西能解。结果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故而将那名女子的尸身,放入冰晶悬棺中。沉寂在阴山圣池里,而那名先人,将自己平生所学刻印在玄铁石柱上。自己也投湖自尽。
玄铁石柱所处的位置,如今已不可查。更何况巫族的大本营,几经迁徙。这些雕刻,也是复制之前的石柱建造的。
但是无论是这里的图文,还是上次来此地洞里的图文,都能够看出来。巫族的历史悠久,以及它的生生不息。
“师父,全阡华大陆的巫族人只有这么多吗?这才几百人啊?”
“哎,巫族人数量稀少,而且行踪隐蔽。为师我也不好说啊,至于其他地方,肯定是有的,但皆不可察。”
同样是巫族,怎么相互之间,沟通的如此匮乏。百里玉深吸一口气,跟着毒老不停的爬石阶,在某些石阶的拐弯处。大大小小的全是罐子,若是静下心来,还能够听到罐子里,悉悉率率的声音。
估计是巫族或者是五毒教信众,摆在这里炼制的毒蛊。只是这制作实在是太粗陋了,就这样摆在这里,做的也是最低级的蛊物。
大概爬到了建筑的顶端,视野突然扩大了许多。这是个空镂的建筑,在广场上看,西面的岩壁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石窟。其中摆放着许多族人平日里的衣物,以及食盅。但是爬上来才知道,里面的景象,更是别有洞天。
住在最外面那层的,是巫族中地位比较低下的。而住在里面的,无论是采光,还是温度,还是吃食的器物上。都比住在外面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且空间也大。百里玉就是个好奇宝宝,东瞧瞧,西凑凑。突然猛的蹿出一个人影,对百里玉九十度躬身,微笑。
他身上穿的也是巫族圣服,只是上面的绣品,以及料子都是顶尖。在夜明珠的倒影下,流光焕发。
“美丽的姑娘,可否赏光与我跳一支舞?”
百里玉白了这家伙一眼,“你谁啊?”
“我是巫族族长的儿子,也是巫族未来的王。”他微笑着说,“请姑娘跳舞,难道不是阡华大陆贵族们的礼仪?”
有病。百里玉根本不理这家伙,抬步就往前走。
“姑娘,你若想要见父亲大人,得先喝下这杯美酒才行。”
望着男人手心里的银器,里面的液体是如血一般的殷红色。顿时便感到了不舒服,以及眩晕。百里玉顿时想要拒绝,可是面前这个人,根本不允许她拒绝。
就在此时,原本放在百里玉面前的美酒,被一股力量挪到了西胜陵面前。
“本王的王妃不愿意喝,本王替她喝。”
“王爷!”百里玉大叫声,就想把装着美酒的银器夺回来。奈何西胜陵的动作比她要快,喉结上下浮动,几个吞咽,银器里面哪还有一滴红色的液体?
百里玉紧张的望着西胜陵,“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心口闷不闷?头晕吗?”
瞧着小丫头对自己如此在意,西胜陵嘴角浮出笑容。但被隐藏在斗笠之下,他抬手捂住胸口。吓得百里玉小脸都白了。
甚至,小丫头都不敢碰自己,去证实她心中的猜想。
“咳咳。”西胜陵咳嗽了两下,对着百里玉的担忧,他露出满脸的愧疚。“我只是被呛到了而已。”
百里玉,“……”
别说百里玉不相信,就连拓跋凤都不相信。他在这里面下了不少东西,保证喝过的人对他都念念不忘。对女性的杀伤力更是巨大。
虽然对象是女人,但不代表男人喝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上次就有人误喝,那男子追他追了整整三年!
若不是拓跋凤最后找到机会,把解酒的东西给他吃了。不然自己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男人生生吞掉的巫族王族。
而现在,别说这王爷表现的这般风轻云淡。他浑身的气质,就让人觉得性冷淡。
拓跋凤不由得捶足顿胸,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糟蹋在这种男人身上。不仅站不起来,甚至还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男人做成他这样,还真是憋屈。
连自己的情蛊,居然都对他没有半点作用。
哎。
“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干甚?还带不带路了?”
百里玉横了这家伙一眼,其实那酒就算是自己喝了也没事。她可以让金蚕把体内的东西全部吃掉,但是王爷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若是王爷有什么好歹,她不把这狗屁王族打的爹妈不认,她就不姓百里!
拓跋凤认栽,转过身来,便让他们跟在自己身后。
刚刚小冉兴冲冲的向父亲禀告,毒老带来的嫡传女弟子又多么多么的厉害。又夸那女子多么多么的漂亮,却没说此人早已是别人的王妃。害的他激动流的,准备大堆东西,结果是这么个下场。
那臭丫头,能不能靠谱点。
“喏,径直往前面走就是。穿过那条长廊,父亲大人在大厅中等着你们。”
其实族长上次见过的,只是上次是由那个长满鳞片的汉青带领。只是这次,却不见此人。百里玉推着西胜陵的轮椅,由于太过于安静。长长的甬道中,回荡着清脆的轱辘旋转声音,以及大家脚步的悉率声。
大家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