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贱”和“埋汰”,郑峰和大家都听懂了,这“糟蹋”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高建国曾经欺负过薛丽华?
“薛丽华,高建国是不是欺负过你呢?”
“他要是欺负我,那就好了。”
郑峰和同志们越来越听不懂薛丽华的话了。
“此话怎么讲?包括你刚才说的‘糟蹋’是什么意思呢?”
“他高建国看到我就想看到一个木桩,就想看到一块石头,这不是‘轻贱’和‘糟蹋’是什么呢?”
薛丽华的意思应该是说,高建国对她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丝毫不感兴趣,辜负了她的美意。
薛丽华的理论确实很另类,在她看来,只要高建国和她做苟合之事,那就不是“轻贱”和“糟蹋”她了,相反,那就是“轻贱”她,“糟蹋”她。
这就是薛丽华的逻辑。可见薛丽华的心理扭曲、变形到什么地步。
这个问题,郑峰没有展开来谈,薛丽华虽然是犯罪嫌疑人,但起码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
笔者在这里要补叙一件事情:当高建国得知薛丽华就是“9,27纵火案”的真凶的时候,当他听了刘茂生所叙述的故事以后,也想起了一件事情。高建国认可刘茂生所提供的事实,但他特别强调,虽然薛丽华多次向他示爱,但他从来不认为薛丽华是一轻佻的女人,因为在高建国担任生产队长期间,村子里面有人垂涎于薛丽华的美色,但薛丽华从不和他们搭腔瓜葛,她只对高建国情有独钟,基于这样的认识,高建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薛丽华和纵火案有什么关系。
上面算是闲话,让我们来看看高建国是怎么说的。
在一九七零年的秋天,即芦苇荡事件以后不久,一天中午,高建功送父母到姐姐家去了,家中只有薛丽华一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高建国的母亲让他到薛丽华家去借独轮车——高建国家的独轮车轮子坏了。
高建国吃完饭走出院门。
薛丽华家的院门虚掩着。
高建国推门而入。
薛丽华家正屋的门开着。
高建国在厨房没有看到薛丽华,就进了正屋。
让高建国没有想到的是,薛丽华正光着身子——坐在澡盆里面洗澡。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的话,这时候会作何反应呢?这是可想而知的。基于以前曾经有过的经历,薛丽华向高建国传达出来的信息是非常明确的。此时,高建功家只有薛丽华一个人,做这种男女苟合之事,既有天时,又有地利,人和吗,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次,薛丽华一定是做好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她一定是听到了高建国和母亲的对话,所以才脱好衣服,坐在澡盆里面等待高建国的到来。
可是,高建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扭头就跑,同时关上了薛丽华家的院门。
用薛丽华的理论来说,高建国又一次被高建国“轻贱”并“糟蹋”了,“轻贱”和“糟蹋”的不是薛丽华的,而是薛丽华的精神和畸形的自尊心。
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薛丽华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向高建国投怀送抱,除了生理上的需求之外,恐怕还有接种的意思,但郑峰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