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时候,老人特别强调:“石金贵是烟翠东边那一家,你们千万不要敲错了门。烟翠家是社场后面那户人家,房子最高的那一家——是黑瓦房。”老人话中有话。
四个人走进村口,向前走五六百米之后,便看见一个社场,社场的周围堆着一些草,池塘边的树下拴着几头牛。
社场在第一排和第二排人家的中间。
在社场的后面,果然有一个比较大的院落,院子里面有五间瓦房,其中三间正屋比邻人家的房子要高出一米多。田大帮家的成分是富农,房子恐怕是唯一能证明田家曾经富有的东西了。
这应该就是烟翠家。
在烟翠家的东边,有三间低矮的瓦房和两间草屋。这就是石金贵家。
石金贵家的门口有一个草堆,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坐在向阳的地方晒太阳。看到有人走过来,几位老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好像都认识毛书记。
“毛书记,你怎么到咱们石鼓寨来了?”一个老太道。
“大爷,大妈,晒太阳呢?”毛书记虽然是三里寨的人,但他并不认识这些老人。
这边,毛书记和几位老人在说话,那边,烟翠从村口走了过来。她走路的步子不是很稳当,他的身子好像还有些发飘。
烟翠朝同志们扫了一眼,然后走到自己家的院门口,她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进去之后,便把院门关上了。
再看看石金贵家的院门,半掩着。
这时候,如果同志们走进石家院门的话,石金贵夫妇未必会竹筒倒豆子,因为院门口坐着几个老头老太,以山里人的谨慎,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希望让别人看见和知道的。
“毛书记,我们晚上再来。“李云帆用手碰了碰毛书记,压低了声音道。
毛书记心领神会:大爷,大妈,到学校怎么走啊?”
“顺着这条路向西走,有一条下山的路,走出那片树林,就能看到学校了。”老太指着寨子西边的一大片树林道。
“谢谢,大爷,大妈你们接着聊,我们走了。”
大家朝西走去。
朝西走了一里地,便是一个岔道,这就是那条下山的路,我们都知道,西边就是黑熊沟。
“李局长,我们晚上不是还要去邢家村找燕子了解情况吗?”毛书记道。
“晚上,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到邢家村去,一路到石鼓寨。”李云帆道,如果我们现在去找石金贵了解情况,结果可能会比较糟糕。说不定石金贵就在那几位老人中间。”
“李局长,晚上,我们到石金贵家去,顺便带一点东西。”卞一鸣道。
“还是卞一鸣想得周到。”
“那我现在就下山去买东西。”左子健道。
“行,你现在就下山,晚上,你直接到邢家村去。去过邢家村之后,我们再到石鼓寨来。”
“这样吧!我和小左同志一起下山,晚上,我们在邢家村的社场会合,李局长,时间你定。”
“五点半吧!”
“行。”
毛书记和左子健沿着山路下山去了;李云帆和卞一鸣朝智觉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