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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位置差不多了,我就扔掉手中的土铲,再次蹲下身来,清理着女尸身后的泥土,而严教授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在提醒着我,他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一间石室里,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居然挖出了一具保存完全,就好像是还在熟睡中的女尸,本以为这女尸就已经很神奇了,但是挖掘的过程中,却发现,女尸的腰部却出现了一双干枯的手,与她身体那柔嫩的感觉完全不搭调。

我已经可以摸到那个身后尸的头骨了,同时还有几缕头发已经被我不小心的扯了下来,伴随着泥土甩到了一边去。

“不要这样,用找好大概的位置,在上面画一个圈,然后先把圈外的土挖下去一些,这样他的头骨就会出现的,可以很好的确定它的位置。”严教授在一边指导着我,好像非常怕我把这具尸体毁坏掉。

我得承认,在这方面来说,严教授比我要专业得多,也是听从了他的指导,我很顺利的找到那身后尸头部,从头骨来看,这具尸体还非成人,到像是小孩子居多。

我慢慢的清理出了周围的泥,一个恐怖的脑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与之前看到的那具美丽的女尸相比,这具尸体就显得狰狞了许多,他的脸部已经几乎被腐蚀得看不清五官,只有几个眼睛和鼻子还有嘴巴上的洞,可以依稀的供我来辨认。

那张开的大嘴里,满是泥土,几乎堵住了所有的空间,不得已,我用手指将他的口腔里的泥全都掏了出来,同时也带出了他所剩不多的一些牙齿。

“小心啊,那些牙可是用来计算他的年龄的,不要弄留了!”严教授眼睛很尖,什么东西都能看到。

我只好把这些牙齿再一次的塞了回去,但又被严教授责怪了一番,我本想发火的,但是看到他受伤的手,却再一次的忍了下去。

看着已经完全露出的脑袋,我似乎有一些沉迷,竟然看着它有些发呆了,就在精神的恍惚之间,我好像从这个脑袋上看到了一丝他之前的影子。

没错,就是那个一路带我来此的小孩,眼前的画面就好像闪电一般的快速,一具尸骨,一个人脸,不停的在我面前转换着,就好像这具尸骨的生前样貌就是那个小孩一般。

可是那个孩子不是罗塞塔的化身吗?他不是那个代表着邪恶,充满诱惑的罗塞塔石碑的魔鬼样子吗,但为什么他会以一个真实的孩子的样子出现,看到这里,我已经再也分不清那所谓的现实与虚幻了。

梦中的石碑是真实存在的,我甚至还记得手掌触摸它时的那种冰凉感觉,而现在出现的那个石碑的化身却是真实存在的,也是一路带我们来此的孩子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的我到底应该相信哪一个呢?

是否我还一直处于两者之间,无法脱身呢?看着身边的人,他们是如此的真实,但是我呢?那个虚假的会不是就是我自己本身呢?

“喂,干什么呢,快点啊!”严教授好像有些发怒了,他对我喊了起来,这时我才醒过神来,立刻把这孩子与那女尸的身体向下挖去。

眼下只有将他们完全的挖出来,才能证明所有的一切,那块石碑,那个孩子,那个女尸无一不充满了迷惑。

但此时我想得更多的却是《不可说》中的一段话,那里面的介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但现在我已经越发的觉得,这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一个女尸,一个孩子,已经让我想到了什么,但我却又不愿意去相信它。

子母棺,表面上是在说一大一小两个棺材,大的套小的,这就是所谓的子母棺,可是那只是一般人的认为,也是从古就流传下来的做法,而我所知道的却是完全从字面上来理解的方式,那是一种可怕的埋葬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