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殿之内,一片被怒到的惊呼,天一等八大长老的眼里,闪过几丝复杂的纠结。
这夫人的孩子,虽说是圣女,可她,却不和凤族同心啊!
风长老等仙人脸上也有几分不豫,毕竟,凤墨歌之事,他们也是参与了的,可那,不是因为找不到真正的圣女吗?
“圣女,到底谁作假还不一定呢?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送歌儿回来,可歌儿在哪里?”
天二似是极不客气,又似抓到了夜承欢某个把柄,伸手抹去五人脸上的伪装,出现在眼前的脸,让夜承欢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竟然会是燕南诏和北冥夜他们?
凤潇澈和夜三哥,那么多人也被抓住了不成?
夜承欢惊悚不已,和被绑的凤苍穹交换了一个眼神,奶奶的,竟又马有失蹄了吗?
这凤墨白,竟是一步一步的,把他们算计到了无力反抗的地步!
“太子妃……”木希尘是最先清醒的,如月的寒眸将大殿之内的场景收入眼底后,也明白过来,他们中了凤族的计了。
瞧她一身大喜的红衣,苍太子又被抓住,这凤族的少主,还真要娶她做夫人不成?
燕南诏和北冥夜也使劲地摇了摇头,还带着些迷糊的视线看了看周围后,同时不豫地对视一眼,“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澈王他们都没被抓住?他们倒被抓来了?
北灵儿和燕雅兰也惊得不行,这大殿之人如此之多,看起来凶意腾腾的,不会是要杀人吧?
“风长老,自古凤族,就不准外人踏入,今日圣女和凤凰王朝的太子,带人对本族之人杀伤无数,如今更是带来这么多的外人,歌儿就算有错,圣女也无权私自处置啊!”
天二一个躬身,对着风长老等人似是极为恭敬,垂下的眼睑,快速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圣女?
燕南诏和北冥夜见凤族也已承认了夜承欢的身份,心底的那丝苦涩和失落就似更为明显,看着身穿嫁衣的夜承欢和被绑着的凤苍穹,又似半天摸不着头脑。
这凤族,又是演的哪一出?为何少主的身上,竟也穿着大婚的红袍?
难不成,少主选妃取消,就是为了娶圣女?
他们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风长老仙人般的眉毛已微微地拧起,“你们,又是何人?”
燕南诏等人就一一介绍过身份,风长老等人的心底就也有了隐隐的不安,这凤族的隐密,如今竟是让天下四国的人目睹,这,又该如何处理?
“将他们全部带走,稍后再行发落!”风长老一阵思索,看了身边的云长老和雷长老一眼,断然做出决定。
今日族主仙逝,按凤族之规,不能枉见血光!
“不,我们不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燕南诏和北冥夜就挑高了眉,傻瓜都看得出来,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是用来威胁夜承欢的筹码!
这样的事,他们又怎么能做!
“七弟他们怎么样了?”夜承欢趁着燕南诏他们对峙,对着木希尘一阵传音入密,她没料到他们竟会被抓来,如今倒是真的棘手了。
依她们的估算,最多第二日就会被发现,燕南诏他们想要开战,识破行踪后定会离去,趁凤苍穹不在三国联攻,她以为他们早就原路返回了,谁知,竟成了笼中鸟!
她心底明白,今日之事,只要他们看到,凤族之人就不会放过他们!
这等欺瞒世人的戏码,又怎会公诸于天下,看那仙人儿也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这下,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木希尘就一阵摇头,把他们分开之后昏迷之事说了一通,心底隐有愧疚。
他其实没什么借口跟来,可是,他又想知道她来干什么,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局面。
“风长老,就让他们看着吧。族主大婚,不宜误了时辰。”天一左看右看,和凤墨歌对视一个眼神后,恭敬的出声,并无不豫之色。
几国太子又怎么会是蠢人,只怕早就猜到了,带走与不带走,没什么两样。
“好。”风长老自也明白,天一就走到了凤苍穹面前,递过一张宣纸和狼毫,“写吧。”
凤苍穹一双凤目怒意翻腾,如刀凿般的俊脸冷凝得浮上寒霜,锐利得似千年寒潭的冷气,让天一不敢直视,冷脸就有些讪。
“把这人,带去沉潭!”一旁的天二一见,就伸手指了指木希尘,听得夜承欢再次怒火中烧。
娘的,这还真是凤墨白的一条走狗,竟然知道拿木希尘的命来威胁!
风长老并没有发话,就有几个人走了上来,架住功力显然未曾恢复的木希尘,就欲迈出大殿。
凤苍穹薄唇紧抿,凤目灼灼地看了夜承欢一眼,忽而拿起了手中的狼毫,两个墨染的“休书”二字,跃然跳于纸上。
他们的命,木希尘救过一次,这次,就当抵消!
夜承欢也未阻止,妖娆的秋瞳迸出冰冷的怒意,她明白他的心思,她也不能让木希尘送命。
一封龙飞凤舞休书,很快写好,夜承欢嘴角讥俏地勾着,上次她是笃定而写,那这次呢?
凤苍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天一将休书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扬声高呼,“敬请神殿四大长老为族主主婚!”
呵,还真是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