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也陪他两天

“瑟儿,这是什么衣服,你还有一国公主的威仪吗?快换下去。”惊艳过后,李清泽忍不住生气,从小便接受皇家教育,对这等低俗之事自然看不过眼。

李清瑟脸上妖艳的魅笑僵了一下,“不是吧,你这么老古董?”

“什么老古董,快换下去。”他偏过头,刻意不去看她,多年的教养使他有所理智,但双眼却忍不住地想看上一看。

“不换。”她也上来了脾气。自己一片“好心”,他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她之前想那么多“节目”难道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李清泽面色不好。“别忘了我们身份。”

清瑟刚想生气,但见到他纠结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是妩媚。她妖笑着,款款前行坐在他身边,一只手环住他健硕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是在他胸前慢慢画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太一本正经了。”

清泽一愣,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不喜欢我?”

“喜欢。”清瑟无奈,罢了,若是她现在的样子出现在李清玄面前,他肯定开心,但人与人性格不同,喜好也不同,玄喜欢,泽未必喜欢。虽李清泽是老二,其实内心比李清睿还要古板许多。

既然不喜欢就罢了,咱就正正经经“谈恋爱”好了。站起身来,准备去屏风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瑟儿,你怎么了?”

清瑟不解,“什么怎么了?”

“自从你到了这徐州,就完全如变了个人,让我有些陌生。”他坐着,她站着,他抓着她的手,抬头凝视着她。

“变了?怎么变了?”她问。

“原本在我眼中,你虽活泼却睿智,虽嚣张却单纯,不像现在……”

李清瑟还没听完,猛地火了,他的意思,傻子也能听明白,是说她出了京城就现了原型?

一把抽回自己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脸上满是嘲讽的笑,“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本性流露?我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吗?活泼却睿智?嚣张却单纯?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才接触了几天,你以为你完全了解我了?笑话。”

李清泽不解,她为何会这么说?

“李清泽,别太自大,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不了解的人也多了,我身上发生之事,打死你也想不到,打死你也不会相信!”李清瑟愤怒,她哪是什么五公主?分明就是个现代人,她只是个怕死又理智的现代人,为了能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存活下去才装成那般老成。

度假,什么叫度假,便是想忘记所有限制,卸下一直以来带着的假面具,放下所有身上有形无形的枷锁,就这么忘记烦恼晚上两天两夜,但这厮还这么说她。

能不生气吗?

转身回去,换了一副,又是那一身男装,没了小女子的娇羞,有着少年的洒脱。

“你去哪?”清泽抓住她。

“既然二皇子觉得这地方污秽不堪,那还呆什么呆,走啊,连夜回京城,皇宫才是真正纯洁神圣的地方呢。我们大鹏国皇宫绝无什么勾心斗角,什么背后淫秽,什么暗杀算计。”一字一讥。

清泽赶忙将她拽着到床沿坐下,自己则是单膝半跪在她身前。“瑟儿,原谅我,是……我错了。”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威武二皇子,实在是不习惯向人赔礼道歉。

清瑟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在古铜色的大掌中,莹白的柔荑更是显得娇小柔弱。

“我知道,从来青楼之时你就不高兴,刚刚看我逗弄青楼女子时更是生气,我能理解你,但你却永远理解不了我。”

“我怎么不理解你,能告诉我吗?”他不解。

清瑟无奈。“说不出来。”

怎么说?说她穿越而来?说在皇宫中原本就不是她的性格,是她装的?说她现在心里满是心事需要发泄?说她现在搞不好有生命危险,人家有杀鸡取卵,她面临着杀身取珠?

一肚子的话,却不知怎么说,不是说信不过李清泽,只是单纯不想说。自己一个人危险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给人带去烦恼?

李清泽真后悔了,十分后悔,现在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光。今日从水上人间归来,她便心情低落,好容易睡醒后心情高兴,他却又说这种扫兴的话。如果时间可以重回,他绝不说那种话。

越想越后悔,刚刚瑟儿那一身衣着……真的很美。

“别生气了,瑟儿。”他不会哄人,除了这句话,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

清瑟苦笑,罢了,差不多就行了,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就将脾气直接发李清泽身上了。“嗯,不生气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便站起身来。

这回是李清泽不想走了,紧紧抓着她的手,“今夜不是……包了这里吗?”

她点点头,“但我没心情玩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她真是没了心情。

两人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

清泽赶忙将她摁在床上坐好。“坐着别动。”而后亲自迎到门口,“进来。”

门打开了,由一名龟公带路,一排丫鬟将酒菜端来,整整齐齐布在桌上。“客官您看看,这是您点的酒菜,若是没事,小的们便下去了。”

“嗯,下去吧。”

当众人退下,房内又恢复了安静,隐隐能听见屋外大厅热闹的丝竹声。

桌上菜肴虽然不若皇宫御膳房那般精致,却也算上等,五颜六色引人食欲。

李清瑟则是坐在床上,心情低落。

清泽双拳紧紧握着,冥思苦想,如何能让她开心。内心里已将自己责骂了千百遍,现在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是老顽固,害瑟儿一片苦心空流。看着低落的李清瑟,他自责得恨不得撞墙,头脑中却猛然有了灵感。

他赶忙冲到她的面前,单膝蹲跪在她身前。“瑟儿,我们继续玩你的……什么角色扮演吧。”

“都说了没心情……”清瑟头都没抬。

“你……你来当客官,我……我当青楼……女子。”咬着牙,面色铁青。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但除了这种方法,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哄她开心的法子了。

李清瑟一愣,大眼眨了两下,“你说什么?”难以置信地看他。

“我来伺候你。”为了瑟儿开心,他豁出去了。

李清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没这店!就当她公报私仇好了,借着机会看看威武的二皇子如何伺候人也好。“好啊。”

“……”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痛快,李清泽登时紧张。

……

李清泽和李清瑟所在的是老鸨花娘的房间,老鸨为了赚这一千两银子,不惜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而在花娘房间的隔壁有一空着的房间,如今这房间内则有几人,为首之人一身白衣。

端木流觞与他几名随从掩住气息,静候在房内。

因为房间是空着,并未装饰,是在房屋中间有一小桌,桌上放着棋子,端木流觞悠闲的自己与自己博弈,他内力深厚,旁边房间之人若不是刻意压低声音,他能听见其对话。

发生了什么,通过两人对话,他能判断出来,不得不觉得自己此番前来确实有所收获,这种惊世骇俗,总能说出他人说不出、做出他人做不出之事的女子,想必除了大鹏国五公主李清瑟外,再难寻觅。

她竟能穿着青楼女子的衣服,让二皇子扮嫖客。端木流觞不禁哑然失笑。

但随后两人争吵起来,二皇子不懂李清瑟失落的原因,但他却可猜知一二——想必是那凤珠之事吧。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那件事除了熠教东护法外,只有他一人知晓,鎏仙阁的眼线见到静宁宫红光漫天,并不知其中原因,只是如实禀告,而他结合了其他信息才做了大胆猜测。

就在李清瑟被叫到船舱之时,他还未确认,而是试探。

突然端木流觞手中棋子“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引得一旁蓝衣少年微微一惊。主子从来都冷静沉稳,很少有惊讶之举,怎么……?

因为他听到了二皇子的声音,二皇子要扮妓子?让李清瑟扮嫖客?

……

“客……客官……”李清泽的声音尴尬不堪。

清瑟心情早就多云转晴,水漾的大眼眨了一眨,“刚刚那些青楼女子可不是叫我们客官,一般叫客官的都是店小二。”她一片好心纠正。

李清泽面色铁青,后背是僵硬的,手上拿着筷子,筷子上有着菜肴。顿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应该叫什么?”尴尬不已。

清瑟微微一笑,“叫公子啊,声音要甜。”

“……”

“怎么了?你叫不出口?别勉强,我们收拾收拾回京城吧。”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公……公子。”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李清泽如今真切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怎么就要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

“嗯嗯,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轻挑一下,眯着眼欣赏面前男子。李清泽的面容刚毅,鼻梁挺直,浓眉大眼,一双唇周正,不是温文尔雅的俊美,不是妖孽妖娆的俊美,而是带着阳刚之气。

若对方是李清玄,想必便没了乐趣,只有对方是刚毅的李清泽,才有一种逼良为娼的快感。

没错,就是逼良为娼!

想到这,心情好了大半,见对方动作僵硬尴尬,她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手轻握他的手,向上举起,将他筷子上的食物咬下来,开心的嚼着。“倒酒。”放开他手的瞬间,还在其手背上摸了一摸。

很成功,因为感觉到对方手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清泽无奈,放下筷子,将酒杯填满,递了过去。

李清瑟又开始刁难起来了。“忘了该叫什么了?”捧着小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清泽身子又是一僵,一没留意,将陶瓷酒杯生生捏碎,佳酿流了满手。赶忙拿起另一杯子倒满。“公……子,喝……喝酒。”声音艰涩难听。

清瑟也不客气,接过酒杯仰头饮尽,很是有嫖客的洒脱。

终于,李清瑟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今天她算是回了本了,能让那战场上的雄鹰如此别别扭扭的伺候人吃饭,她李清瑟应该是唯一一人吧。

与她的开心不同,另一人面色却是越来越不好,两道浓眉恨不得在额间打结。“你是在笑话我?”堂堂男子,竟做这种低等之事。

清瑟缓了好一会,才多少忍住了一点笑意,眼角满是泪花,“没有,很感动。”李清泽是那种大男子主义很强之人,她知道。

“感动什么?”他皱眉,语气怀疑。

清瑟抓住他的大手,在他指尖上轻轻一吻,“感动你能为我做这么多,你们古代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就不知君子能屈能伸之理,今天为了我,你能做到如此地步,我已经感动死了,谢谢你。”

“不气了?”他的面色也好了许多,今天如此做,确实为难了些,但只要她开心便可。

“嗯,不气了。”清瑟笑着执起筷子,夹了菜喂给他。适度叫撒娇,过度便是蹬鼻子上脸了,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

“那你把你心中之事告诉我吧。”他面色严肃几分,一双眼直直望着她,他想为她分担。

李清瑟垂眼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公开,将菜肴夹起,慢慢放入他口。“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现在还不知应该怎么说,给我时间好吗?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清泽吃着她夹给他的菜,微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房间。

端木流觞站起身来,打开窗子,任晚风将他雪白长袍吹起。“走吧。”事情到这,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没什么新鲜之事了。

“是。”八少年回答。

几人如同几道影子一般,用轻功从窗而出,瞬时不见。

“怎么了,泽?”清瑟看见李清泽顿了一下。后者凝眉,警惕地站起身来到墙角,留心感知一墙之隔外的响动。

“刚刚我隐约察觉到隔壁房间有内力深厚之人。”

清瑟一愣,脑海中闪现一道白色身影。在她眼里,那端木流觞可惜了一身皮囊,实则就是个神经病,该不会是来……听墙角吧?“我去看看。”说着,便欲出门。

“瑟儿别去了,他们走了。”

“啊?走了?”

“嗯。”清泽将她拉回到桌旁,“他们应该是掩住了气息,后来离开之时才运功被我发现。”刚说到这,眉头一紧,猛然想起,清瑟第一次换衣服时,他好像便所感知,后来见到瑟儿一身透明衣着,因惊讶,将那事儿忘了。

又想起瑟儿一身透明衣着的情景,李清泽觉得浑身血液沸腾,皱着眉,懊恼不已。却为时已晚,现在无论是道理还是面子,他都无法让瑟儿穿那种衣服。

李清瑟长叹一口气。“真是扫兴,本以为来徐州是度假,却没没想到平添烦恼。”鎏仙阁,端木流觞,他知道凤珠,那其他人是否知道?不仅仅这鎏仙阁,还有熠教,这一群江湖人有恃无恐且无孔不入,她能怎么办?

李清泽见她又在烦恼,走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瑟儿,若是有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伏在他的怀中,清瑟委屈的点点头。有男人依靠的感觉真好,但她却倔强地不想凡事都让男人解决。暗暗握拳,不就是熠教吗?不就是叫什么穆天寒吗?她可不管什么天寒天暖,她李清瑟绝不服输!

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谁?

“瑟儿,这青楼不是什么干净之地,我们还是离开吧。”清泽声音很小,斟词酌句,很怕又不知哪句话得罪了她。

“嗯,好,我们回客栈吧。”小鸟一般窝在他怀中。

“不到处走走?”他惊讶的问。

“不了。”不安全。后面三个字,她没说,不过转念一想,在客栈里也未必安全!别说客栈了,就是皇宫也不安全!这世界上怎么就没个安全的地儿?无奈。

……

第二天一早,李清瑟立刻抓着李清泽打道回府,回了京城。因为是白日,马车可疾行,回到慕容府时才刚过晌午。

刚进院门口,还未回到静园,就见到急匆匆赶来的管家。“公主殿下,您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大人吧,大人他……”说着,便哽咽住,无法再说出来。

清瑟一愣,立刻转身冲向主屋。

门窗紧闭,室内药味浓重,推开房门,清瑟便皱着眉头忍不住后退半步。暗道幽禅怎么这么没记性,不是和他说过,越是不通空气,对他病情越不好吗?

房内张大夫正守着,见李清瑟来了,见了礼,便退了出去。清瑟急了,刚想抓住他询问慕容幽禅的病情,却被床上微弱的叫声喊住。“瑟儿,过来。”

李清瑟赶忙道他床前,当看到面色苍白的慕容幽禅时焦急万分。“是否需要输血?”

她的焦急,他看在眼里。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上勾,却美得惊魂。“不用,瑟儿难道忘了,这都是计。”

李清瑟这次啊恍然大悟,这两天她放松得忘乎所以了,将慕容幽禅之事忘了大半,如今才想起。还有七日,他便要诈死离开,她就要成寡妇了。

虽知道一切都是计划,但看着虚弱得呼吸微弱的慕容幽禅,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坐在他的床沿,“是不是很难过?吃一些解药吧,只要不出屋,没人知道你是真病假病。”她压低声音说。

慕容笑着,伸手将欲揽她入怀,清瑟没抗拒,便轻轻趴在他瘦弱的胸膛前,听着因麻醉药物抑制的微弱心跳,竟真有一种他即将死去的感觉。这种感觉揪得她心疼,即便知道一切是演戏,鼻子还忍不住酸上一酸。

慕容的笑容加深,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他从前从未想过,他死的一天能有人为他伤心,如今他找到这个人了,却发现他不想死了!有了对生命的留恋,开始隐隐惧怕死亡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慕容幽禅闭上眼,感受躺在他身上的爱人,伸手揽在她的肩头。

清瑟睁缓缓开眼,“还能怎么办,当个快乐的寡妇呗。”

慕容皱眉,想到他不在了,那群人就如同苍蝇一般围在她身旁,他气的就想吐血。“等玥国事情定下来,我亲自来接你可好?”

“不好,”清瑟摇头,她不傻,她知道他想金屋藏娇,狡黠一笑,“你好好做你的大事,以后我会去看你的。”

“好。”慕容幽禅的声音淡淡,也不恼,只不过垂下眼帘掩盖住算计的光芒。上一粒药丸因为六皇子的原因被生生耽误,还有一粒是最后机会,无论如何,他定要让瑟儿一举怀子!瑟儿只是他一个人的。

李清瑟垂下眼,说一点不难过是假的,两人拜过堂、成过亲,如今又在同一屋檐下两个月,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他一下子要走,她如何舍得?

但又能怎样?她既无法抛下其他人跟他走,又不忍心让他放弃报仇留在大鹏国,只能……如此了。

“瑟儿,”他捧起她的面颊,“这两日你玩的可好?”

“啊……嗯……”回答得有些尴尬,说玩的好,幽禅肯定吃醋。若是说玩的不好,又有些对不起泽。但实际上,真不如别人想象中那么好,都是被那什么鎏仙阁阁主弄的,浪漫氛围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提心吊胆。

“瑟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咳咳……”

“幽禅,你怎么又开始咳了?这药太伤身,别硬挺,吃些解药吧。”李清瑟一下子坐了起来,但却被他抓住。

“答应我吗?”他看着他,双眼咄咄逼人。

清瑟无奈。“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答应?”

“我临走之前,也陪我两天两夜行吗?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深情无比认真。

清瑟心酸,自己太过分了,好好的大男人逼着他们分享。“行。”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内疚。

李清瑟自然也没发现,慕容幽禅眼中的算计。

142,最后一粒药丸

李清瑟不在的两天发生太多事,崔茗寒正式入职,其圆滑的个性在户部如鱼得水,又因其实干,得到户部刘尚书的另眼看待。起初耿直的刘尚书与崔相政见不合,互不待见,崔茗寒能入户部除了皇上的命令更有刘疏林的因素。

刘疏林与崔茗寒从小要好,众人皆知。

从前刘尚书不懂为何自己独子和那圆滑老物的儿子能玩到一起,如今才知,原来崔茗寒的学识能力,确实值得一交。可怜的刘尚书永远都想不到,两人能臭味相投的原因并非是崔茗寒的“好”,而是自己儿子刘疏林的“坏”。

另一方面,六皇子李清玄出宫立府,引起朝堂及各势力震惊,毕竟皇子出宫便基本意味着放弃皇位的角逐,而李清玄急切到不用皇上赐府宅,自己连夜买了府宅,实在是奇怪。

难道六皇子在宫中被什么威胁?难道六皇子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而回避?无人知晓,只能暗暗猜测。而李清玄则是压根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高高兴兴地搬入新家,皇上无奈,匆匆为其下了封号——玄王。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事令京中大动,人人议论纷纷,那便是——五公主要守寡了!

驸马病危,此时已无法医治。

这一消息既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又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驸马慕容幽禅的身子一直不好,无论是谁看了他都认为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如今估计也是大命将至了。意料之外是因为,他与公主成亲后的一个月,分明在公主特殊的“疗法”下逐渐康复,虽不信能痊愈,却以为能再撑个几年,如今看来,也许是之前两人大婚冲了喜,驸马回光返照了吧。

传言与事实总是大相径庭。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李清瑟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切来拜访的,或是找她幽会之人,都被如影挡在门外。如影唇上的伤已好,这才敢出现在李清瑟面前,即便是如此,却落下了深深心理阴影。

如影暗暗发誓永不和五公主李清瑟单独相处,因为……太危险了!

谁知道五公主会不会哪天突然来了兴致,利用权力逼他做他不耻之事。

今日清晨,大晴。

人们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然如此。前几日还稍稍炎热,一场雨过后便开始凉爽无比。李清瑟知道,夏天正式离开,秋天到了。

春香她们都加了衣,换了秋装。见李清瑟醒来,如鱼贯入,伺候着她梳洗。只不过,这几日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只要闲暇下来,便暗暗叹息。李清瑟知道,她们是在可怜她即将“守寡”的命运,但无奈,她却无法解释。

为了应景,她这几日取消了晨练。

夫君快死了,她还有闲心锻炼身体,若是传扬出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不悲伤,但却要装得悲伤,很累。若不是因为睡了一天头疼,她恨不得再睡上一天。

今日,宫女们为她换上一身素雅的嫩绿衣裙,纱裙外是锦缎褂子,锦缎配轻纱,既不减端庄,又不失活力。伺候好她穿衣,又伺候她用早膳,而后几人静静退下,屋内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浑身一僵,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也许戏演多了,自己也认为是真的了吧,如今整个环境使然,连她这个知情人也感到了悲伤和凄凉。

长叹一口气,罢了,反正最近什么事都无法做,只能专心演悲情戏,还不如去主屋中陪慕容幽禅呢。那厮也够可怜,本来已经逐渐痊愈,如今为了演戏,又开始吃麻痹神经的草药。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小池塘和后院的湖水涨满,平静的湖面飘着树叶,应着景,使整个慕容笼罩在凄凉之中。

小路是用青石板拼成,只要小心上面的水迹,便不会弄脏鞋子。

到了主屋,清瑟便打发随她来的春香和秋香回静园,自己则是入了房间。

门窗紧闭,室内药味浓重,与室外的清爽不同,屋内湿气温热,但为了演戏,也只能委屈他了。

“你怎么样了?”她慢慢坐到慕容幽禅的床沿,伸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感受着微凉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幽幽醒来,“来了?”

“嗯。”早习惯了面色红润的慕容幽禅,看着此时苍白的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再告诉自己是在演戏,但鼻子还是酸了,喉头还是有种东西卡着。扶起他,让他在软垫上靠好,她则是坐在对面,四只手交握。“辛苦了。”

慕容笑了,淡淡的,“我等一天已很久,再多的苦都可以忍受。”声音虚弱不堪,但眼神中却满是笑意,柔得如水一般。他伸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抚摸她光滑的发丝,“我很感谢,大鹏国皇帝。”

“为何?”清瑟疑问。

“潜在大鹏国,一是因其与玥国国力相当,在这不容易被发现,二则是大鹏与玥国接壤,往来方便。却怎么也没想到被皇上欣赏,逼着我参加科举,而后不顾我孱弱的身体封了官职,若不是因这官职,我怎么会认识你?”他的声音并非是最美的,但语调却如同琴调一般优雅,尊贵的气质并非病弱可掩盖。

这是赤裸裸的表白,虽两人有名有实,但清瑟还是有些害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再说,你能出现在朝堂上也并非是其他人的功劳,而是你的实力。父皇的脾气我知道,正直无私,若不是因你有那份站在朝堂上的能力,他不会给你官职的。”

“我并非稀罕这官职,而是庆幸认识了你。”他纠正。

清瑟脸红,不习惯这种被人表白,赶忙转移话题。“话说,科举很简单吗?你随随便便都能拿到状元。”

“……”慕容不知如何回答。“还好。”

李清瑟长叹一口气,慢慢伏在他怀中。事已至此,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在这最后几日,多陪陪他罢了。他要走了,她……不舍。

“这几日我搬来,可好?”她小声问。

慕容虽被这草药折磨,心却是冷静异常,因为她的话,他面颊有了丝红润,“求之不得。”连做梦都在想这一天。

五公主李清瑟终于从静园中搬回主屋同驸马同住了,慕容府的下人们提到这件事便哽咽,为何当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是如此的结局?难道老天爷不开眼吗?

夜色渐暗,本就一片宁静的慕容府更加死寂,众人蹑手蹑脚生怕扰了主子们的休息,紧张的气氛没因入夜得到休息,反而更加悲凉。

与外界不同,主屋内确实别有洞天。

趁着夜色,清瑟将门窗稍稍开了点缝,清爽的空气吹入屋内,一扫之前草药味十足的死气。

“怎么样,还是通新鲜空气比较好吧?”李清瑟压低的声音掩不住欢快。

慕容幽禅吃了解药,现在面色逐渐红润,说话声音也有了底气,正陪着清瑟聊着。“是,公主殿下说的是,以后会经常通新鲜空气的。”

清瑟点了点头,“公主说话驸马听,天经地义。”

慕容却难得一丝坏笑,将她拥上床,“是,驸马听公主的话,是不是要有什么奖励?”声音满是暧昧。

清瑟尴尬了一下,“那个……你想要什么奖励?”明知故问。

“若是白日,便想与你相伴。若是黑夜,便想与你缠绵。”说着,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旁,汲取她的馨香,细碎的吻不知疲倦地洒下。爱一个人便是想拥有她全部,他自认自己是个身心正常的男子,夜色已深,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搞没搞错,就一个上床,还说得这么文绉绉!清瑟发现和“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又累又尴尬。她甚至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闭着眼皱着眉,猛猛点头。横竖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她没想到的是,慕容幽禅今天十分主动,十分急,一反常态地狂吻,暴虐,舌尖被他吮得生疼,“幽……”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吻住,未作何反应,一双眼大睁,狠狠吞了口水。今天慕容幽禅是怎么了?怎么反常!?

与他的文绉绉不同,他的举动却十分粗鲁又直白,直接伸入她衣襟,到了她身下。

就在她倒吸气咽口水只是,一粒小小的药丸早已顺势而下。她真是吓到了,一把推开他,“幽禅,你到底怎么了,中邪了?”

“没有,难道瑟儿不喜欢?”慕容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交织下,浅褐色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彩。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后双眼尴尬地看向其他处。“……喜欢……”她不想违心,确实喜欢强壮的男人,粗暴点也行。刚刚慕容幽禅的举动确实惊讶了一些,但转念一想,却又喜欢的紧。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慕容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眯着双眼很不将身下小人儿狠狠折磨无数人,未来的十二个时辰,他也必须要如此做!

不大一会,两人便赤裸相见,她平躺在床,他则是半跪在身上,他骨骼匀称线条优美,虽没有结实的肌肉块,但却有一种修长的优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形销骨立,却别有一种随风而逝的美感。

他的皮肤之白,堪比清瑟,交缠,如同名画一般。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他浅褐色双瞳中迸发火热,她樱桃小口嘤咛不止,两人合而为一,整个房间仿佛都为之震动。

“你……”身体能吃得消吗?清瑟的话还没问完,便被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没。男人都是畜生,病男也算。她欲仙欲死,头晕脑胀只想出这句话,但却未想过,将他变为如此生猛的正是李清瑟,她的“医术”。

慕容幽禅也暗暗称奇,原本以为这几日食用那药物,应该体虚孱弱,但却没想到,解药服用,身子便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浑身热得发烫,却又舒适无比,快感与热情之高涨,欲破肤而出一半。

在欲望迸发的一刹那,慕容幽禅的头脑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瑟儿为他找到了那根本的治疗方法!?

再次体会自己的身体,果然,明明一次已过去,但还未退缩,接下来的一波热情袭来。除了这是在梦境,那慕容幽禅便只能找到这一种方法可以解释,便是——他身体已逐渐康复!真正的康复!而不是瑟儿所说的治标不治本的维持!

想到这,慕容的双瞳更为火红。看着身下娇喘不止的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活活吃下,或者让她将自己活活吃下,只有这种极端的方式才可表达他心中的澎湃。

“瑟儿,谢谢你。”一语过后,他再次深吻她,捧着她的面颊,用这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他的感谢,这种感谢早与爱融为一体,他现在早已不知自己是因为她的独特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恩情而喜欢她。

这些早就不重要了,她有没有其他男人也不重要了,是否有贞洁更为不重要了!在他眼中,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李清瑟,便可以,哪怕她毁容、哪怕她白发苍苍、哪怕她人老珠黄,他都要她,不因别的,只因她是李清瑟。

清瑟皱眉,为什么感觉这厮今天这么反常?明明是个病猫子,却比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还生猛,还好他没习武,不然……她绝不敢和他同床共枕!床事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不用任何休息,他连续来了第二次……

当李清瑟浑身疲软地趴在床上时,已三次过后了。清瑟欲哭无泪,这慕容幽禅绝对是个怪物,明明被人打压抛弃,却可以在他国将仇人玩弄于鼓掌;明明病的要死,每天还要绞尽脑汁地算计暗害仇人,却被人逼着参加科举得了状元;明明走个路都要大喘气,白日里还奄奄一息,晚上却可以如此生猛,连续三次!

慕容幽禅绝对不能习武,若是他习武,她觉得他定然能称霸天下,不因别的,就因为他那怪物体质。

其实,第一次是男性欲望,第二次是感情迸发,第三次,慕容幽禅绝对是咬着牙硬挺的。

此时,他也累了,但还有一事未做。

他拿起床边的软垫,垫在她腰下。

清瑟一愣,很是不解,“幽禅,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带着香气的湿巾子仔细擦拭她的身体,为她擦去欢爱后的痕迹和满身汗水,只留芳香。“刚刚那姿势,怕是累了,这样能舒服些。”温柔的话语满是宠溺。

今日慕容幽禅的表现太好了,李清瑟被弄得晕晕乎乎,从之前的惊奇变为惊喜。确实,刚刚两人各种姿势,此时别说他的腰,就连她的腰都是酸的,被这样稍稍垫起,感觉舒适无比。

“谢谢你。”她虚弱地笑着,迷迷糊糊想睡觉。

慕容低头在她面颊轻轻一吻,而后为其小心盖上丝滑薄被,自己则是将巾子重新在水中洗了一洗,简单擦拭了下自己。心中暗暗叹气,瑟儿真是可怜,没有母妃的照顾。这欢爱过后将软垫垫于要下有助于受孕,是宫廷中必备的常识,她却不知。

当他翻身上床之时,她的呼吸声已重,睡了过去。

他小心将她抱在怀中,仔细盖好薄被,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后,他定然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帮她去做,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帮她拿到!

这药丸便是如此,女子食用会,虽无副作用,却比平时更容易疲惫。

瑟儿,你辛苦了。

……

接下来三日,李清瑟算是彻底无语,因为这慕容幽禅绝对是越战越勇,此时哪还有半点病态?只要那麻痹神经的解药一食,便生龙活虎。

“幽禅……”又是大战过后,清瑟气喘吁吁。“你确定你不会武功?”

慕容一愣,“自然不会,我从小便有这病,其他人不知,怎么瑟儿你也不知?”

清瑟摇了摇头。“不对,你肯定是练过武,绝对!习过一些旁门左道的武功。”说着,小脸儿上多了严肃和认真。

刚刚以为她开玩笑的慕容幽禅面色一僵,有些恼火,“瑟儿,你觉得我在骗你?我慕容幽禅恨不得将天下都夺了给你,恨不得将天上明月都摘下来送你,我怎么会骗你!?”

清瑟一看玩笑开得过了,赶忙缓下声音,伸手轻轻抚他的胸膛,为其顺气。“你误会了,不是说你骗我,是我实在纳闷,你是不是习得那种什么采阴补阳的神功,为什么这几天你不知疲倦,还越来越生猛?”

慕容也明白过来,皱眉不解,“我也不知,但最近身体确实异常舒服,比之前输血过后还要舒适无比。”

李清瑟皱了下眉,伸手扒他的眼睛。

“瑟儿你干什么?”慕容皱眉。

“别动。”清瑟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随后一愣。

此时正是早晨,两人醒来未起床便开始大战。本来李清瑟因为疲倦还想睡上一会,但却被头脑中一丝灵感激醒,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后便开始疯狂穿衣服。

“瑟儿你怎么了?”他忙抓住她问。

清瑟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道,“时间紧迫,你快穿衣服,趁着没吃那麻痹草药,速速给你验血象,你眼帘已与常人无异,我不知道那种用内力刺激脊椎的方法能不能激活你的造血干细胞,如今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试了。”

慕容幽禅马上也明白过来,原来清瑟也觉得他有痊愈迹象?

激动!惊喜!

他翻身下床,穿上衣物,李清瑟早冲出了房门,却不允许门外等候的丫鬟们入内。

当她在此出现之时,手上多了水晶杯和匕首。割口采血手法纯熟,伤口不大,上了一些止血草药后,血竟很快凝住,清瑟惊喜万分。

“残雪呢?让残雪来。”清瑟道。

慕容幽禅不解,“为何是残雪?”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如影来做。虽有疑问,却还是将残雪唤来。

清瑟将水晶杯交给残雪,后者见过如影的方法,自然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运足内力,开始效仿如影的方法飞速晃动血液。

“虽然如影是我暗卫,口碑也是天下人皆知,但这关乎你存亡的大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风险。”清瑟解释。

慕容幽禅眼帘垂下,若有所思,突然唇角勾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很快,残雪做完了,李清瑟拿起水晶杯,根据上面提前标注好的刻度看了一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太棒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我们成功了,我们找对方法了!”话语中带着哽咽。

残雪也激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习武之人,但他的眼圈是通红一片。

“残雪,你下去。”相对激动得想痛哭的两人,慕容幽禅却十分淡定。

残雪随即消失,室内恢复平静,只有清瑟点点抽泣声。

慕容幽禅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谢谢你了。”语气十分平静。

“你好像……一点不高兴?”清瑟疑问。

慕容笑了,声音圆润动听。“能活下去,为何不高兴?只不过与生命想必,我更高兴之事是上天将你赐给了我,这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清瑟也笑了,扑在他怀中,“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娇嗔。

两人就这么互相拥着,半天不语,用时间慢慢平复心头的激动。

“幽禅,你启程回玥国的日子近在咫尺,回国之后,定要保重身体,虽我们找到方法,但切勿操之过急,不可让残雪为你过激治疗,要知道,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的结果往往以失败告终。”她伏在他怀中慢慢说着。

慕容将头伏在她颈窝,长叹一口气。“这世上真正关心我的,只有你一人。”

清瑟扑哧笑了,“笨蛋,你还有残雪啊,残雪对你的忠诚,世人有目共睹,刚刚知晓你病情好转,残雪恨不得都哭出来。刚刚看着高大的残雪想哭却忍泪的情景,我想起了一句话,你曾说过的话。”

慕容笑笑,“瑟儿,你不懂,我与他是主仆关系,他效忠我是理所应当,但你不是。”

清瑟慢慢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脸上满是不认同的表情。“我理解不了你们的主仆观念,在你们眼中,仆效忠主天经地义,就好像太阳落了便是黑夜,太阳升起便是白天一样简单自然,但为何你们就不懂,仆也是人,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他们也会喜欢或者讨厌他们的主子。”古代的主仆观念,现代人永远不懂。

慕容微笑,“瑟儿,这世上,只有你是不同的。”

清瑟叹气,算了,她这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这么久,还没完全同化,就随便讲讲道理就试图说服古代人相信人权,那更是天方夜谭。

虽然雄辩的口才是重要,但这世间之事并不是用红嘴白牙便可说的明白的。人,最终还是要尊重轮回真理。

“刚刚我说,看见残雪哭,想起你说的一句话,难道你不想听?”

慕容点了点头,“怎么会不想听?瑟儿说的所有话,我都想听。”

清瑟搂住他的腰身,重新躺入他怀中。“你曾说过,主子与暗卫之间也是缘分,既然你与残雪有缘,便要珍惜缘分,要尊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你下人,更要做朋友。”

慕容幽禅微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那句话他记得,当时是为了敷衍她,随口说的,并没向心里去,但既然她如今说了,他便听。其他人的话,他从来不信,但她的话,他深信不疑。

“将自己心房打开,你才会有朋友,不然你就会一直孤独。”幽幽的声音在他怀中发出。

慕容幽禅身子一僵,她……还是看穿他的!

没错,他是孤独的,因为身边除了仆人外便是有金钱利益往来之人,他没有朋友,也不相信什么朋友。

他愿意听她的,慢慢改变自己。

“瑟儿,我不在的期间,你也要注意身体,你自己在府中,要在一切细节上注意。”他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

“嗯,知道了。”清瑟回答,心里想的确实,有小朱子他们,她逍遥的很。

他犹豫了一下,“要注意饮食,若是身体有丝毫不妥,一定要见大夫。”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是否有怀孕迹象。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注意别中毒,放心好了,我不会中毒的。我的体质百毒不侵,什么毒药砒霜,什么春药堕胎药,都没用。”不得不说,这是凤珠给她带来的最大实惠。

慕容一愣,“百毒不侵?”

“嗯嗯,是啊,不信你可以试验,各种毒药,完全没问题。”清瑟笑得香甜。

慕容放开她,一双眼满是审视,仔细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清瑟哈哈笑着,“是因为一次变故,我的体质便如此,至于因为什么,暂时还不能说,反正就告诉你,我百毒不侵,什么药对我都没效果就行了。”看见他关心自己,她很开心。

慕容幽禅面色铁青,那……怀子秘药呢?那药的原理与春药差不多,如果她对春药免疫,那怀子之药……

“幽禅,你怎么了?面色突然这么不好?”清瑟发现他突然严肃,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慕容没搭理她,“残雪,残雪出来。”

在清瑟的不解中,残雪现身,单膝跪地。“主子。”

“去弄一些春药来。”为了谨慎起见,他必须要亲眼看见!

残雪和李清瑟都一愣,春药!?慕容幽禅没事要春药做什么?

残雪没有任何异议,一个闪身便凭空消失在室内,不知去哪弄春药去了。

“幽禅,你没事吧?”清瑟怕了,难道慕容幽禅想到要离开,有些不满足?他已经够勇猛了,如果再弄点春药助兴,她真是怕了……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欲哭无泪!

慕容幽禅没了之前的淡定和优雅,满脸的烦躁,在屋内转来转去,仿佛等待一个急盼的消息一般,又如同在产房外的父亲一般。清瑟追问自己,都不见他回答,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罢了,想怎么玩都随他吧,反正他也要离开大鹏国,两人再次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想要,她就给,舍命陪君子!

春药马上就回来了,即便是忠心的暗卫,残雪也忍不住怀疑了又怀疑,不过却下意识地觉得五公主欲求不满,自己家可怜的主子只能用吃着春药冲锋陷阵。

幽禅接过那药,展开纸包,二话没说将药粉倒入茶碗,“喝了它。”

清瑟一愣,手指自己鼻子,“让我喝?”她是正常女人好吗?为什么要她喝春药?

残雪也愣了,要五公主喝?这是什么情况?

“残雪你下去。”慕容幽禅面色铁青,“瑟儿,听话,喝了。”

无奈,李清瑟只好喝了,还好这春药无色无味。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慕容幽禅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无丝毫反应。

一炷香过去了,慕容幽禅依然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依然无丝毫反应。

一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幽禅终于忍不住了,“瑟儿,难道你真的没丝毫异常的感觉?不舒服之类的?”

李清瑟害羞地低头,“有……”

“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不好意思说。”清瑟的头更低。

慕容幽禅狂喜,“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吧。”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我想尿尿。”是他让她说的,她很无辜。大清早就没解手,又逼着她喝了慢慢一碗茶……

慕容幽禅终于信了,浑身无力,满色苍白,跌跌撞撞躺回了床上,他的最后一粒药丸……作废了。

“幽禅,你怎么了?”清瑟惊讶,赶忙过来查问。

慕容幽禅闭着眼,脸上满是疲惫,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去把张大夫叫来,我该喝药了。”为什么,心情这么低落?

143,李清玄的小脾气

这一天终还是来了。

李清瑟很复杂,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将棺盖盖上,里面躺着的是一身孝衣的慕容幽禅。

整个慕容府哭号一片,昨夜一夜风雨交加,吹落了太多落叶。

秋天来了。

管家呜咽着,操持着丧事。春夏秋冬四宫女也围绕在李清瑟身边,与当事人李清瑟相比,四人哭得很是凄惨。她们更多的是哭本以为苦尽甘来的公主,如今守了寡,为何公主命运如此多桀?

李清瑟一身白衣,直愣愣地看着众人扛起棺椁,抬到灵堂,接下来的是守夜三天。

从始自终,她都未哭。哭什么?她知道他没死,如今只是按照计划形式而已,按理说,她应该装装相,之前幽禅叮嘱她了,愿意哭就哭一哭,不愿意哭就直接装晕,反正张大夫是自己人,直接放消息说公主经受不住打击晕厥,而后的三天便在静园过,没人能挑理。

他是说,三天,很快便过去了。

三天真的过的那么快吗?

周围人行色匆匆,都有自己的工作。丧礼琐事,不用李清瑟过问,甚至接待悼念之人都不用她在场,由内务府和礼部派来的官员操持。

能听到身旁人的见礼声,而后是身边宫女们的见礼声,她的思绪被打乱。

“瑟儿,你怎样了?”第一个匆匆赶来的是李清玄,如今他已不是六皇子了,而是玄王,不仅仅主动放弃皇位继承,还拒绝了皇上给的封地,就在京城坐定。府宅也就在慕容府一旁,所以慕容府一有动静,他便第一时间赶来。

今日的李清玄褪去往日有些扎眼鲜艳衣着,身上穿的是素袍,脸上的邪笑也无影无踪,一双上挑凤眼满是担忧和疼惜。

清瑟回头看了看他,深深吸一口气,不顾世俗地扑到他怀中。

其他人看了一眼也就没说话,毕竟两人在外身份为姐弟,而弟弟心疼姐姐是很正常之事,这种情况下,五公主作为弱女子需要呵护,自然是每人能向其他方面想。皇室乱伦,并非人人敢想,人人能想的到的。

清玄皱眉,伸手轻轻拍她的肩,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去静园吧。”他没说话,倒是李清瑟开了口。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便向静园走,一众人跟随。

静园地处慕容府一角,没有吵杂,唯有宁静。院子当中水池漂浮着落叶,地面上也是落叶与雨水,却没人有时间整理。

“进。”清瑟邀李清玄入内。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房间,虽然两人离得甚近,但有碍于驸马病危,即便是没心没肺的李清玄也知道些轻重,不想叨扰清瑟,如今,终还是进来了,却没想到实在这种情况下。

宫女们沏了上好香茗,送上茶点,而后轻轻退下。清瑟站起身来走到窗便,将窗户和门小心关上,封闭的室内只有两人,令清玄微愣。“你有话想对我说?”

清瑟好笑,“今天的你真是反常?如若是平时,哪会顾忌我的感受,早就做你想做的事。”他想做什么?用膝盖想都能想到。

李清玄一挑眉,一扫一直的严肃认真,终于有了“李清玄”该有的表情。“瑟儿,在你眼里,我李清玄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你相公死了尸骨未寒,我就跑来和你行云雨之欢?当然,如果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说着,便笑嘻嘻地凑到她身前。后面一句话是肺腑之言,他真不在意,什么慕容幽禅不慕容幽禅,驸马不驸马的,他在乎的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赶忙推开他,“我错了,刚刚是我错怪你了。”

李清玄伸手抚弄自己光滑的尖下巴,一双不浓不淡完美的眉微皱,“话说,瑟儿你今天也十分奇怪啊,感觉你丝毫不伤心,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清瑟微微一惊,李清玄看出她不伤心了?那其他人呢?

“反倒是恨迷茫。”他回答。

清瑟看着面前一身素衣的李清玄,头微微歪着看着他。“有时候,你真是聪明。”没错,她确实不伤心,但迷茫,生活又有了变故,不知未来是祸是福。

李清玄露齿一笑,“我一直聪明。”

清瑟点了点头,微笑。“是啊,你一直聪明,所以你活的很快乐。”说着,她到他身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伏在他胸前。

“你不快乐?”他有些奇怪。

“谈不上快乐与否,”清瑟在他怀中闷闷的说,“只不过找不到生命的方向,不知未来该如何走,生活……没有目标。”

这回,李清玄还真是不解了,生活要有什么目标吗?“我也没目标啊。”

“你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想的是什么?”她问。

“想瑟儿你在做什么,想马上跳过围墙来看你。”想也不想的回答。

清瑟推开他,“真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后者无奈,“瑟儿,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虽说我不想当那个什么皇帝,但也没到出宫立府的年纪,我这么做也是背负很大风险,我为何这么做?不还是因为你吗?”

“我有什么好?”她更加迷茫了。

“不知道,就是喜欢。”他本就不是喜欢追根究底之人,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还要追问为什么?

清瑟觉得浑身无力,走到床前,将自己直直扔了进去,与大鹏国其他人习惯用陶瓷或者玉枕不同,她的枕头是专门定做的软枕,她此时便是将脸深深埋入软枕里。李清玄也跟着过来,伸手将她向床内一扔,自己则是堂而皇之的占据她之前的位置,躺在她的软枕上,皱着眉,怎么也感觉不到这软枕有什么好。

她见自己枕头被抢,也不客气,一个转身直接躺在他胸膛上。瞬时,只听那胸腔内擂鼓齐鸣。

“好吧,就当你很喜欢我……”

“什么叫就当!?我喜欢你喜欢的死去活来。”他纠正。

“好吧,你死去活来的喜欢我,行了吧?”她忍不住翻白眼。

“行了。”他嘿嘿一笑。

“你也有生活目标,便是我。你之前做的一切,你现在做的一切,其目标很明确,都是奔着我来的。但我却没有目标,我每日睁开眼,每夜闭上眼,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想做什么。”

“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生活目标啊。”他急急道。

清瑟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没出息的目标短浅,难道就不允许我志向宏大?”

她无法言说!

她莫名穿越而来,之后便想离开皇宫与东倾月达成协议,凤珠找到,东倾月却一去不返,她便想找机会自己离开这里闯荡江湖,为慕容幽禅治病后,他却突然诈死而去,而她却得知除了东倾月还有人知晓凤珠在她体内。

乱了,一切都乱了!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她一再地为自己确定未来目标,却从未达成而中途有所变化。当目标一次次改变,最终,人也陷入迷茫之中。

这就好比在荒野,每一次遇到路牌而发现路牌所指错误,时间长了,便彻底迷失了方向,即便是有路牌也无法相信了。

李清玄又怎么能了解她的心境,每个人所经历的不同,所想的和所追求的自然也不同。

人最怕的不是陷入绝境,而是迷失方向!

看着苦苦沉思的李清瑟,清玄突然觉得与她距离很远,虽然她趴在他身上,而他双手环着她,却仿佛有一堵墙透明的墙隔着两人一般。

有了这一发现,李清玄突然怒火中烧!他决不允许这样,他要与他的瑟儿亲密无间,两人的府宅离的如此近,现在两人又抱着,他决不允许她这样拒他与千里之外。他想要的更多!

将还在沉思中的李清瑟狠狠翻开,后者惊呼,随后发生的事让她更为惊讶,什么迷茫不迷茫的荡然无存,手忙脚乱的反抗着。“别闹了玄,现在不是干这种事儿的时候。”

他在做什么?自然在疯狂脱她衣服。

李清瑟不敢大喊,因为屋外有人,但她也不能不阻拦。这色胆包天的李清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即便是想干那种事也得挑个良辰吉日,怎么能在她“夫君”的葬礼上!?

多亏慕容幽禅没死,不然绝对死不瞑目。

“瑟儿,我要你!”他的双眸火红。

她的迷茫他不懂。

他的恐慌,她也不懂。

无奈,清瑟奋起反抗,但对方不是温文尔雅的李清睿,怜香惜玉的李清泽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容幽禅,李清玄想要得到的,便定要得到。

清瑟抗议无效,双手双脚反而被绑。

“玄,现在真不是时候,现在是葬礼,是丧事。”她狠命压低声音,尽量用最小的声音放出最大的咆哮。

胳膊腿儿被固定,她欲哭无泪,刚刚还因李清玄今日的行为另眼相看,没想到这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这么一会就露馅,今天就不应该与他单独相处!

衣衫被褪净,身上片片冰凉,但这冰凉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便被一具火热之躯覆盖。他微微颤抖,有些激动,理智和心中的惶恐相交,理智告诉他,今日不应该做这些事,要估计她的感受。但恐慌却一再叮嘱他——他在乎她的感受,谁来在乎他的感受!?

他低头狠狠吻着她,身子早已迫不及待。

他早就应该占有她了,却生生等到现在!

清瑟心中微微惊讶,因为即便是他这么做,她却不生气,奇怪!“玄,你……”刚说一个字,便被巨大的快感所掩盖,她赶忙咬住自己下唇,防止自己喊出在丧事期间不应喊出的音符。

也许是他第一次的原因,也许是心中波动没了理智的原因,这一次,很快便结束。

他趴在她身上不发一言,低着头,柔亮乌黑的发丝盖过他完美的容颜,从清瑟的角度只能见到他尖尖的鼻尖和微凸的下颚。终于,她发现了他的反常。

“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李清玄还是未动,趴在她身上,只有强烈起伏的呼吸可窥视他内心的波澜。

“玄?”

室内安静,只有她不安的叫唤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个翻身起床,飞快穿衣服。穿好后便低头穿鞋子,那样子像是马上要离开。

“玄,你给我解开绳子。”清瑟赶忙呼唤。

差点走出房门的李清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回过身来。

清瑟这才看到他的脸,他……真生气了!虽然李清玄闹小脾气很多,但真正动怒却很少,这一次,她能看出他真的生气了,但因为什么?她自认没做错什么。

清玄飞快给她解开手臂的绳子,不理会她脚上的绳子便转身离开。

清瑟想抓住他,但扣子解开,绳子却没开,她赶忙为用功挣开。还好李清玄有良心,出房门的瞬间又将门仔细关好,不至于其他人窥视到其内景象。清瑟挣开了绳子,赶忙去解脚上的绳子,而后飞快穿衣服。

想到刚刚李清玄的表情,她心中恍然大悟,他竟在闹脾气!

确实,李清玄今年也才十五岁,与心智成熟的其他人想必,他还是个孩子。而回想一下,他总是通过一切方法表达爱意,刚刚甚至说她就是他生活的目标,但她却丝毫未加理会,只想着她自己的“迷茫”。

之前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现在却发现自己很是自私凉薄,将他的一腔热血浇灭。

刚想冲出门,却想到床上狼狈一团,任谁都能看出刚刚缠绵。赶忙回身整理,不一会,整理妥当后,冲出了房门。

房外,只有小朱子一人。

“她们呢?”她指的是春夏秋冬四名宫女。

“回主子的话,她们也去帮忙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去将他们喊回来?”

清瑟摇头,“这样更好。”省的她们见到了麻烦。对着天际大喊,“如影,你出来。”

“……”空中沉默了一会。

“别闹了,现在主子需要你。”清瑟声音焦急。

如影出现,离她有一段距离。刚刚房门发生了什么,他八九不离十能猜到,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实在危险的很。

“小朱子,我要出去一趟,你想办法给人造成假象我还在府内。”转身对着不情不愿的如影。“带我去玄王府,快!”

153,温饱思??178,怀疑103,三兄弟共分享124,春梦071,如仙男子(黑道公主,桃花多)118,开始寻人236,自愿入府089,试婚!?217,恢复武功227,漫天飞醋174,与端木相争212,别喜欢我212,别喜欢我126,荷城075,月下男色(晚上加餐)082,圆满(加餐)111,摸回来,绝不吃亏098,李清瑟身世之谜225,纳夫092,表白(加餐)236,自愿入府017,妖孽男007,为真023,晨练168,洗澡被抓146,第一卷大结局051,看光207,是去是留156,三当家上阵049,妖孽022,小朱子141,也陪他两天101,公主大婚062,春梦052,美手163,清瑟的计划109,裸奔(咬牙8点更新!)226,阁主来访077,过干瘾238,茗寒082,圆满(加餐)123,带你去青楼?002,穿越成公主181,天下至毒159,寻找凌尼094,流氓214,何处思念?102,洞房花烛188,空降二十美少年054,和事038,打起来了200,阁主姑姑(二更)106,第一次072,男子身!?049,妖孽170,反噬?176,盟主横空出世028,梁子035,解释222,解毒(二更)044,二皇子的表白(上)005,香汤024,比武021,静妃236,自愿入府012,天舞226,阁主来访217,恢复武功128,腹黑040,答应的二更128,腹黑075,月下男色(晚上加餐)219,清瑟和女皇006,检验146,第一卷大结局210,严惩!033,为未央,二更046,逃了121,记忆?家仇?(加小更)140,角色扮演(二更)194,月的容貌031,习字076,情定东倾月031,习字198,第二卷结局002,穿越成公主069,嫉妒082,圆满(加餐)119,誓要习武151,如影乱了218,神秘贵客162,如影和凌尼230,小二更125,人工呼吸178,怀疑040,答应的二更149,救下三姐妹162,如影和凌尼206,狐狸精069,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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