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反噬?

那人站在床前,与床有两步距离,微微低头看着她。

李清瑟惊讶地看着狭长的眸子,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回忆犹如潮水般涌入,不仅仅是记忆,还有理智。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惊呼,“我的面具呢?”

端木流觞淡淡看着她,丝毫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清瑟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白中带红,赶忙低头去看自己衣服。她掉湖中,但此时身上确实干爽,尼玛,不会是衣服被人换了吧?想到这,她就渗得慌。前几天洗澡被人抓,今天要是在昏迷中被人换衣服,她李清瑟就死了算了,什么清白贞操在她身上已经是狗屁了。

低头一看,还好,还是她湖蓝色的长袍,只不过是干爽的,想来是有用人内力将她烘干。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面前这人,这人高高在上自视甚高,怎么能委屈自己做这种事?无论是谁,她都想表示感谢。“端木阁主,请问我的面具呢?”

“你不怕死?”他不答反问。

“当然怕了,这世上不怕死的只有傻子。”她回答,先把面具之事放一放,周开柔软的锦被,刚想下到地上,但面前那白色身影却突然向前。

清瑟还未见到他动,他已经到了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端木阁主,您这是?”清瑟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是力气还是内力上都与面前之人有着天壤之别,他的手指修长纤细,但她的手腕被抓在这稍显文弱的手指中,却犹如在铁钳中一般动不得。

“嗜睡的情况持续多久了?”他语气淡淡。

清瑟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端木流觞在位她把脉,刚刚她还以为他欲扣她脉门。“半年了吧。”自从出了经常,熟睡的情况便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连早起晨练都取消了,她本以为是春困秋乏,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困意越来越足。

“食欲大增?”他继续问。

“是啊,最近饭量也大的很。”清瑟点了点头,突然如同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张脸惨白。

不会吧……不会是这样情况吧……

端木流觞发现她面孔变了颜色,微微挑起狭长凤眼,“你知道自己的情况?”

清瑟面孔惨白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葵水已经三个月没来了,这三个月除了嗜睡就是贪吃,一顿饭把平日里一天的饭量都吃了,若是这样她还不懂,那就不是女人了!这样的情况,多半是……“我怀孕了?”

欲哭无泪,现在才知道一女多夫的缺点,她这怀了孕,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端木流觞一愣,“不是。”

“不是怀孕?”清瑟惊讶,大喜,不是怀孕就好办。“麻烦阁主了,那我到底怎么了?”

端木流觞又仔细诊了下脉,而后放开她的手腕。“是凤珠的反噬。”

凤珠的反噬!?

清瑟大吃一惊。她不懂凤珠的反噬是什么,但只要是“反噬”就准没好,“阁主,这凤珠的反噬是什么?我能死吗?”

后者一愣,看见面前女子一张小脸白中带青怕死的样子,实在无法与刚刚有勇气和他对掌的女子合二为一。

他转身踱步出了这个房间,清瑟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卧室,除了浅色的木制,通体雪白。没心思欣赏这船舱风景,清瑟赶忙跟着端木流觞出了去,又回到了那间大厅,只不过与刚刚的狼藉不同,此时又干净整洁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他又坐回了铺着白色毛皮的太师椅上,而她也轻车熟路地坐在他对面。

“凤珠与龙珠本就是一对,凤珠能带来强大内力,但凡事物极必反,既然能带来强大内力便也有反噬,而龙珠则是能起到牵制的作用。没有凤珠,龙珠毫无用处形同废物;没有龙珠,凤珠早晚能将寄主反噬致死。”他慢悠悠地说着。

李清瑟这一下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她不去找龙珠都不行。即便是熠教教主穆天寒不来找她,她也得去找穆天寒,为了活命。

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眉头紧蹙,觉得自己吸了这个破凤珠后便倒霉死了,除了和桑贵妃那次救了她一命,平日里也根本看不到什么神功,最后还得去找龙珠,要不然就要危急生命。龙珠啊……那可在穆天寒手上啊!

“你武功与穆天寒武功谁高?”她想了半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但问完就后悔了,以她的想象,端木流觞定然不会搭理她。

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破天荒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虽然本座未与穆天寒交过手,但他武功应该更胜一筹,因他与鎏仙阁上任阁主打成平手。”

清瑟一愣,“上任阁主?就是你爹?”

后者微微点头,“嗯。”

清瑟恍然大悟,她进入了之前自己的误区,以为那熠教教主穆天寒也和端木流觞差不多年纪,但细想想,哪那么多英雄出少年啊?穆天寒和端木流觞的父亲打成平手,年纪应该也应该五六十了吧。刚刚端木流觞那一下子她都接不下,更何况武功更好的穆天寒?

心情骤然失落,因为想到自己早晚也得死。

在李清瑟苦恼之时,端木流觞却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

“端木阁主,有什么疑问吗?”清瑟皱眉,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她脸上有什么问题?

“你长得,”端木的眼中多了沉思,“很像一人。”

清瑟“哦”了一下,不甚在意,“天下之下,有相像的很正常。”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很像。”端木流觞不是开玩笑的人,主要是,那个人地位实在特殊。她与他难道有什么关系?

清瑟一愣,像她母亲?不对啊,她记忆中的夜云青浓眉大眼,和她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那像父亲上官枫?也不对,两人见第一次面的时候,端木流觞就说过他没见过上官枫,那又能是谁?

算了,像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忽悠他参加武林大会。顿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因为没了那面具,此时清瑟已露真容,白皙的皮肤,璀璨如宝石般的眸子,带着晶莹光泽的唇,所有美好集合在一起,比最为精湛画艺的名家笔下美女图更要美艳几分。“端木阁主,刚刚发生的不愉快就让我们一笔勾销吧,你打我落水也当没发生过,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其实您想想,参加武林大会对您百利而无一害,不用您下场比武,只要露个脸,还能加深您的威信,您说是不?还有,若是您在找行宫,五岳山头除了东岳泰山被定出去外,其他山头任由您挑,只要您条好,我给您打八折,您看行不?”

端木流觞又深深看了一眼李清瑟的脸,收回若有所思的眸子,“送客。”

那少年立刻出现在船舱门口。

李清瑟火彻底上来了,一拍面前茶桌,“靠,端木流觞,你真是……”

“大鹏国武林大会?本座同意了。”还没等李清瑟骂出来,那淡淡的声音飘过。

清瑟立刻把脏话狠狠咽了回去,满脸怒容变为殷勤,“端木阁主,您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这么定了,其他相关事宜,我怎么联系您?”

端木流觞微微合上狭长的眼,一直胳膊悠闲地靠在太师椅臂上,头枕在手上。“武林大会前三日,本座会出现。”

“啊?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开,在哪召开,五岳在哪……”

“说会出现,就会出现。送客。”平淡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耐。

“别啊,还有最后一件事,你这口头答应了,我放话出去说鎏仙阁主赏脸观赏,若是你没来,我岂不是丢人大发了?”

本来优雅靠在太师椅上的端木流觞一下子坐了起来,周身的气场慑人。“本座堂堂鎏仙阁主,你以为本座会失信?”

清瑟也豁出去了,“口说无凭,定然得有些信物才是。别说阁主您,就算是我父皇是一言九鼎的皇上,不也得给个令牌宝剑或者玉佩之类的?我觉得我要求不为过!”

“你真不怕死?”端木流觞真生气了。

“怕,但还是要信物。”事已至此了,不能功亏一篑,李清瑟咬着牙,瞪着眼,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到了他面前。

气氛激烈,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步。

最终,从来淡然沉稳的端木流觞终于败下阵来,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又聪明狡诈厚脸皮的人,他认命地从怀中随意一掏,一件白玉质地之物便扔到她手上。

是块玉佩,清瑟拿在手中,玉佩温凉,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菱形的玉佩上面龙飞凤舞刻着两个字——流觞。

刚刚还咬牙如同炸毛了的小猫一般的李清瑟立刻收回锋利的爪子,笑眯眯的。“这次算我李清瑟欠你的,我有恩必报有情必还,走了,回见。”话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飞快跑了出去,生怕对方后悔一般。

门外是那少年。

少年突然伸出手,手上是一块肉色胶状物,清瑟一看大喜,正是她的面具。

接过了面具,小心贴在脸上,“多谢小哥儿哈。”

少年未应。

走到船沿,清瑟举目眺望名为水上人间的画舫,哪有半丝船的影子?但她可不想回头去求端木流觞了,她也是有尊严的人,就算是游回去,她也绝不回去求那趾高气昂的端木流觞。

伸手摸了摸胸口,她知道那人肯定给她吃什么特效药,但再特效也无法瞬间将这重重一掌治愈,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公主,主上为您准备了轿子。”她身后的少年突然说话。

清瑟一愣,刚想“有骨气”的拒绝,但转念一想,凭什么拒绝?这是他欠她的,这一下她白挨了?

于是,便大大方方钻入了华丽得夺目的轿子。

不若之前的八人抬轿,如今只有四名少年,但这轿子还是在空中平缓犹如飞行,李清瑟一边称奇,一边心中自恼自己武功之弱。

水上人间,刚刚李清瑟的一闹仿佛过眼云烟,此时的画舫犹如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丝竹声起,莺歌燕语。除了一人在画舫船沿静静矗立,举目眺望清瑟离开的方向,即便是周围年轻公子多次前来相邀,即便是有名门闺秀多次前来示好,他都如同未闻未见一般,一双剑眉皱的紧,一双眸子带着无限担忧。

远远的,华丽的飞轿驶来,众人惊呼。

轿子落地,清瑟从轿子中钻了出来。

“呼,又回到人间了。”清瑟感慨。

刘疏林赶忙冲了过去,“瑟儿,你还好吧?”说完,便低头,看着李清瑟一双赤脚。

清瑟有些尴尬地缩了一缩小脚,“刚刚跑丢了,事已经办完,我们可以走了。”能捡回面具就算不错了,这鞋子想必刚刚在湖中不知掉到哪了。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别说一双鞋,就是一百双鞋她也不在意。

众人渐渐围了上来看热闹,赞叹这一定华丽的轿子,更是赞叹这些用轻功抬轿子的少年,当低头看见这一身湖蓝色长袍年轻公子的一双莹白小脚时,心中都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姑娘啊。

大鹏国女子的脚向来不允男子观看,被看了脚几乎就等于被人占了便宜,刘疏林见众人围上来,心情糟糕,一个打横将李清瑟抱了起来,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早已用轻功高高跃起,向着湖对岸飞去。

李清瑟浑然不知,抓着他的衣襟不停地晃悠着,“疏林,我成功了,成功了,端木流觞答应去武林大会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落了地,刘疏林终于无奈地摇头叹气,“瑟儿,这样做,值吗?”虽然他是朝廷命官之子,又是江湖中人,体谅百姓之苦,但还是无法理解她此时所想。“其实你大可以将五岳山区的情况交给茗寒,他便能帮你想办法,拯救百姓于水火。”

清瑟摇头,“你不懂,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些目标,一些抱负。”

疏林浑身一僵,喃喃自语,“抱负?”随后苦笑,“想我一介男儿,与你相比,确实是少了抱负。”心中自嘲,他的人生确实碌碌无为,既不愿入朝为官,在江湖上也以圆滑著称生怕担什么责任,扰了自己的清净。

清瑟马上便明白过来,因为自己的一时之语让刘疏林自责,是她的不对。也不管湖畔有没有行人,搂着他脖子便仰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亲,“你也有事忙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职责就是宠我,护着我。”

疏林微微一笑,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知道了,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应该我谢你才是。”

刘疏林没再耽搁,直接将她抱上了黑色马车,车帘放下,挡住了周围路人好奇的目光。“我们接下来去哪?”

清瑟在包袱中找出干净袜子和一双黑色靴子,头也不抬,“去侠剑山庄,把这武林大会事宜定下来!”

黑色马车立刻调转头,向着侠剑山庄而去。

……

五岳,嵩山。

“如影大哥,可有主子的消息?”小朱子忙碌了整整一天,刚回到寨子便冲向聚义厅。如今整个五岳工程正不分日夜的进行,山寨管事各司其职,每人都分管一部分工程,而小朱子、如影和薛燕则是总监督,每日不知要往返这五个山头多少次。

好在两人有轻功,不然一双腿都不知要跑断几次。因为日日如此奔波,小朱子的轻功进步飞快,如今在轻功方面,想必已经赶超李清瑟了,同样进步飞快的还有薛燕。不仅仅是因为往返,薛燕的刻苦程度,连小朱子都连连称赞。

他们几人每晚都要来聚义厅集合,彼此汇报情况。

不提李清瑟还好,一提李清瑟,如影便气不打一出来。怒发冲冠的结果便是没控制好力道,将手中茶碗生生捏碎。

薛燕也有些生气,大当家的怎么可以骗他们?就算是把这两个大男人扔在山寨,也不能不带她啊!她不在,谁伺候大当家起居,她十分担心。

“算了,别提主子了,主子做事有她的想法,我们无法干涉,来说说今日的情况吧。”

此时已经一个月有余,在李清瑟强大的压力下,和众人的不懈努力下,四大山上的建筑物已全部竣工,如今在最后的装饰阶段。其中包括室内装饰,家具等物的打造、上漆、雕花等。

三个人将手上的事互相汇报,其实他们三人也很忐忑,生怕李清瑟不在,他们没将她交代的工作做好。三人彼此汇报完毕,都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都在计划和掌握之中。

“按照这个速度,再有半个月,四座山上的建筑便可完工。”如影说,心中却暗暗称奇。满打满算才三个月,就能将四座光秃秃的山体建造出这么多美轮美奂、如同人间仙境的建筑,若不是自己他亲眼所见,亲手监工,即便打死也不信。

而创造出这三个月奇迹之人便是李清瑟,回想五个月前,李清瑟对他信誓旦旦地说三个月完工,他看着那些图纸怎么也不信,如今却真实信了。难道这就是李清瑟所说的“科学管理”的成果?

薛燕为如影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如影端起茶,却觉得心里压抑得紧,最近几天他一直被这种压抑感折磨得睡不着,只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此时为春季,山上开门了桃花与丁香,微风吹来阵阵花香,十分宜人。

但在聚义厅的如影却觉得心中憋闷得紧,好像无法呼吸一般。他没碰茶碗,却起身向外走去。站在聚义厅大门,迎着迎面吹来的清新微风,他却还是缓解不了窒息之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如同隔靴挠痒一般,让人使不出力气,有时恨不得想狠狠向自己手上扎上一刀,用疼痛来刺激自己。

他不知的是,这种憋闷感,就是思念。

与此同时,另一院子。

杏林医馆。

凌尼莹白的手支着笔,专心致志地在一张纸上写着,少顷,放下笔。“老人家,拿着这个去取药吧,三碗熬成一碗饮用,一日两次,十天后再来这里,我为你复诊。”将纸张小心递给面前一老头。

老头千恩万谢地拿过纸,到了医馆另一侧取药。

“师父,天色暗了,是否应该关医馆了?”一名弟子上前。

凌尼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医馆门口,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褐色的眸子忍不住闪了一闪。一个多月了,也不知瑟儿她到底去了哪里,事情进展得顺利吗,身体可好。

他很想她,不知她是否也在想他?

……

正在侠剑山庄与欧阳容止等人核对英雄帖名单的李清瑟忍不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瑟儿,着凉了?”刘疏林赶忙问道。

欧阳容止也抬起了眼,询问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赶忙微笑着摇头。“没有,就是单纯鼻子痒,刚刚核对到哪了,我们继续。”

虽然她否认,但刘疏林还是取了一件披风,为她小心披上,其温柔,让一旁之人都连连称赞,赞叹两人伉俪情深。

其他人都称呼清瑟为李姑娘,刘疏林却坚持叫她“瑟儿”,因为那“翠花”二字,他努力了很久也没法叫出口。众人也没多问,想必这“瑟儿”是李翠花的小名,却又惋惜,好好的姑娘,怎么叫“翠花”呢?

众人终于将名单对好,这已经是第五次核对了,也是最后一次核对。

欧阳容止一旦没了工作清闲下来,一双眼便若有所思。

一旁有人问,“盟主,难道那月仙姑娘还是未找到?”

欧阳苦笑着摇头,“没有,一个月了,还是没丝毫线索。”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也是奇怪,他只看了她,连一句话都未交流,为何对她念念不忘,难道他根本就是只在乎皮相之人!?

李清瑟浑身抖了一下,没敢吭声,刘疏林轻拍她的肩,告诉她放宽心,没什么危险。

“李姑娘,东西都准备妥当,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到五岳吧。”欧阳抬头问清瑟。

清瑟一愣,赶忙回答,“好,好,明天就去五岳。”为什么她觉得这欧阳容止的眼神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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