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春药

皇后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浑身微微颤抖,双眼大睁,是因为兴奋!

李嬷嬷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那房门关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见房门开了,而皇后便吩咐人将五公主李清瑟送到前厅,自己愣愣坐在房内,李嬷嬷能听出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李嬷嬷为皇后奶娘,将皇后从小看到大,虽然还未出阁的皇后心思简单,但自从入了这皇宫,便有了心思,怎么也做不到如此失态,何况是对五公主。

“娘娘,您没事吧?”她等了一会也不见皇后好转,赶忙上前问。

皇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李嬷嬷,面色诡异,嘴唇苍白但面颊却绯红,一看便是处于极度矛盾与亢奋状态。“李嬷嬷,我应该相信她吗?”

李嬷嬷大惊,“娘娘可否给奴婢讲讲,公主到底说了什么?”

……

未央宫,前厅。

李清瑟被宫女引领者到前厅饮茶,却意外发现这大厅中除了她外还有两人,两人不是外人,正是崔姓兄妹,崔茗寒和崔茗甄。

崔茗甄见到李清瑟从皇后内室走出来,一愣,想到之前在水上人间的种种,咬牙切齿,对着清瑟便重重冷哼,狠狠瞪了一眼没说话,也没请安。

清瑟觉得这身份是个奇妙的东西,换做是从前,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她也不是人民币,哪能做到人人喜欢?但在这古代当公主时间久了,竟然也习惯了有人见她请安,如今这崔茗甄的所作所为是在藐视她,更是藐视她的身份,不由得气恼,若非这里不是她地盘,肯定让这厮好看。

崔茗寒见到她后,也是有些惊讶为何她从内室出来,五公主和皇后娘娘不是应该不合吗?

他将疑问隐藏在心里并未表现,与她打了招呼后,又重新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李清瑟落座,立刻有宫女送上上好香茗及茶点,她慢慢拨弄着茶碗,垂下眼帘,忐忑的心情逐渐平静。

清瑟在现代的职业虽是女承父业入了黑道,但她却因自己女老大妈咪的缘故被迫上了两年大学,虽她不喜欢学习,但因为变态妈咪将两男两女四大保镖派在她身边严密控制,她也不得已被迫接受了两年高等教育,若是以她成绩,再学个几百年想必也无法考入,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变态老妈硬生生用钱打出了一条特殊渠道,让她入了校。

她的大学便是——中国有名学府,XX医科大学!

想到这,清瑟觉得无比肝疼,试问如若是她毕业有哪个病人敢让她诊治?

虽然仅仅入学两年便“跑路”,虽然上课期间她都在睡觉,虽然在解刨课上一边看着福尔马林中浸泡得犹如牛肉干似的尸体标本,一边偷吃着牛肉干,但多少她脑海里比常人多了一些医学常识,当然,这些知识也仅仅能用常识来形容。到底这些知识是何时偷偷溜入她脑海中?也许是她上课睡觉翻身才偶尔清醒的一瞬间吧。

皇宫中皇帝对妃嫔们雨露均沾,一方面是平衡妃嫔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一方面是做到帝王本身无偏爱让他人无法操纵,但更重要的,却是用雨露均沾这个方式让皇室多增子嗣,但这种方法从根本上是错误的,若是一天换一个女人,受孕几率非但不会提高,还会大大降低。

其实男子真正分泌出可供孕育之物,数量是固定的,也就是行房次数越多,此物越是稀少,若是禁欲一段时间后,此物的浓度便会大大增加,才有利于受孕,这才是加大受孕率的关键。

通过现代电子显微镜观察可发现,女性卵子被一种透明的壳包围,在这旁边有叫做卵丘细胞的细胞群宝位,而要受孕,便要将这壳溶解,用的正是那种物质,只有成功溶解了卵细胞外的壳,才可成功受孕,其关键说到底,便是那种物质的多少。

而皇帝的夜生活频繁,其物的浓度很少到达可一次溶解女子卵细胞的程度,便只能第二次或者第二天,可惜的是,皇帝第二天就换了妃子临幸了。

于是,这种雨露均沾的方式,非但不能增多子嗣,相反还会越来越少。

古人不懂,但李清瑟却是明白的。

所以,只要让皇帝禁欲一段时间,再根据皇后的葵水算出危险期,受孕的几率便成百倍的增长。

这理论直到现代科技发展,有了电子显微镜才得出的理论,李清瑟根本不知道在古代应该如何用语言来阐述清楚,但刚刚被逼无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用尽可能古言的词语来和皇后解释,也不知道皇后能不能相信。

崔茗寒从李清瑟出现,视线便未离开她半分。

今日的李清瑟一袭淡绿色宫装衣裙,墨绿色束腰,腰间无女子时常悬挂的香囊,相反随意系了一条金色丝带。那金色丝带在淡绿色群褶中若隐若现,直垂脚踝,平添了气质。她没梳十分复杂扎眼的发髻,只是头顶发丝简单挽了云髻,插了几只金色发簪,乌黑的发丝中,发簪灿灿,将她高贵的气质凸显。

他举起香茗,轻轻品尝,饮清茶赏佳人,不亦乐乎。

不知她在想什么,神情无比认真,浓密的睫毛低垂,一扫平日里或端庄或狡黠,此时她就如同一叶初春的柳叶,温柔娇嫩,引人怜惜。

天下美人何其多,但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将他得引目不转睛,不忍将视线离开片刻。

崔茗甄回头看见自己哥哥竟一动不动盯着李清瑟看,气就不打一出来,碰了下身边崔茗寒。“哥哥。”那声音带着一些娇嗔。

后者醒悟,转过头,丝毫没好脸色,冷冷一瞥自己妹妹。这崔茗甄真真是被母亲惯坏了,仗着自己美貌及天赋,轻浮骄纵,整日想出风头当皇后,丝毫没有官家小姐的内敛和深沉,无奈母亲就是疼得紧,任其所为,他曾与母亲谈过几次,皆是无疾而终,最终也只能作罢。

今日崔茗甄死活要进宫看皇后姑姑,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姑姑是假,看太子表哥才是真。可怜的他被母亲要求陪妹妹走一遭,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痛快答应,为什么当时要答应?只有他自己知道,入宫也许便能见到某人。

崔茗甄见自己平日里对女人眼高于顶的哥哥,刚刚竟迷恋地盯着那李清瑟就无比疯狂。自己是京城第一美女,难道那李清瑟能比她漂亮?笑话!

“还真是让人惊讶,在这里见到五公主,五公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是不是将这未央宫当成了霓裳宫?”崔茗甄是个沉不住气的,见李清瑟安安稳稳坐着便生气,忍不住出言找茬。

“甄儿!”崔茗寒赶忙低声警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撒野。

崔茗甄气恼,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李清瑟呢?压根没搭理崔茗甄,就连那眉头动也没动,献计便代表着投降,她从来都认为男子汉能屈能伸,为了达到最后目的,委曲求全又如何?她也不是抗日英雄。如今已献计,若是皇后真不计前嫌,她又如何将那凤珠套出来?她一直沉思着。

……

未央宫,内室。

李嬷嬷听完皇后的复述,一头雾水。“娘娘恕罪,奴婢……听不懂。”

皇后也叹了口气,“本宫也听不懂,但当时那五公主的表情无比认真,若是没有梁贵妃寿宴天舞一事,她在本宫面前说这些,本宫直接将她当傻子一般赶出去,但如今,本宫虽觉得荒谬,却有一些相信。”哪是相信?而是无病乱投医罢了。

其实皇后并非心机十分深沉,所做决定有多半都是这身边的李嬷嬷所出,李嬷嬷对皇后忠心耿耿,而皇后则对李嬷嬷信任有加,甚至可以说是依赖。

“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赶忙点头,“嬷嬷请讲。”

“这五公主真是玄乎,之前是个傻子,而后突然就精了,不仅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还帮梁贵妃想出了那天舞,如今又得到从不涉足后宫纷争的桑贵妃庇护。娘娘您仔细想一下,就连太子殿下每次说起五公主之事,也是隐隐袒护。”

听着李嬷嬷的话,皇后静静反思,猛然惊醒,是啊,之前每一次说起五公主与梁贵妃的事,睿儿都极力帮五公主说情,若是自己因此事恼火,睿儿便干脆告辞离开未央宫,如今才知道,原来睿儿也是对这五公主李清瑟无比袒护。

“这五公主到底有何魅力能让众人为她折服?”皇后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李嬷嬷却知,“娘娘试想,如若是娘娘真按五公主所说,一举多子,那您对她……折服吗?”

皇后恍然大悟。

“如今,娘娘切勿有妇人之仁,这五公主,要么收为己用,要么便定要除去,否则,后患无穷。”李嬷嬷的声音阴冷响起,其实她提议除去李清瑟已不是一两次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眉头却蹙起,“最好能收为己用,不然的话,定然棘手,皇家子嗣哪是说没就可没的,何况,李清瑟的身份特殊,她根本就不是皇上女儿。”

“但娘娘要明白,皇上对五公主,比亲生女儿还要重视。”李嬷嬷赶忙道。

皇后也是清楚。“是啊,皇上是个重情义之人。”

李嬷嬷满是褶皱的老眼垂了一下,心生一计。“娘娘,奴婢想到个方法。”

“什么?”

“上一次我们派人破她贞操却被那桑贵妃坏了,如今她在未央宫,身边别说桑贵妃,连个奴才都没带,现在下手,她绝无可逃。”李嬷嬷的声音微微压低。

“你是说,还是用这方法除去李清瑟?”之前派人破她贞操而非直接杀了她,也是为了羞辱她出一口恶气,更是给梁贵妃看的。

李嬷嬷摇了摇头,“不除去,而是逼着她投靠娘娘。”

皇后不解,“破她贞操就能投靠本宫?”

李嬷嬷阴森一笑,“自然,因为此时,崔公子正在前厅。”

皇后美眸大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刚一直头顶密布的乌云瞬时当然无存,一片明亮!李嬷嬷说的对,让茗寒占了李清瑟,那李清瑟便只能嫁给茗寒,如若按照大鹏国祖制,公主婚前验身发现她失身,自己也可以去皇上那求情,搬出死去的云妃,皇上也不能拿李清瑟怎么样。但又转念一想,又愁了起来。

“茗寒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怪的很,之前那四公主下嫁崔家是铁板钉钉的事,硬是让这孩子搅合黄了,如今是五公主,他能喜欢吗?”想到这事,皇后更愁。

李嬷嬷胸有成竹,“对公主,可下药,对崔公子,下更重的药。”

这样,就将一切事解决了!

一直愁眉不展的皇后终于露出了笑颜,“李嬷嬷,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李嬷嬷赶忙道。“是,奴婢定然将此事办妥。”

前厅,皇后换了件明黄色宫装款款而来,笑靥如花,贤淑大方。

见其前来,崔姓兄妹赶忙跪地请安,而李清瑟也站了起来以表示恭敬。

“坐吧。”皇宫微微抬了抬手,让众人落座,看了一眼崔茗寒,而后又瞥了一眼李清瑟,“本宫这未央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如若是睿儿也在宫中便好了,让你们兄弟姐妹们聚聚。”听语调,好像很高兴。

李清瑟心中叫好,看来皇后上钩了。

“估计你们都饿了吧,李嬷嬷,传膳,今天就留在未央宫用午膳吧。”

“是。”众人答。

李清瑟开心,心中暗暗算计,等她和皇后混熟了,就想办法把凤珠逃出来。

崔茗甄不开心,因为和李清瑟这贱人一起吃饭,她哪能吃的下去?

……

李清瑟很困,自从吃了午膳后就困得眼皮直打架,虽然这饭后瞌睡,但今天却反常的困。但还是努力打着精神陪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有可无的话,也不知是因为话题引不起她兴趣还是什么,越来越困,只能不停喝茶水提神,但这茶水也没什么功效,喝着喝着,浑身还热了起来。

李嬷嬷看着面颊绯红的李清瑟,暗暗一笑,对着皇后一个眼神。

两人的互动入了崔茗寒的眼底,他微微一愣,而后无声垂下眼帘,刚刚那膳食有鬼,其中有料,他却不知是什么,于是便尽量没多食,而如今,这茶水中应该也有东西,他紧紧饮用一些,便觉得困倦,身体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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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第一个看向李清瑟,终于没忍住,精致的眉头一皱,因为李清瑟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难道是……

他不敢妄下定论,又看了下自己妹妹和皇后娘娘,见两人根本没什么反应,再看她们手中茶杯,是花茶。原来如此,难怪平日里没见喝过花茶的皇后娘娘今日陪着只饮花茶的崔茗甄饮用花茶,原来是这清茶有问题!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验证了崔茗寒的猜测。一名宫女前来添水,却将那剩余温茶扬在了李清瑟身上,无奈,晕晕乎乎的李清瑟只能跟随宫女前去换衣,而又有宫女前来通知崔茗甄太子已回宫,崔茗甄则是兴高采烈地跑去了蓬莱宫,整个大厅只有皇后、李嬷嬷和崔茗寒三人。

“茗寒,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过聪明。”皇后微微一笑,她知道聪明的崔茗寒发现了一些,刻意少饮少食。

崔茗寒皱眉。“娘娘,茗寒不知您的意思。”

皇后轻笑。“跟我来。”说着,便亲自将他带到了一处客房,房内,正是满面潮红的李清瑟。

……

床上的李清瑟面色诡异地红,已失去了意识,眉头皱紧,脸上满是香汗,呼吸声音很重,分明就是春药!崔茗寒虽体内虽有一些,但因其及早发现,并非过多摄取,相反李清瑟的情况十分严重。

皇后的意思刚刚对他说的十分明白,这皇家和崔家必须联姻,崔家不止只有崔茗寒一名子嗣,虽嫡子只有其一人,但还有四名庶子,若是崔茗寒坚持抗拒此事,就要皇后做主,将其中一名庶子变为嫡子以娶公主,将来崔家大业,想必也轮不到崔茗寒了。

能否继承家业,崔茗寒不在乎,但若是他拒绝,皇后便立刻召崔家庶子入宫,以……

当皇后说道此时,他几乎立刻回绝,五公主,他要!

李清瑟很美,李清瑟很聪颖,李清瑟很对他的口味。何况此事体内的少量春药发作,在他眼中,李清瑟更是美如天仙。

他笑了,精致的唇瓣勾起,轻轻坐在床上,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思绪却回到当时在栾花殿的惊艳,却回到在水上人间之时的赞叹,回到了栾花殿外,他对她唇的留恋。

他的眼瞳在半垂的睫毛下显得迷离,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那精致完美得令人惊叹的面庞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得到她,想在她清醒之时征服她,但此时情况特殊,有一点必须承认,他,想要她。

他的手顺着她的面颊碰到她的鼻尖,那微微上翘的鼻尖小巧惹人怜爱,还有她的唇瓣,明明是一张如此柔软的唇,为何那般伶牙俐齿?她的脖颈,白如雪,精如玉,滑如脂。她的锁骨,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李清瑟觉得有人在摸她,动作很轻,但她身体今天不知为何却特别敏感,那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点燃她。樱桃小口微微发出嘤咛,两只素白小手也忍不住撕扯自己的领口,眉头皱着,那种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十分渴求被填满。

他微微一笑带了些许邪气,一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他得到他想要的,还因为那损友刘疏林,他很想知道刘疏林得知自己与五公主成亲时的嘴脸。体内的燥热是一种助兴,还算不上能控制他,不过,皇后若是以为如此便能逼他,就实在太小瞧他崔茗寒了。

他眸子一变,伸手点上李清瑟身上的几个穴位,只听后者一声惨叫,猛的惊醒。

睁眼,是陌生的房间,很是华丽,整个室内炎热无比,热得她一身汗。李清瑟坐起身来,又是一声惊叫,因为她看见了崔茗寒。

“这里是哪?”清瑟赶忙,一股热浪袭来,身体更为空虚,那种空虚感通过全身神经直入脑海,向她叫嚣着要男人!伴随这空虚,还有疼痛,这疼痛也是清晰无比,刚刚自己就是因为这疼痛才醒来。

崔茗寒微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李清瑟,笑容如同欣赏一处美景一般,虽然面颊也有些红,但眼神却冷静无比。“这里是未央宫的客房,公主中了春药,如今是不是难耐?公主不用强迫自己站起来了,这房门已被锁,门外有人把守,我们出不去的。”

李清瑟一惊,浑身又是一层汗,那种感觉就如同穿着厚厚棉袄进入桑拿房一般难受,几近眩晕!“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一边说着,一边脱外衣,反正里面有里衣,脱了也看不到什么。

“哦。”崔茗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欣赏着她脱衣,那行云流水不造作的姿态,他很欣赏。“我刚刚点了你全身最疼的几大穴,想必还要疼上一会,为了叫醒你。”

脱了外衣,李清瑟才发现尴尬,尼玛,因为浑身大汗,雪白中衣裤早就浸湿,如今半透明的贴在身上,而她没那穿肚兜的习惯,松松垮垮的,如今粉嫩桃花若隐若现,一声尖叫,赶忙护住自己前胸。但为时已晚,站在床前那精致男子,如今带一种邪笑看着她。

“你……你不要过来!”李清瑟一边护着胸,一边想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的一端,她猛然发现,自己身子竟然如此敏感,即便是自己的手不小心擦到桃花,也如同电流一般,她……想要!

崔茗寒哈哈大笑,那声音如石上泉一般清澈,“瑟儿,如果我崔某是乘人之危的人,刚刚就不会点了你穴将你弄醒,想必此时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别挣扎了,这春药是皇后娘娘所下,刚刚以家主之位威逼我,帮你解药。”最后那四个字声音很柔,却带着戏谑。

“崔茗寒,你不是有武功吗?你冲出去告诉父皇可好?救我!”清瑟惊叫。

“抱歉,皇后娘娘是我亲姑姑,我崔茗寒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到大义灭亲,公主还有别的方法吗?”崔茗寒双手抱臂,精致的眼角喊着无限笑意,他很想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聪明的五公主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呃……”李清瑟无语,转念一想,还是苦口婆心地劝慰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崔公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答得干脆。

“……”一句话将李清瑟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部塞了回去。“呃……崔公子,这春药若是不解,我不能死吧?例如七窍流血之类的死法?”她记得在现代看电视剧,这春药比砒霜还吓人。

崔茗寒本着诚实待人的态度很认真地帮她解答。“不会死,只不过难受罢了。比春药更严重的是皇后娘娘,既然她下了手,撕破了脸,不达到目的你休想出了这未央宫。虽这是后宫,但作为后宫之主,她也是有方法让一个人消失的,虽说让公主消失这困难大了一些,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他实话实说,双眼还是戏谑地看着她,隐隐带着期待。

“……”她有些不明白这崔茗寒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若是站在她身边,他又不救她;若是站在皇后那边,现在他还在出卖皇后。“崔公子,那个……你真喜欢我?我没什么优点的,我以前是个傻子!”

“崔家需要与皇室联姻,不仅仅是甄儿嫁给太子,更是公主嫁入崔家。之前皇上便将四公主指婚给我,可惜我不接受,于是此事便搁浅。如今你是皇室唯一公主,皇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是不嫁入崔家,想必她就会想办法毁了你。”他很“老实”的将一切说了出来,眼底有着狐狸一般的狡猾。想算计他?没那么容易。

清瑟也不傻,只不过此时很尴尬。这春药就是催情药,确实好使,此时她已经湿润一片,若面前不是崔茗寒,换成东倾月,甚至是太子他们,想必她都有冲动扑过去。但她对崔茗寒,实在没什么交情,和他怎样就如同一夜情一般。

既然崔茗寒没趁机占有她,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救我。”她忍不住哀求。

崔茗寒一耸肩。“我没办法,唯一办法就是如了他们的愿,如果五公主你不介意,在下……也不介意。”十分乐意。

李清瑟皱眉,“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当年将四公主指婚给你,你能拒绝,今天也能拒绝我不是吗?”

崔茗寒点了点头,“是,我可以拒绝,我崔茗寒虽没什么大本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儿。只不过我拒绝不代表我四个庶弟拒绝,哦,对了,为五公主介绍下舍弟吧。”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轻咳了两下。

“二弟好色,常年流连花巷,脾气暴躁;三弟懦弱,平日里在主屋从未见他说话;四弟的脾气甚好,但过于肥胖,想必四个我加起来也未必有四弟那般重量;五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今年五岁。刚刚皇后娘娘说,这皇家与崔家的联姻已是注定,若是我坚持拒绝,便要庶弟前来。我与公主有同窗之情,所以才留下来帮公主一把,公主喜欢哪个,在下回家去叫出来。”他的语气轻松明快,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其实若真是不在意,就不会留下。

李清瑟心中叫苦,这皇后,她真是疯了,她已经为她想了那么好的计策为何她还不放过自己?还有这崔茗寒也真是的,皇家公主金枝玉叶,人家四公主肯嫁给他,他为什么要拒绝?他拒绝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她李清瑟来买单?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烈,虽然这春药没玄乎到不解就出人命,但崔茗寒说的对,已撕破脸了,皇后就不会这么放过她。

“我说崔茗寒,你自己都知道我逃不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弄醒?直接办了不就得了?”她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厮是故意的。

崔茗寒一愣,万万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公主这句话,她这就放弃了?但转念一想,意外之外却是情理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既然无法反抗,便将伤害降到最小。李清瑟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精致的眼带着邪魅,他俯下身,两只修长手臂撑在床沿。“公主是个聪明人,那你便是认了?如果在下四位舍弟入不得您眼,我崔茗寒如何?”他不屑用那种方式占有她,虽说此时有些卑鄙,但他也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得到她。

李清瑟嘴角抽搐,也许崔家男子也就崔茗寒能拿出手了,除了那五岁的,其他三人听着便倒胃口,但……她已有了东倾月了,这可如何是好?一边烦恼,一边一只手捂住了脸,小声嘟囔,“哎,我真的就不该醒。”

崔茗寒失笑,“如若公主口味特殊,在下可依了公主的意,将你敲昏如何?”

清瑟突然想起崔茗寒和那水上人间的花魁媚娘暧昧,“敲昏?想必崔公子和那花魁媚娘的花样没少玩吧?”敲昏?捆绑?滴蜡?但这话一出口,自己却闻到了一股子味儿,什么味儿?醋味?

天地良心,她真没吃醋,误会!

但后者听到李清瑟的话却勃然大怒,“五公主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崔茗寒虽不算正人君子,却也是洁身自好,那种女人我怎么会碰?别说她,若是我想娶妻纳妾,京中没几个闺秀能拒绝,只不过对于看不上的女子,我懒得去碰罢了。”

李清瑟很难受,浑身都是汗,那种空虚感让她有种扑倒他的想法。她确实是个自律的女人,若是正常情况下,她绝不愿与人发生什么。但如若是在要身还是要命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命。

她皱眉,抬起头,与他对视,目光严谨又认真。“如若我同意嫁入崔家,今天皇后能放过我吗?”委曲求全她会,尽量拖延,在这期间抓紧时间找到凤珠,而后逃之夭夭。

崔茗寒精致的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有些嘲笑,“你猜?”自欺欺人罢了。

李清瑟沉默了,她靠在床内侧,仰着头,盯着床帐顶。

崔茗寒也沉默了,他姿势未变,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堂堂崔大公子,令万千名门闺秀望眼欲穿的崔大公子今天竟然等着一个女子的点头,虽然这女子是公主,但这似乎“接受宠幸”的情景,还是十分尴尬。

清瑟在犹豫,在想失了身,东倾月会不会嫌弃她。若是失身一次得到皇后的信任,解决此时的燃眉之急,套出凤珠下落,拿着凤珠跑出皇宫跟着东倾月过逍遥江湖生活,其实……她觉得,这身失的,值了!好在对方长的不错,不对,应该说是十分不错,就当一夜情?

烦恼,在现代那种开放的世道,她李清瑟都没放纵过,如今在古代竟然要玩这个?

崔茗寒忍不住隐隐吞咽了下,虽然体内有少量春药,但凭借他强大的毅力完全可以忽视。刚刚所有注意力都在五公主的反应上,如今,看着散发丝丝馨香正在苦恼沉思的李清瑟抱胸思索,他突然觉得室内温度猛然上升若干。

“唉……来吧。”而后她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无奈。

崔茗寒却觉得尴尬,这五公主确实……是奇女子!

若是其他女子不愿,想必此时寻死觅活吧?但这五公主刚刚那严肃的思考,怎么看都好像在衡量什么?

“喂,崔茗寒,我都说了,来吧,你还等什么?”她放下双手,十分平静地坐在床上,一双大眼无辜,头微微偏斜,那语调,十分淡定。淡定地可怕。

“……”

“怎么了?”她疑问。

“……”

“靠!崔茗寒你这个小人,分明是你不愿意,却推在我身上!”李清瑟“恍然大悟”,难怪这崔茗寒没借机“办”了她,还叫醒了她,原来这厮分明就是自己不愿,而让她当着拒绝皇后的出头鸟。岂有此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李清瑟,你不觉得被人算计发生这种事儿很丢人吗?你不觉得有失败感吗?你不觉得两人未曾心心相印便发生这种事很尴尬吗?”崔茗寒惊讶。

李清瑟却扑哧一笑,古人就是古人,到底和现代人还是差了一些。因为对方羞涩,自己却突然少了尴尬,站起身来,在他面前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语。“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惊讶发现,他的耳,竟也完美精致。

崔茗寒微愣过后,突然转过神来,眼中漾起一丝丝轻蔑,伸手搂住李清瑟的背,发现手下的躯体让他爱不释手,甚至不忍心饕餮,只想细细品尝。“我还真没想过,五公主是个如此放得开的人。”

说完,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却是有一些心不在焉。因为……他有些失望!

本以为五公主李清瑟是多么冰清玉洁,有原则自尊的女子,没想到,也是仅此而已。只不过平日里装出那贞烈样罢了,如今不也是很快顺势而下?和那花魁媚娘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以为找到个特殊的女子,他本以为终于出现个女子值得他心动,原来却是这么随便!

崔茗寒不知为何很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下女子熟练地回应他,他甚至觉得她比他要熟稔很多,难道她的处子之身是假?难道她天生就是个荡妇淫娃!?想到这,滔滔怒火从心中生,这不是她,不是他心目中的李清瑟。

突然门外发生嘈杂,只听一声巨响,整个梨木大门被震得粉碎,随着一人的冲入,整个房间溢满了杀气。随着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怒吼,凌厉地掌风直接向着崔茗寒而来。

崔茗寒本能地想躲闪,但马上就想到自己身下的李清瑟,若是自己闪开,毫无武功的她定然受伤,但此时若是抱着她躲闪已晚。千军一发之际,他咬紧牙关,将内力催动护体,硬生生用自己的肉身接下了这一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双眼通红的太子李清睿。

他从崔茗甄的口中听到瑟儿在未央宫,就有预感定然是母后要对瑟儿下毒手,万万没想到的是,母后竟然为了这驸马之事让崔茗寒奸污瑟儿。

他现在想将这姓崔的四分五裂。

李清瑟清清楚楚看了这一切,从崔茗寒那丝犹豫,到最后强硬咬牙接掌。只见他精致的容颜瞬时苍白一片,但最终还是紧紧抱着她。

李清睿一把拽住崔茗寒的衣服,一个用力将他甩到一边,直直摔倒墙上,只听后者重咳了几声,喷出鲜血。

“瑟儿!”李清睿一声悲鸣,扑了过去将李清瑟狠狠抱在怀中,那声音满是心痛、胆怯,就如同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抢了一般。

受伤的崔茗寒手捂胸口,忍不住再次咳出了血,抬头看向拥抱的两人,眼神中满是复杂。是不屑还是不舍,他分不出来。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令他再次想吐血,甚至比被李清睿狠狠一掌拍出的血还要多,因为……

李清瑟哪还有刚刚对这男女洞房之事的淡定,她“瑟瑟发抖”地伏在李清睿怀中,满面泪痕,如同无辜地受伤小兽一般。“太子哥哥……瑟儿……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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