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挨了几脚几拳头的陈大彪,还算不错,没有犯浑,始终保持着该有的理智,双手抱着脑袋大喊:谁也不许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小池,快去通知梁总呃
陈大彪还没有说完,刀条脸记者趁着混乱,论起话筒狠狠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采访用的话筒,那可是扛摔打的,重量也够足,一下子就把陈大彪脑袋砸破了,鲜血长流。
陈大彪眼前发黑,身子踉跄后退几步,抬手抓主了栅栏,仍旧没有忘记嘶声不许手下动手,快去喊梁明他们过来。
这么大的场面,可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
干什么,干什么
就在小池刚要转身去找梁明汇报时,一群人从厂子里快步跑了过来。
高声大喊的正是梁明,身边跟着陈鸿宾萨拉娜和兔子等人。
别乱来,我们梁总来了
陈大彪死死抓着铁栅栏,才没有被蜂拥而上的记者们给冲进门内。
老远的,萨拉娜就拿出了刀子,兔子也在身上乱摩梭没找到,这才想起他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子后,高飞不许他再带刀子了。
给我把刀子扔了,还嫌不够乱吗
梁明赶紧夺过萨拉娜手里的刀子,扔的远远的。
这一根筋的蒙古女人,以为这儿是在边境线呢,一发生点冲突就掏家伙,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是梁明,天涯集团的总经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可以跟我讲
梁明快步冲到门前,看到陈大彪血流满面的样子后大吃了一惊,不过当下也顾不上他了,挡在那些记者面前,怒声拦住了他们。
做什么我们要拿回公道
刀条脸记者才不在乎梁明是谁,抬手就把他推了出去,叫嚣道:你们保安打人,我们的同事还在那边躺着,你们必须得给我们个交代让你们的高飞高老板出来,你一个总经理,还没资格来平息正义的怒火
在这群人不远的路边上,停着很多看热闹的车辆。
其中一辆车内,有双带着得意眼睛正盯着这边,吐出了一口烟雾。
那个刀条脸,还有几个故意惹事的记者,都是他派去的,目的就是让现场越乱越好,最好是真有几个记者受伤,那样就可以达到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了。
喷出的烟雾刚散去,他就看到一辆白色汽车,从对面风驰电掣般的驶来,来到天涯集团正门后,猛地停顿,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子原地九十度拐弯,冲向了那边的人群,狂按着喇叭。
看到这辆车子后,这个人的眼神一下子阴冷了起来。
方助理,开那辆宝马车的是谁啊,这么嚣张。
司机也看到了这辆车,忍不住的问了一声。
那个方助理却没有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那边。
司机正要再说什么时,他才说话了:今儿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廖总知道是我做的,明白吗
哦,记住了。
司机用力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原来你也知道廖总最反感的就是这种阴谋手段啊她虽然是个女人,眼光雄怀却比大很多。前几天你到处散播人家的负面新闻时,廖总没有指责,可我听给她开车的小孟说,廖总在看到那些玩意后,曾经自言自语的说,有些人就是成不了大气候。
白色宝马车狂响着喇叭冲过来后,围拢在门口的数十个记者,都纷纷尖叫着四下散开。
大家伙可以为伸张正义,对恶保安们群起而攻之,相信有记者这个光环罩在头上,就算再给那些泥腿子几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真把自己这些人怎么着。
人,毕竟都是有理智的嘛。
君不见,那个保安头头脑袋都破了,还不是照样不敢还手
可当汽车冲过来后就不是这样了,这团冷冰冰的铁疙瘩,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记者,撞到就比害牙疼啊,赶紧闪
呼啦一声,数十名记者就像被刀子劈开的波浪那样,及时闪到了两旁。
人们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哥们姐姐我身手矫健,不减当年偷农民伯伯玉米棒子时的凶风,要不然就惨了。
随即,这就怒了:谁啊这是,敢开车撞向人群,这还有王法没有不行,非得用正义来揭穿他残忍的嘴脸。没说的,就像刀条脸哥们那样,拿话筒砸这小表,谅他也不敢反抗
要撞死人吗
最前面揪着梁明衣领子的刀条脸,被吓了一跳,幸亏车子及时停下了,想都没想,抬脚就在车头上狠狠踢了一脚,叫嚣道:你给我下车,下车,咱说道说道
飞哥高飞,你可来了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陈大彪等人狂喜:捏捏的,总算是来定海神针了。
刀条脸听梁明喊高飞的名字后,这才知道正主出现了,马上就想到了自己担负的命令,顾不得追究高飞差点撞着他这回事,拿起话筒就问:请问,你就是天涯集团的高飞,高老板吗
高飞没有离他,抬手就把他推到一旁,皱眉看着头破血流的陈大彪:谁把你砸成这样子的
是他,就是他,我刚才亲眼看到了
陈大彪还没有说什么呢,小池几个人就异口同声的指向了刀条脸。
高飞看也没看刀条脸,反而抬脚狠狠踹了这几个家伙几脚,骂道:你们是木头做的啊被坦人揍也不还手,真特么的给老子丢脸
看到高飞脸色不善后,梁明连忙劝道:高飞,你先别冲动,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你别管,我来处理这事。
高飞才不听梁明的,转身看着向了刀条脸,脸色阴沉的吓人:是你把我手下脑袋砸破的用什么
刀条脸感受到了高飞的敌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接着又想到自己是记者了,最不怕的就是和恶人作斗争了,一昂雄脯:高先生,对于刚才的误伤,我很遗憾。不过这也不能赖我们的,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打人的。
胡说,我们啥时候打人了
小池等人大骂。
高飞抬手,阻止小池他们叫骂,再次问道:你用什么把我手下脑袋砸破的哦,是用话筒啊。
看了眼还染着血的话筒,刀条脸抱歉的笑笑:高先生,对不起,我刚才可能一时冲动
冲动你麻了隔壁啊
高飞不等他说完,劈手就夺过话筒,抡圆了狠狠砸在了他脑袋上。
高老头可以来欺负高飞,因为那是他爷爷。
沈银冰可以来欺负他,因为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陈果果也可以欺负高飞,但仅限于在晚上
这傻比是谁啊,也敢乱呲牙,真以为老子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记者
老子今天揍得就是记者
高飞一话筒就把刀条脸脑袋砸出了血,那家伙杀猪般的惨叫一声,双眼翻白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随着高飞这一话筒,现场所有人的人都呆住,一丝声音都没有了,全都傻傻的看着他。
尤其是那些记者们,傻眼的同时,心中冷气直冒:奶奶,我们可是记者啊,他怎么连我们都打,人被打死了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表面上看起来,高飞砸刀条脸的那一话筒,恨不得把他脑袋当烂西瓜直接打碎,实际上除了吓人,出了点血之外,屁事也没有。
假如高飞无法掌握出手的力度,那才是笑话。
刀条脸敢趁乱拿话筒砸陈大彪,摆明了是受人指使的,行为虽然很可恶,不过罪不至残,高飞只是教训他一下,杀鸡儆猴罢了。
高飞把刀条脸放倒在地上后,双眼凶狠的看着那些记者,看到谁,谁就赶紧低下头,悄悄的往后退: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哥们来这儿是为了饭碗,可不是为了饭碗就把小命搭上的,谁要是再敢招惹这疯子,纯属有病啊。
现场死一般沉寂了至少一分钟后,梁明才率先清醒了过来,狠狠瞪了眼莫着下巴一脸奸笑的萨拉娜,心中叫苦,连忙走过来夺走高飞手里的话筒:高飞,你太冲动了,咱可不敢
高飞挣了一下,把那个印着某某报社的话筒狠狠摔在地上,弯腰把挂在刀条脸脖子里的记者证扯了过来,看了几眼狞笑道:哼哼,东丰商报曹,一个外地小报刊的记者,啥时候也敢有胆子来冀南撒野了这是活的嫌命长啊,真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们
疯子,尤其是高飞这种穷凶极恶的疯子,只要是正常人,没有谁不害怕的,看到他狼一般的看过来后,清醒过来的记者们纷纷后退,唯恐自己会变成下一个刀条脸。
把记者证扔在地上,高飞拍打了一下双手,咯咯怪笑一声问道:我就是高飞,天涯集团的大老板,你们不是叫嚣着要采访我吗现在我来了,谁先过来采访
没有哪一个记者搭腔,傻瓜这时候才会凑过去。
高飞鹰视狼顾般的扫了一圈,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胖子:你
大胖子快速的摇头,脸上的肥肉哆嗦着。
高飞右手食指又指向一个女记者:你
我我哇
女记者受不了高飞眼神中散发出的凛然杀意,竟然被吓得大哭了起来,反身推开人群,哭着跑了出去。
到底谁想采访老子
高飞接连指了几个人后,没有谁敢过来,不耐烦的高声喝骂:既然不想采访,那就都给老子滚蛋
呼啦一声,随着高飞这声断喝,现场数十名记者转身就跑。
那个装做被警棍砸伤了脚的女记者,跑的最快,几乎是连蹦带跳,看来上学时体育成绩很不错。
一群苍蝇。
高飞骂骂咧咧的,指着地上的刀条脸:陈大彪,把这沙比给我扔到马路边去,省的躺在这儿让我看着生气,会忍不住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