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可是得明白,24号不是一般人,下起手来,那是真的往死里弄你啊。今天如果不是28号以死相逼,阿三相信,他和瘦子梁志兵今天必然要陨命于此。
遇到这么个不畏死,敢下死手的横主,阿三不得不折服,他可没有心思和这人死搅在一起,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事他可不做,外面的大好世界还等着他去享受呢!
“老大,刚才是兄弟们不长眼,得罪了老大,现在给老大赔不是了!”阿三带着懵头懵脑的瘦子,走到了敖远的跟前。
敖远头也不抬,也不他们一眼,招着把纪天宇招了过来。
“近,过来!”纪天宇应走走到了敖远的身边,被敖远拉着手坐在地上。而一旁的阿三和瘦子则被敖远彻底无视了。
叫了老大,人家却不理睬你,这让阿三和瘦子,不知是走还是不走,无奈之下,只得杵在一旁当起了雕塑,只是这雕塑的扮相着实不美。
这二人险些被掐死,那一张脸,青青的,上去就有些碜人。
“近,你怎么也进来了?”敖远问着纪天宇。问完之后,想起了身边还杵着两个竹杆呢,不由得两眉一竖。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找着不自在?”
听到敖远凶恶的话语,这二人身子不由一激灵。
“老大,我们没别的意思,是想请您上铺上坐!”阿三苦着脸,强笑着道。
“这个什么老大,我们不稀罕,你还在那住着吧!不过,这个人,我不想到他!”敖远没有抢占阿三老大的意思,但对瘦子这人却表示出了深恶痛绝的意思。
“好,好,大哥,您请!”阿三狠狠的瞪了瘦子梁志兵一眼,殷勤的招呼着敖远和纪天宇上了铺上。瘦子则是傻眼了,自己这也来赔礼道歉了,怎么还瞅着自己不顺眼呢?
“瘦子,这个位置给你了,再以后就算是来新人,这也是你的地方了!”阿三回头对瘦子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从现在开始,瘦子梁志兵就成了风水宝地的唯一拥有者了。
刚被敖远差点掐死,活过来的瘦子哪里还敢有半点反驳的语言,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这个真的能把他弄死的家伙了。如果有可能,梁志兵甚至愿意离开这间监舍,最起码,别的监舍也就是打一打,打服了就算认门了,归了组织了,可在这里,这么个说下手就下手的,还往死里整的主,他是半点也惹不起了。
梁志兵没敢吭声,乖乖的坐在了敖远原来的位置,坐在那里,只是便池那里的味道,就是闻得清清的,这还是在没有人方便的时候,若是有人在这里方便,那股子味道,足够让人憋上半天气了。
敖远和纪天宇上了通铺,敖远占了梁志兵原来的位置,并没有把阿三的位置抢过来。阿三心里忐忑,见这个煞星不要自己的位置,一时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着敖远和纪天宇。
这时他仔细着这二人,倒是发现了二人之间有些相像,当然,28号那张又青又肿的,基本上已经不出原形了。
“站在这干什么?”敖远厉眼扫了阿三一眼。
“老大,我和我哥久未见面,有些话要说,避让一下?”28号虽然鼻青脸肿,可总算是会说几句像样的话,不像24号,一张嘴,就能吓你一跳。
“是,你们聊!”阿三对纪天宇点头致谢着,乖乖的退到了一旁,离得这兄弟二人有段距离。
再牛逼的强龙,真被打服了,那也是一条虫。何况,他阿三还不是龙!
“近,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让你走得远远的吗?”24号见左右无人,悄声的问着28号。
“哥,你还在这,我不想走,我想着多赚点钱,找到你,我们一起走!”28号执拗的着“哥哥”。
“你傻啊?是不是?我们都走了,若是有什么苗头了,那时,我们可是一个都走不了!”24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弟弟。
“近,你怎么进来的?因为什么?你被谁打成了这样?”24号着弟弟,脸部的神情浮动了一下,那些远远着他们的,都得出来,这个哥哥是心疼弟弟了。
“别提了,我不是想要多赚两个钱嘛,就找了家工程队,跟着工程队做苦力,虽然累了点,可钱给的高,一天40呢。哥,你可别说多了,说的数字是挺多的,可就是不给你开钱啊。我都干了四个多月了,只支出来一千三百块钱,买日用品,其他的,怎么说,工头也不肯给。”
“近,你是碰到黑工程队了,现在不少这样的,找人干了活,就是不给钱。工人就是追到老板家里,也是没有钱。不少人讨不到钱,一激愤寻了短见了。跳楼的,上吊的,爬吊塔的,高压塔的,反正多了!”24号在弟弟面前,话还真不少。一旁着的众人,心里暗自嘀咕着。如果不是这个28号了,他们还真当这个24号是哑巴呢。
“谁说不是啊,讨不到钱,跟工头吵起来,他们还找人打我,这不是吗,把我打完了,还恶人先等着告状,把我送这里来了。不想,在这里碰到哥了。”28号咧着嘴笑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直吸气。
“吃亏了?哪个混蛋干的?等哥出去,给你报仇。”24号安慰着弟弟。
“不用了,那个吸血鬼的工头,现在在医院里住着呢,没有个月八的,他是别想再出来得瑟了。”28号笑得那叫一个贱,得一旁的阿三等人,心里直发凉,本来以为这个后来的,是个软乎人呢,不想,原来也是一个下死手的。
“那是轻的了,近,你下手就是留余地,他敢不给工人钱,让他多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妈的,就这种败类,弄死了算了!”敖远一脸狰狞的说道。
“哥,不能再这么干了,我们都已经惹了大祸了,要是再弄出点事来,可就真的要出事了!”纪天宇边压低了声音对敖远说道,一边不时的扫视着另一旁的众人。那神情,生生的是怕他们谈话的内容被这些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