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海急得直搓手,这么好的机会,儿子竟然还不答应?这小子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吧!
“这个,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文字首发网】我不是以此为条件,北大领导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没有去北大的想法!”
纪天宇此言一出,激怒了这位女教授,自己从京都连夜坐飞机赶到滨海,本以为只看自己的到来,也会让这个叫纪天宇的学生感动。却不想自己铩羽而归。在一个高中生的面前折了面子,让她接受不了。
“纪天宇,你真的以为你是什么千年一见的人才?只有我们北大怜惜人才,而你却不领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其他的大学,怎么就没有一家来人?这足以说明问题……”女教授怒了,纪天宇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一步了,到北大的机率已经为零了,她当然不会再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纪天宇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女人真的以为这是她的地盘?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纪天宇把即将出口的话儿咽了回去。
再次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矍铄的老人。
“小伙子,你是纪天宇?”老人率先开口。
“是!”纪天宇纳闷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今天怎么这么热闹,自家的门险些被敲漏了。
“小伙子,我是……”老人笑咪咪的准备自我介绍。
“杨校长!”点出来人身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大那位气得不行的教务主任。
“你是?”这位被称做是杨校长的老头一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识自己的人。
“我是北大的教务主任,您上次来北大时,还是我迎接的您!”在这个老头的面前,女教授没有了那一股高傲的气息。
“哦,我说怎么有点面熟呢!你们北大倒是早了老朽一步,纪小朋友可是入了他们北大?”老头说话时带着古气,听起来倒不让人觉得别扭。
“没有!”教务主任脸一红,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这位清大的老校长时,立刻憋在了肚子里。以为自己来请纪天宇已经是给他的面子了,却不想还有比自己更重量级的人物到来。
眼见着杨老校长亲自来,她有预感,纪天宇一定会进清大的!
有杨校长在,自己回去也好交代了,否则的话,校领导们质疑自己的能力是必然的。
“那好!”这老头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感受,“北大是不错,可是在对待人才的处理上,却是很不到位的!纪小朋友是自有高考制度后,第一个这么接近满分的考生。你们北大的那几个老家伙们,也是看到了纪小朋友的试卷,那三分,纯粹是生生找理由扣掉的!”
在听到了清大的校长的话后,教务主任才知道校长为什么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竭尽所能,把纪天宇招到北大来。
满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只怕身为老师的他们也做不到满分答题。
华宁嫣则是呆若木鸡。自己也是从高考上过来的人,高考的成绩想要得到满分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这样的人才,你们的那群老家伙们,竟然只派你来,我不得不说,他们的心量还是太小!不拘一格降人才,人才已降,他们的身架却还是降不下来!”
杨校长的话不啻于狠狠的打了女教授一个耳光。刚才还在纪家人面前自恃高人一等,却不想杨老来了,一句话,就把自己连带着自己的领导贬到了地下。
“您请坐!”纪天宇对这个老头很有好感,老头很对纪天宇的脾气。
“纪小朋友,老朽谨代表清大邀请小友加入我们清大的这个团体里。什么教学力量这些东西我就不说了。小友到了我们清大,一切便利都为你开放。如果觉得离家太远,我们可以在京都为你和你父母安置一个家!”老头不废话,直言目的中心。
“老人家,你的厚爱我铭记在心,但这个报哪所大学的事情,我还得再考虑一下。”纪天宇的话语温和了许多,委婉的拒绝了杨校长的邀请。
杨校长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好,有志气!将来成就必不可限量!”
北大的女教授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校长,以杨老的身份,来亲自请纪天宇,他既然也拒绝了!
杨老不但在教育界,学术界是泰斗,在政商两界也是门生无数,当局的很多领导们都曾是杨老的学生。
被当做白痴看待的纪天宇,无视了北大教授和华宁嫣的眼光。早有主意的他,当然不会因为他人的眼光而改变主意!
华宁嫣和北大的教授先一步出了纪家的大门,同样结果的她们灰溜溜的离开。说出去如何让人相信,北大的教务主任,竟然被一个高中生扫地出门,半点面子不给!可一想到同样无功而返的杨老,她的心理平衡了一些。
“纪小友,何时想到清大时,我清大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杨老乐呵呵的走了,没有人能看出来,他搭乘着飞机来到滨海,无功而返的颓丧。
接下来又有几所全国重点大学派人前来游说纪天宇,结果无一不是铩羽而归。只短短一日间,高考全国状员纪天宇婉拒了清大,北大数所名牌大学抛来的橄榄枝,而一度成为了众人的话题焦点。
到了交志愿表的那天,纪天宇看到董钰,“钰儿,报的哪所学校?”
纪天宇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报考这事情,他们竟然没有商量!
“清大!这是我的心愿也是全家人的心愿!”
“去你想去的地方,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纪天宇没有说过多的甜言蜜语,却是这一句简单的话,让董钰的鼻子一阵发酸。
“天宇,你呢?”董钰打起精神,问着纪天宇。
“滨大。离家近,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照顾得到!”
董钰点了点头,对他的表述理解得很清楚。
一圈转下来,纪天宇发现成绩好的学生都像出了巢的鸟儿,振着翅膀,飞得离巢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