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看见木影随行,他轻轻皱起眉头:“主子,木影没有找到你们吗?”
“没有啊,他上紫云巅了吗?”陈曦皱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田管家皱眉,她暗叫一声遭了——那木头可千万千万被撞上上轩离双他们才好啊,要不然,她怎么跟霓裳交代?
风清扬见陈曦面露忧色,知道她一定是和他有了一样的担忧。
他凝眉,向着空中发出一个暗号,命令暗夜兵团的暗影们急速上紫云巅去寻找木影,必要时,大开杀戒。
“主子,如今局势动荡,太子那边蠢蠢欲动,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启动了?”
“……”风清扬沉默,目光落在小千思的身上。
为了他,计划的确是该提前了!
他点头,冷声吩咐:“进宫!”
……
太子、宫中,风君臣面色凝重地站立在大殿中央,负在身后的拳头握得青筋爆起。
富丽堂皇的大殿两侧站满了他的心腹,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精神疲惫,看着风君尘的目光闪烁,好不纠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殿下,西辽觊觎我们那十大城池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皇上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父皇出征之前交代过,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十座城池绝对不能落进敌方的手中,要不然,本宫的储君之位就可以让贤了。”
风君尘阴鸷的眼眸落在书案上那卷明黄色的卷轴上。
卷轴中,狂放的黑体字明明白白地表达着西辽国皇帝的意思。
十座城池换一个皇帝!
站在风君尘以往的角度来看,凌潇帝被俘,原本应该是对他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毕竟,皇帝若是不幸惨遭杀害,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了。
可惜的是,在前几日,风慕莲那边忽然放出了风声。
说凌潇帝在出征前给风慕莲留了密诏,貌似与他的储君之位有关。
这个消息一传到风君尘的耳中,他整个人马上就凌乱了。
每日每夜猜测的都是凌潇帝有没有可能在密诏中更改了下一任皇帝人选。
若真的更改了,那后果可不是他输得起的!
所以,在没有看到那密诏的内容之前,他必须确保凌潇帝的人身安全。
只是,用城池去凌潇帝,他的太子位会不保。
不换吧,凌潇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也不是他承担得起的。
这事还真让人纠结。
他连夜召来所有心腹,密谈了三天三夜,唯一得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十六王妃去和西辽皇帝交涉,让他们无条件放了凌潇帝。
那个提议的大臣说:“殿下,臣曾经无疑中听说十六王妃和西辽皇帝有些交情。若是十六王妃答应出面,那或许是个机会。”
“风清扬不会同意的!”
他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否决了。
一来,十六王妃是他的死对头,他不愿意在吃了那么多暗亏的情况下还眼巴巴地去求人家。
二来,风清扬那家伙爱妻如命,醋味也重,他是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妻子去找别的男人求情的。
他打从心底排斥这个提议!
但是,排斥归排斥,在无眠地商量了又一个一天一夜之后,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派人去恭亲王府请人之后,他的心跳一直砰砰砰跳得飞快。
就在他差点因为加速心跳而虚脱得晕倒的时候,内侍终于匆匆跑来报告,说是十六王爷和十六王妃来了。
内侍的禀报声刚刚落下,两道倾国倾城的身影潇潇洒洒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看见风君尘,两个纨绔夫妻的脸上面无表情。
也不行礼,风清扬淡声问:“听说太子殿下找我们?”
“十六弟!”
风君尘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事态紧急,他也没有时间可以去追究风清扬和陈曦对他的不敬了。
他大步走向他们,低沉的声音难掩他的不安:“十六弟,父皇被西辽俘虏了!”
“哦?”
风清扬的眉眼微抬,深邃悠远的眼眸落在风君尘紧绷的脸上,他冷声问:“他们提了什么要求?”
“他们要父皇最在乎的那十座城池。”
说到这个,风君尘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十六弟,你知道的,那十座城池我们说什么也不能给,二哥今日找你们来……”
“给啊,为什么不能给?”
风清扬牵着陈曦的手,慵懒地在大殿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凤目微抬,见那些大臣对他的大不敬行为倒吸的口气,他的唇角弯了弯,笑意加深。
他一边把玩着陈曦柔弱无骨的手,一边云淡风轻地说:“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父皇在太子的心中还比不上那十座死物吗?”
“你……”风君尘被风清扬一针见血的话给噎了一下。
他的脸白了白,哑声道:“十六弟说的是什么话呢,在本宫的心中,父皇的性命自然是胜过一切的!不过……”
他支吾了起来:“你也知道的,那十座城池对凌潇国有非凡的意义,当年太祖父为了夺得这十座城池还险些丢了性命。如今,这十座城池要是在本宫的手中拱手让人……”
“那你就成了千古罪人,父皇一定饶不了你,对吗?”
风清扬优哉游哉地接过风君尘越说越小声的话,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模样风、、流不羁:“太子殿下,保护父皇和保护国土,这都是你作为监国太子的责任,你若是没有本事护得两周全,那也只能说明父皇太高估了你的能力。依本王看哪,没有能力的人还是早早让贤的好!”
“你……”
“十六王爷,太子殿下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储君,是您的兄长,请您说话的时候注意尊重。”
有一个大臣看不惯风清扬对风君尘的蔑视,他不高兴地往前站了一步,面容和他的语气一样严肃。
陈曦挑眉,笑看着这个前皇后最信任的心腹老臣,笑道:“呵呵,这位大人,你说话之前又可有先想想你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