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渊不出声的坐在床头前,怜月也不出声的站在床边,整个一个尴尬的场面,这时陆管事想要打破这僵硬的局面,也怕坐在床头北辰渊起了身侧之心,于是低声嘀咕道:“如今姽婳姑娘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北辰渊还是没有出声,却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如今开来送姽婳去的方案更不可行了,将怀有自己骨肉的女人送去当筹码,岂不是更让人笑话,可是要怎么给二公子解释最不费一兵一卒呢,为此他需要多点时间考虑。
这时,怜月却出声道:“那就换我去吧。”她的话一出,北辰渊与陆管事都吃了一惊,怜月解释道:“我想那日二公子对我应该还是有些印象的,送我去,应该也算是答应了二公子的条件了。”反正二公子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既然姽婳姐姐不能送去了,那就送她也是一样,因为对与北辰渊来说,她俩都是侍寝,只是能为他做点什么,她心里也会更踏实些,哪怕是献出自己的身子。
北辰渊一怒,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大吼道:“你就这么想要跟别的男人走吗?怜月,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逃出我的掌心。哼——”北辰渊转身就离开了帐房。
望着北辰渊离开的背影,话到嘴边的怜月还是没能说出来:我不是想跟别的男人,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怜月小姐,麻烦您先照顾姽婳姑娘,老陆我这就去看看场主。”陆管事也不便再留在帐房内,说个理由就出了帐房。
陆管事找到北辰渊问道:“场主,如今我们该怎么跟二公子交代?”
“按照二公子信函上的要求准备兵马,至于女人,带上盼儿和小蝶即可。”
“可是二公子会同意吗?”
“会的,我自有办法说服他的。”
“是。”陆管事只有照他的吩咐去准备送去的人马,也不敢再多口询问。
几日后,北辰渊带着准备送与二公子的马匹和兵将还有盼儿和小蝶姑娘带上,入了楼兰城,来到了施于将军府上。
二公子见了送来的姑娘不是他想要的姽婳,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并坚决的说到:“没有姽婳姑娘,那看来北辰场主根本就没有诚意合作,既然如此,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如今他深受父帅和楼兰王的重用,根本就不稀罕外来兵马的支援。
北辰渊这才开口耐心的解释道:“二公子,您先别激动。日前是我不二马场多次送马失误,才导致二公子也延误了军情,为此也让施于将军对您的表现大为不满,这眼看施于将军就要选出自己爵位的世袭人了,您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屡屡战败,若是这大将军王的爵位被大公子获得了,您岂不是功亏一篑?”
北辰渊的一句话踩中了厉害处,也让二公子思索起来,这是北辰渊快马加鞭的继续说道:“您想,如今您好不容易扳回一筹,断不可有任何的闪失,要是有了我不二马场供足了兵马,
那岂不是十战十胜?如此一来,大公子那边根本就没有功劳可领了,再来您在这样发展下去,楼兰的主要兵权都会在您手上,就算没有了世袭的王位,楼兰王不也还要给您封一个骠骑大将军的官职吗?”
二公子点点头,觉得北辰渊说的是。
北辰渊说了正面,于是换上丧气的口气从反面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道:“再者,若是我不二马场没有了您二公子的照顾,岂不是人人都想来我不二马场肆意抢夺兵马吗?这万一要是让大公子抢去,那可是如虎添翼了,到时候您可就无法与大公子对抗了,若要是被呼延将军的人抢去了,那可是对施于将军很不利啊。”
这样一分析,二公子已经被北辰渊说动了。
“二公子,您看这盼儿姑娘和小蝶姑娘也可都是邺盛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我北辰渊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给您找来的,您怎么可以说在下没有诚意呢?”
二公子抬头仔细看了看站在边上的盼儿和小蝶,也算是略有姿色,与楼兰美女自是不一样的风格,这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北辰场主这番话不过就是舍不得自己的美人罢了,好,大丈夫何患无妻,本公子也不夺你所爱,就以这两个姑娘做交易条件,本公子应了你的合作要求。”
“二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我不二马场与楼兰国之福啊。”末了,北辰渊还不忘胡乱吹捧一番。
躺在床上的姽婳已经醒来,虽然她没有睁开眼睛,却将北辰渊和所有人的话。这些日子她留在马场,北辰渊偶尔会到她的房里,却一次都没有宠幸过怜月,她原以为北辰渊对怜月不过是失去了兴趣而已,可是北辰渊刚才发怒时的话语中,她能够听得出北辰渊究竟有多在乎怜月,原来他们不是不爱只是恨得更深而已。
姽婳当初来到马场的时候就知道,若要北辰渊爱上她,怜月必然是最大的阻碍,她从中一再挑拨两人的关系,却最终没能成功,没想到怜月的一次酒后吐真言,让她最担心的真的发生了,他们竟然真的冲破世俗观念在一起了,好在北辰渊知道了怜月的真实身份,那么怜月与她一样,都不过时血月教送来的侍寝加探子罢了。
如今她姽婳是真的喜欢上了北辰渊,想要派出情敌,才特意命人送信去给二公子,不但自己怀孕的事可以给北辰渊一个惊喜,还可以借此机会让北辰渊把怜月送去作为合作的筹码,却不想还是没有成功。
当姽婳睁开眼睛时,怜月还坐在她身侧照顾着她。姽婳冷冷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怜月这才起身端过汤药说到:“姐姐有孕在身,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让怜月喂您。”
“我自己来。”姽婳接过药碗,一口便喝下了,道:“你可以回去了,我不用你照顾。”
“这……好吧。”怜月起身答应了,“我让小溪炖了补品,一会会给你端来。”
可是姽婳却不买帐,出语讥讽道
:“北辰渊已经走了,你就不用再继续装好心了。”
“我……”怜月想想自己也真是作践自己,犯得着对自己的情敌这么好吗,何况她多番对她出言不逊,只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怜月慢慢的说到:“我是装给我自己看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会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了……”说着怜月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我跟他的孩子已经没了,希望你跟他的孩子可以平安出事。”说完怜月离开了帐房。
接下来的日子,怜月每日都会到姽婳的帐房看看她的情况,小溪总是不满的嘟囔:“小姐,您看人家都不领情,您怎么还天天对她这么好啊?”
“小溪,我不是对她好,是对渊的孩子好,毕竟这些日子渊都不在马场,没人好好照顾姽婳姐姐那怎么行。”
怜月进了大帐,给姽婳端上了补药,姽婳却总是没有好脸色,而今日姽婳却当着怜月的面将补药全倒在了地上。
“你!”小溪气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天没亮就起来给炖这碗补品了,你竟然就这么糟蹋了?你太过分了。”
“哼,我不用你这么假惺惺的对我,再说,这药没准就是想要害了我肚中孩子的毒药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怎么了?”一个粗狂的声音这时想起,所有人转向帐帘门口处,正是北辰渊回来了。
怜月见着这一幕心中万般不是滋味,他会这么重视姽婳姐姐,才一回到马场就立刻赶来看姽婳姐姐了,不但如此,他还带来了补药,若是当初她知道了自己也怀有身孕,是否也会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呢。
北辰渊斜着眼看了看身侧怜月一副不悦的表情,这却让他有了报复的快感,还装作关心姽婳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场主……我喝下怜月送来的补品,肚子疼得厉害……”姽婳立刻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疼痛可怜的样子。“一定是……一定是怜月想要……想要我打掉孩子……”姽婳马上想到了这陷害的计谋,希望北辰渊可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把怜月赶走。“还好……还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不然我和孩子都要被她害死了。”
“你胡说!小姐根本就没有对你下毒,何况你也没有喝下这碗汤药。”小溪出声辩解道。
就在姽婳冤枉她的时候,北辰渊不信任的眼神大量着她,这让怜月好生失望,没想到她的一片苦心换来的就是姽婳的陷害和北辰渊的不信任,在他的眼中她真的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北辰渊这才冷冷的出声到:“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啊?”所有人都为这句话吃了一惊。
北辰渊接着说道:“既然孩子没掉,那你就把这碗药喝了吧。”
“这是什么药?”姽婳不可思议的瞪着眼,问北辰渊。
“打胎药。”
“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