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见蓝矾不说话,而且脸露不屑,马上怒极而笑,道:“好,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这么狂。”杨林从旁边一个警察的腰间拔出手枪,指着蓝矾,眼看就要动手了。
而那警察一下子被局长抢了手枪,看到局长想杀那个犯人,马上拉住他的手,劝道:“局长,还是先等下吧,这个人的身份不清楚,要是他有什么关系的话,恐怕我们担当不起啊。”其实那警察是想说,你是杨家的人,当然不需要顾及别人的身份了,而他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而现在他居然拿自己的枪去杀人,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局长有人罩住,他就得出来当替死鬼了,这种事情,他哪能干啊。
“滚开,我非得杀了他不可。”杨林一下子把那警察踢开,举起手枪又想动手了。只是在他刚想开枪的时候,刑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杨林正想发怒,但看到来人之后,只能放下枪,强忍怒意的道:“刘律师,有事不能敲门吗?非得撞门进来吗?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一个损坏公物的罪啊。”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拿着一个公文包,穿着一身西装,带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一进来之后先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这才说道:“我是蓝先生的律师,是来保释他的,但刚才想进来的时候你那些手下阻止我,我又想进来,所以争执之下才撞开了门,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刚才我所见到的事情,我的当事人保留追究的权利。”这人说话很顺溜,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死也能拗成活的主,杨林被说了两句脸色就铁青了。
“你们刘家要插手这件事?”杨林强忍怒意问道,这人是刘家的专用律师,这不是秘密,而且他在这一行的信誉不错,刘家大多官司都是被他打掉的,要不是他只是刘家分支,可能也会被家族重用呢,而不用落得现在只能当个小律师了。
那刘律师摇了摇头,十分夸张的说:“错措错,局长你这就说错了,这件事可不单只我们刘家插手啊,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林心中疑惑,同时也为蓝矾有这样的靠山而担忧,要是他的靠山真的那么硬,自己弟弟的仇不就报不了了吗?他一边忧虑,一边走出房间,而刚抬起头,这个市公安局的局长就呆了,眼前的境况让他吓了一跳,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里面那个年轻人的来头真的那么大?能让这么多家族为他出头。虽然无法想象,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胡先生,楚先生,上官先生,不知几位这次来所为何事?”
上官家因为成功把陈家赶出了上海,所以稳坐上海第一的位置,现在先说话的当然是那个上官先生了,他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男人,相貌精明,眼中不时的闪过精光。
“杨局长,其实大家这次来只是想保释一个人而已,只是刚才大家争着让谁去保释的时候,刘律师却不慎被挤了过去,实在是抱歉啊。”
杨林发誓,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蹩脚的谎话,就好像这上官先生不屑于去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他一样。
杨林这时心中真是进退两难了,心中想为弟弟报仇,但这些人都是来保释蓝矾的,那就是说蓝矾的身份不简单,即使他的身份简单的,但有这么多人保释,身份也会变得不简单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里面的人涉嫌一宗故意伤人罪,而且那个伤者现在一级残废,所以在案件未清晰之前不能保释,请各位原谅。”这时最官方的话了,也就是说不用自己的身份作秀,也不会在意别人的身份。
那个上官先生有点不高兴了,道:“难道你要让我把市委书记叫来才肯放人吗?”市委书记本来是陈家的人,但现在陈家落马了,上官家就找了个人顶了那位置,至于市长,则是那慕雪晴的父亲,京城慕家的人了。
杨林为难了,只好道:“你们先等等,我先请示一下上面。”他说的上面不是政府部门,而是家族的上层人物。他虽然也是直属子弟,不过要是真的得罪了那么多人,杨家会不会保他还难说呢,心中不由得暗骂他弟弟不知好歹,跟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结怨,现在被废了也只能打掉牙齿往里吞了。
片刻之后,杨林走了出来,道:“保释可以,不过在保释期间,蓝先生不得离开上海,等开庭的时候要准时出庭。”打了一番官腔之后,他就吩咐手下放人了。
蓝矾走出房间之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去看着杨林和他身后的三个警察,心底则是想只把杨林和那三个警察杀了还是把杨家也拉下马。看的那四人胆颤心惊的时候,才带头离开了警局。
出了警局,那些人都想邀请蓝矾到自己家族一聚,但都被他拒绝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夏涵柳,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再加上惊吓,也不知道有没有大问题。回到酒店,打开房间,夏涵柳还在床上睡着,只是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蓝矾看得一阵心疼,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看到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轻轻的把她的眉头抚平,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不介意自己没钱的女人,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无论是范知音还是慕雪晴都不介意他有没有钱,只是现在的他,误会太深而已。
陪着夏涵柳睡了一整天,她在晚上的时候才醒过来,一看到蓝矾没大碍,马上就喜极而泣,这时蓝矾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关心自己。
第二天一早,蓝矾把夏涵柳送回学校,自己则是来到洪星大厦,见到楚天,这老头最近是春风得意,一下子就爬到十大企业的第五了。家族中唯一一点反对的声音也没了,他算是真正掌握了家族,半年的时间能把家族内部肃清,不单只有以前的关系帮助,还有蓝矾的帮忙,陈家的事,让楚家内部终于清静了,至少现在已经没人在家族大会上说他的是非了。
见到蓝矾到来,楚天当然高兴了,当下也放下工作,先是跟蓝矾耍了几手太极,被虐了一下后,又玩起了围棋,但也是被虐的下场,最后到象棋,还是被虐,到了最后玩飞行棋的时候才被他挽回面子,稍赢半筹。
“老家伙,你真的老了。以前跟我下棋也没这么菜啊,现在只能被虐了。”蓝矾不屑的说道。
“我呸,要不是老子让你,你早输了,我这是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让你一让而已,还真以为我下不过你啊。”这老东西又恢复了以前的无赖本性,输了就赖棋或者不认输,让蓝矾哭笑不得。
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的蓝矾也不在意,依然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吐出两个字:“装逼。”
楚天无语了,他知道论到骂人,自己远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只好装作不经意的说:“对了,我刚刚才记得,我等下要开会,你自己玩吧,我要先去会议室了。”很好,骂不过你,我闪就是了。
蓝矾无语的看着这老混蛋,心想是不是上去会议室把他的糗事爆出来呢。
无奈的来到楼下,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门口的喝骂声吸引了,隐约听到这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似乎在骂一个女人,周围有点人在围观,只是他们都远远看着,不敢走过去罢了。
蓝矾走近一点才看到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很帅气,甚至帅得一些青春偶像加的美少年也自愧不如,而他面前的居然是在楚天办公室见过两次的秦董事,她的名字隐约记得好像叫秦卿,差不多三十岁了,只是样子却一点也不像,就算有妆容掩饰,也能看出她皮肤的细腻一点也不比一些年轻女孩差,甚至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风韵能让人不自觉的迷醉期间。
“你以为你还小啊,已经二十九了,过几个月就是你三十岁生日了,还在那里装纯情,老牛吃嫩草也不说你了,让我碰一下身子都不行,臭婊子,我告诉你,我看上去只是因为跟朋友打赌,要不然你这种老女人,我还看不上呢。”那年轻人真的白费他娘给他长那么好看的相貌了,说话居然那么恶毒,而且脸上的不屑和讥笑让面前的秦卿脸色铁青,还有点苍白,蓝矾见她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就知道再这样下去,她非倒下不可。
心中想到虽然自己不想做好人,但这样的情况不帮也说不下去了,毕竟秦卿是楚老头兄弟的女儿,而楚老头也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没办法之下,只好慢步走了上去,直接抱住秦卿的身体,嚣张的道:“宝贝,这变态是谁啊,从疯人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