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礼贴心的话语,太后感动不已。自己活了三十二年,以前以为,皇帝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恩赐态度,愿意经常来自己宫中过夜,就是爱情,就是看重自己。
直到认识了明礼她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爱是不计回报的关怀,是不张扬的体贴,是平等,是尊重。她无比感激,天神能让自己遇到明礼这样的好男人。
“你有没有告诉凤舞……我们的事?”太后轻声问道。
“说了。我告诉她,我倾心于你,等十一皇子……哦不,是皇帝亲政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圣安国,正式成亲。从今往后,云游天下,逍遥自在。”
说到这里,明礼叹息道:“虽然辜负了凤舞想让我出人头地的一番苦心,但我相信,她一定会理解我的。直到认识了你我才发现,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听到他情真意切的话语,太后双颊染晕,动人得如同少女,但还是守礼地克制住了扑入他怀抱的冲动。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除非成亲,否则是不会有逾矩行为的。
有明礼相伴,她对于轩辕寒的忧心也稍微淡了一些,轻声说道:“如果现在能找回阿寒,确认他平安无事,那我就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明礼保证道。
就在明礼安慰太后的同时,操控飞剑冲向天际,在穿透冰云的寒风中,极速狂左许久的天剑长老,终于冷静下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天剑喃喃自语,“为何听到凤舞师叔已经订婚的消息,我竟会如此激动?难道是因为,她的未婚夫是妖魔,所以我太过担心,以致于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对,一定是这样的。”
平生从未尝过情爱滋味的天剑长老,将自己的反常,归咎于关心过度。
但即使找到了理由,他心中仍然有着不知由来的急躁。他恨不得马上回到宗门,马上见到明凤舞,然后对她说
……说什么呢?
他想不出来。
心头一片迷惘,天剑不由放慢了速度。
过得片刻,身后的弟子紧赶慢赶,终于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长老,敌人在哪里?”
天剑一愣随即意识以,自己刚才直接冲出皇宫的行为,被单纯的弟子们当成了有敌人攻击,所以立即出来应战。
被误会了也好,省得他费心解释。天剑含糊地说道:“不必担心。”
弟子们释然地说道:“看来长老已经将敌人赶跑了。也不知是谁,胆子地么大,明知我们在皇宫,还敢擅闯。”
“但是,圣安国那么偏远那么小,什么资源都没有,怎么会招来仇人呢?”
“也许有不为人知的宝藏?”
“说不定哦。”
听着弟子们嘻嘻哈哈,没有忧愁的话语,天剑微微摇头,压下心中越来越深的急躁,说道:“我们回宗门吧。”
“是,长老。”
圣安国与天启宗相去甚远。如果只有天剑自己御剑飞行的庆,半天左右也就赶到了。但带着几名出来历练的弟子,为了照顾他们的速度,足足花费了五天时间,才赶到宗门。
这时,天启宗已经准备妥当,准备迎接明天夺冠大会到来的各派弟子长老。
穿过装饰一新的飘云台,仰头看了看满天繁星,天剑原本想先回到属于自己的山峰休息。但转念想到,明日大会开始,做为本门新弟子兼天才的明凤舞必然忙得不可开交,也许没有时间再闲聊。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斩空峰。
剑祖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山峰,青翠竹林与荡漾湖水间,唯有白衣如雪的明凤舞,在月光下修习法术。
她的水系法术已经从操控水,练到了更深一层的操控冰。随着纤细的手指曼妙地舞动,点点碎冰在她指间迸飞开来。在星光的映照下,碎光如萤,美丽无比。衬着她随夜风飘拂的雪白裙裾,美得得如神仙妃
子。
天剑以往不是没见过明凤舞练习的情形,但却从未有过这种,仿佛整个身心都要沉醉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原以为异样心情,在返程途中就已整理好,难道还是没有么?
仍旧搞不懂自己想法的天剑,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正要掉头离开,却听明凤舞清悦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怎么刚来就要走?”
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天剑心中一荡,视线立即看向那抹扰乱自己心神的倩影,并不由自主应声降落在地。
但注视着明凤舞似乎比以往更加漂亮的面容,他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愣了半晌,才记起明礼的书信,连忙从怀中取出来,递给她:“这是你小叔写的信。”
听到有明礼的消息,明凤舞惊喜地笑了起来:“小叔吗。一直不知道他的近况,我有时还有些担心。谢谢你,长老。”
注视着她的如花笑靥,天剑只觉心头的异样又在扩大。为了分散注意力,他赶紧将视线投向远方掩映在夜雾间的山峰,默默背诵枯燥的心法口诀。
明凤舞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径自专注地在看书信。
明礼的信写得很平实,没有什么花哨的修饰,只平铺直叙地说道,他靠那二十瓶止血生肌饮建立起的人脉,在混乱的时局中,成功打入朝堂。并取代了一位由三皇子轩辕宇提拔起来、在三皇子死后迅速倒台的官员,成为大将军。
但让明凤舞吃惊的是,明礼还提到,他在与太后达成政治联盟后,在相处过程中,慢慢对聪慧坚强的太后产生了情感。但因为太后的身份,两人不便公开在一起。他们便决定,等到皇帝成年接手政务的那天,便双双离宫,成亲归隐。
同时,明礼还在信末说道,他辜负了明凤舞的信任,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条件,却只是没出息地想着要和一个女人天长地久。他希望明凤舞能理解自己。但若明凤舞为此嗔怪于他,他也绝无怨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