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件事……”
夏白一愣,眸色顿时清亮,“三嫂,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先别说话。”
夏白清亮的眼神顿时蔫儿了,一副受伤委屈的模样。
自进门起,我便瞧见了夏白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两人间的气氛,微微发生了些变化……
我看向夏婉如,眸色漆黑深沉,握住了她的右手腕,道:“婉如,你的脸色不大好,让年神医来瞧瞧吧。”
夏婉如面色微微染上了一丝红意,“只是休息不大好,不碍事。”
听着夏婉如的话,我话锋一转,狠狠看向了夏白,道:“说,是不是你欺负婉如了。”
“冤枉啊。”夏白看着我,瞪大了眼睛,以示冤情,垂眸喃喃道:“若是今日来见三嫂,我都见不了她。”
“我这几日,有嬷嬷一直在教我宫中的礼仪,每日睡得晚了些,和夏白没关系的。”
闻言,我的目光显得有些沉肃,道:“我问你,嬷嬷为何要教你宫中的礼仪?”
夏白闻言,倒还真是与他有关系,“什么嬷嬷,我怎么不知道,今日便叫她那儿来回哪儿去!”
夏婉如摇了摇头,她以前的郡主脾气只是收敛了些,不至于被个嬷嬷欺负了去,只是这次的嬷嬷来头不小,便是父王也要卖几分薄面。夏婉如面色沉郁,道:“是国后娘娘身边的房嬷嬷。”
这房嬷嬷,我曾见过一回,宫中的老人,事事谨慎小心,不过亦是恃宠而骄,国后与贤妃向来不和,婉如嫁于夏白,只怕这房嬷嬷来者不善。
“她!”夏白亦是吃了一惊,宫内的大管事被派来当礼仪嬷嬷,一时间不知道掉了几个品级,一听便不安好心,夏白看向夏婉如,眸中怜惜,话里责备,“多少日了,你为何不告诉我,她……没欺负你吧?”
“无事,房嬷嬷认真严谨,凡事也都按着规矩,是我自小骄纵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闻言,我大抵明白了些,便是照着规矩罚人,“婉如,你是郡主,自然有郡主的傲气,说穿了她只是个年纪大的嬷嬷,可绝不能被她欺负了去。”
“我晓得。”
我拍了拍夏婉如的手,道:“罢了,我还是不放心,寒月,去唤年神医来。”
“是,娘娘。”
不多时后,年竹诊脉,颔首,面带笑意。
刚才我便是怀疑,不曾说破,眼下便是证据确凿了。
一旁的夏白不懂究竟何意,心底似是被人挠着,越来越急,“年神医,您这神情,让人看着瘆得慌,究竟怎么了?”
年竹摸了摸白须,面色依旧是红润,“好事好事好事啊。”
“什么好事?”
夏白彻底被热闹,屋中五个人,带上寒月,似是便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按下了夏白,道:“年神医辛苦了,寒月,送年神医出去。”
“是。”寒月掩面而笑,急着拉着年神医一起出了门。
我一把撒开了拉着夏白的手,倾身转向了夏婉如,好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夏婉如面色潮红,支支吾吾,“就……就一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