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一扯了扯东篱景逸的衣袖,怔怔的看着他:“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红包啊?”
东篱景逸侧过头看景唯一,淡淡的笑了:“你猜猜。”
“猜不到。”
景唯一有些气馁。
“慢慢猜。不急。”东篱景逸刮了下景唯一的鼻子。
景唯一偷偷扭了一下东篱景逸腰上的软肉:“说不说?”
“一会儿等人都来齐吧。”东篱景逸轻笑一声。
“现在人就够了啊。你还想要多少人,难不成还要昭告媒体?你疯了吧你。”景唯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东篱景逸,他脑子真的不是抽风了吧?
“先喝杯红酒吧。”景唯一挽着东篱景逸的胳膊,由东篱景逸拽着走。
“嗯。”
东篱景逸拿了两杯红酒,递给景唯一一杯,然后走到唐笙歌几个人面前。
景唯一则是拉着风雅然走到一边,正好趁着东篱景逸和那几个大男人喝酒的空档,她好好问问风雅然。
两个人走到一边的座椅上,景唯一饮了一口红酒,淡淡道:“风雅然。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风雅然一脸迷茫的看着景唯一,她完全不知道景唯一为什么突然问这话。
“唯一,你在说什么?我应该解释什么吗?”风雅然将手中的红酒放在桌上面,疑惑的眼神停留在景唯一的身上。
景唯一冷笑一声:“上次你来套房,红薯是你带的,香蕉也是你带的。为什么我吃了会食物中毒?”
风雅然一听,震惊的看着景唯一:“我也中毒了啊……”
随即,风雅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害了你?故意带相克的食物给你吃?”
“……”景唯一没话说,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风雅然气笑了,“我呵!呵!我吃了也中毒了,难不成为了害你我也要去医院住近三十天吗?我有必要这么折腾我自己吗?”风雅然看起来有些激动。
“你也住院了?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消息呢?”景唯一不置信的看着风雅然。
“你忘记了,红薯和香蕉,只有我吃的最多。你压根没吃多少。当然只有我最严重……我没想到的是,景唯一……你竟然怀疑我。”风雅然满脸不置信的看着景唯一。
“我……”景唯一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雅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景唯一,突然觉得一阵悲凉。她摆了摆手:“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当做是我专门去害你的。就够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当我风雅然看错人了!”她声音有些高。
站起身想要离开。景唯一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对不起……雅然……我……”
“你不用说了,东西是我带去的,没错,你可以怀疑。”风雅然冷声道。
景唯一也站起来:“是我想多了,抱歉。”然后,先一步离开风雅然的身边,走到东篱景逸的身边。
然后捏捏他的袖子:“好没好啊,我真的好想知道我的新年红包是什么啊……”景唯一撒娇道。
风雅然朝着景唯一会心一笑,然后走到了唐笙歌身边,挽上了唐笙歌的胳膊,礼貌道:“唐少。”
唐笙歌淡淡的点了点头:“嗯,雅然。”
“马上就给你了,急什么。”东篱景逸低下头,看着怀中小女人着急的模样。笑了笑。
随后,东篱景逸拉着景唯一走上了高台。东篱景逸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景唯一……”
景唯一对视着东篱景逸的眼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然后淡淡道:“嗯?”
“你的新年红包是——”
东篱景逸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
景唯一一看,失望了……
不会真的是钱吧……太没诚意了吧……
东篱景逸将景唯一眼中的失望之色尽收眼底,他轻轻地勾了勾唇。然后将红包递到景唯一的手中。
轻声道:“拆开看看。”
景唯一回道:“好。”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失望。
……
直到——贞住华亡。
景唯一拆开之后,才发现东篱景逸里面只放了一张纸。
然后……
就写了一句话。
最上面是景唯一的名字,然后。那句话是——
你再骄纵,我一直宠。——东篱景逸。
景唯一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感动的抱着东篱景逸,然后被东篱景逸轻轻推开。
她眼中是不明白的光芒,怔怔的看着东篱景逸,不明白东篱景逸为什么要将她推开。
“别急,还有……”东篱景逸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
金丝镶嵌的边框的黑盒子,东篱景逸递交给景唯一。
“这是什么?”景唯一指着东篱景逸手中的盒子问道。
东篱景逸拿起景唯一的手,轻笑:“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唯一听后,接过东篱景逸手中的东西,然后打开。
瞬间,眼睛差点被闪瞎了。
——没错,盒子中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钻戒。
东篱景逸要送给景唯一的新年礼包,不是那一句话,而是钻戒。
又或者可以说,东篱景逸送的红包,只有那一句话。其他的东西,都算是那句话中的‘宠’来衡量。
“你……”景唯一激动的说不出话。
底下的几个人,除了华流年都替东篱景逸高兴。
只有华流年,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景唯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喜欢吗?”东篱景逸抚上景唯一的脸庞,景唯一抬起头,顿时四目相对。
“喜欢。”景唯一点点头。
然后,景唯一用只有她和东篱景逸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往下蹲一点点。”
东篱景逸很听话的配合着景唯一。
难得景唯一这么主动一次,主动吻上东篱景逸的唇。两个人毫不避讳台下的几个人,直接来了一场法式热吻。到最后,情况已经不是景唯一能够掌握的了了。东篱景逸直接反客为主,直接攻下景唯一的城池……
直到吻的景唯一无法呼吸,东篱景逸才堪堪放过她。
然后!——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直在凝聚火气,然后就是压制着的疼。
东篱景逸将42年的红酒直接饮了一杯,什么也没说,将景唯一直接抱着飞奔进了电梯。
而……
景唯一被东篱景逸这么一抱,受到了惊吓。手中的戒指也直接飞了出去,景唯一惊呼:“喂……东篱景逸,戒指啊……”
东篱景逸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直接抱着景唯一进了电梯,景唯一无奈,只能喊一声:“雅然,帮我把戒指捡起来!!!”
也不知道风雅然听见没听见,电梯门就关上了,东篱景逸直接抱着景唯一进了套房。
随即将景唯一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欺身而上。
景唯一今天心情也很好,东篱景逸给了她想要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然后,一次又一次,男人的精力好的不得了,看着身下承欢的女人,东篱景逸淡淡的勾唇。
吻下去,直到景唯一不得已的离开东篱景逸的唇,哀嚎道:“轻点……东篱景逸……嗯……你大爷!”
“哼哼……慢点啊,腰断了啊……”
东篱景逸将女人的哀嚎权当成了空气,完全没听到,还是自己做自己的。
景唯一晕了……
景唯一又醒了……
一次又一次,将景唯一的身体恨不得撞飞。
……
却说风雅然和唐笙歌。
几人看着东篱景逸火急火燎的抱着景唯一直接进了电梯,在场的几个人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看着来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一个个的轻笑了一声:“你们还别说,这个叫景唯一的女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你们看看……这是得多大的魅力才能让东篱急成这样啊……”
唐笙歌轻笑一声,回答夏安毅:“要不,你去问问东篱景逸还久着了迷?回来跟我们说说?”
夏安毅一脚踹过去,大大咧咧:“老子是那种人吗?诶你说,笙歌你真不是个东西,让我去问?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送死的吗?老子才不去呢,你少忽悠我,你自己想知道让我去大头阵,没良心的熊玩意儿啊!”
若说兄弟感情有多深,问问唐笙歌和夏安逸这几个人就知道了。
小时候穿裤衩一起玩到大的呢。
夏安逸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华流年,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咋的一直不说话,哑巴了?”随后,递给华流年一只雪茄。
“不是。我是在想,老爷子那边,会不会知道这事儿?”华流年点着雪茄,一口一口的抽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
“老爷子?知道了怕什么,你忘了,东篱是什么时候上位的?这几年,老爷子留下的什么人,早就被他洗盘洗光了。老爷子还以为留下一些人手就能一直掌握着东篱,但是他也不想想,改朝换代东篱怎么可能用老爷子留下的心腹?”夏安毅轻笑一声,别人他不知道,东篱的手段他们还不知道么?极其残忍嗜血。
但是……
也就是这样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在景唯一身上破例,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谜团,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一场——并不真实的梦。
尤其是华流年,他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更准确一点的来说,是华流年觉得景唯一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华流年淡淡的说道,吸了一口雪茄,然后转过头看一直坐着很安静的风雅然。
道:“雅然。”
风雅然闻声抬头:“嗯?”
“你听见景唯一刚刚教你做什么了吗?”华流年淡淡道。
“没有啊。”风雅然摇了摇头。
唐笙歌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地踩灭。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面,痞里痞气道:“你们这一个个的听力啊,景唯一那女人的戒指,扔地上了呗。托雅然去捡起来。”
风雅然听后,急忙站起来。顺着景唯一刚刚离开的方向找戒指去了。
夏安毅好笑的看了一眼风雅然的背影,然后问唐笙歌:“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的女人,我想带谁不行啊?”斜斜的瞟了一眼夏安毅。
“行,你行。不过这风雅然手段也不低啊,跟东篱解除了婚约,还能成功钓上你。想必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夏安毅讽刺。
“滚滚滚,是老子找她的。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打电话给你老婆,让她好好治治你。”唐笙歌终于使出来了杀手锏。
没错,夏安毅家中有一老婆,简直就是夏安毅的克星。结婚三年,夏安毅一下也没碰过,却意外的怀了孕……
还要跟夏安毅闹离婚,夏安毅恼了,甩了他老婆一巴掌。然后没两天,就被他家老爷子以锻炼身体的名义,直接送去了热带雨林里面体验人生。
“你……混蛋玩意儿,你等老子,哪天老子一定狠狠地还回来。那个风雅然,看起来城府颇深,竟然能跟景唯一成为朋友?她难道不知道她和东篱解除婚约,都是因为景唯一的事儿?脑子进水啦?”夏安毅继续讽刺。
然后……
恰巧被拣戒指回来的风雅然听到,她讽刺的勾了勾唇,对上夏安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以前跟唯一计较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而且我也祝唯一和逸少幸福。夏少自己家的事情不顺,就不要把别人也想的那么不堪,成吗?”
聪明如夏安毅,又怎么会听不出风雅然的讽刺,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风雅然,不做声了,谁让他家里有那么一位不省心的老婆,三天两头找事,偏偏他老爷子还就是护着这么一个儿媳妇。不管夏安毅怎么求,老爷子都不同意他们两个离婚。
“吱——”手机震动的声音,夏安毅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电话号码黑了脸。
家里的女佣打来的电话,他是又气还不能不接电话:“又怎么了?”
“少爷啊……夫人要跟你离婚!”
夏安毅立刻踢翻了一边的桌子,大声道:“你跟她说,把奸夫说出来,然后去跟老爷子说个清楚,我和她立马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