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针锋相对
当然这样隐隐约约的分阶对于层弱势的学生来说确实不太友好。
所以一班的学风气氛一直都很寻常。底层底部的学生一向都来得比较沉默，虽然在这样一所学校不会允许霸凌这等事件的存在，但是在“看低”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很不好受的事。
他们之中也会有人心怀不甘，想要突破底层位置去到上边跟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一较高下。当然也有人什么都无所谓，觉得就是来这上个学，没必要搞这么复杂。亦有的学生是在里头各方面都受到打击，学习环境又压抑，就不由自主变得沮丧起来接受了自己底部的位置。
总之一班的总体气氛还是怪紧张的。这不霍利等人一来众人就像闻风而动一样，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第一时间予以关注。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大概更像一种类“应激反应”。
而三人组还是很拉风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班的人，其余班级的人也都纷纷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过去。
“那是一班的霍利吧？原来长这样。”
“开玩笑吧？！开学都大半个学期了，你竟然还不认得他的脸？你怎么不说不认识隔壁班另一位更厉害的头名……”
“我怎么就不认识了？那一位我都见过好多回了，在图书室，还跟她说过话……感觉可比霍利的脾气好太多了。我听隔壁班的朋友说她平日在班上也是再好脾气不过的一个人了。”
“喂，你偏了，咱不是在说霍利么？怎么偏到隔壁班的姜洄身上？”
“……那边那个女孩是穆琨吧？听说机甲实操也很了不得，险些连霍利都叫她打趴下了。听说一班就她跟霍利争头名。”
“他们不是一块儿的么？怎么还分个高下？”
“谁说他们一块儿的，伱是把他们先前比赛的事弄混了吧。其实也就那一会儿竞赛组队了，后头回归到班级可就是老对手了，对峙好不激烈。霍利也是前月才坐稳了一班的头名。”
“这一班的竞争风气好浓啊，不像咱班……”说话的人是三班的学生，他们一边说着将视线缓缓转向自己这一边——前方的两位。好吧，他们班最争气的拉瓦兄妹完全就是佛系的代表，同学之间也都挺和谐的，完全没有派系一说。
只是他们班真的缺少那么点竞争意识和压力。在前两个班级那样狂卷的风气下，他们总有种很快就会被踢出前列尖子班的错觉……
但众人转念一想，他们那位笑眯眯好像什么都浑不上心的林奇班导可不就是这样么？一模一样，班导佛他们也佛。对方都不着急他们急什么，还是乖乖地好好学习，一步步稳步向前，自然能有他们的位置。
姜洄朝那边看了几眼，本意也是好奇，哪知道对方准确地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视线。感觉那道本来就挺锐利的眸光骤然一沉，然后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迅速收回，叫她挺摸不清楚头脑的。
“他刚才是在……瞪我？”之前还在吐槽人家希尔曼，但今天姜洄竟然傻愣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不过克拉伦斯是不会吐槽她的，因为那边投来的目光叫他也注意到了，他缓缓转回淡淡地道：“可能吧。”
两人刚收回目光，没有注意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紧跟着拉风三人组后头冲了进来。而且画风跟别人特别不一样，他站在门口，眼睛跟探测灯似地四处扫视，然后很快就准确定位到自己要找到目标，眼睛一亮直冲这边来了。
“呜哇，赶上了。”希尔曼气喘吁吁地小跑了过来他们这边，然后在姜洄另一边落座了。
“缓口气……你就喝口水吧，急着做什么跑成这样？”姜洄有些无语，将对方扒拉出来没抓稳快掉下去的水壶重新塞到其手上。
还有朋友，你这一个作战单兵系的家伙就算学的不咋地，平日里也没少进行体能训练……到底是怎么个跑法才能把你跑成这样上气不喘下气的？
然后她下一刻就得到了答案。
“你们是不知道，还好我跑得快——”希尔曼痛快地喝了半壶水，仍自有些“惊魂未定”地道。
“你不是从饭堂来的吗？”克拉伦斯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希尔曼有些奇怪，但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事情转开了：“唉，那个先不说了，与这个无关。”
“你们知道我刚从饭堂出来就刚好碰上咱班导、斯达克上尉还有三班的林奇上尉走在一块儿。”
那画面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
希尔曼打了个寒战。你能想象样这三个人相安无事并肩走在校道上么？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希尔曼碰到他们的时候便听到邹毅跟斯达克两人唇枪舌战，好吧，其实都是邹毅说的多，然后才是斯达克简短但有力的反讽。还有那位林奇上尉也不是吃素的，不知是有意无意亦或是想着看热闹，时不时也凑那么一句。
三人之间的气氛因此变得无比紧绷起来，就算不说针锋相对，也差之不远了。
搞得走在后头的希尔曼好不尴尬，走快不是走慢也不是，他上去打招呼不好不搭理也不好……最后他觉得自己远远吊在后头就跟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一样，好不猥琐，要是被点出来更尴尬。于是便忍不住硬着头皮上去跟老师们问了个好，之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麻溜地滚了。
他还生怕自己跑慢了，再次跟他们碰面，所以走了一段后转快走为跑了，一路上跑得周身都是汗，活似后面有鬼追一样。
要不是这样的事儿希尔曼都不知道自己的速度能快到这个地步。想来如果期末检测的时候能有这个速度，这一项他可能都能拿优了。
“反正别提了，我下次上课还是提早来吧，这样就不会碰上，呃——”希尔曼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如此正巧，刚才话语中的三位主人翁正好在大门处现身，进入了教室。
大教室瞬间陷入了一片静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