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查案

逐渐搜素这心中的记忆,李岩逐渐了解了目前所处的环境。

同一时空,益州泸州府合江县发生了一件事。

合江县中,一名捕头带着几名捕快正在一户人家问话,这名捕头长得高大威武,一看就是一个猛将型的人物,此时他正在问话的对象是一名老妇,他问道:“你说你儿子是被人杀的,还说是你媳妇杀得,是吧?”

那名老妇说道:“是啊!大人说的没错。”

那捕头继续问道:“你说你媳妇随后自杀了是吧?”

那名老妇还是眯着眼睛说道:“不知道啊!还是大人你给我说的,我才知道的。”

捕头继续耐心的问道:“这些是你亲眼所见吗?”

老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捕头有些奇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妇说:“大人,老身这双眼睛看不见啊,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何意?老身只是听到媳妇的叫声,没说看到。”

捕头耐心的说道:“好,你听到是吧?因为你这个案件有些疑点,需要查明?仵作检查发现你媳妇不是自杀的,小六,是吧!”

旁边的那名捕快说道:“是啊,高大叔,就是这样。”

捕头继续向那老妇说道:“你既然没有看见,为何要说是你亲眼所见呢?”

那老妇说道:“我虽然眼睛昏花,不过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我那不孝的媳妇声音,听见她一直说着不要、不要的,过了不多久,就有人说我那儿子死了,媳妇也上吊了,我那个儿子自从娶了这个媳妇之后,一直没有碰过她,想必这次是要了媳妇的身子,这媳妇肯定是不愿,被儿子要了之后,杀了他,自己也自杀了。”

高捕头疑惑的说道:“你这个媳妇,你儿子娶了多久了?怎么会没圆房?”他有些不相信,看过那个尸体,虽然死了,不过还是算是周正的,他那个儿子怎么会不给媳妇圆房呢?

老妇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媳妇是买来的,是我儿子卖了老屋买来的,性子烈得很,他们洞房那天,就是死活不肯圆房,手里还拿着剪刀,没办法,老身就让他们那样过着算了,想着实在不行,再卖了算了,再买个听话的,可我那儿子死活不肯,没办法,老身只好依他们,毕竟是他们两个人要过的,想着再过些日子,看看再说,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旁边几人来拉她,都拉不住。

高捕头没有办法,只好退了出来,这时旁边那捕快小六跑到他跟前,兴奋的说道:“高大叔,案情你可查明白了?”

高捕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此案疑点颇多,那女的是被人奸污之后,掐死的,男的倒是被刀插入胸口而死,不过此案没有人看见,没办法,还是询问邻居吧。”

小六失望的说道:“高大叔,怎么还没有查明啊?知县大老爷那边已经催我们了,不快点的话,我们就又要受罚了。”

高捕头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小六,你还是别吃这碗饭了,公门这晚饭不好吃啊!还是去乡下种几亩地好了,你高叔叔我如今失势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捕头就被大人给撤了,到时,没人照看,你这个性子,可什么事都难办好。”

小六无奈的说道:“高叔,我也知道你的意思,这个县令实在可恨!竟然要我们交那么多的银子,我只是个捕快,怎么会有银子,高大叔也只是个捕头,我们都没那么多银子的,还是希望有人来解救县里的百姓,这些官没有一个好官。”

高捕头喝住了他,骂道:“小六,不要说了,这都是命,再说官也是有好官的,你没听过吗?海瑞海大人那可是本朝有名的好官,那可是连皇上都敢骂。”

小六也兴奋地说:“听过,听过,海大人我听过,他是清官,我还听过他和包公齐名,上回看戏,第一个是包青天,第二个就是海青天,我还会唱呢。”说着,顿了顿喉咙唱到:“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高捕头有些奇怪,问道:“咦?你在哪听过,我怎么没听过这词,这是什么曲调?真奇怪,不过唱着还挺顺的,说着,他自己也唱了起来: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

小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着说道:“我也忘了是在哪听得,当时听着挺顺口的,就记了下来,不过也只记得这几句,其他的都忘了,问过钱大叔,他说他也没听过。”

高捕头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有多想,这些也不重要,两个人此时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外,他敲门喊道:“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有个人叫道:“叫啥呢?叫啥呢?来了来了。”打开了门,看见是两位捕快,吓了一跳,他说道:“咦,两位大人,怎么敲我的门啦,我可没犯什么事啊?”

高捕头看了看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大白天怎么锁着门?都谁在家?”

这人笑着说道:“大人,我叫胡三,老娘早就死了,就我一人住,没事就在家中睡觉,家里穷,睡觉省点粮食。”

高捕头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胡三,你今天一直在家睡吗?”

胡三谄媚的笑了笑,说道:“当然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准备到晚点再吃,吃完睡觉,这样好过点”

小六鄙夷的看了看他,这人还是个男的吗?不会出去找点事做,这样早晚饿死。

高捕头也管不着他的活法,继续问道:“你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胡三继续谄媚的说道:“没有,大人,什么都没有。”

高捕头有些疑惑,瞪着他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可不要骗我啊!”说着,把腰刀拔了出来,玩了个刀花,吓得胡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胡三坐在地上谄媚的说道:“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声音?小人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

此时小六说道:“就是女人叫喊的声音,你听到过吗?”

胡三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声音好像听到过,不过是不是大人说的就不知道了?”

高铺头此时凶狠的问道:“你听到的女人声音在喊什么?快说!”

胡三害怕的说道:“就是,不要,不要,的那样子。”

“你确定吗?没有别的声音。”

胡三想了一下,确定的说道:“是啊,没有别的声音。”

高捕头此时眯着双眼问道:“那你看到有人经过这里吗?”

胡三此时眼睛乱转,想了一会说道:“好像听到有人跑过去的声音。”

高捕头眯了咪双眼,说道:“那我进你家看看,你不介意吧?”

胡三哪敢不同意,谄媚的说道:“大人想看,尽管去看,不过小人家中乱七八糟的,怕污了大人的眼睛。”

高捕头不理会他的恭维,径直闯进了他的家中,到处巡视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他的家中的确很乱。

想了一下,高捕头说道:“胡三,你可知道,离你不远处的曹家,有两个人被杀了。”

胡三听了这话,震惊的说道:“两个人?真的吗?大人。”

高捕头此时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不去看看吗?毕竟你们是邻居。”

胡三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曹家和我们胡家不对路,我去的话会被打的。”

高捕头看了他的反应,没有什么异常,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的话,尽快向衙门报告,毕竟是两条人命。”

胡三慌忙的点了点头,继续谄媚的说道:“肯定,小人一定配合大人的工作。”

高捕头也懒得理他,带着小六出了胡三的家,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家,小六此时问道:“高叔,我看这胡三可疑的很。”

高捕头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不过看他的反应,没什么差错,也不好贸然指认他。”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向回走去,此时从门缝向外看的胡三,看见两人走了,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这会没再说话,慢慢的向回走去,走到半道,隐约听见了曹家的哭喊声,高顺心情有些烦躁,没有理会。

两人来到了曹家,此时那个老妇还坐在地上大声的哭着,周围几个闻讯而来的亲戚在劝着,场面有些混乱。

高捕头烦躁的转了转,问道旁边值守的那个捕快:“刚才这老妇一直在哭吗?”

旁边的那个捕快说道:“是啊!一直在哭,都没停下过。”

高捕头又转了两圈,还在哭,没法问话,心里直骂娘,县令大人下了限期的,日落之前破不了案,可是要把自己撤职的,好不容易混上了这么个一官半职,可不能这么轻易就丢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只听有人呼道:“县令大人到。”

高捕头心里暗叫不好,不过还是出门前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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