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审讯

秘密审讯

一座藏身在帝都郊区的不起眼灰色建筑里,有着看上去宽阔开朗的格局。可一旦沿着走廊步入某道秘密的走廊,穿过戒备森严的门禁,就会惊讶地发现,深邃的地下室里,是完全不同的隐秘阴森景象。

时值傍晚,一辆低调的黑色车辆无声停在这座秘密建筑前,几个挺拔的身影鱼贯而下,在门口等待者的带领下,沉默地进入了这所建筑。

快步走进地下的某间密室,明晃晃的聚光灯忽然亮起,照亮了室内屋顶锁链上吊绑着的一个人。刺眼灯光下,那人恍惚地睁开眼,又被这亮光刺得痛苦地合上眼。

四周的光线没有那么亮,暗影中,一个官员模样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向刚刚进来的为首男子鞠躬,脸上有点冷汗:“殿下,下官无能,至今没有拿到他的口供。”

缓缓步出黑暗,弗恩殿下冷漠的面庞出现在光亮下,目光掠过锁链上悬吊着的男人遍体的鳞伤,轻轻挥了挥手。很快,密室内只剩下了情报署秘密调查科的最高长官和他两人,对着那个凄惨的囚犯。

站在他面前,弗恩殿下淡淡道:“佐伊少将,睁开眼。”

恍惚着用力撑起红肿的眼皮,帝国军队中声望名气都很高的佐伊少将看清了面前的皇太子殿下。

微微苦笑,他低声道:“殿下……”

“你知道我来,是想听到什么。”弗恩殿下淡淡道。

“抱歉,殿下。”受尽酷刑的男人眼神有点涣散,可依然摇了摇沉重的头颅,“您其实已经洞悉了一切……不是吗?”

“当然,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你策划。你没有这个能力,更没这个胆量。”弗恩殿下目光瞬间涌起愤怒,“你背后的那个人,我若是猜不到,倒见鬼了!”

“殿下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非要听我嘴中吐出来?”佐伊少将喘息着,强撑着回答。几天几夜的酷刑和审讯,委实已经耗干了他的精神和体力。

“你知道为什么。”弗恩殿下冷道,“怀疑不能定那个人的罪,我要你的供词。”

“真的很抱歉……殿下,我明白您的愤怒。”锁链上的男人微微苦笑,“可这是我的选择,我没有后悔过……帝国的利益需要有人做这样的抉择。”

“不要跟我谈什么帝国的利益,什么你们的抉择!”弗恩殿下厉声道,逼视着眼前的男人,“你亲手按下发射按钮葬送了三万帝国子民的性命时,就已经注定了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殿下……我一个人被钉上耻辱柱就够了。”中年男人看着他,眼神流露出歉疚和求恳,“假如您一定要定那个人的罪,也请……等到战争结束后。”

弗恩殿下目光冷硬如铁,看着缓缓道:“什么时候定罪,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背后的那个人。”

“殿下,您心知肚明,他没有任何私心。……”佐伊少将艰难地道,“帝国禁不起联邦那边的步步紧逼和蚕食,晚打不如早打。……而开打的话,帝国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

弗恩殿下英俊的脸孔上冷漠无比:“虽然帝国是被这场阴谋拖下战争的深渊,但是假如平心而论,我赞同你和你背后那个人的看法。”漠然看着佐伊少将忽然露出神采的眼睛,他接着道,“可这绝不代表帝国能容忍你们的叛国行为,更不代表你们屠杀帝国子民的行为就可以被原谅。”

“殿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活过这场战争。”佐伊少将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我手上、染着这么多鲜血,还请殿下给我一个痛快。”

“给我一份指证那个人的证词,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弗恩殿下冷冷道。

痛苦地晃了晃脑袋,锁链上的男人闭上了眼睛。……

冷冷看着他,弗恩殿下缓缓退后,无声坐在了一边的金属椅子上。

面无表情的秘密调查部部长亲手按动了一个按钮,阴冷的刑室墙壁上,忽然亮起影像,画面上的伴音也随同一起响起来。

被这响动惊动,佐伊少将恍然睁开肿胀的眼,却蓦然瞪大了,急促地喘息着。画面虽然不够清晰,但是画面里的人!

和他所在的囚室完全相同的色调格局,很显然,这就是这栋建筑里的另一间屋子里。一个面容秀丽、姿容华贵的少妇,头发散乱眼神惊恐,正被几个士兵牢牢绑在一根刑柱上。她身前,一个小小的十来岁女孩同样被绑缚在另一根粗大的铁柱上,娇嫩的小脸上满是害怕,正在嘤嘤哭泣。

她们旁边,火红的烙铁在墙壁内嵌的高温炉中闪着暗红的光芒。

“殿下!……”一直淡定的男人激动地挣扎起来,头顶的铁链被他挣得哗哗作响, “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的妻子和女儿!?”

看着他,弗恩殿下的脸在阴影中显出无情的冷酷:“这是实时的画面,她们就在隔壁房间。给你三分钟考虑,假如还是坚持不给出指证供词,你的妻子和女儿就会被现场烙上贱民标记,从此以后沦为贱籍。”

佐伊少将几乎是目龇欲裂,高声大叫:“殿下,您不能这样!我是贵族身份,罪再大,也不至株连家人!”

“贵族获罪,不致连坐,这条大赦天下的律法是父皇为了庆祝我的出生而颁布的。”弗恩殿下淡淡道,“我现在觉得它很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佐伊少将双目赤红,“我被帝国刑律千刀万剐也是甘愿,您身为帝国皇子,理应公正无私,怎么能……怎么能滥改律法、用弱妇稚女来威胁人!”

“威胁?”弗恩殿下冷冷一笑,转头看着身后的秘密调查部部长,“你来告诉他,他接下来还会受到什么威胁?”

中年男人不动声色扬声道:“佐伊少将,假如您坚持为一个帝国罪人效忠,那么您的妻儿被烙上贱民标记后,夫人会被发配往费舍星充为随军奴役;您小公主一样的娇贵女儿,则会被随机贩卖给有意购买幼奴的庄园主。”

顿了顿,他残忍地接着道:“按照正常的推算,您贵族身份的夫人将会因为忍受不了羞辱而自杀,而您的女儿——这您倒可以放心,按说小孩子的生命力很强,就算遭受些什么可怕的待遇,他们倒是有很大希望存活下来。”

……

双眼血红,佐伊少将死死地盯着画面,悲愤和痛苦快要灼烧透心肺。弗恩殿下冷冷不做声,在静默中等待着他的开口。

足足过了三分钟,佐伊少将依旧没有开口,早已破损的下唇却被他咬得血迹斑斑。

没有一秒钟迟疑,弗恩殿下手腕上的手表走完了三分钟以后,他轻轻挥了挥手,他背后,中年男人按动了手中的一个小小发射器。

画面上一个头领模样的士兵看了看手中微微震动的接收器,飞快地冲着一边颔首示意。

火红的烙铁举起来,铁柱上美丽的少妇死命挣扎,却抵不过几名铁塔般的士兵。肩头衣服被拉落,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滚烫的红色烙铁利落地狠狠按下,那一向娇柔尊贵的女子惨叫一声,疯狂地摇动着头……

“啊!……”佐伊少将口中闷叫,痛苦无比地仰头闭上了眼睛!

无声上前,那中年男子冷酷地用某种器具撑开了他红肿的眼睛,将他的脸强行对准了画面。

“少将,接下来是您的小女儿。”他简短道,“您必须看着。”

“殿下!殿下!”佐伊少将疯狂地叫起来,泪水从不能闭合的眼眶中滚滚而落,“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没有!求您开恩,放了她,放了她!……她不能做贱民,您不能这样残忍!”

缓缓上前,弗恩殿下冷如刀锋的脸部线条有着帝王家独有的冷酷:“残忍?你配和我说残忍?”

他讥讽冷笑,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囚犯:“你轻轻一按炮弹发射钮,便夺走三万贱民矿工的性命,可仅仅看到自己的女儿即将沦为贱民,就这样几欲发疯——佐伊少将,不是只有你的孩子才是人。那些贱民虽然身份低微,可他们和你一样,也有妻儿,也有家人。”

挥了挥手,他低头看着腕表:“再给你三分钟。”

佐伊少将浑身一颤,呆呆看着画面上哽咽哭泣到几乎岔气的幼小女儿。吹弹得破的小脸上早已布满泪痕,雪白的小公主裙也在抓捕中弄得脏破兮兮,变成了一片狼藉的灰黑色。

沦为贱民,轻则为奴一生伺候贵族们,重则……沦为某个荒淫男主人的泄欲工具。见惯了这样的事情,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一刻,他终于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秒针滴哒作响,就在弗恩殿下缓缓举手快要示意的一霎,他终于崩溃地嚎啕痛哭起来:“殿下开恩!殿下……我说,我说。求求您放了我的女儿,求求您!……”

建筑外的黑色低调军用专车里,弗恩殿下默默蹙眉,看着刚刚由秘密调查部部长递上来的一张纸。

仔仔细细地看完那上面的供词,审视了签字和血红指印,他面无表情地向那中年男子点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

“为帝国效忠是下官的本分。”中年男子平庸的眉眼中没用了刚才的狠厉,变得平淡无奇。

“接下来要做什么,明白了?”

“是的,请殿下放心。”中年男人恭恭敬敬道,“我会严密看管佐伊少将,绝不会让他有自尽的机会。”

“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亲手完成。”弗恩殿下在车厢的暗光下淡淡注视着他,“假如有任何不妥当的声音传出,你该知道怎么堵住它们。”

仔细咀嚼着皇太子殿下的语中深意,秘密调查部部长威斯利忽然冷汗涔涔。这件事,目前为止全部环节都只有他一个人参与,就连审讯和取得证词都是他亲力亲为,假如有任何泄露,要堵上的,只可能是他自己的嘴。

“明白,殿下。”他低声道。

目送着他的背影无声离开,弗恩在专车中沉默地坐了好一会,才缓缓拿起了车载的专线通讯器。

“可以布控了。”他简短道,“我二十分钟后到达的时候,不想看到任何闲杂人等。”

如同飞快的利箭一般冲进模糊的夜色,皇太子殿下的专车和后面的随从用车齐齐飞驰,驶向了早已定好的目标方位。

看上去依然和平日一样安静,可帝国总元帅奥腾的官邸前,细心查看的话,依然可以嗅出点不一样的气息。往日值守的熟悉侍卫换成了陌生面孔,面无表情地盯着每一个企图靠近的人。安静的花园间,肃立的特种兵身影隐约可见。

从专车中快步而下,皇太子殿下目不斜视踏上元帅府的门前台阶,沉闷的军靴声步步紧逼,响彻元帅府邸。

正厅的高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却静寂无声。

在大厅前稍作停顿,弗恩殿下看着身边的侍卫迅速布守在最有利狙击和围捕的位置。

正要举步,他身后的侍卫长伍德疾速上前:“殿下,我跟您一同进去!”他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刚才布控的士官汇报说,元帅府的守卫见到他们来,竟然毫不抵抗询问,看上去,根本就是有所交代。”

缓缓摇头,弗恩殿下道:“不用了,我一个人进去。”

“可是奥腾元帅显然有所准备!”伍德焦虑地低叫。

“奥腾元帅不是愚蠢的人。”弗恩殿下平静地道,随手指了指腰间皮带扣中的配枪,“就算他真的愚蠢,我也不会给他任何杀我的机会。”

……独自一人踏进了大厅,弗恩殿下望着里面。淡红褐色的大块地砖显得朴素之极,就连最常见的羊毛地毯也欠奉。浩大的元帅府内,陈设简朴到几近寒酸,除了照明用的巨大铁艺吊灯有种霸气,整个大厅里仅有的陈设只有一些兵器模型。

宽大的欧式沙发上,眼神矍铄、头发微微花白的男人缓缓转过头,手中轻轻握着一杯血色般的红酒,遥遥地向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皇子举杯。

“弗恩殿下,我敬你一杯。”

迈着坚实步伐走近,弗恩殿下看了看茶几上另一杯斟满红酒的酒杯,轻轻举起,便欲送到嘴边。

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奥腾元帅忽然道:“殿下不怕我在里面投毒?”

“元帅甘冒大险、费尽心机,难道是以杀帝国继承人为目的?”弗恩殿下抬头看着他,随意地举杯尝了一口。

微微一笑,奥腾元帅眼中有种赞赏的神情:“殿下,您是做大事的人。”

没有接他的赞扬,弗恩殿下把玩着手指间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专注地看着杯壁残留的一抹挂杯晕红:“福尔特葡萄酒庄窖藏三十年的佳酿,风味不错。”

“是啊,真是怀念这种味道。”奥腾元帅眼睛微眯,“自从几十年前皇帝陛下大人随口说了一句‘奢侈之风不可长,尤其是军队中’之后,我就戒了酒。今天是第一次开戒。”

静静地看着五十多岁的帝国总元帅,弗恩殿下眼中也有敬意浮现:“元帅一向忠心为国,对父皇的忠诚更是世人皆见。”

“自古忠臣多枉死,我想我也不例外。”五十来岁的总元帅淡淡一笑,注视着弗恩,“殿下将来登上皇位,一生之中,总也会杀掉几个臣子,还希望殿下到时候不要手软。”

“不会手软的,只要那人是真的该死。”弗恩殿下淡淡道,锐利的蔚蓝色眼眸中寒光乍起,“更何况元帅大人您功不能抵过,死了绝不是枉死。我杀起来,更加不会有任何压力。”

奥腾元帅悠然道:“殿下此番漏夜踏月而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我还有点事不明白,殿下能否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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