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爷准备拿出来时,他的同伴说:“很多这样的骗子,宁兄,不要上当。”
“反正上当的不是我,是这丫头,没关系。”宁七爷的极品回答让同伴错愕,鱼幼薇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把一枝形态完美的血参像塞大萝卜一样塞进那小姑娘手里,笑呵呵的说:“我可是很期待你能让这丫头上当受骗,别让我失望啊!”
鱼幼薇终于按捺不住了:“什么意思嘛!”
“字面上的意思。”等小姑娘拿血参跑得没影儿了,宁七爷才笑道:“刚才那小姑娘到处行骗,我在西楚城碰到过。这红瞑草上的血肯定是新鲜黑鸡公的血,不然这棵药草没这么鲜灵。”
“宁兄,你这教育晚辈的方法也太极品了,哥得说,佩服!”
“就是,千年血参啊,难得一见,太奢侈了。”
“早知道,干脆我来行骗算了。”
……
宁七爷的同伴纷纷叹息,没料到他居然哈哈笑道:“我可真没想教育这丫头,就是等着看她笑话罢了。”
“我不跟您一般见识。陈大伯说得对,您就是爱显摆。就您那水平弄了个区区丹塔执事的水平就得瑟起来了。”刚才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来由得觉得亲切,鱼幼薇本来也不在意千年血参给出去会不会受骗,可也不爱让人看笑话啊!
“他也来了东安城,走,我们去器塔看看去。”宁七爷跟同伴说了一声,就带着鱼幼薇走了。当然,他也没真去找陈风,而是回了宁家在东安城的住所。
独门独院,与丹塔办事处隔了一条街,还算幽静。宁家来中洲打前站的精锐有两百人,在忘情山庄联同邪道三派控制传送之后,只有宁家人得以从传送阵到中洲来,把这间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见到鱼幼薇,大家都很开心,没等寒喧完,陈风也带着五个高大壮实的紫睛猿人来了。
宁家人得知陈风拿走仙宸派奖励给宁白侠的那块地,尽管他们也羡慕鱼家合族搬迁至中洲,但地是鱼幼薇给出去的,他们也没意见。不过,陈风建议宁家整体从东大陆搬迁,把族中老弱安置在那块地盘上,让所有宁家爷们都激动起来。
“我查过,仙宸派奖励的那块地比乾朝疆域大了,矿产资源丰富,把鱼家也一起搬过去都没问题。”陈风兴致勃勃的说。
鱼幼薇优雅的啜了一口茶,说:“鱼家算了,已经在薛家弄到一块地,就不折腾了。”
陈风也刚端了茶杯灌了一大口,闻言,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你这丫头能折腾啊,居然把鱼家都弄到中洲来了,你爹当年还把这当成毕生的目标呢!”
“那是我姐弄的地,她嫁到薛家,您还没给贺礼呢,赶紧去送礼啊。不然,当心我爹从坟墓里爬出来找您算帐。”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大伯,我这不是担心您老赖帐嘛,当年承诺的见面礼,到今天还没见到影子呢。我女儿都快十岁了。”
“那你的见面礼还是先欠着,我准备的礼物先给侄孙女儿得了。”陈风马上说。
“您……强!得,我找地方哭去。”鱼幼薇假装哭丧着脸离席,悄悄离开宁家去了忘情山庄在东安城的驻地。
比以前暴熊帮分舵驻地大了将近一半,原本有防御阵,被叶凤舞等人修改并放了很多毒虫毒植,等闲人也不敢擅闯,连门外的街道都行人绝迹。
鱼幼薇离大门还有好几百米,看到叶凤舞匆匆忙忙出门,忙传音招呼。
叶凤舞惊喜的看过来,等她到了门口,欲说话,却被她摆手制止。进了门,他才说:“小五儿练功出了岔子,我正准备去通知毒门的人。”
“先不要去,我看看再说。”鱼幼薇上次就听义姐说过,毒门的老家伙收夜五为弟子似乎不怀好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所有非出必要,最好不要找毒门的人来。
叶茵陈也是没办法了,才让叶凤舞去通知毒门,一见义妹,像是见到主心骨,眼泪汪汪的说:“妹妹,小五儿……”
“我先看看,你们到外面守着。”鱼幼薇已经听叶凤舞介绍了夜五的情况,打断了义姐的话头,进了里屋。
轩敞明亮的屋子,门窗都封得死死的,没有点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屋子里空气混浊不堪,更像是野兽的巢穴。
鱼幼薇进屋后,见到角落里冒着红光的大眼睛,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她关上门尽量平静的说:“小五儿,姑姑来了,不欢迎啊!”
“姑……姑……”角落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咽喉生了肿块出声困难,不过鱼幼薇能确定那就是夜五的声音。
鱼幼薇故作轻快的说:“小五儿,挺乖的嘛,还记得姑姑的声音,说说吧,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姑……姑……”夜五重复着,似乎很困惑。
据叶凤舞的介绍,夜五从十天前就不让人接近这屋子,三天前叶茵陈不放心进来,也被他踹出去,其他人进门,他更是直接下死手。鱼幼薇在屋门口站这么长时间还没受到攻击,也可以看出在夜五的心目上,她比亲娘更重要。
说话的时间,鱼幼薇已经用灵识扫过屋中的情况。屋里的家什都碎成粉末,夜五趴在地上,胸腹间有活物在鼓动,似乎在朝喉咙方向爬去,痛得他全身痉挛。看得出他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忍受那种痛苦,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努力去思索“姑姑”的所代表的意思,真是太为难他了。
“姑……姑……”夜五继续重复着,眼角有泪水淌落。他已经想起来了,费力的说:“姑姑快走,不要过来!”
缓缓的朝屋角走过去,鱼幼薇的心痛如绞:十天的时间,小五儿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五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怪物,都别想打赢姑姑哦!”脸上淌着泪,鱼幼薇却无比嚣张的笑道。
屋外,叶茵陈倒在叶凤舞的怀里,呜呜的哭道:“小叔,呜呜,小五儿还是清醒的,他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