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狮狠狠踹来的一脚,云翔却是不慌不忙,只见原本奔跑中的他,忽然一个急停,双脚如同生根一般牢牢钉在了地上,上身由于惯性,直直地向地上扑倒而去,却正好躲过了青狮踹向背上的一脚。
青狮见云翔用如此奇招躲过了自己的一击,也是心中一惊,抬起的一脚慌忙落下,便要去踩踏云翔,只可惜,这样的变招速度,已经是太慢了。
抬腿过高,从来都是阵前的大忌,这般大忌落在云翔眼里,几乎与找死无异。只见趴伏在地上的云翔,此时猛然一个翻身,抬脚便是一个侧踢,而所踢的位置,却正是他最喜欢攻击的部位,裆部。
所谓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青狮不是无名之辈,所以云翔这一脚,已经凝聚了他所能施展的最强力量,再加上青狮自己原本的前冲之势,根本就是躲无可躲,正中目标。
啪嗒,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接着,又是有什么东西的碎裂之声,青狮已是呆立当场,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呼之声,便倒在了地上,不断地翻滚着,很快,他的裤子之上,已是开始渗出了血迹。
旁边的人见云翔招式如此狠辣,一招之间,便将青狮击倒在地,都是下意识地双腿一并,脸上露出了难言的神色。
此时,就连一直低头吃喝的夔牛也是停下了筷子,一脸玩味地望向云翔,而青牛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满地翻滚的青狮,眼神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云翔则是慢慢地爬起身来,一脸不屑地看向地上的青狮,在他的眼中,如此出招大意的角色,实在是配不上他在西游记里那偌大的名头。
白象和金毛吼眼见青狮受了重伤,自然是大吃一惊,连忙奔上前来将他扶住,接着从怀中取出了一粒丹药送到他的口中,惊道:“青狮大哥,你怎样了?”
西天的丹药,虽然算不得上乘,却也让青狮慢慢止住了疼痛,翻滚也慢慢地停了下来。等到他抬起头来,脸上已是布满了泪痕,惨声道:“碎了,碎了。”
什么碎了?当然是不言自明,白象和金毛吼都是目露不忍之色,一脸同情地看向青狮。
白象与青狮交情最好,此时已是愤而起身,怒视云翔道:“你这畜生,竟敢如此重伤我大哥,今日便是取了你的性命,也无人敢说我西天欺人了。”
说着,只见他一摇头,脸上已是现出了象鼻,接着长鼻一伸,便向着云翔卷了过来。
莫要小看这简简单单的一卷,其实却是白象的独门法术,此时这长鼻,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死死地锁定着云翔的身形,裹挟着无尽的妖力,让人生出了避无可避的感觉。云翔左闪右突,却终究无法躲开,顿时被那长鼻卷了个正着。
白象卷住了云翔,冷笑道:“果然是纳晦宫的废物,今日便卷死了你,为青狮大哥报仇。”说着,他便已暗运起了妖力,控制着长鼻慢慢收紧。
此时的云翔,只觉得好像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了个结实,连经脉中的内力都出现了些迟滞。
感觉自己就要被对方绞杀,他顿时有些心急地看向了主座中的两位牛大爷,却只看到他们仍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似乎毫无出手阻止的意思。
都闹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他们还不出手阻止吗?
两位牛大爷不发话,周围的其他人当然都不会出手,只有吕方似乎有些意动,只可惜,他的身手还远不如云翔,也不知该如何营救。
被大网包了几层的七位仙子见云翔落入险境,此时也是有些着急,她们想要出来救人,只可惜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将自己包得太过结实了,此时想要出来,却也需要一些时间。
事到如今,已经有了生命之危,说不得,便只能动用隐藏的绝技,运转起百毒珠里的五行仙毒拼一拼了。
就在他开始暗暗运转百毒珠,将土髓毒送往全身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是忽然出现,抓住了白象的鼻子。让人惊诧的是,这只大手并不是外人的,而是属于爬起身来的青狮的。
白象见青狮出手阻止,奇道:“青狮大哥,这是何意?”
青狮惨然一笑道:“这等大仇,我岂能假手他人?二弟你且将人放下,我来亲自收拾他。”
白象闻言脸色一变,惊道:“大哥,你是要......千万不要,还是让我杀了他吧。”
青狮却是渐生不耐,抓住他的长鼻猛然一甩,怒道:“你给我松开。”
白象见状,只能长鼻一松,眼看云翔掉落在了地上,叹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只怕连个全尸都无法落下了。”
青狮此时缓缓走到云翔面前,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道:“小子,今天大爷就生吞了你,方能消我心头只恨。”
云翔此时无力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而他半张着的口中,此时却是闪出了一丝莫名的光华。
接着,只见他伸手似乎无意识地在面前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图案,然后开口道:“青狮大人,你连下面都碎了,还有脸自称大爷吗?”
说话间,他手脚并用,身形却开始缓缓地向后退去。
青狮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见周围之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顿时更是羞怒交加,一晃脑袋,便化出一个硕大的狮头,怒吼道:“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子生吃了你。”
说完,只见他狮口大张,里面传来了无尽的吸力,便要将云翔吸入口中。
青狮这大嘴一张,可是连猴哥都只能乖乖被吃的,云翔当然不敢大意,在狮头出现之时,他便已是猛然加速,向着远处逃遁而去。
他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正要返身回去,却忽然又听到了那个讨厌的讥诮之声:“青狮大人,在下的味道如何?喜欢的话,你可以再吃一次。”
青狮骇然回身,却是呆立在当场,只见云翔仍是站在那里,根本不曾移动过一样,而他之前吃下的,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