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不太显眼的院落中,林不多和梅清雪已经闻讯迎了出来:“彰显,你这是怎地啦!”
彰显残笑一声道:“点将门完了,秋门主他,恐怕也已经遭了毒手了。”
“果然不出梅堂主所料,魏帝壤平果真是对我们点将门动手了。”林不多双拳紧握地道。
而一旁的梅清雪,却在此刻柳眉轻皱地似乎别有所思。
“梅堂主,这是门主他再三嘱咐,要我交给你的。”彰显探手入怀,拿出一枚巧的黑色令牌递给了梅清雪。
梅清雪接过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门主令牌,竟然是门主令牌,秋莲他真是狠的心肠呀!不把我等斩尽杀绝,他是誓不罢休啊!,彰显你被秋老头给骗了。”
“这怎末可能,门主他……”彰显话还未完,一声厉啸已然划破了夜空的宁静,从不远处飞速传来。
林不多顿时神色一凝道:“来得啊!传令速退夜郎山。”
“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在今晚吧!”梅清雪眺望着天上的那轮,已经躲进云层中的圆月,禁不神色悲怜地唉叹了一声。
此时,黑暗之中已然杀声大起,不下四五百人的点将门中手正向此处败退而来,在其身后数千人的银衣剑手正一路追杀了过来。
眨眼间,便已经围杀而至,一个个神色冰冷的锦衣剑手,注视着这群已梅清雪为首的一众点将门的高手们,似乎跟着一具具死尸没什么两样。
杀,随着一名黑衣人的一声令下,不下数千于众的锦衣剑手们,立时晃动身形飞身杀到。
霎时间,实力悬殊极为明显的两方,便已经战成了一团,尖嚎和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一蓬蓬的鲜血喷散在空中和地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杀人或者是被杀,残肢断臂不到片刻时间便已经铺满了地面。
梅清雪在四剑婢的和林不多,彰显一众点将门的手护卫下且战且走向夜郎山退去,沿途死尸遍地,点将门的手在到达夜郎山下之时,便已然折了半数之多。
夜郎山,山高林密,山路陡峭崎岖不平,无论是点将门一方,还是一路追杀而来锦衣剑手们,在这陡峭的山路上动起手来都有些缩手缩脚。
但杀戮却依然还再继续,鲜血已经染红了崎岖的山路,而且在每一个呼吸之间,都有人惨叫着滚下山去。
点将门中的高手已经越来越少,梅清雪及身边的四剑婢也早已血染长裙,林不多和彰显二人更是全身浴血伤痕处处。
眼着刚才还活的数百兄弟,两个时辰不到战死了十之七八,照此下去时间一长,还不都撂到这了。
这魏帝壤平可真够狠的,竟想一举灭了点将门,这个曾经为南魏帝国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皇属门派。
真不知道这位皇帝是得了哪一门子的失心疯,是因为梅清雪的原因?但也不至于一棒子全灭了整个点将门吧!
夜风在呼啸,无情的杀戮依然还在继续,在夜郎山上的一处山坳中,锦衣剑手们,终于把点将门的一众人等团团围。
只是片刻的时间,梅清雪的周围便已经成了一个效率极高的绞肉场,点将门所剩不多的百余名高手,把梅清雪围在当中拼死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锦衣剑手们,杀了一波又一波,在梅清雪速和精炼的调动下,每半个时辰均要轮换一次,以免力歇被人所趁。
就算如此,在天近黎明的时候,一百余名的点将门高手们,也只剩下区区六十二人了,防御圈也因此一缩再缩。
这六十儿人点将门的高手,一个个均是身上带伤,心力俱疲,但依旧狠着劲咬着牙儿,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奋力搏杀着一名又一名的锦衣剑手。
可是,这群锦衣剑手的数量像并非数千之众,放眼望去似乎漫山遍野的都是一个个手持长剑面容冷酷的锦衣剑手。
虽然整体实力不是很大,但那种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精神,让梅清雪已经为之动容不已,照此下去,恐怕晌午不到自己等人便会被剿杀殆尽了。
魏帝壤平已极其铁血的手腕,剿杀着所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派别势力,夜郎山之上,魏帝壤平为求一举歼灭梅清雪,以及点将门的一众手,竟前后派出了两批锦衣剑手一万余人,将整个夜郎山团团围,梅清雪似已经插翅难逃。
随着一轮耀眼的红日从东方升起,梅清雪的身边已然只剩下十余人不到了,四剑婢已经尽数命丧,彰显也在天近黎明的时候力战而死。
临终之前,竟连向心上人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深深地凝望了梅清雪一眼,便带着对来世的夙愿倒在了夜郎山上,也不知道那饱含万般情意的一眼,梅清雪有没有到。
梅清雪的大脑,也在此时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手中的秋水长剑虽然是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在此刻也是机械地挥舞着,砍杀着一名又一名的锦衣剑手。
而在其身旁得林不多,手中的长刀已经不知换了多少柄,锋利的刀刃也已经卷了不知多少。
“血魂染遍地,邪凤幼灵出,应该差不多了吧!”梅清雪和林不多二人,在此时速地对视了一眼。
不知何时,一群身披黑色锦袍的黑衣人,已经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梅清雪等人的身旁,为首的正是那点将门的门主秋莲。
林不多首先发现了秋莲的存在,虽然厉吼连声,想冲过来与秋莲拼死一战,但却一众锦衣剑手所阻,始终未能如愿。
唰,人影纷飞随着几声不甘的闷哼之声,夜郎山终于安静下来,数以千计的锦衣剑手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十分迅速地退下了夜郎山。
晌午时分,夜郎山上,遍地的死尸和浓稠的血腥味,让整个夜郎山都弥漫在一种阴森的氛围当中。
一层淡淡的红色血雾,在此时极其有效地阻挡了阳光的穿透,让就阴气很重的夜郎山突然变得极其阴森古怪起来,成群的阴魂和怨灵漫空飞舞不骇人。
在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整个夜郎山似乎都随之颤动了起来,一块血色的大石从地底深处正逐渐拱出了地面,就像一只大个的鸟蛋散发这一种妖异的红芒。
突然,那块散发着红光的大石之中,似乎出现一条异样的红光,在石体内部速地流转运动,并幻化出一道道上古的符咒图案,绘制在整个红色大石的表面,更让其多了一丝妖异之色。
随着那些上古符咒的出现,那条内在的红流,更加鲜亮真实起来,耀眼的红芒在一收一放之间,竟在吞噬四周的那些为数众多鬼灵们。
而且,每吞噬掉一条阴魂,那道红流的体型也会随之壮大了一分,同时那些上古符咒的颜色也会跟着鲜艳上几分,那血色的大石也像随着越来越显得虚幻起来。
片刻的时间不到,夜郎山上所有的阴魂怨灵均无一列外地被其吞噬干净,不过也不尽然,在山坳处一块鼓出地面的山石中,像有几道幽光一闪而没,似乎有几缕残魂隐藏其中。
随着阴魂和怨灵们的的消失,那层阻挡阳光下落的红色雾气也被那血色的大石吞噬一净。
此时,正直晌午阳光最烈之际,那块血色的大石,在阳光一照之下,竟剧烈地震动起来。
随后,竟轰的一声冲天而起,悬在了半空之中极其疯狂滴吸噬着四周的天地灵气,和那炽热的阳光。
并且在一吸一收之间,竟像是在和那天上的太阳,诉着什么委屈的事情。